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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

    26

    第二天宿醉醒来的何非,明显还记得昨晚的事情。

    第一句话是道歉,第二句就变成了调情。

    “或许是我太想你,有些情不自禁。”

    章远不想接招:“桌上有解酒药,我没有在家吃早饭的习惯,所以只能委屈何先生出去吃了,还有您的衣物……”

    腰从后面被环住,脸颊上冷不防地落了一个吻。

    何非笑得风流,丝毫没有宿醉的委顿:“有洗漱用品吗?”

    章远不想留何非在家吃早饭,就是想早早把人打发了,没想到这人如此厚颜无耻:“……有……”

    洗漱完毕的何非更显得神清气爽,章远普普通通的旧T恤和运动裤,都被他穿出了昂贵感。

    男人吃了解酒药,坐在床边观察四周:“没想到你家长这样。”

    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今天要去见园区方的负责人,还要帮小文联系入学事宜,章远不想搭理前金主。

    章远:“何先生,您的衣服我实在没空,也没那个钱帮您送去干洗店……”

    何非:“为什么后来没再找我?”

    章远:“……我已经叠好放玄关的衣袋里了……”

    何非:“因为井然?还是找到其他金主了?”

    章远:“……就那个黑色的纸袋,您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何非:“不过也是,离婚后我也没那么多钱包养你了。”

    章远一愣:“离婚?”

    何非笑得不以为意:“对啊,出轨被发现,老婆就跟我离婚了。”

    某种程度的自作自受吧。章远没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自作自受?”倒是何非自己提及。

    章远:“我没资格。”

    被骗着哄着做了回小三,任谁也不会开心。

    何非漫不经心:“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我气。”

    生气真谈不上,本就是身体换钱的交易:“您给我钱,我生气什么。”

    章远整理手上的文件,准备赶去公司:“何先生,我要去上班了。”

    何非兀自扯开话题:“你没再跟着井然了?”

    章远:“没错。”

    何非:“单身?”

    章远:“对。何先生,我真的要……”

    “那我追你吧。”何非说。

    章远:“哈?”

    何非笑道:“我是有预谋的,喝醉。”

    “大概一星期吧。”

    渣男说得很是坦荡:“一星期前,我偶然发现你在那里上班,就开始每晚守在那里喝酒等你了。”

    章远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

    何非:“说了啊,因为我太想你了,想追你。”

    章远:“骗人。”

    何非笑了:“确实是骗你的。”

    “我前妻把信托基金的钱挪走了,我在陪新的投资人应酬,没想到你居然也在那儿。”

    这个男人的嘴里,真是说不出半句实话。

    “不过想追你却是真的。”何非的眼神很真挚。

    章远:“十分钟前决定的吗?”

    何非眨了眨眼:“准确来说,一个小时前,我刚醒的时候。”

    章远:“抱歉,何先生,我最近没心情谈恋爱。”

    何非:“那就不谈恋爱。”

    直白的眼神落在章远身上,何非说:“憋很久了吧。”

    章远:“自然比不上何先生。”

    何非低低地笑,慵懒磁性,又蛊又撩:“你在顾虑什么?”

    章远:“顾虑我上班要迟到了。”

    章远不是玩咖,不喜欢这种你来我往、相互推拉的成年人游戏。

    他客气地与何非道别:“何先生,我家门关上会自动上锁,别忘了带走您的衣服。”

    关门前,又想到了什么:“还有,我的旧衣服您扔了就好。”

    27

    章远拒绝得很绝情。

    但耐不住何非是个浑不吝的,说要追章远,还真每天都在章远公司在的商务楼下蹲点。

    真是捡回个麻烦。

    章远有些头疼。

    何非长得好看,又是装深情的风流做派,很快就让章远公司的小姑娘们察觉到不对。

    每次前台收到花束和咖啡甜品,办公室里就会传出女孩子们激动的尖叫声。

    章远当没看见,全让小周处理了。

    一来二去,小姑娘没忍住又在茶水间堵住了章远。

    “小远哥,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个何先生啊?”小周问得很真切,“长得又帅,又有钱,看起来身材也很好,绝世好攻啊。”

    章远:对,如果不是个婚内出轨的渣男的话。

    还有……

    章远:“你怎么就觉得他是攻?”

    小周嬉笑道:“直觉……所以你是因为撞号才不喜欢他的?”

