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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和他在一起到现在是么。” “怎么了, 不行吗?” 顾谨深压抑住自己紊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话。 “瑶瑶最近和他走得很近。” “我只是想交朋友。” 理智在清醒和朦胧交织的边沿,顾谨深唇线绷得很紧, 半晌出声。 “是朋友, 还是男朋友。” “有区别么。” 她很轻地笑了一下,“叔叔放心, 我交男朋友了会第一时间告诉叔叔的, 叔叔还要看着我出嫁呢。” 顾谨深眉骨一跳。 手指收紧。 清瑶眼睑微垂着,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觉得有些疲惫。 “叔叔, 我有点累, 我先回房间睡觉了。” 走到一半,她忽然停住, 回头说道:“对了, 叔叔。” “蛋糕我不吃了,我早就吃腻了,这会儿看到蛋糕觉得有点儿恶心。” - 私人击剑场馆内。 两个身影正在剑道上交锋, 馆内是金属剑清脆的交鸣之声。 顾谨深身手敏捷,出剑快准狠,剑如雨点向秦越刺去。面对毫不留情的进攻方式, 秦越无从招架,只能退居防守,节节败退。 一局终了。 秦越摘掉面罩,大口喘着粗气。 “不玩了不玩了!” “深哥你吃枪药了啊?!攻势这么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哪里惹到你了。” 顾谨深身着白色击剑服,身形很修长,他收回剑,摘下面罩,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未发一言,径自走向一旁的休息区。 秦越跟上去。 “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啊?” “没有。” “没有?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让我来猜猜到底是谁能让向来泰然处之的深哥乱了心神呢……” 秦越装模作样地思索一番,“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的宝贝小侄女吧?” 顾谨深没接话,只是冷然地解开防护手套。 “怎么了?这丫头不是一直都挺乖巧的吗,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乖么。” 顾谨深想起她像个小刺猬一样反抗他的样子,太阳xue又开始隐隐发痛。 半晌,才似是感叹地说:“没小时候乖。” 小时候她总是跟在他身后,软软的小手抓着他,很听他的话。 有些怀念。 还是小时候乖多了。 “她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高兴啊?” 顾谨深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 “这几天她和一个男人走得很近。” “就因为这个啊。”秦越无奈,“所以你就是因为瑶瑶谈恋爱了所以才这么不开心?” “谈恋爱”这三个字又让顾谨深不自觉蹙眉。 “我不希望她这么早就谈恋爱。” “不早了好吗!你其实你的心情我很理解,瑶瑶是你从小养大的小宝贝,你舍不得很正常。” 秦越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安慰。 “你现在就像是那种老父亲,看到养了很久的小棉袄突然要嫁人了,就会有种白菜被猪拱了了的感觉。” “老父亲,你要看淡点。” 顾谨深冷冷觑他一眼。 秦越讪讪一笑,收回手。 “话说拐跑瑶瑶的那男人是谁啊?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我们瑶瑶看上啊?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顾谨深说,“只知道叫李旭宵。” “李旭宵??!!” 秦越一下子跳了起来,“不会是木林温泉酒店的那个小少爷李旭宵吧!” 顾谨深抬眸:“你认识?” “我之前和木林酒店有过合作,我知道李总有这么个儿子,其实就是个拿着家里的钱来挥霍的二世祖!没点本事!” “这就算了,听说这小少爷很爱玩,女朋友是一个接着一个,每天都不重样的!” 顾谨深脸色一点点变差,眉心越蹙越紧。 “不是吧?!小瑶瑶居然喜欢上他了?”秦越惋惜地一拍脑门。 - 顾谨深回到南湾的时候,李姨正在一楼客厅往花瓶里插玫瑰花。 “顾先生您回来了啊。” 他几乎是立马就注意到了客厅的角角落落,都摆上了不少玫瑰花。 是浓郁的正红色,很艳。 他淡淡瞥了一眼:“哪来的。” “最近每天都有人送花给小姐,多得都放不下了,家里花瓶都被占了,我想着待会儿出去买几个花瓶,把这些花都插起来。” 顾谨深视线从玫瑰花上移开,看到厨房很干净,没有烹饪过的痕迹。 “今天没做饭?” 李姨解释:“老爷子去了江城,连铭少爷每天有晚自习所以都是在学校吃的,小姐她说今天不在家吃饭,和人约了要出去吃,所以今晚就没做饭。” 她压低声音,笑吟吟的。 “我估摸着呀……小姐就是和送花的那个人出去吃。” 顾谨深心底忽然涌上一股躁郁,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 “瑶瑶现在人呢?” “还在房间,好像在化妆。” “去做点饭,她今天不出去吃了。” 李姨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声。 “好,那我现在就去给小姐做饭,做完饭我再去市场买花瓶。” “不用去买了。”他忽然开口。 “那这些花……?” “全部扔了。” 顾谨深来到清瑶卧室的时候,她正坐在梳妆镜前给自己涂口红。 从镜子里看到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的时候,她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对着镜子继续涂口红。 仿佛没看到。 看到她嘴唇上那抹艳丽的红色时,顾谨深眼神暗了暗:“我说过这个颜色不适合你。” 清瑶恍若未闻,又抿了抿嘴唇,顿时唇上的颜色更鲜艳了。 “你说不适合就不合适?” “叔叔不喜欢那是叔叔的事,大有喜欢这个颜色的人在。”她说得轻飘飘的,“反正我又不是涂给叔叔看的。” “那你想涂给谁看。”他在镜子里与她对视,“李旭宵吗?” 清瑶一顿,那句冷冰冰的话又倏忽在她耳边响起。 ——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忽而笑了笑,捋了捋烫成大波浪的头发,无所谓道:“和叔叔有关系吗。” 顾谨深声音偏冷:“你说有没有关系。” “没有。” 清瑶从梳妆镜前起身,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 下一秒,顾谨深忽然伸手,将她拦住。 “叔叔能不能让一让,我要出门了。” “不许去。” “为什么不许去!”心底忽然升腾起一股无名火,她拔高音调朝他喊,“叔叔管我管地还不够吗!” 顾谨深的手背隐隐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