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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琛轻嗤一声,又深深看了一眼沈眠,转身离去。 陆一寒见状,也道:“那我也一起走吧,看样子,你们家人不是很好客。明天赛场见。” “嗯,明天见。” 陆一寒起身,瞥了一眼客厅里的监控,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蹙了一下。 又回过头,看着沈眠与在学校截然不同的风格。 他道:“你在家里,都是这么穿的吗,我记得你不是这个风格。” 沈眠道:“爸爸买的衣服。” 那个男人好像生平第一次当爹,他所有的衣服,就连内裤都是男人亲自挑选的,全都是偏清新,可爱的风格。 “那你的头发……” 沈眠在学校的时候,过长的刘海,凌乱的头发会遮盖大半张脸,加上过分保守的穿衣风格,整个人显得很呆板,保守,还有老土。 但现在,刘海扎成一个小辫子,露出白皙的额头,一双动人明眸,他的脸原本就漂亮到让人无视性别,这样一来,整个人可爱到犯规。 难怪刚才王琛会忍不住亲他,换做是他,如果靠得太近,或许也…… 沈眠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心里挺满意的,不过还是做出一副羞窘的模样,小声道:“是爸爸扎的。” 陆一寒:“……” “我也说,男生这样不好,但爸爸说,在家里没关系。” 在家里当然没关系,出去,关系就大了。 陆一寒眼神渐冷,那位沈氏集团总裁,究竟只是儿控,抑或是,可怕的占有欲。 毕竟是在别人家,他不好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沈总的趣味真是特别。” 言罢,拎上书包走了。 沈眠一愣,趣味? 算了,管他呢,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监控,好歹没露陷。 这个世界唯一的大腿,可要抱好了。 第15章 1-14 沈眠抱着陆一寒给他的“外国名著”,打算回卧室好生拜读一番,却被老管家拦下。 沈眠看着他,心说,这人不会连我都要赶出去吧。 只见老管家板着脸,许久,微微一躬身,道:“少爷,先生在书房等你。” 沈眠眨眨眼,问:“爸爸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管家摇了摇头。 沈眠只好把两本书交给一旁的佣人,道:“放到我房间,麻烦了。” 他跟着老管家的脚步,缓缓上楼。 沈焱的书房在四楼,平时不允许人随意进出,原主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统共也没来过几回。 沈眠轻轻敲了两下门。 等了一会,也没听到“请进”两个字,他正要再敲两下,门却被打开。 男人拉住他的手腕,把沈眠拽了进去,门砰的一声在身后合上。 “爸爸?” 他轻声询问:“爸爸,您怎么了?” 沈焱冷着脸没说话。 王家那小子,竟然在他眼皮底下,碰了他的宝贝。 “洗手。” 他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 沈眠一脸懵逼,他手挺干净的,为什么要洗??? 直播间大佬们一语道破玄机。 ——诶嘿嘿,霸霸吃醋惹~ ——霸霸也想亲手手!! ——怎么能允许王少的口水留在我们宝贝的手背上呢! 沈眠:“……” 忽然有点慌肿么破? 男人没有给他慌的时间,直接把人抱进洗手间,放在洗手台上。 沈眠坐在洗手台上,眨眨眼,有一点赤鸡。 男人拉起他的手,往手背上抹了一层厚厚的洗手液,一本正经地帮他洗手。 很快,洗手池里盈满了冒着香气的白色泡沫。 沈眠伸手捞起一把白色泡沫,轻轻一吹,落在男人的鼻尖上。 一向冷淡严肃,高不可攀的男人,鼻尖染上一点白沫,看上去格外不协调。 沈眠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大概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毫不设防的微笑,恰好落在沈焱的眼底。 男孩唇角微弯,漂亮的桃花眼映着浴室的灯光,星屑一般动人,眼角的绯色泪痣,无意间显出一丝媚态。 男人古井无波的黑眸,霎时间泛起涟漪,眼里,心里,都被这个孩子占据了。 沈眠自知失态,忙伸手去擦沈焱的鼻尖,却在触及之前,被男人钳住细腕。 男人垂下眸,在满是薄荷柠檬香气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阿清……” 沈眠应了一声。 这男人却又低低唤了一声:“阿清。” 沈眠才发觉,他不需要自己的回答,因为扣在腰间的有力的臂弯,已经在确定他的存在。 所以,即便不回应,这个男人也知道,他被他完全掌控着。 男人的下巴,抵在沈眠稍显单薄的肩上,嗅着他颈边的气息,眸中满是压抑的戾气。 “阿清喜欢陆一寒吗?” 沈眠一怔,不知道如何作答。 沈焱这种人,会介意自己儿子搅基吗?真是一个世纪难题了。 他道:“爸爸为什么这么问。” 沈焱抬起他的下颚,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过他的脸,他道:“因为阿清对陆一寒过于亲密了。” 沈眠道:“一寒成绩好,对我也很温柔,如果爸爸不喜欢,我,我以后都不和他玩了。” 他本以为身为父亲,沈焱会说,交朋友是你的自由,不用在意爸爸的感受。 然而,沈焱却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是,爸爸不喜欢,很不喜欢。” “……” 这样一来,就很尴尬了。 沈眠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那,那我以后,不跟陆一寒玩了。” 沈焱道:“还有王琛。” 得寸进尺。 沈眠道:“不是我和他玩,他总找我,我也没办法。” 男人挑起眉,道:“那么,爸爸给你办理转校。” “……” 转校还怎么做任务。 沈眠摇头,揪着男人的衣襟,小声哀求,道:“爸爸,我好不容易有了朋友,大家现在都对我很好,我不想离开这个学校。” 他眼睫微颤,黑葡似的的眸里沁着水汽,泪花闪烁。 沈焱胸口骤然一疼。 他很清楚,沈眠口中那些所谓对他好的朋友,究竟是怎么来的。 在沈氏集团的权势下,或威逼,或利诱,这样才转变态度的一群人,却被他的宝贝称之为“朋友”。 沈焱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孩子心疼至此。 他几乎是有些失措地擦拭男孩的眼泪,指尖的薄茧划过男孩的眼角,刹那间,瓷白柔嫩的肌肤红了一片。 沈眠疼得想骂人,却只能哭得梨花带雨。 沈焱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尽可能温和地哄道:“是爸爸的错,阿清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