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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你为什么去找王筱玉,你想得到什么?”

    袁伟杰向后靠在椅子上,转开头看到一只熊一样的大白狗呜呜地叫着把卧室的门一点点蹭开,走了出来,他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卧室里的照片,唐楚一跟贝浩图头靠着头从照片里向外大笑,他转过头来,“我只是想帮你看清楚,贝浩图不适合你,而我爱你,我相信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也是最适合你的人。”

    萨摩耶在卧室里被关了半天了,好容易自己把门锁蹭开,跑到唐楚一身边呜呜地撒娇,唐楚一搂住了它的大脑袋,轻轻抚摸着,语气柔和,“cao,适不适合关你鸟事?你的爱还不如我的狗对我的爱深,再说我对我的狗的好感都胜过你,你最好搞清楚这点再说话。”

    “楚一……”袁伟杰尴尬地在椅子上动了动,话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可他还想按照预订的腹稿说下去,“楚一,事到如今,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我们毕竟有过曾经,我相信你曾经是爱过我的,我……”他说得冲动起来,猛然伸手拉住了唐楚一的手。

    就在那瞬间萨摩耶突然爆发性地叫了一声,震得人耳膜发疼,把袁伟杰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那只大狗在嗓子眼里粗重地咆哮着,身子僵硬,已经是马上要窜上去的准备动作了,唐楚一连忙抓着它脖子上的项圈把它往后拖,“坐下。”它挣扎了半天才勉强坐下唐楚一拍了拍它的头,在恼恨不已的这些天里他第一次忍不住笑,看一眼尴尬的袁伟杰,“你没养过狗。这种纯种狗是很聪明的,你不应该在他面前有太突然的动作,他会以为你在攻击我。”

    袁伟杰不太舒服,那只狗还在盯着他,时不时地在嗓子里发出低沉的恐吓声,它的体型也实在太大了,细看那身白毛其实很粗,并不像初看那么漂亮,冬天没开加湿器的屋里有点干燥,唐楚一伸手摸它那厚得烦人的毛时,偶尔甚至还有电火花打出来——从体格到毛色都像野生的。高贵的只是表象,细看之下就暴露了粗鲁下贱的本质。

    “楚一,你怎么在这么小的屋里养这么大一只狗,臭烘烘的。”

    那只狗又“旺”了一声,就像能听懂他说话似的,袁伟杰烦躁地瞪了它一眼,它呲了呲牙,这可真像是那个贝浩图会搞出来的东西。

    唐楚一笑了,“他会看人的表情,知道你不喜欢他。他太聪明,所以你对他态度不好,他会记住很长时间。”

    “楚一,你这么说……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忘不了我的那些错事吗?”

    唐楚一心中突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你其实一直都拿我当孩子,想控制我?想管教我?cao!我还曾经以为一直说了算的人是我……不过也对,我确实……你了解我,我服你。可你觉得我跟贝浩图分手之后,就会跟你在一起?”

    “我很珍惜机会,哪怕只有一点机会。”

    唐楚一咳嗽了一声,低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袁伟杰没听清。

    “我说——滚——出——去。”

    第68章

    对身在东北的贝浩图来说,这个冬天很暖和。对他这个在中国最北地区出生的男生来说,其实是有些暖得过分了,他反而有点不习惯,在大年三十感冒了,还十分少见地发了烧。

    贝浩图发烧的经验不多,这种脑子都肿胀的感觉很让他难受,而且高烧的时候,他的耳朵更难受,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听力下降,当然听力突然下降得这么明显跟他挨了他爹一个耳光也有关系。

    他回家那天他妈开始跟他唠叨他还没有女朋友的事,贝妈啰嗦了很多遍她夏天手术时候的感受,总结起来就是人生无常,万一她哪天过去了还没看到大儿子的孙子,那她该多难受,眼睛都闭不上,用了不少夸张修辞方式,惹得贝浩图更加闹心。贝浩图孝顺,开始勉强还忍着,后来他mama见他始终不吭声,就替他做了决定——不管怎么说,大学本科一毕业必须结婚,生孩子!要是贝浩图自己决定不了跟谁结婚,那她就要给他安排一个。硕士研究生念不念也无所谓,再说反正贝浩图当时因为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已经缓考了一门,缓考过的学生是没有保研资格的。

    最后说得贝浩图实在忍不住了,回了一句,“你说你到底折腾什么?我看你哪有病?你精神得都要替我娶媳妇儿了。你要病了,我就伺候你,该怎么孝顺你我就怎么孝顺你也就行了,你说你非让我整出一孙子来除了吃就是拉尿的你要他有什么用啊。什么事但凡我能做到我都顺从你的意思,可你也不能没完没了胡搅蛮缠,你弄一我看不上眼的媳妇儿让我瞅她一辈子,你想烦死我吗?神神叨叨的,想一出就是一出……”

    贝浩图这人多少有点粗,心里本来就够烦了说话声也大,贝浩图他爸过来就给了他一耳光,“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就是欠抽,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贝浩图他爸素来信奉中国最原始的教育方法,深信孔子肯定说过“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动不动就揍贝浩图兄弟两个,下手还不轻。贝浩图他妈本来倒是生气的,贝浩图在家极少出言顶撞他们。可是看着老头子动大气了又怕贝浩图挨揍,赶紧上去拦着,一面让贝浩图滚出去别在他爸面前惹他生气。

    贝浩图只好出门溜达,东北的冬天,再暖也还是冷,贝浩图穿着毛衣在附近溜达一圈,给三叔二大爷家的小孩买了一堆鞭炮,回家就觉得鼻塞,跟着就感冒了,大年三十发烧,他爸也就饶了他了。他妈也没再提他结婚生孩子的事。可他还是别扭,十二点给唐楚一打电话,唐楚一那孙子居然没接,气得他七窍生烟,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事能让唐楚一在大年三十晚上十二点到第二年初一的凌晨不接他的电话。

    贝家二儿子贝浩宁跟贝浩图外形相似,性格却不大一样,可能是因为有那么一个活龙一样有精神的哥,贝浩宁就安静很多,用东北话讲算是“蔫淘”,(估计是像发蔫的植物一样没生气却又很淘气的意思)。嘀咕了一个初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惹着他哥了,害的他从三十到初一都被他那明显心情不好的混账哥哥使唤来使唤去的。初二他偷听到他哥的一个电话,贝浩图大声豪气地在房间里说,“你说啥?你睡着了?你骗傻子呢?一直睡到初二?你到底怎么了?病了?心情不好?你……喂?喂?cao!”

    贝浩图一回头,贝浩宁立刻撒腿跑了,到他妈那里奉献消息,“我哥跟女朋友吵架呢!他肯定有女朋友,就是不告诉你。你别跟他急了,我哥那人就那样,肯定是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