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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哪受得了这么被他污蔑,捏着小孩软乎乎的脸蛋,道:“你把话说清楚了,是你先不听话,还是我先不疼你的?你摸着良心说,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了?” 盛子尧嘴巴一撅,金豆豆就往下掉了。 沈眠给惊呆了,慌忙松开了手。 这里是盛家一号基地的饭厅,这个时间正是用早餐的时候,周围不少异能者,见孩子被自己爸爸弄哭了,都有意无意地看向这边。 沈眠实在受不了那种谴责的目光,只得先认错:“是不是爸爸捏疼你了?” 盛子尧不吱声,只是眼泪哗哗地往下淌,一边小口小口地啃面包,那可怜见的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沈眠觉得自己更委屈,他想不通自己哪做错了,他对这孩子还不够好吗? 他从前不喜欢小孩,就是因为跟小孩子讲不通道理,只是盛子尧一直以来都太过聪慧,以至于他几乎忘了,这孩子也不过才五岁,是个话都说不清楚的熊孩子。 可毕竟是疼爱了这么久的宝贝,哭得这么凄惨,他也实在有些不忍心,到底没忍住,把小孩抱在怀里,擦了擦眼泪,道:“盛伯伯等下就回来了,你再继续哭下去,他会不耐烦的,我们就不能跟他回家了。” 小孩眨了眨眼睛,说:“不跟他回家!” 沈眠道:“不跟他回家我们吃什么住哪里?你也到年纪上学了,明白吗。” 盛子尧道:“那就不上学了。” “呵,”沈眠无奈道:“我说你在闹什么,原来是不想上学。” “不是,不是不想上学……”小孩摇摇头。 沈眠道:“那你说说看,你到底在闹什么。” 小孩鼓起嘴巴,忽然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肩上不说话。 沈眠轻拍他的脊背,笑道:“这一到关键时候就沉默的性格,这坏脾气到底是像谁?” 小孩闷声道:“爸爸,你别不要我。” 沈眠奇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小孩又沉默起来。 忽然饭厅里静默一片,周遭围观的人纷纷退避开来,沈眠回头看去,却是盛天泽朝这边走来。 沈眠一愣,“你怎么过来了?” “我爸让我过来一号基地处理事情。” 盛天泽瞧着盛子尧脸上的泪痕,问:“小家伙怎么哭了?” 沈眠摇头,道:“不知道,忽然闹脾气,怎么哄都哄不住。” 盛天泽见他难得抱怨,轻笑一声,握住盛子尧软乎乎的小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一颗糖果,道:“小家伙,吃完糖就不许哭了,要乖乖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盛子尧只是趴在沈眠肩头不吭声。 “这是他最喜欢吃的奶糖,看来是真生气了。”盛天泽道。 沈眠道:“没事,小孩忘性大,过一会就忘了。你先去忙吧,别耽误了正事。” “别的事都没有你重要,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接你回盛家。”他顿了顿,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是没办法在京城立足的,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样对你,对小家伙更好,是不是?” 沈眠道:“我会跟二先生一起回去。” “我二叔?”盛天泽脸色骤沉,“他什么时候开始管起别人的闲事了。” 沈眠道:“总之,多谢你的好意。” 盛天泽不置可否,却问:“我二叔人在哪。” “让陈清河叫走了,应该很快就回来。” 提起盛嵘,沈眠心里还有点忐忑,那人离开的时候,并不是寻常状态下的他,而是刚跟他表白过的第二人格,要是惹出什么事情,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正说着话,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嗓音。 “哟,兔崽子来了。” 沈眠:“……” 盛天泽:“……” 沈眠额角倏地滑过一滴冷汗,“麻烦帮我照顾一下尧尧。”说着,他把盛子尧塞进了盛天泽怀里,转身拉住盛嵘的手腕,把男人带出饭厅。 “你答应过我,在人前要扮演盛嵘的,刚才那算怎么回事!盛嵘可不会叫盛天泽兔崽子!” 男人垂眸瞧着他,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道:“我没答应过你。” “什么?”沈眠眉头一皱,视线从男人深若幽潭的眸子,转移到微微扯起的唇角,还是那张俊逸英挺的面庞,气势却变得格外锋利,好似从骨子里带着的狂傲,他猛地一震,“你不是二哥,你是老三?” “是我。” 沈眠下意识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男人却像有些不满,蹙了下眉,道:“许慕,你怎么了,你不喜欢看到我吗?” 沈眠摇头:“没,没有。” 他只是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男人道:“这么说,你喜欢看到我。” “……” 你开心就好。 沈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伸手握住男人宽厚的手掌,认真、严肃地问道:“你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能被别人发现吧?” 男人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他细嫩柔软的掌心,问道:“为什么?” 沈眠道:“因为会有人对你不利。” “那就把他们全都杀了。” “……” 盛天泽已经抱着盛子尧从饭厅追了出来,他已然对他们的关系感到怀疑,自然不会放任不管,而他怀里的盛子尧又哭了起来。 眼看那一大一小朝自己走来,身旁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的定时炸弹,沈眠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昏,想即刻就这么晕过去。 忽然,男人捧起他的脸颊,和盛嵘冰冷的触感不同,和老二的温热体温不同,眼前的男人,掌心带着炙热的温度贴在沈眠脸颊上,几乎让他生出些许灼烧的刺痛,在他失神之际,男人吻去他额上的冷汗。 “别怕。”他说。 盛天泽已经走到跟前。 “二叔,许慕,你们在做什么。”气势汹汹。 还未等沈眠开口,身旁的男人已经淡淡言道:“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 盛天泽一噎,语气稍缓,道:“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盛嵘道:“眼下,姑且算是暗恋吧。” “???”沈眠觉得他对“暗恋”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盛天泽怒极:“二叔,您在和我开玩笑吗,六年前,不是你亲手把许慕踩进尘埃里的吗,现在又大言不惭……更何况,您懂什么叫喜欢吗?您甚至没有人类该有的情绪,怎么会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您活了三十多年,有对什么生出过欲望吗?” 盛嵘微蹙了下眉,道:“那时,和现在不同。” “怎样不同!” 盛嵘沉默片刻,忽然抬起沈眠的下颚,在沈眠愕然的刹那间,男人的唇贴合在他粉润的唇瓣上。 好似过去了一个世纪般,实际上,也不过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