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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夫妻。虽改名换姓,但随便不得。” 她还有另外一层心思,王婵寂毕竟是孟岽庭的人。康濉和王婵寂若是干柴烈火难以自控,王婵寂早早怀上孕,万一被有心人做文章,硬要把孩子说成孟岽庭流落民间的儿子,巧借名目拥立新君什么的就麻烦了。 帮人也要杜绝后患。 康濉抱拳:“草民定不负娘娘教诲,三媒六娉,珍之重之。” 王婵寂看着康濉和贵妃,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堂堂正正地嫁给康濉。 如果她在后宫,遇到的不是贵妃,这一生就看到头了。 王婵寂一直给傅星河和孟岽庭磕头。 傅星河受不了大礼,躲到有经验的暴君身后,道:“趁着夜色,你二人赶紧离开吧,山高水远,请君珍重。” 康濉扶着王婵寂离开,王婵寂转头看了傅星河一眼。 陛下值得托付,她爹没有看错人,娘娘也没有跟错人。肖丰丰出事时,王婵寂没有参与,但是听俞凤不平地提起几次。她现在能完全想象出当日的场面,陛下必然也是像今日这样,一言不发,把信任和权力交于贵妃。 她想说,娘娘有朝一日,一定会母仪天下,不,不用等到那一天,贵妃现在就像个衣被苍生的菩萨。 但是陛下在场,有些话说出来太僭越,王婵寂只能把祝福和不舍,尽数藏在了回眸一望里。 傅星河接收到“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祝福眼神,略感奇怪,再一眨眼,恍然大悟,其实是“娘娘真可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潇洒出宫”的怜悯,她看错了。 孟岽庭凉凉道:“从犯跑了,贵妃这个主犯该如何处置?” 傅星河心里惴惴,本宫果然值得王婵寂同情。 傅星河:“坦白从宽。” 孟岽庭:“刚才是谁嘴硬?” 傅星河:“我错了。” 孟岽庭绕着傅星河走了半圈,气得要命又无可奈何,要不是看傅星河管理后宫业绩尚可,他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 有傅星河在,他是不会被后妃烦到,但是天天换成被傅星河顶撞,世间果然没有双全法。 孟岽庭想了想,觉得还是贵妃势单力薄,一个人比一帮人好处理。 “往锅里下毒是不是?”孟岽庭捏了捏眉心,“糟践一锅rou,得让你长个教训,罚你三天不许吃——” 傅星河光听到这里,肚子就饿了。三天不许吃饭,比太后洗三日衣服还狠。 孟岽庭卡了下,“不许吃rou。” 傅星河小心翼翼:“蛋呢?” 孟岽庭:“你一定要提醒朕?” 傅星河闻到了外面烤rou的香味,咽了咽口水。 孟岽庭打的猎物,她一口不能吃。 傅星河道:“那我回屋休息了。”不能吃rou,光站着看没意思。 孟岽庭等傅星河走了之后,才想起,这个女人刚才是不是说要给他重新做一锅汤底?被禁止吃rou,连活也不干了? 孟岽庭郁闷地回到火堆旁,脸色很差,周围谈笑的声音都低了下来。 一名暗卫瑟瑟上前,汇报运河两岸的民生恢复情况。孟岽庭早早着手组建了船队,保证南北粮食供应及时。一切都很顺利,只出了一点小意外。部分油水大的货物运输,被不明势力分走了一杯羹。 暗卫推测对方势力不大,跟官府运输队比起来九牛一毛,但是出现这种情况总让人不爽。况且,他们有些生意丢得莫名其妙。 “截胡?”孟岽庭皱眉,“对方被误当做朕的亲信,被各处大行方便?” 暗卫:“是。据说是一名蒙面女子,根据那些商队老板的形容,以前隐隐约约见过,便以为是陛下的人来办事。属下让他们画像,却又个个画不出来。属下推测,应该是正好有人长得像陛下的亲信,因为对方没有故意冒充的迹象。” 孟岽庭睚眦必报:“查。” 不管是冒充还是无心,留着这样一个人,迟早会造成更大损失。 暗卫:“是。” 暗卫领命而去,李霄征拎着一坛子酒过来,大大咧咧地坐在孟岽庭旁边。 自从废太子在杭州所作所为被他们参奏之后,陛下和他就翻上明面夺嫡,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提防一切明枪暗箭。 “都戒酒两年了。”在宫外,李霄征随便了一些。 孟岽庭道:“朕昨天喝过。” 李霄征:“嗯?”喝酒不叫他? 孟岽庭高深莫测:“很难喝。”傅星河给的酒是他喝过最难喝的。 李霄征一头雾水,一国之君还能喝到难喝的酒?不都是宫廷玉液? 孟岽庭:“等你成亲就知道了。” “……” 李霄征只知道陛下说的话他有点听不懂了。 他给自己满上一大碗,先干了。 “下午抓的那个细作……陛下把他放了?”据说还顺便赔了一个婕妤。 李霄征八卦心起,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孟岽庭这么大方,孟岽庭这人挺护食的,被他划入领地的,哪怕是个看门的暗卫,谁想轻松要人不可能。 王婵寂怎么也算是孟岽庭的媳妇之一。 宫里好吃好喝供养着,一年百两的俸禄开着,妃嫔私奔,皇帝戴绿帽还这么大方? 他虽然没成亲,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地主员外郎对小妾都没孟岽庭宽容。 孟岽庭对李霄征的幸灾乐祸有些无语:“贵妃选的人,贵妃负责,跟朕有什么关系。” 李霄征目瞪口呆:“那贵妃呢?” 孟岽庭脸色骤沉:“这能一样?” 李霄征:“……”感情在您心里,只认傅星河一个媳妇。 难怪李霄静进宫小住几天,就认清了陛下的真面目,现在不吵不闹,张罗着给自己相亲。 李霄征端起一碗酒,跟孟岽庭碰了一下。 本将军原来是本朝第一官媒。 …… 孟岽庭不好享受,其他王爷还意犹未尽,他便宣布启程回京。 回去照样是那条路,傅星河习惯了路上的颠簸,返程就没有那么难熬。 她看着前头骑马的孟岽庭,后悔在行宫没有趁机学习马术,只能透过车窗看有限的风景。 傅星河突然看见草丛里有个人躺着,周围倒了一片枯草,像是从山上滚下来压到的。 “停一下。”傅星河喊道。 伍奇:“娘娘有何吩咐?” 傅星河伸出多管闲事的手指:“你去那边看看,那个人怎么了。” 想到暴君老是嫌弃她拖累进度便道:“快去快回,悄悄的。” 马车只停留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 傅星河掀开帘子,看看伍奇回来了没。 伍奇竟然把那人背回来了。 傅星河看了看那个满脸擦伤的老头,担忧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