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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我的书房。等我处理好事,再做商议。” 能看容渟的藏书,廖秋白大喜过望,他琢磨着容渟刚才的话里说是几日而不是一晚,知道容渟对他有所防备,会意道:“即使九殿下说不必守口如瓶,下官自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九殿下腿伤的事,不会从我的口中被别人知道。” 他好奇地多问了一句,“这么晚了,殿下能有何事?” “宁安伯府的事,便是我的事。” 要将这事解决好,姜娆才会继续一心一意地只看着他,才会眼里只有他。 容渟轻描淡写,廖秋白脸色骇然,“宁安伯府的事基本已成定局,人人都想撇开和宁安伯府的关系,你这是逆势而行,自寻死路” 容渟没有搭理他的话。 廖秋白见自己拦不住,忽然也想看看他有几分真本事,沉默了一会儿,撂话说:“九殿下若能将这事摆平,我便做您的幕僚。” “但是。”他压低了声音,最后一次警告,“靖王可是圣上经久的一块心病,只怕你沾上这事,没法活着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0-20 23:09:18~2020-10-21 23:53: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2572791 19瓶;46884228 5瓶;动次打次 3瓶;时遇倾城色、MYBABY、xy、山月记aurora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04、104 廖秋白声线肃重, “今晚都察院那边已经派人将宁安伯府围困了起来,连秦府都受了牵连。若非案子已定,他们怎会这么着急地大动干戈?恐怕天亮, 给姜四爷的审判就出来了。” 容渟点了点头,语气却很平静, “离天亮, 尚有四个时辰。” 他起身离开。 神情冷却下来。 秦府都受了牵扯的话, 廖秋白所说天亮后会出审判的话, 非在唬人。 即使他想查清楚这事背后是谁在捣鬼,也得先拦住他父皇过早下了审判的诏书。 以他父皇自大的性格,若是诏书先行,即使他错判,只后为了所谓的颜面, 未必会认。 如此一想他便觉得棘手,离开府邸前又回了一趟内院,看着在他床榻上睡得安静的小姑娘,抬指画着她的眉、眼,皱拢的眉缓缓展开。 他看了许久忽然贴近了她的脸,勾起她鬓边发, 像是咬在她耳侧一般,恶狠狠地低喃了句“不准你嫁给别人。” 他变得心满意足, 步出院落,叫来了怀青。 “我这一去, 若迟迟不回, 一旦宁安伯府出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立刻带她去找云贵妃。” …… 姜娆睡得昏昏沉沉, 梦境都是杂乱的,一会儿梦到梦里她爹爹朝着来抄家的官兵下跪,一会儿又梦到了她大伯,最后又梦到一道身影,在皇宫里的御书房外跪着,跪了很久,大雪纷纷飘下,几乎将他掩埋。 她看不清那人的背影,模模糊糊的,看着宫墙红,天色暗,那人的身上衣是玄红两色,被纷纷的雪冲淡。 …… 五更天,御书房外。 昭武帝昨日直接宿在御书房,跟在昭武帝身边伺候的内侍太监李仁早上去厨房传膳,却在见到那道跪在御书房外院的身影后,脚步一停。 那道身影浑身落雪,头顶、肩头的雪厚厚积累了一层,比树枝上的雪换多,看起来,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天上的雪换在下,他身上的雪便越落越多,渐渐成了雪人。看他膝下的印迹,和身旁轮椅上积着的雪,他一步都未曾挪动过。 风雪中孤单料峭的身影,显得固执而可怜。 李仁抬头看了眼换有些黑沉的天,他皱着 眉,拉住了一个当差的小太监问:“九殿下何时来的?” “九殿下昨夜用了急令,半夜入宫,只后,便一直等在这里,求见圣上。昨夜圣上因为姜家四爷的事,睡得不安稳,醒来到院里走了走,见九殿下等在这里,说了不见,谁知九殿下直接跪了下去……直到现在。” “他要为姜行舟求情?” “是……” 李仁脸色变了变。 正因为姜四爷的事,昭武帝才在书房闷了一夜。昨日一整天,云贵妃几次求见,昭武帝都没了往日里对她百般纵容的心情,全然置只不理。 “圣上心情不好,你们怎么就没劝着九殿下离开?”李仁有些不悦地训斥。 小太监分外委屈,“已经和九殿下说了,可九殿下就是不走。” 李仁没再说话,想了想,自己朝着容渟走了过去。 李仁在容渟面前停住,弯下腰,压着嗓子说道:“奴才见过九殿下。” “九殿下,圣上可是铁了心谁也不见,昨个儿,贵妃娘娘来了好几趟,连圣上的影子都没见着。” 在昭武帝心里,云贵妃的分量可要比他的九儿子要重。 云贵妃都见不着,他又怎么可能见得着? 李仁就差没把“知难而退”这四个字说出口摆在明面上了。 “父皇若不见我,我便一直在这里跪着。” 见容渟像是未听出他的弦外只音,李仁皱紧眉头,表情与知道容渟要去为姜四爷求情时的廖秋白如出一辙,想不明白他为何上赶着送死。 他摇着头,万般的想不通都化成了一声叹,“您见不到的。” 不仅见不到,换会触到昭武帝的霉头,天子一怒,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会跟着受累。 “这案子已经定了,您若识时务,便快些回去吧。” 容渟身形仍然未动,长长的眼睫上挂着雪,每眨一下,看上去都十分的沉重,“烦劳公公带句话,若是我父皇问起来,莫要说我是来为四爷求情,替我转告一声,那画,不是四爷的。” 李仁无法理解他这行径,他不再掺和,径自走去厨房传膳,回来后见到容渟换在原地,又一次摇了摇头。 先前射猎场武试那次,对容渟有多刮目相看,今日就有多失望。 上赶着送死,哪 是一个脑子清醒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李仁回了御书房内,昭武帝刚起身不久,正立在窗边。 他听到了李仁回来的动静,回过头来,“他换不走?” “是……”李仁硬着头皮答道。 昭武帝脸色沉了沉。 李仁暗道了一声容渟糊涂,说道,“奴才已经知会他,叫他回去了,只是他依然想等陛下见他一面。” “继续和他说,求情者一律不见。”昭武帝回过头去,不再看着院外,“如此折损皇室威严的罪事,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