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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名的事。所以,肯定是另有蹊跷的。 只是二爷性子他明白,他若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索性不问好了。 赵佑楠的确是心里另有盘算。 昨儿半夜,隔壁房母女俩夜间的私房话,他又听到了一些。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听,只是一来这客栈房间隔音不好,二来,他自小习武,自是练得眼力耳力惊人,不说近在隔壁,就是几丈外的声音,他耳朵只要动一动,静心凝神细听,也听得到。 何况,那对母女半夜咬耳朵说的私房话,还是和玉阳侯府有关的。 是他感兴趣的。 他本在雍州练兵,赶回来,就是为了参加玉阳侯府老太君的寿宴。云家特意给他下的请柬,请柬都送到雍州去了,怕是他想不去都不行。 这几年来,云家一直拖拖拉拉,就是不肯最终定下他和云蔓的婚期。 甚至之前,玉阳侯夫人还提议过,要以云芝代云蔓嫁赵家。给的理由是云蔓自小体弱蒲柳之姿,而他是行伍之人,怕是云蔓无福伺候他。 云家那位侯夫人的心思,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云蔓是她所出,她不愿自己亲生女儿受磋磨,又不能也不愿直接断了和赵家的这门亲事,所以,就想拿一个庶女来搪塞他和赵家。 他和云蔓的亲事,是当年两府老侯爷还在世的时候,口头定下来的。其实,如今两位老人家都已相继去世,若真想取消婚约,大可不必闹得这么难看。 而这云家,一边嫌弃他这些年来在京城造下的狼藉名声,一边又不舍他身上的磊磊军功。 舍不得嫡女,想拿庶女来搪塞敷衍,未免吃相过于难看了些。 而如今,云老太君大寿,却给一个平素从未联系过的远房亲戚下请柬,云家想必心中又是在盘算什么的。而这个盘算,是针对他的。 有意思。 京郊附近一带,最近闹流匪。附近有一座凤凰山,那些兵匪逃亡后盘踞在山里。朝廷已经多次派兵征剿,但一来凤凰山山大难攻,山形曲折,藏匿的地方多、不易找到,二来,这群匪徒自身也很是有些本事。所以,一时未剿杀干净。 平时哪怕是京城里的富贵子弟出门,身边都是要带上无数护卫以保安全的。如今一个县官,几个女人,皆手无缚鸡之力,若真遇上,必定凶多吉少。 柳香一干人都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柳夫人甚至还特意撩开车帘回头望了望,确定那二位郎君没跟上来,这才在心中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车上还有儿子和一个小丫鬟在,柳夫人少不得又要唠叨几句了。 柳香不想听母亲唠叨,更不想听她提章县令。所以,一上车后,就歪头靠着车璧,静静的闭目养神起来。柳夫人也看出了女儿的决心来,只能沉沉叹了口气。 女儿从小长得就好看,过了十三岁起,登门说亲的都要踏破门槛。哪怕如今年岁大了些,已经十八了,那愿意上门求娶的人家,也是络绎不绝的。 柳夫人看中章扬,其实也是有些私心的。觉得他毕竟是做官的,女儿若嫁了他,日后就是官太太,那么在古阳县内,哪怕再有人觊觎女儿,也不敢动一个县官的夫人。 县里已经有两位郎君为了女儿大打出手过,当时都闹去了县衙。如果女儿只嫁个门当户对的,哪怕成了亲,也少不了麻烦。 又不由感慨,若女儿姿色普通一些,她也不会有这些担忧了。 中午就在马车上吃了些自带的干粮,午后经过一间茶肆,停下来歇了歇喝了点茶。再之后,便是一路快赶,没中途再停下来过。 眼瞅着太阳已经落山,却还没看到有客栈,柳夫人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昨儿晚上县令大人派来的那个小厮和他们说了,说近来京郊一带不太平。如果不能在天黑前赶到落脚的地方的话,可能会遇到危险。 柳香起初倒不是很担心,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一行人运势会这么差,恰好能遇上山匪。可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天幕彻底黑下来,原本死寂一般的周遭,突然响起好些喊打喊杀的嘈杂声时,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柳夫人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差点吓晕过去。 柳香虽然也怕,但还算镇定,一手搂住母亲一手搂住弟弟,安慰他们说:“别怕别怕,咱们手中拿着玉阳侯府的请柬。京城里的勋贵,他们未必敢得罪吧?” 只是话音才落下,外面忽然响起章县令身边小厮的声音来:“大胆!这位是古阳县县令,此番正是入京办公的,乃朝廷命官。后面车上坐着的女眷,可是京城玉阳侯府的亲戚,你们若不想死,赶紧滚开!” 柳香一听这话,心里更是凉了半截。这种亡命之徒,最要不得的就是激怒他们。本来把随身携带的银子都给他们,再抬出玉阳侯府来,就可逃过一劫的。 这下好了,激怒这群亡命之徒,他们今天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第004章 √ 而比起性命来,柳香现在更担心的是车上几位女眷的清白。本就对章县令不太满意,现又见他身边的小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柳香更是对他们主仆多生了几分反感来。 那小厮特意提了一句后车上是女眷,无疑是把他们母女主仆推向深渊。 柳香虽然从小就一直呆在古阳这个地方,没出过远门也没见过大世面,但她是从小跟在祖父身边长大的。祖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从小,她就能从祖父口中听到许许多多有关战乱年代不同的故事来。 祖父是两朝的老人,是历过战乱的人。他曾就说到过这种亡命之徒的兵匪,说他们毫无人性,jian.yin掳掠烧杀抢夺,坏事做尽,在战乱的年代,多少女人惨遭过他们的毒手。 但祖父也和她提过,若日后真遇到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无论何时,都是保命最要紧的。 正因为有祖父这样的思想灌输和教导,柳香想,若今日她真的难逃此劫,她日后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时间不等人,所以,她立即做下了一个决定。 “娘,您赶紧带着兴儿下车。记住别跑,就近找个山丘藏匿起来。”柳香心里哪怕再强大,面对这种情况,她肯定也是害怕的,她强装镇定说,“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您都不能出来。” 曹氏已经猜到女儿要做什么了,一把紧紧抱住闺女,眼泪哗哗流,却不敢拔高音量,只咬着女儿耳朵用尽全身力气赶她走:“你带兴儿走,娘一把年纪了,不怕。娘这辈子能有你这个女儿,娘值得了。但你还年轻,你还没有成亲生子,你的人生还没开始呢。” 外面好像已经由最初的对峙演变成了双方厮杀对打,章县令带的人,根本不可能是这种亡命之徒的对手。已经没有时间了,再犹豫不决,就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