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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十字路口后再右转,然后再左转。我听说那边有家‘满面春风’的阳春面很好吃。” 章言言从后座趴到我的身后挥舞着手臂,好象我是乡巴佬进城,需要别人指路一样。 “我知道在哪里,别转来转去,听得都晕了。” 我干笑两声,趁两位小美女不注意,突然急踩油门。 两位小美女猝不及防,纷纷东倒西歪。不用说,雨点般的粉拳伴随娇滴滴的叫骂声全落到我身上,我哈哈大笑,车越开越快。一个左转弯,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一辆红色金龟车撞上,幸好双方都紧急刹车才避免车祸。我脸色发白,慌忙下车查看,发现两辆车的车头只相差五公分。 “怎么是你?” 从红色金龟车里走下一位美女,见到我,她大吃一惊。 我嘴唇发抖:“何……芙。” 小吃店叫“满面春风”也许不是做生意的最佳时间,这里冷冷清清,没几个顾客。我与何芙坐在一桌,章言言与樊约很识趣,远远地坐在另外一桌。她们春风满面、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而我和何芙则冷冷冰冰的,坐了半天,不要说吃阳春面,就是茶也不喝一口、话也不多说一句。不是我不热情,而是何芙非常冷漠。 “回来了也不找我。” 我又一次打破沉默,眼前这个女人依然美丽,但憔悴得很。 头发油腻,估计因为脏才扎起马尾,身上浅色衬衫都是灰尘,白色球鞋快变成黄色球鞋,鞋底还有泥。一看就知道她要嘛从农村回来,要嘛去过工地。 何芙不好意思地拍掉身上的尘土,飞扬的尘土落到我们面前的两碗阳春面上,我看得目瞪口呆。这显然是何芙故意所为,她希望早早结束这次偶然的相遇,所以她不仅不觉得自己有失礼仪,还极尽挖苦我:“你现在是上宁市的大红人了,炙手可热,我怎么好意思找你?” 我叹息:“你这样说话不像你。何芙,你变了。” 何芙淡淡道:“人会长大、变老,有变化很奇怪吗?我不想讨论这个庸俗的话题。有什么话想说就说,我还有急事要办。” 看见何芙很不耐烦,我苦笑不已,只好直奔主题:“为筹集资金的事?” 何芙皱了皱眉,很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想啰嗦解释,继续说:“我现在可以拿出七亿,明天中午还能筹到三亿,一共十亿。到时候这笔钱会先转到市委那里,不知道市委怎么分,也不知道你们能分到多少,但我希望能先帮到你。” 何芙这下不是吃惊,而是动容:“你们真的肯拿出十亿?” “是啊,作为交换条件。我们希望息事宁人,大家别争了。斗个头破血流有什么好?” 我喜欢干脆直接,恳切的语气溢于言表。 何芙愣了半天,眼神充满不信任,但我目光自信、语气坦荡,她看了我半天,态度悄悄发生变化:“我们没想过再争什么。如今我爸生前几个重要的工程纷纷出状况,银行撤资、政策倾斜,几乎血本无归,还有几个企业几近破产。” “真的没办法了,找市政府出面,结果市政府推给市委,市委又推给市政府,就是不愿意插手帮忙。说实话,也没有人敢插手,一怕惹来麻烦,更怕是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完。” 我点点头,何芙叙述的与赵红玉说的差不多,这至少证明赵红玉并没有说假话。 何芙喝了一口绿茶,继续说:“眼看全没了指望,哪知祸不单行,几个企业的负责人顶不住想自杀。虽然全力劝阻抢救,结果还是死了一个,死者的家属哭闹,大家于心不忍,都捐助一下。” “后来大家想到与其全部等死,不如救一家算一家,救一个算一个,于是所有人开始筹集资金,集中帮助有机会生存下来的工程和企业,我还把我的房子给卖了。” “卖房子的那天,赵红玉找到我,她与我父亲生前有些瓜葛,我对她没什么好感,可没想到危难的时候,她能站出来帮忙,还给了我三十万。” “为什么不找我?” 我给何芙斟满一杯绿茶。其实她很渴了,但她不信任我的时候,一滴水都不喝,好倔强的女人。 “我没想过你会帮。” 何芙仰起头,“咕嘟”两下把半杯茶水喝掉。 我笑了笑,将何芙头上的一片残絮舍下来:“现在我就可以把七亿给你。” “好脏,别碰。” 