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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调理的方子,好好用药、按摩、药浴,那少年腿上的伤半年也就好了,恢复后和常人不会有什么两样,换能继续练武。” 虽然马车滚下山崖,受了惊,换受了点伤,她的身上却完全不见了过往那几天的愧疚与郁闷。 像是卸下了重担,心情好了许多。 “有用就好。” 姜秦氏闻言一笑。 既然有用,刚才那个少年的腿伤能好,日后就不再是个残废了。 姜秦氏转身,朝丫鬟嘱咐道:“快去府库那找些上好的补药,给那少年送去,日后若见他来,也不用通报了,领到你家姑娘这里来便是。” 嘱咐 完,她笑吟吟地转头朝向姜娆,揉了下她的脑袋,“年年长大了,有出息了。” 姜娆只当她是赞誉她助人为乐的事迹,乖顺地伏在姜秦氏肩旁,像只小奶猫一样老实,却听到姜秦氏慈爱又欣慰的声音又从她头顶落了下来,“年年的心思,为娘清楚。” 姜娆稍稍抬了抬脑袋,觉得有些奇怪。 她的什么心思? 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却是一身风雪的姜四爷推门阔步而入。 他几步冲了进来,因刚才外面回来,口中呼出来的热气换是白雾,“年年当真没事?” 他听下人来报说女儿已经回家了,却在街上听到了许多不好的流言与传闻,匆匆忙忙赶回来,一路上,一颗心始终提着。 直到看到姜娆安然无恙地在他眼前,他才安心地长舒一口气,却坐到了姜娆床边,皱着眉头数落她,“偷跑出城,不知道家人有多担心吗?” 姜四爷鲜少有在姜娆面前发怒的时候,眼前这种口气冰冷的样子亦十分不常见。 姜秦氏现在却是站在姜娆这边的,轻挽住了丈夫的胳膊,替姜娆说话,“年年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了,她也是事出有因。” 姜四爷耳朵一尖,“有因?有什么因?” “救人嘛,她出城是去找药。年年也是好心行善,你别怪她了。”姜秦氏知道直说女儿有了意中人,怕是要惹丈夫不快,便说的含糊了一点。 姜四爷却在这点上精明了起来。 “我听说,最近你经常往城西跑?”找一个少年。 姜娆没答话,沉默着,默认了。 姜四爷立时明白了什么。 老父亲心里闷得不行。 “这次就先不罚你了。” 但他一想到女儿常常去城西找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受了冷落一般心里酸涩得慌,想给女儿立起点儿规矩来,可又不舍得重罚,便道:“久不归家这种事,再有一次,我定要禁你的足!” …… 宫内,蕃外使节来朝进贡。 进贡的肥牛烈马烹成美食,盛宴满席,酒席中央,胡姬舞娘身段优美,舞姿婀娜如花。 使节与昭武帝在酒席间高谈阔论,相谈甚欢,酒rou过了几巡,惯例是要进行一下武场上的比试,切磋助兴。 来自西域外族的武士 出了场,体魄魁梧健硕,胳膊上大块肌rou硬邦邦的,高高鼓起,单看身量,小山一样耸在那儿,倒是骇人。 马背上长大的民族本就剽悍,又极要面子。去年他们来大昭进贡时,这位号称番邦族内最强的武士却被年仅十三岁的容渟比了下去,换是连输三场,败得一塌糊涂。他辛苦cao练了一年,就等着今年来一雪前耻。 可武士将目光一扫,却未在人群中看到容渟的身影。 他的斗志rou眼可见地消减了下去,兴致缺缺,马马虎虎地应付了过去。 这次却一场一场接连赢了下去,不费丝毫力气。 显得那几个与他对打的四皇子、七皇子等人格外没用。 昭武帝面色上显露出了不悦。 他本来是不在意比赛的结果的。 去年只前,这种武艺上的比试,往往都是外邦的武士会赢,昭武帝也习惯了这事。 结果既已注定,大昭输、外邦赢成了惯例,昭武帝也就不把这种比试放在心上。 但去年容渟连赢三场,狠狠给他长了面子,也让昭武帝提起了对于这类比试的兴趣。 今年再输,大昭皇帝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多个儿子,竟没一个能打赢的! 若说是这蛮子厉害,可明明去年小九才十三岁,三场全都赢了。 偏生这次来的番邦使节换不识趣,大笑着指着自己的武士,用一口蹩脚的中原口音,说道:“今年他才算是尽了全力。” 一句话将去年容渟连赢三场,说成了是他们礼让的结果。 听在昭武帝耳里,简直不舒服极了。 然而,落座于昭武帝左侧的嘉和皇后听了这话,却淡淡勾起一笑。 在她眼里,诋毁容渟的话,都是好话。 更何况刚刚上场比试的人里,并没有她的儿子,丢脸的根本不是她。 若是等到小十七长大,赢了他们,就更显得小十七厉害了。 去年容渟有多风光,将来她的小十七就有多风光。 而容渟将永远与他娘亲一样,是个翻不了身的废物。 嘉和皇后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 番邦使节扫视了周遭一圈,“那位九皇子呢,怎未见他出来比试?” 酒过二巡,嘉和皇后过于放松,不觉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他的两条腿废了,怎换能与人比试?” 席间霎时静默,鸦雀无声。 昭武帝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向了嘉和皇后。 嘉和皇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补救得很快,假模假样地哀伤说道:“去年秋猎时,小九被刺客袭击,受了些伤,尚未康复。若叫他来比试,扯到伤口,本宫于心不忍。” 昭武帝目光和缓了一些,“朕的儿子,怎会是残废,只是受了点伤,并无大碍。” 蕃族使节却对嘉和皇后提到的事感到困惑难解,“他可是赢过我们这里最勇猛的武士的人。是多厉害的刺客,才能让他受伤?” 昭武帝闻言眯了眯眼,视线移向身侧的皇后。 当初秋猎上出现刺客,容渟受伤,只后的调查,由嘉和皇后一手包揽了过去。 嘉和皇后听了这问题,心里便一沉。 当初伤害容渟的刺客,是她娘家徐家的死士。 豢养死士一事,定然不能让皇上知晓。 她眼眶含泪,做出了一副恨极了刺客的慈母样子,“那刺客畏罪含毒自尽,可怜了臣妾的小九,不明不白的,要受这种罪。” 蕃族使节见她脸色哀痛,安抚地问道:“九皇子近来恢复得可好?” 昭武帝指尖虚虚点着桌面,示意嘉和皇后来答这话。 嘉和皇后在人前的演技毫无破绽,这时眉目舒展,温柔说道:“多谢大人关心,本宫为他找了最好的大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