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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她手捧着一个酒盒,酒盒里穿着一壶清酒,两三盘清淡小菜,莲步轻移,缓缓走入大殿之内。 殿堂上,竹磬涅本正低头批阅奏折,见她悄然进来,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那不怒自威的薄唇温柔的扬了气来,,漆黑如深潭的眸子温柔如水的笑望着她,朝她伸出手来, “青萝……” 青萝目光柔和中带着些许羞涩,微红着脸颊将酒盘放在雕花梨木桌上,“我听罗公公说,你这几日一直为国事cao劳晚饭已经好几顿没有好好吃了,所以特意亲手做了些小菜,又备了一壶清淡小酒,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你做什么都合孤胃口” 竹磬涅放下手中文书,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是云酿酒?” 他端起酒杯在鼻尖嗅了嗅,目光一亮。 “嗯,以前在瓷都你最爱喝这云酿酒,最爱吃酸角糕,只是不知道现在……” “现在孤一样喜欢” 他霸道的打断她的忧虑,仰头一口饮尽,乌黑璀璨却又倨傲的眸子里,一片缱绻柔情,温柔的仿佛要捏出水来,他握住她的手像是捧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青萝怔然看着他,望着他高贵清朗,不可一世的面容,秋水般的目光笼罩起一片水雾,迷迷蒙蒙,湿湿漉漉的,仿佛经了一夜雨的牡丹花,惹人怜惜,惹人心疼。 “孤知道有些事是委屈了你,可你再给孤些时间,孤会……” “别再说这些了” 她轻轻打断他,岔开了话题,“那几个中原人怎么处置了?我听说正是他们才让你烦恼不已?” 竹磬涅本是晴朗的面色瞬间一愠,目色也随之阴沉下来,“中原人果然都不识好歹,孤这些日子软硬兼施,却还是撬不开他的嘴,不过不急,孤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玩,反正他们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孤的掌心!” 青萝软软垂下眸子,又往他杯子倒了一杯清酒,柔声道,“别再想这些烦心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暂忘烦忧” “呵呵,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孤今日就要与爱妃不醉不归” 一个时辰后,烛影更浓了些 青萝看着醉倒在桌案上的男人,红唇咬的紧紧的,那拢着清愁的翠眉拧了一拧,她轻轻跪在他身边,抬手摸着他俊挺高贵的面容,眼眶微微湿红, “磬涅,对不起,瓷王对我有恩,没有瓷王,就没有青萝,我不能让他失望……” 她深吸了口一口气,双手微颤着伸向他腰间系的麒麟令牌,轻轻一拽,那令牌便软软垂落在她手心里,她又蹙眉深深看了他一眼,握紧令牌起身跑了出去。 ps:大家快乐七夕,哈哈 第九十九章 剑拔弩张 < 枉生录—艳歌何尝行 ( 砌花凌乱红深浅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lise 第九十九章 剑拔弩张 < 枉生录—艳歌何尝行 ( 砌花凌乱红深浅 ) 第九十九章 剑拔弩张 清僻的茅庐之内,几只云雀掠过屋顶的枯黄色杂草,嫩黄色的羽翅扑棱一下又隐没在了青翠的草丛里,发出几声空灵悦耳的鸟鸣声。 糖莲子双手托腮的靠在窗棂边,回头看了一眼静静打坐的藏衣男子,几次想开口却又不敢打扰他, 现在她想起他们从夜郎王的囚笼里逃出来还觉得做梦一样,那个深夜,那穿着绿衣偷偷摸摸闯进来的女子拿着一块不知是什么的令牌,便将他们如变戏法一般的从夜郎宫殿带了出来,那女子神色匆匆,只说是瓷千岁让她来搭救他们的,并嘱咐他们万不可再进夜郎,便匆匆离开了。临走时她在糖莲子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让糖莲子的心思像是麻花一样,转了又转,怎么拧也拧不开。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就这样逃了出来,虽然韶华年和筮坞戍都受了些伤,不过却也不是很重,养一段日子应该便会痊愈了。 糖莲子又悄悄看向韶华年,此刻的韶华年正身形慵懒的靠在门前,手中把玩着那把青碧色的玉簪,目光不解的呢喃道, “怎么他这些日子一点动静没有,难道是躲在里面睡着了?” “子衿,子衿,你在不在,若是你能听见,就出来见见我们吧!”糖莲子也凑身过去,对着那玉簪连声呼唤。 等了一会,见那玉簪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又想着凭空消失不见的舞花娘,不由挫败的叹了口气,整个身子趴在木桌上,小声嘀咕道, “青子衿不现身,舞花娘也不见了……我就说嘛,那个舞花娘不像是什么正经女子,那一定是她埋伏的陷阱,若不是那个青萝救咱们,咱们现在还被关在笼子里!我就说嘛,不该让她与咱们一路,可他却偏要……” 她话音未落,盘膝而坐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一双异色冷眸掠过一抹刺目的光芒,黑的发紫的眸子不发一言的紧紧盯着糖莲子,深湛清冷,幽幽暗暗的透着诡秘之色,让人难以捉摸。 糖莲子见状,连忙禁声,扭过头假装看向窗外,撅着嘴不做声。 但男人却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她,清诡幽凉的眸子别有深意的注视着她,终究她被他看的不自在了,正要开口却听他突兀的开口, “你可记得你是如何落入瓷都的?” “瓷都?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要去瓷都?”糖莲子惊讶的挑了下眉头,瞪大了眸子看着他,过了片刻,又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微红着脸道,“是了,咱们险中逃生多亏了他找青萝帮忙,我……是该亲自给他道谢的……” “可是……”她顿了顿,皱起眉头,“我只记得当时跟着你们走着走着,就看到一个古铜镜,然后我便被吸了进去……” “是这个铜镜么?” 筮坞戍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铜镜,那铜镜甚是古旧,四周布满了斑斑青苔,中间镶着一块琥珀。 “对,就是这个,这镜子怎么会在你手上?”糖莲子目光惊奇的叹道。 筮坞戍也不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幽幽看着手中古镜,乌羽发丝顺着肩头垂落在他尖削冷硬的俊容上, “只是这古镜法力已失,入口已关,我们无法再靠着它进入”他说着说着,沉默了片刻,目光清凌凌的一闪,远峰似的眉头微皱,声音若雪峰下的冰川,凉的没有温度,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逼你出来?” “你在说谁?”糖莲子和韶华年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等了半天,屋内都静悄悄的,不见一丝动静,筮坞戍失去耐心,两指夹住一张暗红色符咒,低头默默念了一句什么,那符纸便腾然化成一股火苗,朝着韶华年直飞了过去。 韶华年心中一惊,却也未曾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