何芙脸上有了一丝暖意:“说实话,如果你把十亿拿到市委,估计到我们手中会一毛不剩,他们不会把钱分给我们的。我们现在已经穷途末路,都落到井里了,他们不往井里扔石头已是大发慈悲。” “我改变主意,把钱全部交给你。” 我很坚定地告诉何芙。对她,我没有任何怀疑,也没有任何迟疑。 “如果全给我的话,七亿就足够了,几乎可以挽回所有的工程和即将倒闭的企业,包括这家‘满面春风’。” 何芙有些兴奋,她的眼睛迸射出耀眼的光芒,这种光芒曾经令我印象极其深刻。 我大感意外:“什么?这家‘满面春风’是你们的?” 何芙点点头,不无遗憾道:“正确的说,是周秘书一位亲戚的。为了筹集资金,这家店也要变卖。买家已找好,过几天就转手,以后这家店就不叫‘满面春风’了。” 我连思考都不用,马上大手一挥,说:“卖给我吧,我来接手。名字不改,还是叫‘满面春风’。” 何芙想笑:“别逗了。你一家大公司的总裁,怎么可能看上这家小吃店。” 我很认真道:“我认识一个朋友,她做的牛rou面很道地,我想让她发扬手艺。这店以后既有阳春面又有牛rou面,生意一定会更加好。” “随便,老板现在就在,我叫他出来和你签个字据。” 何芙猛喝茶水,还咯咯直笑,我真怕她喷得我一脸。 我摇摇头,平静地说:“不用什么字据,就算我把七亿交给你,也不用写收条、立字据。” 何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为什么?整整七亿,你这么相信我?” 我知道何芙不一定全信,但我还是真挚地说:“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对你好,就是对自己好。” “咯咯……你哄我是不是?” 何芙猛拍身上的衣服,又是一片尘土飞扬,估计我知道,她这次拍掉身上的尘土与前一次完全不相同。这时她心已大乱,又不想让我看出端倪,所以才不顾一切拍身上的尘土来掩饰。嘿嘿,我老江湖一个,焉能看不出来。 “小芙。”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银行还没关门,我马上把钱转给你。走,我们去银行。” 华夏银行的刘副行长是一位看起来很精明的人,他亲自为我办理七亿元的转帐手续。毕竟这是一笔不小的资金,他还亲自将我与何芙送出银行大门。此时已是万家灯火,我知道,我要向何芙告别了。 “不送你了,身上的钱小心点。” 来到红色金龟车前,我本能地嘱咐何芙。她的手提袋里有七张纸,那是每张价值一亿元的银行兑票。 “呵呵,你还怕有人抢啊?难道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 何芙绝对不是贪图钱财的女人,但今天她确实为这一大笔钱激动,我看到了她盈动的泪花。 “哦。” 我想起来了,何芙是中纪委的一名干员,不过我还是叮嘱:“那你早点回家洗个澡休息吧。” “大恩不言谢,这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你。总之……我先走了,再见。” 何芙咬了咬嘴唇,瞄一眼Civic里东张西望的两位小美女,转身钻进红色金龟车。 “再见。” 我举起僵硬的手臂。车走远了,我的手臂还不愿放下来。 “喂,人家走远了还看?这么留恋,为什么不送人家?我们可是愿意做电灯泡的喔!” 章言言走到我跟前,挡住我眺望的视线。 我叹息地解释:“人家有人家的隐私,我们要尊重人家的隐私。” 章言言酸溜溜道:“她曾经帮过你,你这次帮她算扯平吗?以后会不会还继续来往?” 章言言见过何芙,那次在警察局里是何芙将我救出去,当时章言言就在场。 我拉开Civic车门时,侧头看了看章言言问:“你吃醋了?” 章言言把她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我……我怎么会吃醋?要吃醋也是樊约吃醋呀。” “嘿嘿,是吗?” 我钻进车里,系上安全带。 章言言怒气冲冲地钻进车里,嘴里不停地损我:“说我吃醋?哼,自作多情。” 我知道自己过分了,当着两位喜欢自己的女孩面前,对一位大美女含情脉脉。 是可忍,孰不可忍?换成别人,后果早不堪设想。 我转身对着后座的两位小美女柔声道歉:“真不好意思,本来是带你们出去吃东西。没想到弄了大半天,就吃了一碗冷面,还要你们陪我办事。