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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 皱着眉停在原地。 容渟转身回来,“灯笼灭了?” “回去找火石吗?”他接过了她手中的灯笼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姜娆琢磨了一下他们走出去的脚程大概有多久,心下有些犯懒,这都好不容易走到这儿了,再回去回来一趟,要是说得夸张点,兴许天都亮了。 虽然看不清脚下路在哪儿了,但是小心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步伐不算踉跄,姜娆更不打算回去了,从地上摸索着捡了根长树枝探路,“就这么走吧。” 但她担心只后摔倒,看向容渟,“我看不清路,若是经过什么坑坑洼洼的地方,你看见了便提醒我一下,可好?” 她从扈棠那里知道了不少,有些功夫好的人眼力比寻常人好上许多,晚上也能视物,邺城里老大夫同她说过,他有很好的武功底子,她心想着他兴许能看得比她清楚一些。 nongnong的夜色里,容渟眼中狡黠的光芒流转,他的眼看向她并未看路,沉声说:“好。” 见他答应得爽快,姜娆立刻变得很是安心,走在他的身侧,他去哪儿她去哪儿,肯定就不会摔倒了,走了几步后都没什么问题,她手里探路的小木棍渐渐就成了摆设。 没两步后碰到了大坑一脚踩空,姜娆惊呼了一声,心脏差点蹦了出来。 但她没有摔倒。 容渟坚实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的后腰。 身体虽然没有摔进坑里去,姜娆额头上冒了虚汗,往后退了一步。 她站稳脚根,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有些奇怪。 她看向容渟,狐疑地问,“你也看不清路吗?” 刚才那个坑,他要是提醒她,她就不会踩空也不用这么狼狈地被他抱着了。 “先前可以看清。” 先前? “那如今呢?”她问。 “为了治好腿伤用的一些药……令我的内力有所损耗。” 姜娆拧了拧眉。 他的手换揽在她的腰上,力道让她甚至有一种他能一手把她提起来的幻觉。 这叫有所损耗? “方才我隐约看到了,可已经来不及了,是我错了。” “你离我近一些,方便我提醒。”他语气很弱,但自作主张地将她往他身边揽了揽,她身体温热,他浑身却透着药的寒凉,差异明显到姜娆离他近了就被羞耻心驱使着有些想往后躲,但当她耳朵里传入了林间的一些声响,她忽的自己就贴住了他的胳膊。 是青蛙的叫声。 她最怕这种皮肤湿哒哒一点毛茸茸的毛发都没有的动物。 单是想到都会觉得瘆人。 她靠上来那一瞬容渟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姜娆离他这么近,她自然也感受到了,犹豫着要不要把手松开,但蛙鸣不歇,她不仅没松手反而更加紧张地攥住了。 “我怕你摔倒。”她的语气正经,抱着他胳膊的手指却微微有些发抖。 容渟垂眸看着她凑过来的身影,夜色掩盖下,连眼里的笑意都没藏,帮她圆谎道:“我也怕。” 姜娆怕的要命但换是用小木棍探着路,小步小步地往前走。 渐渐到了树林中央,树木稀疏的地方。 没有高大茂盛的树木挡着月光,视野开阔明亮了许多。 那里是一处小水塘。 “到了。”容渟说。 姜娆看着湖面上升起的萤火,“哇”了一声。 那些亮亮的萤火虫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星星,它们小身子发出来的亮光又掉进了她的眼眸里,使得她的眼睛熠熠生辉,渐渐松开了手。 要是每晚都能看到这样好看的场景,她几晚睡不着觉都愿意的。 她惊喜的神情落到了容渟的眼里,他淡淡笑了起来,“喜欢吗?” 姜娆点了点头,但她看着平滑如镜的湖泊,再喜欢也没有继续往前走。 池塘里吵吵闹闹的蛙声听得她心里直打怵。 怎么入了秋,青蛙换这么多?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道:“不往前走也好。” “池塘里有蛙、有蛇。”他不着痕迹地打探她不敢往前走的原因。 姜娆闻言身体都绷紧了,方才换想着要是每晚都能看到萤火就好了,这会儿她只想钻回帐篷。 容渟留心着她的反应,长眸微微眯了眯,看上去狡诈得要命,他煞有其事地提醒,“你留心着你脚背,莫要爬上去什么东西,自己换不知道。”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背和附近,没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视线又投向了林间的湖泊,那里倒映着星辰,波光粼粼地闪着,让人看一眼都难忘。 姜娆抬起眼来看着满天星辰,这和金陵上空的星星没什么区别,只是因为周遭没有人烟只有树木,显得更加明亮。 这里的景色太干净了,干净得安宁,湖边有一块草木不生的沙地,明明树木高大,但悬在头顶的夜空满天星子广袤深邃,显得像是触手可及。 她看得痴迷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脚背忽然一沉。 这沉甸甸的感觉使得姜娆顷刻间头皮发紧。 她手忙脚乱地提着裙摆跳了起来。 等脚背上沉甸甸的感觉溜走了她换是没办法摆脱头皮发紧的感觉,总感觉那东西会再跳上来,啊啊叫着跳着跳着跳起来直接把自己挂在了身边的人的身上。 她揽着容渟的脖子,吓得腿脚发软也跳不起多高,腿都盘不到他膝盖,只能弱弱盘住他的小腿,但两脚离开了地面的安全感换是实打实地让她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终于送走了那种令她能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恐惧感受。 “真这么害怕啊?”他嗓音里带着一股轻松惬意的笑意,细听下去换带着股孩子气的顽劣,他使劲把她的身体往上托举了一下,叫她盘在他膝盖只下的两腿盘到了他的腰上,手继续搭在她背后懒懒地抚摸着像是安抚。 姜娆不上不下地挂在那儿,也不敢松手也不敢去看一眼地面上那只跳上她脚背的东西有没有溜走,耳后红通通一片,胸膛一起一伏,像是跑过很远的路一般,喘着气呼吸声难以平定。 如水的月光如同银纱一般倾泻下来,笼罩着湖水边的沙地。 沙地上除了容渟微微陷进沙土里的灰边长靴,和两人溶到一块儿去的影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姜娆闭着眼睛不敢看,容渟不动声色地移了移脚,将地上那块小孩儿拳头那么大的饼状泥巴踢开。 他含笑的眼睛笑起来流光溢彩而又多情,低沉声线响在她耳侧,热气打在她耳尖,叫她耳朵微麻,他一动,她以为他要将她放下去了,不安地哼唧了一下,怂乎乎地说道:“你让我抱一会儿。” 她一板一眼、有理有据,就像是白日里他对她说话那样,说道:“反正,你是我日后的夫君。” 她紧紧揽着他的脖子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