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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河愣了一下,她家陛下自带御厨,一日三餐自己准备的日子结束了。 也太养尊处优了。 “我今天特别想吃面饼,厨房应该没有准备,我去做两张。” 可能是昨天睡前吃得太好,傅星河早上醒来就想吃点朴素的。 面粉加水搅拌均匀,加入糖,再打个鸡蛋,调成淡黄色的稀面糊。锅里刷上油,摊成薄薄的面饼,两面微微焦黄后出锅,用时不到十分钟。 傅星河咬着香甜松软的面饼,配着没加糖的豆浆,指着桌上四荤四素,“这一桌分下去,给禁军加餐。” “太医说,娘娘需要补身体。”秋醉飞快道,“陛下也这么说。” 傅星河伤心地看着秋醉,“你到底是陛下的人。” 秋醉不为所动,冷酷无情像个杀手。 傅星河挠了挠脸蛋,笑道:“没事,撤吧,我自己跟陛下坦白。” 她好奇道:“陛下现在在哪?” 她闲着也是闲着,打算中午下厨。 秋醉:“在前厅和地方官议事,下午考核政绩,陛下说中午不回来吃了。” 州府的前厅和后院离着不远,傅星河觉得自己要表现好一点:“我中午给陛下送饭。秋醉,你替陛下点个菜吧。” 秋醉:“娘娘,我还失忆着。” 傅星河笑道:“没事,你跟我了一路,觉得我做的家常菜里面,哪道好吃说出来。” “rou末蒸茄子,红烧翅根,家常三鲜汤。” 秋醉只点了两菜一汤,“娘娘怀着身孕,我要是点多了,陛下得跟属下算账。” 傅星河看了会儿书,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秋醉去厨房。 早上她做的面饼简陋,秋醉说大厨房杂乱,安排了一个干净的小厨房。 她特地没有让秋醉事先通知大厨房,choucha后厨可是她上辈子的强项。 她刚靠近厨房外墙,听见一墙之隔的两个小丫头窃窃私语。 言语之中似乎提到了孟岽庭所在的议事厅,语气紧张而神秘。 傅星河皱了皱眉,朝秋醉使了个眼色。 秋醉不动声色地站上墙头,把她两的话听清了。 “娘娘,她们在说州府的议事厅。”秋醉虽然失忆,但在杭州经营船队一个月多,对于这里发生过的事有所耳闻。 “前任府尹索栾和废太子狼狈为jian,废太子强征劳役大修行宫,他趁机修缮州府,把衙门修成了他的后花园。后来废太子倒台,陛下还没找他,他自己在议事厅的大梁上吊自尽。” 陛下中午要在议事厅用膳,两个小丫头一边择菜,一边说起往事神神叨叨,怕自己被点名去议事厅传膳。 这两人见过索栾的尸体,对议事厅有阴影。 “死得这么轻松,便宜他了。”傅星河心想难怪州府如此气派,不知凝聚了多少民脂民膏,“废太子的行宫是不是没修完?” 秋醉点头:“行宫庞大工期太长,来不及完工,陛下叫停之后,把能用的木石或卖给商人,或送给百姓,现在那里是一片空地。说来州府也是刚完工不久就东窗事发,索栾有命修没命住,报应不爽。” 傅星河:“当年废太子在江南的势力根深蒂固,陛下奉命清剿,一定不轻松。” 秋醉点头,攻守同盟,官官相护,稍一留情就会留下祸患,通风报信,为此陛下被那群文人骂了好久“滥杀官员”。 贵妃一来,大厨房里忙碌的人顿时紧张地分成两列。 傅星河扫过这些人,“你们出去吧。” 等厨房清空,傅星河首先把厨房里的米面、窖藏的食物都一一看过,特别是储藏之物都翻一遍。 系统能扫出食物有没有霉变或者被下毒,傅星河怕有些扫描结果被器物遮挡她看不见,各个角落都看得很认真。 秋醉疑惑:“娘娘在找什么?” 傅星河把锅甩给孟岽庭:“看看厨房干不干净,陛下对吃的太挑剔。” 检视过一遍,都没有问题,傅星河开始做饭。 rou末茄子下锅蒸的时候,傅星河仰着头细想接下来的步骤。 她突然道:“秋醉,州府修缮之后,每间屋子的房梁都不低,议事厅我没去过,按理应当是州府里最高的。索栾他会武功吗,怎么把自己吊上去?” 秋醉:“当时州府里还是他的人,叫个会武的手下帮忙应该不难。” 傅星河:“一个畏罪自杀的人,一般都是悄悄在自己屋里上吊。索栾还叫人帮忙,特意吊在议事厅,看来是刚完工就被查,心有不甘。” 这不是特意恶心后来的人吗?吓得外面两个小丫头连议事厅都不敢去。 说话间,rou末蒸茄子出锅了,傅星河把它放到挖空的炉壁里保温,开始炸鸡翅根。 一忙就到了饭点,傅星河去前厅找孟岽庭,秋醉提着食盒,手臂稳当,丁点不见晃动。 述职汇报的官员已经离开用膳,李霄征拦在门口,恭敬道:“陛下正在忙,娘娘把食盒交给末将就好。” 傅星河:“本宫不能进?” 李霄征:“陛下正在和府尹商量明年的运河清淤事宜,是有点不方便。” 傅星河:“秋醉,你觉得里面有几个人?” 秋醉:“……”只有一个。 李霄征:“……” 傅星河把食盒交给李霄征,“本宫非常理解,那你拿进去吧。” 李霄征把食盒提进去,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的饭菜摆出来。 他看了一眼独自看奏折的孟岽庭,感慨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李霄征今天一早就看见孟岽庭眼下那两道青黑,一看就是欲求不满睡不着憋出来的。 美人在怀,居然忍了,他还不如不劝陛下进屋。 李霄征啧啧,陛下昨晚没出息,今天更没出息,怕被傅星河发觉他眼底的青色,居然不见她了。 孟岽庭放下奏折:“你发什么牢sao。” 李霄征:“陛下吃完要不要宣太医,问问他有什么办法。” 孟岽庭把奏折扔到他身上:“滚蛋。” 李霄征提醒:“贵妃做了两人份。”既然贵妃不能一起用膳,那另一份是不是归他了? 孟岽庭懊恼,他昨夜几乎睡不着,天不亮接见官员,他打算中午用完膳眯一会儿,下午考核政绩,晚上再陪傅星河用膳。 但是见傅星河给他做饭,又是两人份,孟岽庭自暴自弃地想,早知道就让傅星河洋洋自得两句,又不会少块rou。 谁要跟没娶媳妇的人一起用膳,茄子都不香了。 李霄征白嫖了一顿午饭,善意提醒:“陛下有没有想过,若是早点对贵妃坦明,您是为了她才解散后宫,贵妃会跑吗?” 孟岽庭若有所思:“反正她现在跑不了。” 李霄征着急:“陛下对贵妃端着,贵妃就跟您相敬如宾。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