    章远无奈,他被何非包养的时候,都不知道被撞多少回了,怎么可能撞号。

    章远:“别问了,那盒巧克力还不错,在办公室里分了吧。”

    自从工作走上正轨,章远就像是慢慢找回了自我,性格中被压制许久的小小坏心眼也一点点浮现。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何非也像是享受这场狩猎的过程,不恼不急,明明该做的都做过,还你来我去地演成年人的点到为止。

    像是在电梯里壁咚,问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我喝醉那晚应该对你做了什么吧。

    数字跳得很快,就算是四十八楼的高度,也受不住何非如此乱来。

    章远尴尬地推人:“这里是电梯。”

    何非:“昂。”

    章远:“有监控,而且随时可能来人。”

    何非扬起眉梢:“昂,没错。”

    章远叹气:“去我办公室谈吧。”

    进门的时候,不出所料地听到妹子们压抑不住的惊呼。

    小周捂着快要翘到太阳xue的嘴角,口齿不伶俐地说着“我去倒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带上了门。

    章远无奈:“何先生,您不要再玩我了。”

    何非浅笑:“我在追你。”

    章远实话实说:“就像我曾经不止你一个金主,你也不止养我一个吧?何必现在盯着我不放?”

    何非:“因为现在我离婚了。”

    说到这个,章远就更无语:“对,甚至当初你包养我的时候,还隐瞒了已婚的事情。”

    何非眨了眨他那双多情的眉眼:“我只对你隐瞒。”

    章远冷哼一声:“啊是吗?那真是谢谢何先生了。”

    何非却像是对章远透露出来的愤怒感到开心:“你果然是因为知道我已婚,所以才逃走的吧?”

    事实如此,但因果不太对。

    章远:“我只是觉得您夫人很可怜,以及我的行为很恶劣。”

    何非:“现在你不用再有顾虑了。”

    章远:“但我也不需要人包养了。”

    何非又重复了一遍:“我在追你。”

    章远:“容许我明确表示拒绝。”

    何非笑着凑近,章远一步步后退,直到腰臀撞上办公桌,退无可退,被何非圈进臂弯中。

    离婚后的何非没以前那么讲究,薄唇上蓄了淡淡的青色,眼窝深凹,些许颓废感让五官愈发深邃。

    颇有浪子回头的感觉。

    何非就用这种半真半假的态度,若有似无地撩拨:“你单身,我也单身,就算不谈恋爱,相互慰藉也不行吗?”

    如有实质的目光向下,描摹章远的唇线:“我技术应该没那么差吧。”

    办公室,用玻璃做得隔断,虽然有百叶帘遮挡,但也遮不住两个人暧昧的剪影。

    不用看都知道外面的同事能八卦成什么样,但人是自己招来的,章远总要自己解决。

    他无所谓地笑:“是挺好,可是我不想和渣男再有牵扯。”

    何非也笑:“但你把渣男捡回了家。”

    28

    怪不得这混蛋能婚内出轨,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章远懒得与何非磨嘴皮子:“所以我现在后悔了。何先生,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不行吗?”

    何非笑眯眯地摇头:“不行。”

    章远烦躁:“你到底想干嘛!”

    何非:“我说了,追你啊。”

    章远:“追到手了就扔?”

    何非脸不红心不跳:“或许吧。”

    章远被他气笑:“你都这么说了,凭什么就觉得我会答应?”

    何非按住章远的下唇,轻轻摩挲:“因为你很寂寞,但不想谈情。”

    章远:“我可以约炮。”

    何非的嘴唇凑到章远唇边:“那我应该是最好的对象。你讨厌我,我熟悉你。能爽,又不会动心。”

    足够蛊惑人心。

    可惜对章远没用,他推开何非:“真是对不起,我想草人,不想被人cao了。”

    他们两个在办公室逗留得够久了,章远一把拉开办公室的玻璃门,迎着满屋子同事八卦的目光,客客气气地下逐客令:“何先生,感谢您的抬爱,但我确实没谈恋爱的打算。”

    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误会都解除。

    被将一军的何非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震惊,他玩味地看了章远一眼,又快速扫过竖着耳朵偷听的众人。

    意味深长地说:“果然,我喝醉那晚对你做了什么。”

    同事们“轰”的一下炸开了,一个个捂着嘴,目光疯狂地在章远和何非之间瞟。

    何非装着压低嗓音,在章远脸边耳语的样子,却恰好让最近的几个人听见:“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想负责。”

    这信口胡诹、颠倒黑白的能力!

    章远正要发作,再次被何非堵了回去。

    何非退开两步,保持绅士的社交距离:“小远,我愿意等。”

    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一地鸡毛的章远。

    小周跟嗅到腥味的野猫一样,围到章远身边:“小远哥小远哥,什么喝醉那晚,他对你做什么了?!”

    章远心烦意乱:“什么也没做。”

    小周还想问:“那他……”

    章远:“方总联系了吗?”

