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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一晚井然看的天气预报,说的是阴天。 可一睁眼,艳阳照了个满天,天空跟蒙了层蓝色蒙版似的,又高又通透。 井然说要开车送他去考场,被章远拒绝了。 学校门口人挤人全是等候的家长,开车不方便。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井然那镶着水钻的三叉星LOGO,实在是过分抢眼,章远可不想进考场前还惹出点不必要的绯闻来。 何非也说要送,同样被章远拒绝了。 一是上个月偶然撞见了何非和他妻子。 那个女人很漂亮,章远很震惊。他不想怪何非刻意隐瞒为自己洗脱,只是钱以外的关系,他不想再逾越半步。 二是没让井然送但让何非送的话,高考后的几天章远可能就下不了床。 林风是直男,又是一个班的同学,按道理说一起骑自行车去考场是最方便的。 可是就在上个月,突然下暴雨的那天,井然来学校接章远下晚自习。章远磨蹭到最后一个,才慢慢吞吞地淋着雨出了校门。 井然举着伞在车边等,一见章远出来就上前为他撑伞,问为什么没带伞也不说。 章远闷闷地说哪有让金主来送伞的道理。 说完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披着雨衣却还拿了把新伞的林风。 那天之后,林风就不再和章远一起骑自行车回家了。 想到当时雨雾中林风模糊的身影,章远就心里不舒服。 不过林风肯定不是因为吃醋,估摸是发现好朋友不仅是gay,还被有钱人包养了,觉得震惊又恶心吧。 章远捏着双肩包的一侧背带,单手推车出了门,远远看见等在路对面的林风。 帅气的大男孩在阳光下淌着汗,双颊泛着红,等了有段时间。 但视线一对上,林风便被烫着般撇开脸:“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骑自行车去学校?你那……” 他轻咳一下,像在思考措辞:“那个人怎么不开车送你?” 章远的眼神在林风的自行车上轻轻掠过:“你不也骑自行车。” 林风想也不想就反驳:“我那是……” 说一半又停下,啧了声:“一起吗?” 章远长腿往自行车上一跨:“走。” 然后顺理成章的,又恢复中午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回家。 但一出校门,林风比章远更早发现了路边停着的车。 当时章远正背对着车窗给林风讲题,一只手上拿着咬了一口的能量棒,是林风考完塞给他的贿赂,用来为明天的理综抱佛脚。 余光略带扫过缓缓放下的车窗,也不知道想什么,林风鬼使神差地拉过章远手中的能量棒,在章远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大口。 章远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贿赂还来抢,那我不给你讲了。” 林风注意着车窗里的动静,故意笑得大声:“别呀,这不还有嘛,你嫌弃我?” 章远没多想,继续往下吃:“嫌弃啊,考完得请我吃海底捞才行。” 看到车门打开,挑衅似的,林风又一次握住章远的手腕,把最后那一点吃完,看车里出来的漂亮男人一脸玩味地望过来。 “好啊,说定了。”林风说。 几乎是同时,井然开口:“小远。” 2 《不正当关系 02》 *井然/何非/林风x章远 章远还是没让井然送他回家。 原因是这个男人竟然敢在离学校那么近的地方亲他。 还是在他高中三年唯一的朋友面前。 听到井然的声音,章远第一时间惊讶地回头。 男人在车门边向他勾了勾手指,说:“过来。” 像在召唤一条家养的小狗。 章远不是井然养的小狗,但他还是停好自行车,走了过去。 他存的钱还不够多,读大学找到兼职前,他还需要井然的钱来供小文的医疗费。 “你说高考期间我可以住自己家。” 章远走到井然跟前,顾虑身后林风的感受,他放低了说话的声音。 井然笑得极浅,优雅从容,不咸不淡。 然后他挑起章远的下巴,俯身吻住了少年的唇。 一触即离,但足以让面前的两个孩子都炸起毛来。 “你……这是学校!” 章远立刻后退两步,不可思议地皱着眉擦嘴。 他回头,便看见林风震惊而又愤怒的神情,拳头攥得死紧,仿佛随时可能冲上前给井然一拳。 井然却无事发生般,笑着对章远说:“我明天来接你。” 这句话何非也说过,明天高考结束了,来接章远去医院看meimei。 章远用同一句话婉拒了。 “考完班里有聚会。” 井然朝章远身后的林风仰了仰下巴:“他也一起?” 章远不知道井然为何突然提到林风,敷衍回答:“嗯。” 井然眯起了眼,半是调笑:“好,那明晚可要把握最后的机会,玩得开心点。” 像是对章远说的,又像是对林风说的。 章远没有在意,骑上车,和林风一起回家。 可能是因为井然的突然出现,还有那个毫无预兆的吻。 一路上,林风都很沉默。 章远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和林风的关系才缓和。 就像井然说的,最后的机会。 