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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们不都是一个人么? 不过联想到程浴血的个性……嗯,又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宁不问开始东想西想的时候,四条人鱼的脸色突然就有了变化。 “又有人闯进来了?”第一个发现的就是北人鱼。 “应该是宁不问之前说过的梦魔。”东人鱼回答道,“我印象里有这个名字,应该是遗留者之一吧。” “我就说,怎么真正的人会将自己喜欢的人送到这里来?”西人鱼嗤笑了一声,“真没用,一个梦魔都杀不掉么?” “老北,你在这里守着,我们三个就先出去将那个梦魔宰了。” “放心。” 宁不问第一次想要梦魔给力点。 这样一来,自己就有很大的概率可以跑出去了。 “你和我说说你和真正的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吧。”等到另外三条人鱼都离开之后,北人鱼突然看着宁不问说道。 宁不问愣了一下,“你怎么会想要知道这个?” 之前他遇见的蘑菇小人和山林怪人,似乎都对他和程浴血之间发生的事情没有兴趣。 “因为好奇吧。”北人鱼回答道,他的眼珠颜色很浅,整个人都仿佛是冰雪铸就,看起来彷如一座完美的冰雕,“我们四个,其实就象征着真正的我在接受传承力量时候不同的死法。” 宁不问有些悲伤的看着他。 “首先是东人鱼,他是最早死的一次,他的身体是蓝色的,是因为刚刚接触到海神传承的时候,力量外露的表现,身体会和海水融在一起,死亡原因是溺水。之后是南人鱼,他是血红色的,是因为力量到了中途就撑破了身体,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而外泄,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西人鱼是纯黑色的,是在力量中后期,包括本体所蕴藏的力量都混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所以才形成这种浓郁的黑色,死亡原因是力量失控。而我,则是因为海神的力量压到了其它所有力量,包括当时还没有升级到最高级的个人体质【不死】,也被海神的力量给压过去了。” 那大概是程浴血第一次尝到失去【不死】力量的滋味。 “从我之后,本体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慢慢恢复重生,之后才顺利的继承了力量,拿到了海神权杖。” 不过就算拿到海神力量也没有用,因为程浴血不会停留在某一个副本。 他所经历的痛苦,得到的巨大力量,都会在他选择离开副本,将海神权杖变成衍生碎片送到军团的时候而消失殆尽。 而在军团的报告里,大概就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xx日程浴血送来一枚衍生本碎片交换xx物品。 潘多拉是很精明的。 它有时候会将衍生本的碎片化作普通玩家难以舍弃的东西,要么是珍贵到只有一张的能够大幅度提高生存几率的道具卡,要么就是难以割舍的力量,甚至是一整个副本世界,它都可以给你。 而碎片能够带来的,不过是一份虚无缥缈的机会而已。 玩家开始玩潘多拉游戏已经到了第十八代,但是真正将所有碎片集齐的,却根本没有几个。 而在这少数的几个集齐碎片的世界里,又有多少是程浴血努力去收集那些最难的碎片交上去的呢? 这个,或许也只有程浴血自己才会知道了。 第章 危雨吐了口血。 他现在的样子苍老的可怕, 几乎随时随地都会断气。眉宇之间带着nongnong的死气,眼睛似乎也有些睁不开了。 他拒绝了那些遗留者们的示好, 自然就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危雨所构建的世界, 毁坏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那些遗留者们也像是发了狠,再也没有顾忌,有什么样的道具卡都全部砸了出来。毕竟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 如果是危雨的全盛时候,自然可以慢慢的耗死他们。 但很可惜,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虚弱。 这么一来,他反而理解了当初程浴血没有强行破坏他梦境的苦心。 程浴血这个人十分神奇,当你要恨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反而是帮助过你的那一个。当你以为他是疯子的时候,他反而是最清醒的那一个。 就像是现在的危雨, 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他以前利用能力开始【人格继承】的时候,很多时候都会选择年轻有力的rou.体,要么就选择那些小小年纪就已经饱受了苦难的孤儿们。因为只有这些人的意志力才会是最弱的, 也更愿意接受他的条件。 换言之,危雨几乎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苍老过。 他会在估量着自己身体极限的时候就给自己换一个身体。 刚开始知道自己这个能力的时候,他是十分激动的。 想想, 这和长生不老又有什么区别呢?自己一开始长得平凡,天赋也一般, 但是换了身体却可以变成人中龙凤, 他可以开启另一种的人生, 多好?甚至, 他也不是没有干过那些说起来叫人不耻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十分清醒,以前那些事情反而像是一场旧梦了。 原来,我一直都没有体会过死亡么? 等待死亡临近的滋味,意外的不会叫人害怕,反而让他有些期待。 他真的活得足够久了。 能够在死前意识到自己的清醒,说不定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也有点想要为这个世界做些事情。 虽然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保护程浴血。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世界上有一个程浴血和没有程浴血的差别能够有多大。 或许潘多拉一开始就赐予了一些玩家一些特殊的能力,能够让这些玩家能够在黑暗之中开辟出一条充满光芒的道路来。 危雨不信这么多代的玩家,拥有【不死】能力的只有程浴血。 应该说,是只有程浴血坚持下来了吧。 毕竟,孤独的做一个时光的见证者,真的太难太难了。 梦境里的城墙被迅速摧毁,但是重建的速度却rou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危雨快不行了。”一个遗留者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