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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被子给他盖? “这样做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她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 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吧!辜荫握紧手枪,蓄势待发。 只见裴孝耘弯下腰,蜻蜓点水似的吻上他刚毅的唇。 “天哪!我真的做了!”裴孝耘也难以置信自己刚才真的做了这种“偷香”的事。“我真是不知羞,竟偷偷吻了人家。”她捧着电红的双颊,逃离现场。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回身,柔情缓蜷地说:“晚安。”然后关掉电灯,轻轻带上门。 辜荫没有马上睁开眼,只是任由自己沉溺于裴孝耘偷吻他的那一刻。她微带颤抖的唇贴上他的唇,羞怯的吻里传达着不敢诉说的情感。 他冰冻的心竟为此产生了一股激烈的悸动。手指碰触尚余醉人甜蜜的唇,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动情的感觉? 裴孝耘趴在床上愁眉不展地盯着被她滚来滚去的玻璃瓶。 “都已经过了一个月,这安眠药我都还没有吃,再拖下去,天晴那家伙准会把我的行踪卖给琼舞的,到时候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还有那牛屎……可是吃了,要是就这样呜呼哀哉怎么办?吃还是不吃?啊……”猛抓快打结的花椰菜头。“要是有人代替我吃就好了。” 代替她吃? 闪着邪念的黑目望着一墙之隔的主卧室。 嘻嘻!替身找到了。 虽说这个方法有点老套,但她实在想不到比这招更好的方法了。 端着一壶散发着浓烈香纯味道的咖啡来到书房前,她敲了敲门。 不过她还是忐忑不安地瞧了瞧掺入药粉的黑咖啡,生怕药粉怪异的味道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天公伯啊!您就要“保庇”啊,千万不要让他们发觉咖啡内加了料,不然她的计划就“整组坏光光”了。 “请进。”辜荫道。 她一张因紧张而紧绷的脸,换上夸大又带三八的笑颜,手微颤地旋开门把。 明知即将要进来的人是谁,但他们还是被裴孝耘尚未卸妆的鬼模样吓了一跳。 “明天要是再让我看到你那个鬼样子,不管孤鹰怎么说,我都要把你丢出去。”黑帝斯严厉的警告。 “怎么?怕被偶的花容月貌给迷去三魂七魄啊!”歹势!菡,你的口头禅借用一下。 “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怕我会被你那张比妖怪还像妖怪的脸给吓死。” “这样啊!那偶明天一定还要这么打扮,早早吓死你,偶才可早早清心。”裴孝耘故意作对道。“放心,在我死之前绝对会捉你来垫背,这样我在黄泉路上才不会孤单。”他气愤地顶回去。 裴孝耘准备反击时,辜荫开口调停他们的针锋相对。“好了,都安静下来,小心吵到其他住户。耘,东西放下来,赶快去睡觉。”辜荫催赶道。 “是啊!赶快去睡觉,晚睡可是对女性美丽的一大杀伤力,虽然青春已经离你有点远,不过至少还可延缓岁月对你的威胁。”黑帝斯嘻皮笑脸地挑衅。 “你……”别以为她好欺负。“头家先生你看看,他欺负偶。”脚轻跺地,表现出饱受委屈的模样。“冥,你少说几句。还有,别叫我头家先生,叫我辜荫或荫就行了。”他的眼不禁望向被裴孝耘刻意涂红的唇瓣,想起那股素嫩的感觉,心跳没来由地加速起来。 “嗯!”裴孝耘求之不得的点点头。“那晚安,偶出去了。” “等等,我这么说或许会伤到你的心,不过我希望你明天可以不要化妆吗?”因为她脂粉末施的素净模样,看起来挺顺眼的。 “你不喜欢?”她摸摸涂上厚厚脂粉的脸。 “呃……你不化妆的模样很清秀,我比较喜欢那时候的你。”嘴拙地说。 “你干吗?不喜欢就不喜欢,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黑帝斯向来快人快语。 “烂伦,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荫,偶答应你,反正偶也不喜欢化妆,要不素偶奶奶说化点粒头家看了才会喜欢,不然偶才懒得化咧。”而且她的皮肤对化妆品过敏,已经痒了好一阵了,皮都快被她抓破了。 “那也用不着化得像死人一样到处吓人吧!”黑帝斯忍不住讽刺。 “别理他,早点睡。”他真想拿支针把黑帝斯的嘴缝起来。 裴孝耘柔柔地一笑,轻声说:“晚安。” 这声晚安的感觉一样窝心!辜荫微笑道:“晚安。” 一出书房,裴孝耘随即冲回房洗澡卸妆,然后拿着韩天晴交代的报表,贼溜溜地出了房间,贴到书房门上窃听里头的动静。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房内的谈话声丝毫没停过。 怎么还没睡啊?都过了三、四个小时了,等得她都快睡着了。 该不会他们咖啡连喝都没喝,还是天晴的实验又失败了?当她想得入神时,房内传出一阵杂杳的脚步声朝房门走来。 糟糕!她狼狈地站起身,级着脚尖快马加鞭地往厨房躲去,仅探出一只眼。 随后辜荫与黑帝斯漫步出书房回主卧室去。主卧室的门一关,她马不停蹄地往书房去,探视咖啡的最后下场。 举起咖啡壶,壶内只剩薄薄一层黑水。喝光了?她再四处找找有没有可以倾倒咖啡的去处,没有! 唉!看来韩天晴这次的实验又失败了。她在报表写上“无效果”三大字,然后回房睡她的大头觉。 “起床吃饭了——”八点不到,裴孝耘就使出她吵死人的功力叫床……呃,更正,是叫起床。 但是裴孝耘喉咙都快喊哑了,房里依然没半点动静。 敢赖床?!只要她在的一天,他们就没有赖床的权利。 她走向主卧室,奋力踢开门,让门把狠狠吻上墙面,发出震天价响的巨响。 “起床啦还赖床!”裴孝耘扯开喉咙大吼,结果反被一口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哈到。“咳咳咳……”抬头再看两人的床,他们是聋子啊?怎么连点反应也没有? 没关系,还有别招。 这次她干脆跳上黑帝斯的床,一上一下跳动,然后再跳向辜荫的床,使用同样的方法——结果不但无效,反倒是她气喘如牛。 她快累死了,怎么他们就是不醒咧?嗜睡如命的唐钧凝只要被她这么一闹,最后还不是乖乖投降起床。 裴孝耘盘坐在两床之间的地上,双手环胸努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