他不想高中三年,把唯一的友谊都搞砸了。 拐角的路口,出现章远家的小区门牌。 他们在路边停下车,章远刚想说话,就被林风打断了。 “明天班里没有聚会。”他还是听到了章远和井然的对话。 章远错愕,撒谎被拆穿不算什么,只是他没找到和林风聊井然的理由,于是保持沉默。 林风问:“那我约你,你来不来?” 章远沉默着,有些困惑,又似乎觉得合理。 直男果然会介意,但章远的性取向是天生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林风解释这件事。 等了半天,林风没等到章远的回答,眼神中浸了失望,却还是故作轻松地说:“不是你让我请海底捞吗?择日不如撞日。” 也是。 章远释然一笑,锤了下林风的肩膀。 “去,怎么不去?准备好出血吧。” 3 《不正当关系 03》 *井然/何非/林风x章远 不论考得如何,在最后一声铃响的那一刻,整个校园都开始酝酿一场狂欢。 说的是海底捞,可那里早就被考完的考生们攻占了,或者说,整个商场都快被解放的考生攻占了。 他们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被林风父母的一个电话,叫回了家。 林风家,离章远父母留给他的一居室不远,但整多出两个零的房价。 晚饭很愉快,谈论大学,谈论未来。 两个人都想留在本市读书,连第一志愿的学校都挨得很近。 只是林风说校名的时候,章远还是不由地心里一颤。 井然的母校。 饭后林风送章远回家,没有骑车,改成走路。 六月的晚风仍带着凉意,两个人并排走,聊一起追的新番。 聊着聊着,章远突然停下脚步,林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路灯把一个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章远似乎并不开心,他快步走到那个男人跟前,喊何先生。 男人往林风这边看了一眼,重新聚焦到章远身上,说下午小文醒了会儿。 男人似乎想抬手摸章远的头发,却被章远不着痕迹地避开。 章远垂眸盯着地面:“我知道小文的事一直麻烦您,但今晚真的不行。” 男人苦笑:“我不是为了这个来找你的。” 章远摇了摇头:“应该的。” 他想摆脱井然,但也不过是从一个泥潭,踏进另一个泥潭。 金主也好,糖爹也罢,换个称呼罢了,本质都一样。 小文的病是个无底洞。 反正他是男的,不会怀孕,又干净,怎样都行。 章远闭了闭眼,自暴自弃:“答应好的,井先生一个月,何先生一个月,我不会食言。” 何非叹了口气,抱住少年倔强的身体:“我只是来祝贺你,高考结束了。” 高考结束了。 他羸弱不堪重负,如菟丝草般依附他人的岁月。 是不是也能结束了呢? 章远推开何非:“对不起,何先生,六月是井先生的,我怕他生气。” 看章远的态度坚决,何非也没强求。 他打开车门,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林风:“好,注意安全。” 等何非的车驶远,章远才有力气来处理林风的事情。 “林风,我……”他斟酌着词汇,想怎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人尽可夫。 下一秒,手腕猛地被人拽住,紧接着后脑重重撞上身后的路灯灯柱。 双唇被狠狠吻住,啃上来的力道重得要命。下唇应该是破了,血腥味一下充斥口腔。 章远先是惊讶,转而闷哼一声,撑着林风的胸膛想将人推开。 但林风的动作激烈且强势,明明什么都不会,还莽撞地箍着章远的后颈,趁对方张口说不的间隙,径直去纠缠章远瑟缩的舌尖。 这场带着怒气的吻持续了不知多久,林风才放开眉头紧皱的章远。 强吻的比被强吻的还委屈,眼底泛着红。 章远:“林风,你疯了吗?” 林风嘴角紧抿,突然勾唇一笑,眼里却冷得像是要杀人。 “六月井先生,七月何先生,我买你八月,好不好?” 4 《不正当关系 04》 *井然/何非/林风x章远 他怎么会猜不到呢…… 有意无意的窥探,若有若无的越界,似是而非的言语。 还有对井然无法掩盖的敌意。 少年的情感是全然失控,那么单纯直白地剖开肺腑,全都交到了章远手中。 装傻充愣的,从来就只有章远一人。 因为他知道这条路上的所有肮脏和不测,所以不想林风也跳进来。 尤其是章远自己。 予取予求的rou体,毫无道德的关系,厚颜无耻的交易。 他配不上林风的年少萌动。 章远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林风对他是真爱,可能更多只是好奇。 吃不吃的下,都想尝尝。 尝过,总会后悔,把过往的情意挫骨扬灰,装没发生过,抑或是转为怨恨。 总不如谈钱来得纯粹。 所以章远强颜欢笑道:“不过就喝了一罐啤酒,你怎么就醉了。” 林风却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不放:“我没醉!是嫌我没钱吗?” 章远:“不是……” 林风的眼睛越来越红:“包你一个月要多少钱?暑假两个月的时间我可以打工去挣。” 章远挣扎:“放开我。” 林风:“还没付钱所以不能碰你是吗?