    小周立正站直:“联系了,约晚上七点视频会。”

    章远:“井总呢?”

    小周:“还没,我这就去……”

    章远:“算了,还是我来联系他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和井然说说话。

    时差六小时,章远打过去的时候,井然正是午休时间。

    然而视频背景是咖啡馆,井然又没好好吃饭。

    不过当事人明显不太在意,扬了扬手中的三明治,说正在吃,问章远最近的项目进展如何。

    章远又不好意思与井然聊自己的事情了,匆匆汇报完工作,嘱咐了让井然好好吃饭,就想挂视频。

    被井然叫住。

    “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井然问。

    章远下意识说没什么。

    井然也没有强求,欲言又止地看着章远,等章远连续说了三次再见,他才平静地说:“如果不方便跟我聊,你可以去找修贤。”

    章远很想说“井然你也太过残忍,我好歹也算是对你动过心”,又觉得不妥,就笑着说了“好”,挂了视频。

    看着微信里与井然的对话框,沉默了会儿,又觉得井然其实说得没错。

    如何处理何非这种难缠的烂桃花,杨修贤或许比井然更有办法。

    当初杨修贤写在章远手掌心的电话他记下了,两人之间有过简单的寒暄,最后一次对话停留在了两个月前。

    井然给章远的摇钱树,就是杨修贤送过来的。

    章远很客气地发了条微信:“修贤哥,明晚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顺便聊个天。”

    杨修贤回得很快,一连三条,每条都仿佛能透过文字,听到他浪到飞起的声音。

    “小远约我,我当然有空。”

    “只吃饭聊天?我画室的沙发真的很柔软的。”

    “你真的不想‘飞’一次吗?很快的,十五分钟。”

    了解杨修贤的性格后,章远并不觉得冒犯,只觉得他可爱。

    正打算回点调侃的话,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

    “阿远,明晚有空吗?”

    是林风。

    29

    那天之后,章远已经快一年没见过林风了。

    这个时候收到林风的信息,章远有点意外,但也不觉得有什么非明晚见不可的必要。

    于是很自然地回信:“抱歉,明天晚上有约了。”

    发过去几秒后,章远微微思忖,又加了一条:“我周末两天都有时间。”

    他想给林风,也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等章远开完与方总的视频会,林风都没有回复。

    章远也没多想,他以为自己和林风说得够清楚了,能不能继续当朋友的选择权在林风手上。

    能和前金主做普通上下级,章远也有信心和林风做普通朋友。

    毕竟严格意义上讲,他们似乎都没正经在一起过。

    约在市中心由旧式里弄改造的艺术街,杨修贤挑的地方,说是顺便考察下一次办展的场所。

    章远看破不说破,井然正在努力争取的政府项目就在这里,做成片的城区改造,又要保持城市文化原真性。

    眼红的知名团队很多,杨修贤应该是为此专程去拜访他曾经的导师,现在的城规顾问,为井然疏通关系。

    所以章远在咖啡馆里见到杨修贤的时候,这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若有所思地拿手指摸索玻璃杯口。

    章远简单地打招呼,不等杨修贤放大招调戏他,先开口道:“不顺利?”

    杨修贤一愣,随后眼睛弯了弯:“是有点。”

    章远点单,听杨修贤继续说:“不过也没那么糟,不是没有争取的可能性。”

    “你这么努力帮他,却不告诉他?”章远问。

    杨修贤慵懒道:“不是找我聊你的情感问题吗?怎么聊起我来了。”

    章远不强求,杨修贤和井然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讲清的。

    还是解决眼前的何非比较重要。

    没想到章远才说出何非的名字,杨修贤的眉头紧皱:“这混蛋怎么还和你纠缠不清?”

    章远疑惑:“修贤哥,你认识他?”

    杨修贤:“何止认识,是睡过的关系。”

    章远瞠目结舌:“什么?”

    杨修贤敷衍地挥了挥手:“这不重要,而且也没做到最后。”

    他一瞬间严肃起来,眉头轻蹙:“我应该提醒过井然,让他看紧点你,别让何非这个已婚的渣滓得手。”

    怪不得,知道章远同时被何非包养后,井然的反应会那么大。

    杨修贤问:“你应该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吧?”

    章远点头:“嗯,他说他现在离婚了。”

    杨修贤哼了一声:“大概率骗你的,他根本没那个脑子斗过他老婆。”

    章远一脸不可思议。

    杨修贤脸色很坏,语调平淡而不屑:“要说起来,我被掰成双,还有这混蛋的一半功劳。”

    章远:“……”

    杨修贤:“你井先生大学前可是个优等生,恋爱都没谈过的钢筋一根。我虽谈过恋爱,也不是上来就男女不忌。我们真要谈恋爱,也得有人先开窍不是?”

