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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走了。”

    霍瞿庭还算满意,边擦头发边走过去问:“刷牙没有?”

    辛荷撒娇似的张开嘴给他看,笑眯眯道:“刷过了!”

    霍瞿庭也笑,随即捏住他脸,低头做检查状:“刷干净了吗?”

    辛荷被他捏得张开嘴,扬起脸含含糊糊道:“很干净。”

    两个人挨得很近,辛荷两排整齐白皙的牙齿后面藏了根嫩红色的舌头,看上去湿润绵软,嘴巴被迫多张开一会儿,就下意识地动了动。

    霍瞿庭突然松开手,继续擦头发的动作,抬腿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坐下。

    辛荷的大半注意力还在电视上,下意识追着霍瞿庭往旁边挪了挪,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还拿一条胳膊搂着他的腰,一边笑一边说:“你看这个,好好笑。”

    他身上是热乎乎的感觉,霍瞿庭一边想他是不是有点发烧,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有些僵硬,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辛荷垂在他腰胯处的手,手指葱段般细长,指尖是浅浅的粉红,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多半是霍瞿庭的功劳。

    又量了遍体温,确定他没问题,两个人才睡下。

    已经挺长时间没有一起睡过,辛荷好像很新奇,凑到他面前叽叽咕咕地说话,霍瞿庭侧身面对他,枕着一条胳膊,另一条很规矩地搭在身侧,辛荷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半晌突然道:“哥哥。”

    霍瞿庭道:“嗯?”

    辛荷道:“你怎么不说话。”

    霍瞿庭道:“不是在听你说吗?”

    辛荷道:“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霍瞿庭道:“你自己看有多远。”

    是挨在一起的,因为辛荷一直在朝他身边凑。

    想了想,辛荷说:“你没有抱我!”

    霍瞿庭还没说话,他就笑嘻嘻地学着小时候那样说:“哥哥抱抱。”

    从前霍瞿庭听过这话多少遍,今天却呼吸都一窒。

    他不讲理地也要枕霍瞿庭的手臂,还拉着他另一条胳膊往自己腰上放,霍瞿庭没有过于配合,但也没多拒绝,几乎是听之任之地让辛荷进了自己的怀抱。

    辛荷满意了,也累了,八爪鱼一样地搂着霍瞿庭,很快就睡着了。

    他小时候总是睡不好,霍瞿庭比小心玻璃娃娃还更小心地养着他,最近几年才好了一些,但睡眠还是浅,被他抱着,霍瞿庭几乎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很久,才稍微退开一些腰胯,移开了快要顶到辛荷的地方。

    第二天也是一样的不着急,约好七点半吃早餐,霍瞿庭九点钟带着辛荷到了餐厅的楼层,余存和单华也才前后脚到。

    他们俩的女伴一个是华裔,一个是内华达州本地人,听说霍瞿庭要找“儿童适宜”的景点,边吃边推荐了一大堆,几个人就熟悉起来。

    辛荷睡醒了,但是还有点迷糊,没什么精神,一顿早餐几乎有大半是霍瞿庭随手喂进他嘴里的。

    吃完早餐,回房间准备的速度就快了不少,酒店有专车送他们过去,下车之前,霍瞿庭又检查了一遍辛荷的口罩和手套,摸了摸他的脸,认真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辛荷摇头说:“没有。”他才带着他下车。

    关于滑雪,虽然辛荷已经很熟练了,但还是只能上缓坡,他也没说什么,还一直在对霍瞿庭说不需要他陪,叫他跟余存他们去玩。

    霍瞿庭不说话,只跟他并排往前走,辛荷就也不说什么了。

    他在滑的中途摔了一跤,滚出十几米远,把霍瞿庭吓得够呛,拎个什么轻飘飘的东西一样地把他弄了起来,站稳以后,辛荷反而一直在笑,霍瞿庭把他的护目镜推上去,眼里也带笑,威胁似的点了点他的鼻尖。

    中午也是在一起吃饭,余存说到等会儿换个地方滑,霍瞿庭就说:“你们玩,我下午带他回去休息。”

    余存又鼓动着辛荷造反,辛荷笑眯眯地转头看了霍瞿庭一眼,霍瞿庭就捏了把他的耳朵。

    “他们真是兄弟?”霍瞿庭和辛荷走后,单华的女伴琳达问,“brother在你们的语言里还有别的意思吗?”

    单华道:“什么意思?”

    琳达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有些奇怪……不像兄弟,更像,像……”

    “像爱人。”

    余存的女伴一脸坦然地对上单华和余存雷劈了一样的表情:“难道不是吗?Howard对待Andreas,就像丈夫对待自己的小妻子。我没见过哪个哥哥的眼神会一直围着已经十七岁的弟弟跑,说一句很rou麻的话,我感觉Howard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关注Andreas的需求,甚至在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Howard已经为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不是。”余存说,“不是不是不是,你们搞错了,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Andreas身体不好,几乎是被Howard一手养大的,所以看起来才会比普通兄弟亲密。”

    琳达很快就接受了余存女伴的说法,反驳道:“即便是父子,也没有这样的相处方式。”

    “何况。”她的语气并不激烈,深棕的瞳孔也发散着温和的气息,“Howard本身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你们是好朋友,一定比我更了解,他只对Andreas那样,对吗?”

    余存感觉一个接一个的天雷劈在自己身上,疯狂摇头防止被洗脑,又讲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转移话题,继续商量下午的安排。

    酒店房间里的霍瞿庭也感觉自己像在遭受酷刑,辛荷不肯自己睡,要他陪着,还又跟昨天晚上一样,学小时候说话上了瘾,抓着他的手要“哥哥抱抱”。

    出于各种考虑,他拿了条毯子给辛荷盖上,又把边角搭在自己腰上,才在辛荷身边躺下,一条手臂伸过去,轻轻拍着辛荷的后背,辛荷才勉强满意,闭上眼睡了。

    他的两只手自然半握,叠起来都放在脸的旁边,挡住了下半张脸孔,只露出被风吹过还微微有些红的眼皮,长睫毛安静地垂下,霍瞿庭的视线连一秒钟都移不开。

    应辛荷的苦苦要求,过了几天才终于被霍瞿庭同意,余存找了家不那么过分的酒吧,晚上带他去玩。

    内场音浪震天,到处都是人,霍瞿庭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他的手一直没离开过辛荷的肩膀,牢牢地把他带在身边。

    单华一整晚话都很少,霍瞿庭好几次察觉到他的视线,等看过去,他却又转开了脸。

    前前后后有几波人来搭讪,都被霍瞿庭拒绝,过了会儿,余存跟他的女伴不知道去了哪里,单华的女伴也被一个白人邀请去跳舞,吧台边剩下他们三个人。

    辛荷面前也有一杯香槟,但霍瞿庭不许他喝,只是点来为他充面子的。

    “为什么你可以喝?”辛荷不满道,“我尝一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