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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入,掠夺他口中微甜的涎液,很快两人嘴里尝到了腥甜,可谁也没有放开。 直到秦峥等得不耐烦,命人打碎前方的玻璃。 *** 天上下着暴雨,秦家两兄弟站在雨水里,从相貌来看,瞧不出几分相似,可这一身慑人的气势像了七、八成。 秦峥道:“那张化验单,是你让人伪造来是骗我的,是不是。” 秦墨静默地听着,好片刻,他说:“你猜。” 秦峥一把抓住他的前襟,谁也没有料到,率先失态的会是一向冷静淡漠的秦家大少,秦墨身后的人立刻拿出家伙指向秦峥,与此同时,秦峥身后的人亦是如此。 对峙的兄弟二人谁也没当回事,好似根本没察觉此时正被枪械指着。 秦峥沉声道:“我要听真话。” “真话,往往人们都不爱听。”秦峥道:“既然不想相信,问也没有意义,今天我一定要带他走。” “今天谁也走不了。” 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两个人,微胖的经纪人举着伞,旁边是穿着一身风衣,面色冷峻的谢擎。 谢擎道:“你们出入境信息被暂时扣留,不仅如此,你连海城都出不去,否则将被视为在逃通缉犯处理。” “我犯了什么法。” “非法拘禁,非法持有枪支,持械斗殴,够么?这里不是Y国,你也不是安格斯家族的少爷,最好学点法再来华国混。” 秦墨冷漠地看着谢擎,道:“你也要横插一脚。” “你们的事,我不想掺和,更不关心你们的死活,但沈书白我要带走。” “凭什么?就凭你曾经丢下他,落荒而逃?” 秦峥冷静地看着他们,忽而转身朝那辆黑色商务车走去。 他拉开车门,沈眠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和半个月前没什么两样,仍旧是美得惊心动魄,勾人神魂,只是那张脸蛋白得近乎透明,似乎随时都会昏厥。 沈眠嘴唇颤了颤,却说了句废话:“你来啦,都淋湿了。” 秦峥无视前座司机指着自己的黑洞,伸手握住沈眠的手,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沈眠还未回答,秦墨和谢擎已经快步赶来。 沈眠微微蹙眉,他看着表情同样凝重的三个男人,泛白的粉唇轻启,小声道:“我哪都不想去,我很累,也很困,想回去睡觉。” 他的声音很微弱,几乎被喧闹的雨声遮盖住,在这个黑夜里,憔悴,苍白,牵扯着几个男人的心脏。 尽管谁都想满足他的愿望,可没人能做到真的放手。 他们不敢问他的意愿,因为没有自信可以得到他的信赖,他们都曾伤过他,不论是身,还是心。 沈眠垂下眼睫,对系统道:“我想知道秦峥的好感度。” 这一次,系统没有询问那一句确认的废话,而是直接开启查询,片刻后,回复道: ——秦峥攻略进程:100% 沈眠微微发怔,一部有名的侦探里写道,把所有的不可能剔除,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秦峥已经排除,而秦墨……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往上刷。 沈眠阖上双眸,回想前几个任务世界。 每次遇到的天命之子,无一不是未成长之前的,稚嫩的男主,所以他下意识倾向于秦墨,之后与秦峥相处,又因为这个男人对他太好,沈眠情感上不自觉倾向于他。 因为他站在原主的立场思考,以至于从一开始就是不客观的,对谢擎充满偏见,所以导致了这次的危机。 只剩下十天的时间,他该怎么补救。 这具身体,也越发经不起折腾了。 他费力地抬眸,看了眼谢擎,冷淡道:“你为什么会来。” 谢擎胸口一窒,他道:“我为什么不能来?我要是不来,是不是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你早就知道病情,却刻意隐瞒,是想报复我?” 他半跪在沈眠面前,握住他冰冷的手,又探出另一只手,将沈眠莹白纤软的双手包裹在掌心里温暖着。 他道:“我怎么忘了,你一向心胸狭隘,记仇是会记一辈子的,我早该知道的。你怨恨我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最想看我跪在你面前忏悔,可我偏不做,我要让你永远忘不掉我。” 沈眠道:“你这人,当真是可恶……” 谢擎扯了扯唇,似乎想扯出了笑容,只是实在有些勉强,他到底还是敛去了,低声道:“这不是可恶,真正可恶的还在后头。” 他回眸看向秦峥,秦墨,道:“军部的人马上就到,你们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峥忽而开口,道:“谢国华,谢将军是你什么人。” “是我祖父。” 秦峥冷下眸,道:“这里是海城。” 谢擎微微颔首,道:“我知道在海城动不了你们秦家,可要硬碰硬,把你们关进去十天半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秦峥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秦墨亦脸色难看,他们都知道十天半月意味着什么。 雨下个不停,冬夜的风越发寒冷刺骨。 谢擎俯身把沈眠抱起,经纪人立刻撑伞迎上,把一条干燥的毛毯覆在虚弱的病人身上,雨水从雨伞边缘往下落,全落在谢擎的肩头。 第106章 4-21(完) 秦峥是个很谨慎的人, 他极少犯错,因为他习惯于行动之前, 把每一步都思考清楚,确保可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所以在这个雨夜,他允许谢擎带走沈书白。 而秦墨和这个异母哥哥恰好相反,秦墨很小的时候就领悟过失去至亲的痛楚, 所以每当他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 总要握在手心里才踏实。 他毕竟年轻,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张狂气焰,以及不容侵犯的骄傲。 所以秦峥肯放他们走, 秦墨却不能答应。 秦墨拿起枪, 顶着谢擎的脑袋, 道:“我不知道你祖父是谁, 也不在乎, 就算是天王老子, 也别想从我手里把沈书白抢走。” 谢擎淡漠道:“你敢开枪?” 秦墨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他都要死了, 我还有什么不敢!” 那个冷冰冰的“死”字,比严冬的雨水更加寒冷刺骨,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把这几个骄傲的男人逼至绝路, 他们的争抢, 越发显得可笑。 可没人笑得出来, 除了沈眠。 沈眠唇角掀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抬眼看向秦墨,问:“你要为我死?你早打定这个主意了?” 秦墨没吱声, 他知道沈书白露出这种笑容时,并不是开心的表现。相反,这说明他很生气。 沈书白很少会露出愤怒的表情。这张漂亮的脸蛋总是笑意盈盈,朱唇微启,用最尖利的言语调侃、讽刺别人,他总是在笑,即便怒到极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