    “而何非,混得野,段位高。”

    章远问:“那为什么……”

    杨修贤:“因为相比于得到我,勾搭有钱的大小姐更加重要。”

    从杨修贤的表情看,丝毫没有无疾而终的可惜,而是满满的嫌恶。

    “拜他所赐,我和井然在一起了,某种程度的因祸得福。”

    这么想来,当初何非主动找到章远,怕是有其他深意在。

    杨修贤:“或许是我的偏见吧,但我希望你离他远一点。露水情缘,也要看对方是否值得。”

    “更何况……”杨修贤很认真地望进章远眼中,“虽然这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显得不可信,但不是感情遭受挫折就要游戏人间的。”

    “小远,你一定会遇到那个真正爱你的人。”

    《不正当关系 30》

    *井然/何非/林风x章远

    章远猜到何非会来。

    所以在路灯下看到那熟悉的影子时,章远连脚步都没有停顿,装没看见径直往小区里走。

    何非跟了上去。

    开门前,章远回头,望向何非逆着光的俊脸。

    确实是高手。

    用他那温柔缱绻的眉眼求爱的样子,就算只睡一晚,也会让人有赚到了的错觉。

    何况,他们又是那么熟悉彼此。

    彼此呼吸的频率,欢愉的共振,触碰的温度。

    章远抬手,撩起何非脸颊的碎发:“何先生,您究竟是想要我呢,还是想要杨修贤?”

    何非微微挑眉:“知道了?”

    有惊讶,却丝毫没有被戳破后的愧疚。

    章远的手指滑过何非高挺的鼻梁:“我跟您有……”他思考几秒,“快一年吧。”

    指腹最后停在了何非的下唇,章远问:“还不满意吗?”

    何非似笑非笑:“是有点可惜,要不是被木子发现,他怎么会成为井然的人。”

    章远跟着笑:“所以您后来找到了我。开心吗,享用井然的人。”

    何非的声音里浸了动人的低哑:“开心,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很开心。”

    他微微俯下身,从额头、眉间,一路向下,亲吻到章远的双唇,却迟迟没有落下。

    “我是不介意,但你不邀请我进去吗?”

    与旖旎的氛围截然不同,章远的眼神很冷:“没这个必要。”

    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何先生,您没有真的离婚吧。”

    何非无所谓:“没能,她失踪了。”

    章远冷笑:“那就是没有离婚,抱歉,我不会和已婚男有任何可能性。”

    何非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左眼:“你总那么认真。”

    章远:“要不是认真,我也不会有现在拒绝您的底气。”

    他已不再是柔细纤弱的菟丝草,不用再靠依附他人过活。

    章远:“何先生,我和井先生之间没有什么意难平,和您一样,都不过是金钱关系而已。”

    世人都爱浪子回头的戏码,看追逐风流的家伙为自己成为情圣。

    但演多了,两个人都觉得无趣。

    何非怎么会听不懂,这是章远递过来的台阶。

    风月场上的一次拒绝可以是情趣,但次数多了还纠缠不休,就成了不识趣。

    何非表情缓和:“井然对你确实不错。”

    章远帮何非挑明了:“可惜他对杨修贤余情未了,杨修贤对他也是。”

    “不如像对我死心一样,对杨修贤也死心了吧。”

    何非忍不住笑:“你倒是善解人意。”

    夏天的晚风忽起,原本环绕在两人周围的燥热空气,一时间清爽不少。

    像是两个人之间的不快,都悉数随风散去。

    何非凝视着章远,问:“最后再亲一下?”

    高手就是高手,投入和抽离,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四两拨千斤。

    章远笑了下,主动搭上何非的肩,献上一个点到即止的吻:“亲了。”

    然后被何非托着腰,反客为主,重新吻了回去。

    很激烈,唇齿难舍难分的水声,在老旧楼道里回荡,但两个人都没动情。

    一吻毕,章远朝何非挥手:“再见,何先生。”

    何非定定地看着章远几秒,快速捧起略微潮红的脸,在那吻得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应该不会再见了。”

    像一出烂剧,没什么道德感。

    开篇狗血,最后又烂尾,糟糕透了。

    两个不愿入戏的演员终于在杀青后一拍两散,丝毫不感到惋惜。

    这段无缘无故的牵扯不过是个失败的作品,忘了最好。

    章远用袖口擦了下唇,低头苦笑。

    用这种方式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也不失为一种狗血吧。

    他用钥匙开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脱鞋,无意间踢到了什么。

    正打算去摸墙上的开关。

    有人却先他一步,打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