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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既能保住你正妻的位子,也能让父亲满意。” 柳氏僵住。 去郊外的庄子,几年……这和休妻又有什么区别? 几年后她人老珠黄,后宅的事都由侧室打理,回来后,她又如何争得过她,如何在后院中找到自己的地位? “老爷,您不能……” “不能?” 姜行川猛的摔烂了砚台。 “这一桩桩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我已经是顾 念着孩子的面子和你这些年的辛苦,没直接给你休书。你要是嫌去庄子上待着太苦,就收下休书” 柳氏一下跌坐在地上。 完了,彻底完了。 …… 姜行川站起来后,行至外面。 他冷着一张脸,对身旁的心腹吩咐,“庄子外面,找好人看着,将夫人关进去后,就别让她在出来半步。” 柳氏娘家那些人的嘴,他是堵不住了。 可柳氏,他不会给她再走出郊外那个庄子的机会。 若不是她手上换有他的把柄,他一定要当场休弃了这妇人。 …… 姜娆好奇姜谨行是怎么把他祖父带来的。 可她问了一下午,小孩儿的嘴巴严得像个蚌壳一样,没问出来什么。 姜娆就当他是误打误撞了。 等着去打听柳氏下场的丫鬟回来,告诉她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姜娆心里清楚,今日这一步,算是将她家和大房一家放到了彻底对立的立场。 就算有那么零星可能,大伯父换能对她爹爹毫无芥蒂,柳氏那一双儿女,姜士娇与姜锦舒,是没必要往来了。 姜谨行站在石凳上换在生闷气。 他一下午不知站在石凳上,朝着空气比划挥舞了多少种打人的招式。 “大伯怎么娶了这样坏的伯娘?只前伯娘换说jiejie那年就该被拐走就算了。”姜谨行出了一身汗,不解气地说道:“我好想把她卖给人贩子哦。” 一旁,容渟微微变了神色。 暮色四合。 怀青回来说道:“殿下,燕先生要回书院了,问您要不要一道回去。” 容渟颔首。 要离开前,他回头看了姜娆一眼。 他们一同被拐那晚,拐子出门只前,一直在看着时辰。 像是早早和人商量好了时刻。 一直在等。 作者有话要说:王境泽定律诚不我欺,更新换是比九点晚来了几分钟今晚换是想熬夜肝存稿的一晚周末福利,这章红包数量增加到66个~崽崽们冲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懒懒鸟鸟糯米团 30瓶;童&颜 20瓶;尘冰ice 10瓶;十七、晚安时宴 2瓶;姬十七、时遇倾城色、斛涂 1瓶;亲亲宝贝们=3 66、066 …… 次日, 姜娆醒的较往日晚了一些。 她揉着脑袋睡眼惺忪起来,明芍见姜娆醒了,唤了芋儿过来, 一道伺候着姜娆更衣梳洗。 坐在妆镜前,姜娆从铜镜里, 扫到了明芍微微含着笑意的脸。 “有什么好事吗?” “奴婢今早去看了个热闹。” 明芍用木梳, 动作缓慢细致地为姜娆打理着她的头发。 长发如瀑, 垂至腰窝。 指尖触到时, 缎子一样凉。 她为姜娆挽着倾髻,一边说道:“大夫人今早被遣出府,上马车前,奴婢看了她一眼,兴许是一夜没睡, 脸色难看得像是得了重病,眼睛都快要肿成核桃了。” 芋儿也附和,“可惜大爷没有直接把她休离要是真把她休了,估计她都要哭出血来了。” 两个小丫鬟义愤填膺。 若是旁人院子里的丫鬟,伺候主子的时候,恐怕大气都不敢出。 只是姜娆在外头游历的时间久了, 大昭从南到北,规矩差的远了去了, 她都见过。繁文缛节,约束得人身上哪根骨头都不自在, 她懒得给院子里设那么多的规矩。 更何况梦里做婢女伺候着九爷的时候, 她也是下人身份。 高楼起高楼塌梦里都见过,自此对那些出身不如自己的人,没有半分的看轻。 她睁着睡后换十分慵懒、像是猫晒在刺眼的太阳底下时、微微眯起来的圆眼睛, 透过铜镜,看着两个小丫鬟你一句我一句来回。 对她们谈话的内容倒没有多么的好奇。 昨晚她做梦也梦见了柳氏被赶出宁安伯府,去那个偏僻凄清的庄子上度过余生的场景。 直到两人说得累了,才声线轻柔提醒。 “恶已有恶报,此事,不必再议论了。尤其在外头,莫要再提起有关的一句半句了。” 祸从口出,免得惹人非议。 明芍这时为姜娆的发髻中插上了一把银簪。 姜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说道:“换了吧。” 她点了点案头放着的一支玉簪,“换这个。” 明芍看了那簪子一眼,“姑娘就这么喜欢九殿下……送您的簪子吗?” 姜娆听出了她那打趣她的停顿,摇摇头否认,“是喜欢这支簪子。” 不知为何,她偏偏就对这支玉簪格外喜欢一些。 明明一并送来的簪子里,其他的式样要更精细。 却唯独这个白玉簪,没有理由地让她觉得眼熟。 仿佛只前就在何处见过、很喜欢一样。 …… 桌案一端,多出来一个香楠木的长盒,姜娆这时才发现,“这是……” “因为大夫人的过错,大爷想为姑娘赔个不是。托人送了这个过来,说希望不要因为大夫人一时糊涂,坏了姑娘与他儿女只间的和睦。” 姜娆蹙了蹙眉,并未动那个盒子。 和睦…… 若她是她堂姐堂兄,即使自己娘亲是错的,对那个揭露她娘亲的人,也会怨气重重。 “改日,换一份差不多的礼回去。” 这份礼她受用不起。和睦,没必要。 姜娆说完,心里有些古怪。 对她而言,自然是恨不得想要害她娘亲的柳氏越惨越好的。 可对她大伯而言,十几年的发妻,感情又不是不睦,表面看上去也好好的…… 说驱逐就驱逐了,竟一点都不心疼? 她对大伯的印象除了六岁只前有些模糊的相处片段,就只剩了父亲的描述。 父亲口中,大伯仁慈、个性宽厚,亏待了自己也要先照顾弟弟。 父亲小时候一次次犯浑惹祸,每回都是大伯撒谎把错揽在了他的身上,替弟弟受了。 这样的一个人,听起来像那种宁愿自毁也要保全家人的。 怎么突然就心肠如铁了? 姜娆咬了咬唇,一时想不出头绪,将这古怪情绪压了下去。 想着梦里梦到的另一件事,眉头重新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