碰你要多少钱,吻你又要多少钱……” 章远:“林风你别这样。” 林风:“干你呢?” “够了!” 章远生气了,他一把推开林风。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然后他被抱住,少年紊乱急促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耳根。 章远听见林风低沉的声音,带着比夜雾更重的伤感。 “我早就疯了。” 有温热的液体,打湿了章远的耳廓。 “从看到你上那个男人的车开始,我就疯了。” 章远淡漠决绝的荒土,被林风的一滴眼泪撼动。 但也仅仅只是撼动。 他再次将林风推开,冷了声音:“你认真的?” 冲动鲁莽的少年一愣,注视着章远的眼睛,没有说话。 章远却闭上眼,像是做了一场艰难的抉择,终于下定决心后,才缓缓睁开。 “好,就今晚。” 林风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章远:“就今晚,交换你的一顿晚饭。”和三年的友情。 他唯一的朋友在退缩:“……阿远……” 章远却笃定,又进了一步:“做吗?” 林风的眼底骤然变得深邃,快要浓过漆黑的夜色:“你别后悔。” 章远苦笑,这明明是他想对林风说的话,却被原封不动地塞了回来。 其实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明明有无数种更好更装糊涂的做法,但还是选了最极端,也最难回头的路。 “你别后悔。” 林风又重复了一遍,发红的眼睛盯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章远的心脏仿佛被攥紧,每跳动一下,都是钝痛。 “我不后悔。”他注视着林风的脸,轻声道,“希望你也是。” 5 很痛,比初夜那天更痛。 章远仰面看着天花板上不断晃动的灯光,攀着林风布满薄汗的肩背,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他有千万种手段,可以让自己舒服点,但哪怕是一丁点的欢愉,都会令他感到罪恶。 少年技巧不行,却极富精力,把章远翻来覆去,折腾得死去活来。 直到后半夜,林风才发泄完,抱着章远睡去。 身下一塌糊涂,还在淌着林风弄进去的东西,可熟睡的少年压着章远一侧肩膀,偏不让他走。 或许被弄伤了,那里的软rou一跳一跳,很不舒服。 井然和何非必然不会就这样放任章远不管,他们向来喜欢扮演完美情人。 就算哄着骗着章远,玩些离经叛道的刺激游戏,事后也会认真安抚,不让章远受半点伤。 但这些风月场上的手段,林风怎么可能会。 章远父母留给他的这套小房子,地段和楼层都很糟糕,不拉窗帘的话,楼外的路灯会毫无保留地往里照,满屋都是亮的。 还有隐藏在巷子里的美容美发店,混了低档的粉色霓虹光。 俗世的灯光太亮,就看不见月亮。 林风汗湿的碎发散乱地黏在额上,少年光滑细嫩的脸庞,在屋内的光线下闪着光。 只有眼下带了一点青,是近些日子备战高考的勋章。 章远看着林风纤长的睫毛,紧贴的肌肤传来温度,和平缓的心跳。 有那么一瞬间,他品出了一点,类似美好的味道。 屋外的猫咪还在叫春。 章远挪动疲惫的身体,小心翼翼侧过身,不让吱哑的小床惊醒梦中的林风。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面对面,将彼此的吐息相互交融。 胡思乱想中,章远还是睡了一小会儿。 也只有一小会儿。 昨晚进门就疯,忘了拉窗帘的后遗症,在清晨显露无疑。 剧烈摇晃的视野里,是飘浮在空气里的尘埃,还有床头铁架在墙上撞出的劣质墙灰。 章远听到自己些许混沌的喘息,比昨晚的嗓音要甜很多。 估摸是里面含着的液体足够滑腻,又被弄了一晚上,也足够湿软。 他不想在林风面前表现得熟稔,于是咬着唇,闭了眼,任林风折腾。 但忍了许久,那东西还在章远身体里不知停歇地动,让他有些吃不消,只能睁开眼,用手去推林风胸膛。 章远:“太晚了。” 林风喘着气:“还早。” 章远更用力推:“真的太晚了。” 林风停下,视线扫过章远有些迷乱的眼睛,声音冷了下来:“你怕他来了发现?” 章远知道林风在说井然,他确实是因为井然要来,所以才让林风停下,但不是怕被井然发现。 章远:“他怎样都会发现。” 林风:“那你什么意思?迫不及待从我床上下去,赶着去他床上吗!” 话说得冰冷,但埋在里面的东西丝毫没有降温的意思。 章远两头都被堵得难受:“你别这么说我。” 林风却冷笑着:“一个人还喂不饱你是吗?” 章远:“林风……” 林风怒上心头,越来越伤人:“怪不得你一口气卖了两个男人还要来招惹我,到底要吃几根你才能满足?” “林风!” 章远屈膝,硬是把人撑开:“你说得对,一个两个的根本喂不饱我!” 东西退出去的时候,涌出的湿腻像一个响亮的巴掌,让章远又是愤怒又是难堪。 他咬咬牙:“但你的,我已经吃够了,滚吧。” 下床的腿软得站不住。 章远还没站稳,就被人大力拉扯回床上,狠狠摁进被褥。 再次进来的力度,带了盛怒的凶猛。 “我没吃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