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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变黑,房间昏暗不明,他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直到扰人的手机铃声将他吵醒,江雨扬摸到手机,点开屏幕,nongnong的睡意和怒火在看到未接电话提醒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一个人——贺鹏程。

    手不争气的开始发抖,江雨扬来回几个深呼吸终于有勇气回拨过去,“喂。”

    脸色惨白、手脚冰凉的听完电话内容,江雨扬理智全无的飙车到了医院,急切地问值班护士,“你好,我是贺鹏程的爱人,请问刚刚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就这么大刺刺的冲进医院,没戴口罩、没戴墨镜……一点隐藏措施都没有。

    护士就这么措不及防的见到偶像,整个人直接懵在原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雨扬急疯了,高声又问了一遍,“谁刚刚给我打的电话!贺鹏程现在人呢?!”

    另一位年纪稍长点的护士回过神,“他在做手术,跟我来吧。”

    护士边引着江雨扬向手术室走,边道:“我们打不开他的手机,上面的紧急联系人是你。“

    现在的江雨扬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迈着大步来到手术室跟前,看到亮起的“手术中”,心揪成了一团。

    勉强冷静下来,江雨扬问护士,“就他自己吗?”

    “还有一个,伤的不重,也在手术。“

    是贺鹏程的司机赵齐。

    江雨扬勉强扯出个笑容,“谢谢了,你去忙吧。另一位的家属麻烦你们也联系一下。”

    护士点头,临走前把贺鹏程的手机交还给了江雨扬。可惜,这部手机他也打不开。但是想到护士刚刚说的话……江雨扬上滑屏幕,点进紧急呼叫,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静静躺在里面,只有他自己,连父母的都没有。

    即便没有感情,但他们对彼此负有责任,贺鹏程此举合情合理。可江雨扬还是没出息的开心了一番,不过这种星星点点的雀跃刚一冒头立刻就被无穷无尽的担心淹没了。

    结婚四年,除了双方当事人,就只有司机赵齐知道这事。其他人眼里,江雨扬和贺鹏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文艺一点:两条永不相交平行线。

    他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自己联系不上他的朋友、亲人,如果……江雨扬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他真的不能接受这种如果。

    长而静的楼道里只有他一人,江雨扬诉说无门,只能把自己憋红了眼眶。四年来,他们共同的回忆寥寥无几,如果这次也算,那一定是最残忍深刻的。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江雨扬抬头,认出了他们:赵齐的父母和妻子。

    江雨扬起身,不顾他们的震惊与错愕,“都在做手术,医生没出来过,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他没把护士的那句“伤的不重”当做定心丸转述他们,毕竟有句话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齐父亲率先反应过来,冲江雨扬点了点头,目光急迫的望着手术室。

    赵母嘴里则不停念叨着什么,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应该是某种宗教信仰里的祈祷词。

    “你们拿到赵齐的手机了吗?”江雨扬问,“我联系不上贺鹏程的家人,所以想看看他的手机里有没有。”

    赵齐的妻子把手机打开递给江雨扬,江雨扬道谢后开始在通讯录里翻找,终于,“总裁母亲”这样的字眼映入眼帘。

    江雨扬深吸口气,把电话打过去,“……在综合医院,10层最东侧。”

    时间漫长而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江雨扬腿软的站不起来,指甲死死地抠着掌心,终于逼自己问出句话:“怎么样了?”

    声音难听的好像动画片里害人的巫婆。

    “赵齐没事了,右腿骨折。贺鹏程的家属是谁?”

    “我是。”

    医生显然也认识江雨扬,但表现还算平静,“你是他的?”

    “……爱人。”

    但最后签字的人不是江雨扬,因为贺鹏程的父母来了。江雨扬默默地退到后面,脱力的倚在墙上。

    “内脏出血止住了,但现在马上需要做开颅手术,我们不能保证病人能否扛到最后,所以希望你们理解。”

    医生冷静的话,字字都剐在江雨扬心上,痛不欲生。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淌下。

    如果可以,他希望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大家别被前几章的基调骗了,这篇文文其实很欢脱的[认真脸]

    第2章

    江雨扬无声哭泣到不能自抑,他是艺人,身材管理重中之重,所以他很瘦。把自己蜷缩成团蹲在地上哭的样子真的可怜、很无助。

    贺鹏程的mama蒋兰心注意到江雨扬,走到他面前蹲下,红着眼睛问,“你和鹏程认识?”

    江雨扬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对方。但这个时候,有人和自己说说话总是好的,“我是他的……朋友。”

    贺鹏程不讲的事实他也没有权利和勇气说出来,最恰当的身份只有朋友。

    “别哭了,”蒋兰心掺着江雨扬的手臂将他扶起来,“坐那休息一会。鹏程一定会没事的。”

    他一个年轻人反过来被长辈安慰,丢人不说,实在太不应该。只是现在的他真的无暇顾及别人,满脑子想的全是最坏的结果。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色渐渐转亮,当走廊里的灯熄灭时,宛如雕塑的江雨扬终于有所感的转转眼珠,看了看碗表,已经六点多了。

    还要多久呢?

    哭过的眼睛干涩红肿,江雨扬眨了眨,又疼痛难忍的闭上,静静等着手术室的消息。

    终于,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医生?”蒋兰心急切地问道。

    医患关系如此紧张的当下,哪怕病人都欢蹦乱跳了,医生都不敢打包票一定怎样怎样,更何况贺鹏程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出血止住了,生命体征也稳定了,接下来的事……”医生顿了顿,面色沉重,“我们真的不敢保证什么。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的。”

    一句不敢保证,彻底将江雨扬打入深渊,双手撑着椅子慢慢的站起来……

    “如果去国外机会会不会大一点。”贺鹏程的父亲贺军还算平静的问。

    医生说的很委婉,“国外的医疗水平虽然很高,但以他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建议让他去国外。”

    贺军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拜托医生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求您了……”

    亲情面前,地位和面子都得靠边站,比如面前苦苦哀求医生的贺军,江海市的首富又怎样。

    江雨扬步履维艰的走到医生跟前,“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不行。”医生果断拒绝,但也给了另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