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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逗笑了:“你说一包才十块钱的红金龙有什么好的,你又不缺钱,不能买点好烟?” “估计是念旧吧。”薛大志想了想,“习惯了,改不了。抽什么烟都不得劲儿。少爷你为什么也抽红金龙?” 少爷无奈了:“我第一根烟就是你给我的红金龙。” 薛大志想了半天才依稀记起去抓卤水强那个晚上少爷问自己要过一根烟。 “那是你第一次抽烟?”薛大志震惊了,“干什么抽烟啊,慢性自杀。” 不,那并不是第一次。阿志的记错了,谢少云想。第一次是在谢强被杀的那个晚上,在谢家老宅的院子里,自己问阿志要了两根烟。 但是阿志记错了,其实也无关紧要。毕竟那个晚上没有人想去回忆。 “总比吸毒强吧?”于是少爷没好气的说,“李泊霄今天回羊城了,这会儿应该在公司,你叫他过来,我们几个人开个会。”他弹了弹烟灰,眉目间已经冷了下来。 “聊聊对付谢国真的事。” 自从庆山帮的写字大楼建好后,大约是办公环境变好的原因,李泊霄来羊城的次数相对变多。以前可能是一个月一次,现在已经成了隔周一次。 阿志过去叫他的时候,他戴了副金边眼镜,正在看电视,然后记些什么在本子上。 “阿志,你回来了?”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你等阵我。” 又过了会儿,新闻联播结束后,李泊霄才取下眼镜笑着问:“听说你下午和徐嘉去扫黑大队提人。已经没事了?” “没事。他们又抓不住把柄。”薛大志的注意力全被那台电视吸引走,“什么时候你办公室新装了台电视?原来那个呢?” “这个是新出的超薄LED电视,效果很不错。比以前显像管的显示更细腻。从日本走私来的进口货。”李泊霄道。 “还是那么爱看国家大事。”薛大志打量着这个看起来相当不错的超薄电视说。 “关心政治走势,才能紧跟时代发展步伐。” 薛大志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人大代表呢。” 李泊霄问他:“我迟点去竞选珠海市人大代表,你要不要投我一票?” “哈哈哈,算了吧。”薛大志以为他开玩笑。“少爷让我来看看你在不在公司,说是一起开个会。” 李泊霄看了一下腕表:“走吧,抓紧点。我晚上九点约了人在帝豪。” 等李泊霄和薛大志到达谢少云办公室的时候,钱毅、卢宇还有徐嘉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 谢少云这间办公室有近百平米,在会客区的新沙发之外,把以前谢强坐的那张红木沙发也搬了过来。在另外一边是一个能做十个人左右的会议桌,组成了一个会议区。而在谢少云的的大办公桌后有一扇暗门,进去了有一个小套房,如果实在是不凑巧,可以在里面休息。 而在办公室的风水位上,庆山帮堂口的那尊关公像被隆重的放进了沉香木做的神龛内,每日香火不断。 少爷看见李泊霄进来,就对徐嘉说:“军师,开始吧。说下情况。” 徐嘉打开了投影仪,把谢国真的近况打到大屏幕上。 “谢国真去年跟少爷达成协议,自立门户插香设堂后,大概是在04年秋天,就已经基本上把账务跟庆山帮整个切割干净。当然,我们也没有多做任何阻拦。自此,庆山帮每年大概有近五个亿的走私生意全部剥离,加上最近一直大搞建设,账上的钱被吃的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可能连给兄弟们的分红都凑不出来。” “这些情况我们在座的都很清楚。说点我们不知道的。”卢宇道。 “说这个的意思,三哥还不懂吗?”钱毅开口问,“去年羊城大洗牌,只有三哥你的生意没怎么受影响,一直在做。水产、走私,你都有走。怎么没有人家谢国真做的好?谢国真当初一年能做五个亿,你呢?怎么年底报账过来只有三千万?是不是全部充公还是自己有私扣,谁知道啊?” 卢宇一挑眉:“钱毅你什么意思?” 钱毅掏掏耳朵,一笑,“哎。如今二字头的话事人都死绝,三字头就剩下你、我、徐嘉还有阿志。三哥你是三字头的当家话事人,可得给兄弟们带个好头啊。” 卢宇冷笑起来:“原来你是看上我这个三字头领头的位置,好啊,以后换你当三哥。看你一年能不能赚三千万。” 徐嘉把手里的鼠标往桌上一摔,铁着脸问:“二位三字头大哥,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就吵架?我还可以继续吗?” “徐嘉,不是我要吵架,是他找我吵!”卢宇还想再争。 做了很久壁上观的少爷开口道,“你们两个要吵架,也得分个场合。现在霄哥还在,岂不是让霄哥看笑话了。” 李泊霄拿着只笔玩着,笑道:“是啊,毕竟还是有‘外人’在场嘛。” 李泊霄话里淡淡的刺,谢少云就当没听到。 “军师,你休息会儿,我说吧。”他看了一眼两个三字头大哥,卢宇和钱毅顿时都闭了嘴。各自一边抱着膀子看投屏。 ”原本的计划,是等到我们这块儿整体休养生息,有良性循环的时候,再对谢国真下手。毕竟潮汕是老头子的心血,苦心经营多年,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谢国真在之前那样环境中,逼我不得不答应他的独立。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一旦庆山帮喘过气来,不会让他善终。所以他最近已经开始有所举动。”少爷道。 “一个是掐紧走私线路。三哥这边的线路虽然还能用,但是潮汕地区、尤其是汕头的港口天然深水,可承载超大型货轮,不可多得。而且直通华南腹地,走私货物一经上岸马上可以迅速的通过铁路发往全国。而国内的假货也可以非常便捷的卖往国外。使得成本价格十分低廉。相当多的国外势力都和谢国真联系紧密。经过这十年的经营,谢国真在珠三角地区的走私大佬地位几乎无法撼动。他现在收紧了走私的线路,不允许打算在潮汕停靠货轮的走私公司再在任何小型港口停靠。三哥这边的生意,顿时就凉了。”少爷站起来,走到三哥身后,拍了拍他肩膀。 “去年走私没钱赚,不怪三哥。”少爷盖棺定论,他的站台行为让卢宇大为感动。 “多谢少爷体谅。”卢宇道。 少爷一笑:“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不会因为生意差了,责怪自己兄弟。”他又继续道,“第二,谢国真针对庆山帮哄抬水货价格。搞的我们下面的外贸商行几乎都无法负担尖货的成本,很多老顾客都不来了。这块的收益,今年上半年尤为惨淡。第三,谢国真花大价钱在羊城收买小帮派为他效力,据说已经笼络了许多人心,当年庆山帮一举摧毁仁和堂,让些不入流的混混误以为蚂蚁也可以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