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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觑,私下交流眼神:这房檐上莫非还有什么潜藏的机关? 好在他没那么容易再被动掉马了,坏在他若想完成任务,就不得不面临一个十分尴尬纠结的问题—— 摆在洛飞羽面前的是两条路:一,让无花想起他们的过去;二,让无花重新爱上他。 如果选一,他去告诉无花,我就是你以前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人,只不过你忘了我能借尸还魂,可能还忘了我们过去的情比金坚bb…… 那等着他的多半就是当场触发[苟且]暴毙,GG。 所以他什么也不能说,他不可以让无花知道他以前死了的那么多个情缘全都是一个人,也不能让无花知道他是“她们”。 不能以过去的身份给他“提示”,在他想起全部的情感之前,还不能被道破身份,要在这种情况下,让无花自己认出他,并向他告白。 这任务难度直奔地狱级而去。 如果选二,洛飞羽并不知无花的记忆被覆盖成了怎样的故事,单就好感度那一栏连江湖相逢都不是的状态……他想想就觉得貂生艰难。 那秃驴对陌生人有多大的防备戒心,有多冷情漠然、心狠手辣,洛飞羽不是没领教过…… 无花情感之淡漠,必要时连母亲和弟弟都可以算计,洛飞羽若不站在前几世的肩膀上,抢占他心里一席之地,那他贸然接近无花投怀送抱,定不会有好下场。 洛飞羽道:“行,那我昨天晚上到底是被谁送回来的?” “额……”朱停干笑两声,试图靠卖萌过关:“师父父……” “是我送酒儿回来的。” 破庙门口,无花来得正是时候。 他今日没穿僧袍,换了身画着松菊的白衣,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故意,他虽不做僧人打扮了,脖子上却还挂着佛珠,背后天光一映,便衬得那些珠子圆润生光,既显得清俊端方,又隐隐有些宝相庄严的意味。 他手里提着一个木质的食盒,往门口一站,张扬散发着一种名为“好吃”的引诱。 众人心下微定,虎视眈眈包围过来。 洛飞羽一套打完,技能CD,在房顶歇过一波,又是全盛状态。他同无花几人交换了眼神,大伙儿立时心领神会。 “当——”光华内敛的禅杖轻轻击在瓦片上,低回嗡鸣,却如梵音净世。 小阁下的众人猛然察觉自己的视线和气机,似乎不受控制地朝无花那边移了过去。 洛飞羽又上天了,他们明明应当严阵以待防备这“仙人”,然而身体却违背意志,丝毫不能将注意力从无花身上转移半分。 无花第一次使用洗髓的武器,对这样的效果感官十分奇妙。 他发现所有人的动作在他眼中,仿佛顷刻间变慢了,他能轻易“看”到某种不存在的牵引的“线”,将他们的气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这根[荣枯]上。 他心下好奇,正拿下面这些人来试手。 洛飞羽的龙卷风又刮了下去,怒涛浪涌后只余风卷残云;叶孤城也出了手,剑芒如星辉般转瞬即逝,却比闪电还要迅速、还要灿烂辉煌。 叶城主回到房顶时,下面的人都还站着,但他们的咽喉时至此刻才涌出鲜血,他们的眼中已失去神采。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并不在原先的囚室了,这间石室摆设讲究,四周墙壁上列着一根根铜管,每根铜管上都有一个机巧小盖……洛飞羽登时心下一凛。 这是原随云的房间! 第35章 洛飞羽睁眼时,只见连城璧脸色难看,手里的剑只剩半截,而他的另一只手,夹着剩下的半截断刃。 那半截断刃没入徐青藤肋下。 君行四海的剑锋,忽然改变目标刺向了连城璧……但它却没能刺穿连城璧的心脏。 握剑的青年缓缓倒了下去。 他双目望着洛飞羽的方向,眼神复杂,像在说:抱歉。 洛飞羽所经历的这些变化,来得实在太快,他呆呆望着那染血的金裳,好半天不能回神。 徐青藤是天宗的人。 他从一开始就是连城璧派来杀自己的三十六天罡之一。 他本就打算接近柳惊霜,却没想到柳惊霜会大摇大摆出现在他面前,还与他搭讪。 所以洛飞羽主动找上他时,他才会表现的那么紧张、那么局促、那么意外。 哪有什么证据,唯一的证据就是核查伊王那批军火是否还在府库,但现在哪还有查证的时间,等申报核查完少说也要数月,便是没有证据也要说有! 无花冷肃道:“严世蕃本为逃兵,又私募勇士数千余,勾结江洋群盗,南通倭寇,图谋不轨,林大人将此种种上报,朝廷必不会坐视。” 林润听出他话中之意,板起面容道:“李兄欲救将军于危难,我能理解,但若空口诬告,岂非与严党成了同流小人,不是君子所为!” 无花嗤笑一声,冷眼道:“对付君子可用君子之礼,对付恶徒还谈什么君不君子。严世蕃恶贯满盈,本就该死,只要能将他捉拿定罪,是冤是实,重要吗?” 林润脸色铁青:“……造假迫害,绝非正法!” 无花全身气机都锁定了他,又问了一遍:“林大人,您究竟愿不愿帮?” 林润全身一震,冷汗顺着面颊滚落下来。他并非迂腐之人,但…… 良久,他长叹一声,妥协道:“……我、这折子该如何写才好……” 林润是个言必信的刚直之人,无花闻言便知他既答应了,就是想破脑袋也会把折子编出来。 他遂诚恳谢道:“有劳林大人费神,罪名措辞还请大人独自斟酌!” 江玉郎张狂大笑:“要不你是和尚呢?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萍姑来头再大,也不过是移花宫一个婢女,哪比得上恶人谷谷主显赫。就算我再睡五房十房,她难道还能舍得离开我?” 无花顿住脚步,意味深长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玉郎的身体忽然僵住。 无花从容向立在门后来送饭的铁萍姑行了个佛礼,默默离开。他本懒得同江玉郎一般见识,只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人非要蹦跶,他也就索性动动嘴皮子,叫他明白女人的可怕。 铁萍姑脸色苍白,瞪着江玉郎的那双眼睛里无悲无怒。 江玉郎强笑道:“你、你不要生气,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 铁萍姑动也不动,像一尊冰冷的木石雕像,语气冷静,半点不见凶狠,却让人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