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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给人一种冰冰凉的感觉,她手下针线缝合紧密,针脚整齐,比平常只会缝扣子的那些技艺高超的多,一看就是有下过苦工的。 女人的伤口被彻底缝合。 池西手中的针线刀具尽数化为齑粉,隐隐散发着道观的香火气息。 她停下手,魂体状态不会出现,她却下意识抹了一把额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动用这一项技能了,饶是她,也耗费了大半的心神。 “肚子上的缝合痕迹在三个月内会逐渐消失,等完全消失后,你的命就算是长回来了,不过要注意,不要下水游泳,洗澡喝水都没有问题。” 女人听的一阵恍惚,再回过神时,池西已经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一低头,就看到肚子上清晰的一条由红线缝合起来的伤口,针脚缜密,仿佛她的肚子是一块绣布。 池西这边却没有停下来,她拎起被鬼气包裹着的虫子,右手不停地掐算,每每前进几步就得换个方向,半个小时,她也不过是走出百米的距离。 她用的是最普通的“掐指一算”来计算幕后的人的位置,这种方式不容易被人察觉,她也不是不能用更快的方式,不过这虫子来路不明,就连她都没有见过,还是保险一点的好。 天边逐渐泛白,吐出白鱼肚皮。 池西右手速度加快,走到某一个角落时,她的速度陡然变快! 第97章 池西顺道拐进一个巷子的同时,驱动鬼气,将整一条巷子都封锁起来。 原本上空泛白的天色又逐渐暗沉下来,不少在睡梦中即将醒来的人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巷子又破又小,白天刚下过雨,路上都是积水,路面铺着的砖块高低不平,一脚踩上去就容易遇到“水老鼠”,运气不好的甚至能滋一身。 这条巷子就是r市南边有名的“贫民窟”,住这里的人都是来打工的底层,他们租不起也舍不得租更好的房子,好几家子人挤在小平房里面,是城市的边缘人。 池西悄无声息地略过几户人家,□□进了一户几间平房围起来的院子,这个院子里已经没什么人,零零散散飘荡着晦气和死气,唯独一间屋子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透出一点活人气。 她直接上了二楼,站在墙外,调动起鬼气聚集在眼睛周围。 厚厚的墙面很快就像不存在一样。 她“看到”屋子里的场景——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正中间摆放着一个玻璃制成的透明容器,里面放满了液体,漂浮着一个疑似是人的身体。 说是疑似,是因为容器里的只能称之为一大坨rou,勉强能够看出一点人形,没有毛发,也没有五官。 没一会儿,房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那人满脸死气,浓郁到几乎看不见他的五官,他刚才赶回来,步履匆忙,一进门,见到容器没人动作,大大松了口气,很快,他又关上门。 池西听到脚步声由近及远,对方进了隔壁房间,那里面站着两个人,在一个响指的指令下,那两人跟着他走回了这个房间。 这人居然是刚才能够看到她的那个年轻警察,她有些惊讶,先前只觉得这人满脸死气,并没有察觉到他阳寿的问题,更没有察觉到他还是幕后下手的人。 年轻人指挥那两个人把手伸到容器里,很快从不成形的人体里面钻出了很多只虫子,和池西从孕妇肚子里取出的虫子一模一样。 那些虫子飞快蚕食着他们的手。 不,他们的手完好无损,但池西清晰的看到那些虫子快速地吞噬着两人的魂魄和阳气——这两人的模样跟王五、卫常在两人一模一样。 难怪他们的魂魄呆在地府,非但没有能够受到鬼气的滋养,反而日渐消瘦。 虫子吞噬了五分钟后就停了下来,乖巧回到了人体之中。 在吸收了阳气和魂体后,容器里的人轮廓又变得清晰了一点,隐约能够看出一个女性的模样。 那人近乎疯狂到病态的目光,紧紧盯着容器里人体的变化,喃喃自语道,“快了,快了,就差一点东西……” 池西没有再等下去。 她闪身到那人身后,冷不丁问道,“差什么东西?” “当然是……”对方在癫疯的情绪之中,下意识开口回答,在最后关头,他连忙闭上嘴,差点把舌头给咬掉,“你怎么进来的!” 他猛地扭过头,全神戒备。 容器里的液体随着他的情绪翻滚起来,仿佛随时会有虫子飞扑出来。 他看到池西,愣了一下,“是你?” 池西站着不动,“是我,给你的护身符呢?” 闻言,他冷冷地扯开嘴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已经完全焦黑的护身符,“你说这玩意儿,你前脚刚走,这东西就变得焦黑,还臭的很。” 池西看着被扔在脚下的护身符,没有说话,神灵有光,护身符上秉承着美好的祝愿,愿力越强,效果也就越大,但像这种走到错误的道路上,完全没救的人,不会有任何作用。 对方以为池西是一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给他灵符是为了降服他,到这会儿还在冷笑,“你以为凭这点东西就能制住我?如果你就这点本事还敢只身前来,我敬你是条汉子。” “不过……”他冷笑,“来了就别想走!” 容器里的人体距离最后成形还差一个有道行的玄门做桥梁,普通人的阳气和魂魄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他正愁怎么把玄门的人骗过来。 没想到瞌睡送上枕头,这人来的刚好。 他大吼一声,声音里蕴含着某种奇特的节奏。 随着他的吼声,无数的虫子从容器里争先恐后的钻出来,飞快往池西这边靠拢。 池西动也不动,周身鬼气激荡之下,爬在最前面的那一批虫子全部化为齑粉,还没有结束,她周身的鬼气凝聚成rou眼可见的旋涡状,以她为中心,凡是被扫到的虫子连挣扎都没有,瞬间就消失无踪。 眼看自己精心培养的虫子连池西的人都碰不到,那人终于变了脸色。 他吼声变得急促,节奏变快,几乎快突破人声带颤动的极限。 周围的虫子成倍从容器里爬出来,随着他的控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