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以后有机会一定补偿。好吧,别生气了,我承认自作多情、厚颜无耻、下流好色行了吧?” “知道就好。” 樊约闷了半天终于说话了。我知道她更吃醋,刚才一直憋着不想说话,如今见我一番道歉,她的脸色好看多了。 我回头发动引擎:“提醒你们一下啊!今天的事你们别随便说出去,否则……” 章言言问:“否则怎样?” 我露出凶狠的表情:“怎样?哼哼,男的发配充军,女的先杀后jian。” 可惜,两位小美女一点都不怕我,反而对我痛下毒手,我一边闪避一边求饶:“哎哟、哎哟,说错了、说错了,应该是先jian后杀。” 这次我开车异常小心,人不会总有好运气,撞上陌生人倒霉,撞上熟人就更倒霉了。不过与何芙的几次相遇都有惊无险、平安度过,她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冥冥中上天安排我们相见,那七亿似乎为她而准备。 在吵吵闹闹中我回到KT,却意外发现戴辛妮的宝马。她的办公室窗户亮着灯光,我办公室的窗户也亮着灯光,公司大楼几乎全部灯火通明。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能大张旗鼓地用我的办公室的人,相信不会超过三个,她们是姨妈、戴辛妮、郭泳娴。 章言言兴奋道:“幸好跟总裁出去了,要不然一定被要求加班。” 我笑问:“你怎么知道是加班,或许是大家忘记关灯了。” 章言言看了看戴辛妮的宝马说:“这种机率很小,何况辛妮姐也在,她提倡的环保节约谁敢不遵守。” 戴辛妮非常小气,能休息就一定休息,所以我很赞成章言言的判断:“你们的辛妮姐是世界上最讨厌跟班的白领,除非工作非常重要。嗯,言言留下跟我上楼,小樊就回去吧。” 樊约大声问:“我为什么要先走?” 我解释:“言言跟辛妮住,她等会跟辛妮一起回去。” 樊约看了看章言言,很坚定地说:“我也要加班。” “好吧。” 我暗暗好笑。女人的直觉很敏锐,章言言对我格外热情令樊约起了疑心,尽管她无法阻止我猎艳,她只是尽量避免好朋友成为我的情人。 走入公司大楼,两位保全笑脸迎上,我问:“怎么回事,加班吗?” 保全连连点头:“是是是,郭总裁吩咐全体员工都加班,刚才还送上去两百七十三份餐点。” 我关心道:“哦,你吃了吗?” 保全很高兴地点头:“吃过了,谢谢李总裁关心。” “好,我们也是来加班的。” 说完,我带着两个小美女走向电梯。保全那表情告诉我,他心里一定在嘀咕:“既然你是来加班的,为什么还要问我?是故意消遣我还是故意找借口问候我?” 电梯里,章言言歪着脑袋看着我说:“总裁真好,故意找借口问候那些保全。” 樊约哪有这些心机,听章言言这么一说,她傻傻地看着我。 我笑道:“怪不得我最近老是肚子痛,原来肚子里有蛔虫。” 章言言一愣,急忙问:“樊约,总裁是不是说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樊约吃吃娇笑:“我不知道。” “叮!” 电梯到了四楼秘书处。 “哼。” 章言言一甩长发,狠狠地瞪着我,樊约赶紧把章言言拉出电梯:“哼什么?出去呀。” 章言言挡住电梯门,气鼓鼓地不想走。我笑嘻嘻地靠在电梯里向章言言眨眼放电,樊约脸色微变,将章言言硬拖出电梯:“走啦、走啦。” 电梯门重新关上时,我听到章言言仍然不依不饶:“他说我是蛔虫,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他是总裁……” 樊约说得不错,我是公司的总裁,更是我女人的总裁。 我可以容忍我的女人自私、懒惰、乱发脾气、耍小聪明、爱乱花钱、两天不换内裤、三天穿同一件衣服……但我绝不允许我的女人对我不忠。 跨出电梯时,我的心情突然恶劣到极点,因为我又想起郭泳娴对我的背叛。 “总裁晚上好。” 杜鹃见到我马上站起来,她的小嘴似乎刚停止咀嚼,我柔声问:“餐点味道怎样?” “当然无法跟总裁叫的外送相比,好难吃。” 黄莺从休息室走出来,她手里捧着饭盒。 “我尝尝。” 拿起小勺子,我装模作样尝了一块小rou片:“嗯,还不错,你们可别嘴刁喔。” 黄莺和杜鹃伸了伸小舌头,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