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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如实”说了。 所以,一时间,赵家新进门的那位平民出身的二夫人有孕一事,就几乎传遍了京城。 原也不是大家对谁家新妇有孕一事好奇,只是赵佑楠在成亲之前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自成亲后,收敛不少。而那日,竟又为了自己妻子能一饱口福,又当着众臣面向圣上讨赏,所以,大家一时的关注点,也就放到了他身上来。 有说他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也有说是那个柳氏女有福的。 更有说的是,赵家老太太有本事,会挑孙媳妇,给赵家挑了个能镇得住赵二的。更甚者,临近年关时,赵老太太去过的替孙儿求姻缘的那家寺庙,更是日日挤得人满为患,大家都是闻声争相去替家里人祈福的。 云家老太君这些日子病了,章扬恰好年底了入京来述职,便登府去探望。云老太太突然病倒,实是被气倒的,见章扬来,她紧紧攥住章扬手,开始交代后事说:“芝丫头是无辜的,是那赵家的二郎设计陷害了她。那赵二郎也算计了你,你不会就这样咽下了这口气吧?芝丫头是个可怜孩子,从小就没了生母,嫡母手下讨生活不好过,你日后定要好好待她啊。” 章扬虽心中早与赵佑楠为敌,但云家这对祖孙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瞧得很是清楚。所以,听云老太太这样一番说词,他不由微弯唇嘲讽一笑。 但心里清楚归清楚,毕竟是有同样立场的人,章扬这个时候当然也不会蠢到明明知道老人家想听什么,却偏不说。 所以,他说:“老太太请放心,晚辈心里明白。凡事您也别太往心里去,身子得赶紧养好,好戏还在后头。” 章扬之所以敢一再猖狂,甚至一度不曾把官衔品阶高他好几个级别的赵佑楠放在眼中,无疑是背后有人的。而这个人,最近也回京来了。 而章扬这次入京,除了向吏部陈述自己这一年所辖地方诸项事宜外,自然也是特意来会见这位靠山的。他临走前交代的差事他办砸了,总得当面请罪才行。 章扬背靠之人是衡阳王,皇六子,乃为玉嫔所出。夏时玉嫔娘娘身子不适,衡阳王便奉圣旨陪玉嫔去了杭州行宫养病。临走前,他交代了章扬这个差事。 他原以为这个章扬看起来精明能干,又有几分城府和心思在,是个堪用的。却没想到,这般无能。三年前交代他的差事,他用了三年没办完也就算了,毕竟那柳氏女要为祖父守孝,不好说什么。可现在,三年过去了,孝期也早满了,最后竟让她跑了。 若不是念在这个章扬还颇有些用处,且从他手中抢女人的是赵家那个二郎,论权势地位,论才思计谋,他远不如赵二郎,女人被抢,实属情有可原……他多半早一脚把他给踹一边呆着去了,断不可能还能坐在这里听他请罪自辩。 衡阳王懒散歪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撑着头,手指捏着眉心轻轻揉。直到实在听不进去跪在底下的人的絮叨后,他才颇敷衍的懒懒开口说:“好,本王知道了。” 章扬怕主子怪罪,特意说重了自己处境。顺便,抹去了后来他和云芝一起欲合谋算计柳香一事。 见主子开了口,章扬识趣的适时停了。 衡阳王缓缓睁开双眼,一双黑亮的眸子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章扬,冷静说:“先回去吧,你升迁一事,本王会考虑。” “多谢殿下。”章扬磕头告辞。 章扬背后的人是衡阳王一事,左毅虽查得费劲,但总算还是替主子办好了这件差事。所以,对此,赵佑楠早就知情。 并且,衡阳王一回京,章扬就立即去衡阳王府拜见一事,赵佑楠也全都知情。 左毅来禀告时,赵佑楠问:“可弄清楚了衡阳王为何要那个章姓县令娶柳氏为妻?” 左毅忙说:“属下无能,尚未得知。” 赵佑楠则说:“也不急,慢慢查就是。总之如今柳氏已是我的妻子,衡阳王再得圣上恩宠,他也不可能会对柳氏如何。” 赵佑楠既知道圣上的心意,自然不可能去撞圣上的枪口。所以,平时和几位亲王郡王,都走得不近,就是怕落得个“结党营私”的把柄。 就算跟随在魏王身边东征西讨多年,但一旦回了京后,他就会立即撇得干干净净。逢年过节,也从不会去魏王府走动,平时私下里,更是不会和魏王往来。 他在京中品性不好,成日一起厮混的,也大多都是些世家纨绔子弟。 过完年,柳香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也有快四个月大了。从这几日开始,柳香渐渐能感觉到他/她在自己肚子里的动静。动静也不大,就是突然好好的,就抽一下。 之前只知道肚子里有个宝宝,可除了嗜酸,除了身子别的地方各种不舒服外,肚子里是没什么动静的。现在肚子有点动静了,就更能真切让她感受到,她是真的在孕育一个小生命。 这种感觉,十分神奇。 不等柳香主动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赵佑楠,等赵佑楠晚间回来时,多嘴的春铃就已经说了。赵佑楠自然很高兴,他也是第一次做父亲,对这个孩子的期待,可不比孩子母亲少。 才过完年,才复朝开工没几天,各处都还喜庆热闹着,青云阁内,也随处可见的都挂着大红灯笼没摘。天气冷,柳香这几日都没出门,最多只在院子里散散步。 赵佑楠这几日早出晚归,每回走时柳香还没醒,而每晚回来后,柳香已经睡了。所以,小夫妻二人倒算有些日子没见着面了。 所以,好不易今儿能早点回来,又听到这个消息,赵佑楠脸上自然是写满了“兴奋”二字。 春铃的多嘴柳香已经听到了,她接着春铃的话说:“有几天了,你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的,所以我也没机会和你说。不过也没有动得很厉害,只偶尔的。” “你坐下,我瞧瞧。”柳香本在屋内来回走着散步消食的,赵佑楠扶着她肩按她坐在了炕边。 内卧烧着地龙,又有炭盆,所以一点都不冷。柳香衣裳穿得也单薄,裙子下摆一掀,就露出了只盖着一层藕粉肚兜的肚皮来。四个月大,已经显怀了,平时穿的厚看不出,但是衣裳都脱了的话,还是明显的,尤其柳香本就纤瘦,就更能显出肚子上的变化了。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柳香对有些事情倒渐渐能接受了。比如说,掀开上衣让他看自己肚子。 但也仅限于肚子,再往上去,她就不好意思了。 柳香皮肤很细嫩,白腻似玉,触之润滑。在柳香的视觉里,她是很矜持的只露出肚子来的,但在屈膝蹲在她腿边,侧头贴在她肚皮上听的赵佑楠来说,却是对肚子上方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的。 柔软,挺立,樱桃红润,还有淡淡馨香。 作者有话要说: 看赵狗能撑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