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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门,犹疑道,“这次显现的明明比任何一次都突兀,且毫无理由,但不管是我的灵力还是心性都未曾受到半分影响,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它是被某种东西唤醒,却又畏惧于那种东西的力量,而规规矩矩的蜷缩在那里不敢动弹。 予霖未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甚至,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到了他这种修为的修仙者,实力进度都非常缓慢,数年没有丝毫进步也是常事,近些日子他忙于锁沧关等事,连日奔波,更是没有时间修炼。 除了……昨天晚上,那要是算的话……那他的灵力,恐怕……真的有所增长。 予霖想不下去了。 但令他疑惑的是,云青月是凡人啊,哪里能…… 方才骤然提起的心脏又一下子掉了下来,云青月长舒一口气,随即眼睛一亮,道:“玄英,那是因为双……唔!” 他的嘴一下子被捂住了,予霖感觉自己又要冒烟了:“不许乱说!” 云青月眨眨眼,舔了舔予霖的手心,予霖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云青月眼疾手快的扑了过去,予霖被云青月扑倒在锦被上,白发散开。 予霖的周身气质和白发太过夺目,所有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所以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过予霖的双眸,宛如天际皓月,他的脸也并没有那样冷冽,线条非常柔和明朗,好似还是当年那个昆仑山上的十七岁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以前的章节,被锁住的差不多都可以看了。 第136章 似锦 似锦 望着予霖的双眸,云青月的魂早就飞了,但他沉默的埋首在予霖的三千白发中,道:“玄英,你为什么还肯保护这个世间呢?” 当年昆仑的惨剧,人世帝王都是抱着一股默许的态度,对他们来讲,强大不单单意味着可以被保护,还意味着威胁。 虽然,昆仑刚覆灭的那段日子,有不计其数受过天印宫相助的人们质问帝王——因为他们曾在那天看到了商尘带着的甲兵,但随着时光流逝,权贵威压,声音一个个减少,最终归于沉寂。 予霖和风炎他们如果也消失于人世的话,恐怕除了书本演义,再不会有人记得天印。 云青月很想知道,为什么他还能为了这个人间重新振作,为什么不在憎恨,为什么不肯为了保护自己修炼,为什么……还全心全意的护着人世…… 予霖仰头望着他,道:“你呢?” “什么?” “若是青月身处当年境地,又该如何?”予霖道,“青月,我们都一样的。” 我们是一样的人,心底再清楚不过对方那时是在想什么,云青月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予霖的那些痛苦不能发泄,全都自己咽了下去。他不依不饶道:“因为那个将军?” “……扯上他干嘛?”看着云青月像个小孩子一样,予霖有些哭笑不得,道,“天地将颓,我辈修士理当万死以赴。” 那个时候那个孩子的话,只是让他记了起来——他已经在修仙之路上走的太远,不想走了也无法回头。这片天地也真的需要有人代替原航护着它,他要是不重新回来的话,到底辜负了多少人? 想着想着,似乎血rou之心真的渐渐变成了铁铸的,无坚不摧了,心里用深不见底的鸿沟把怨和责任分成两边,然后越来越重的那一部分,一点点把另一半碾碎,碾的再让他看不见。 更何况…… 予霖轻声道:“这个世间,又不是什么都没给我……” “玄英?” “没什么,”予霖轻轻推了推他,“起来,都日上三竿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云青月没有动,桃花眼微眯,风华绝代的沉声道,“要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的话,我们可以多试试……” “……你起来!” “我不!”云青月耍赖,“我想要真人!” “……你不起我起!” “那真人腰不疼了吗?”云青月扣着他的腰身,诚恳问道。 予霖:“……” 对于予霖来讲,昨天晚上的亲热自己想想也不能害羞到哪里去,偏偏云青月那张缝不上的嘴在他耳边反反复复提,就像回到昨天晚上一声声低沉的唤他的时候,再想想自己那时候被撩拨的情难自禁的反应,那些细碎的呻吟,最亲密的缠绵…… 他突然有种恨不得想死的感觉。 这次不是感觉了,云青月眼睁睁的看着予霖浑身灵力翻涌再翻涌,真的冒烟了! 就昨天晚上那个次数,云青月现在已经可以十分习以为常:“真人,昨天晚上还冒烟呢,那时候可真是……” 他顺手在予霖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予霖被他一番话说下来全身已经酥了一半,只这一下直接打了个激灵,云青月下意识的舔舔嘴唇,只感觉喉咙干的要命。 予霖抿抿唇,突然勉强提力微微起身亲了亲云青月,云青月睁大双眼,可还没等他再有什么动作,予霖淡淡道:“我记得越王爷戒酒还没成功来着?” 被噎住的云青月:“……” 予霖收回翻涌的灵力,双眸古井无波的看着他,眼底分明含着笑意:“是得多看着点了。” 夭寿了!到底是谁教予霖这些的!等等,是他自己吗?不会是他自己吧…… 说归说,哪怕云青月再怎么想赖床也还是起来了。他把予霖昨天换下来的外衣收了,又拿出之前一直放在越王府的那套蓝衣给他穿上,连衣带都细心的给系好,有种乐此不疲的感觉,等到云青月蹲下身给他穿鞋的时候,予霖终于忍不住道:“我自己来。” “没事,你坐着。”云青月麻利的给他打理好全身上下,“玄英,我给你束发啊。” 予霖不解道:“你怎么这么开心?” 云青月笑道:“玄英觉得我不该开心?” 予霖虽然是少爷出身,却从小不喜欢被人服侍,很早的时候就学会了自己穿衣洗漱,只因他觉得天底下的人并不该有那么严重的三六九等,大多数的下人如果不是因为卖身契在主家手里,绝对会有更好些的人生。 他对他们抱有尊重,难免觉得云青月单膝跪在他身前给他穿鞋会有些丢面子,尤其他还是王爷出身,哪里干过这种事。 听了予霖的话,云青月笑的不行,抻着声道:“我恨不得把你放在我心头端着了,还管那些?” 不肖说越王爷的脸皮本来也不剩多少,要是予霖的话,他完全可能做出把剩下的脸皮全撕下来给他贴着玩。田管家不止一次的感叹叶雅没被云青月宠成混世魔王刁蛮公主,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更别说予霖。 卧房外间的墙上,挂着十年前予霖送给云青月的字,和那幅字一起挂着的是一幅画,看那画风,予霖猜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