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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景R】是hellkitty不是hellokitty(下)

    11、

    自那日之后又过了许久,近来,景元突然发现,小煤团变得怪怪的。

    一开始,只是景元莫名地感到脊背发寒,过分灼热的视线宛如一条黏腻的蛇,吐着信子将他一圈圈缠进,让他下意识竖起毛发,警惕地寻找视线的来源。但当景元顺着视线的方向找过去时,却总看到小煤团在同一时刻刻意地别开脸,屡屡巧合般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小煤团这时算起来已经六个月大了,小猫过了三四个月便开始窜个子,这会儿,他几乎已与景元差不多大,只是因为黑色的毛发短短的,又贴着肌肤,看上去要比景元小上一圈。因为毛色着实太黑,即使是他的脸上,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景元与他四目相对时都很难看清他的表情,这边让小煤团的回避多出几分可疑的味道,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就差把“是我在看,我有心思”写在脸上了。

    不过,景元心大得很,只以为是自家小煤团到了青春期了,开始尝试挑战成年猫的威严了,便没太把小煤团的异状放在心上。每当感受到小煤团的回避时,心大的棉花糖总是甩甩蓬松的尾巴,轻巧地跳到刃的身边,低下头开始给他舔毛。

    大概在景元的观念里,没什么事是多给自家崽崽舔舔毛不能解决的吧?只是,景元显然没注意道,在他给刃舔毛的时候,刃看向他的眼神,绝不单纯。

    「炽热的眼神」事件在景元这儿便这么轻轻巧巧翻了篇,甚至没能让迟钝的棉花糖烦恼超过一根猫条的时间。真正让景元感到的奇怪的,其实是小煤团这一两周来,总在白天不见踪影。虽说小猫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了,但小煤团先前一直是不爱出门的,在景元出去溜达的时候往往成为留守猫崽,无论何时,景元回了家一眼就能看到窝在猫爬架最顶层、团成黑色糯米团的小家伙。

    但就在最近,小煤团却突然转了性一样,每日天还不亮就要往外跑,回来时大多已是月明星稀的夜里,一整日里景元都见不到他的影子。而且,回了家的小煤团往往一副疲倦困顿的样子,连平日里黏在景元身边撒娇的劲儿都没了——唔,或许这才是让景元不爽的原因?

    景元问过几次小煤团这是去哪了,他却沉默以对,只是低着头微微阖上困倦的红色眼眸,从喉头发出些轻轻的呼噜声。这幅样子一下让景元想起了刚捡回小煤团时,他过分可怜的模样,心于是软成一滩浮羊奶。

    算了,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知道的。

    况且,没什么事是多给自家崽崽舔舔毛不能解决的,如此相信着的景元低叹一声,主动低下头去给小煤团打理起凌乱的毛发。

    12、

    大约是春末夏初,距离刃的早出晚归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期间,景元几次尝试偷偷跟着刃出门,却发现自家小煤团机警得很,不知从哪学到了些反跟踪的技巧,几个闪身间竟在夜色掩护下骤然失去了踪迹。纵是老练如景元,也不得不承认,在天色尚暗时,刃的隐蔽技巧确实是无与伦比的精妙。

    被刃甩开的景元没急着回家或是去金人巷,干脆找了个墙头补觉。天气已渐渐热了,即使太阳还未升起,吹拂在身上的风也是温暖的,景元打了个哈欠,团成一团开始假寐。天色渐渐亮起来了,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唤醒了整条静谧的街巷,很快,早起的流浪猫们也开始活动。景元支棱着的耳朵扑簌几下,隐隐听到了一旁流浪猫们的交谈声。

    “嘿兄弟,你们这片儿的大清洗结束没?”

    啊,大清洗,他最近都又快忘了这茬事儿了。说起来,呼雷和步离那群猫许久未见了,算他们识相,不然就他们对小煤团的态度,他景元绝对见一次打一次。

    说起来有些奇怪,明明先前自己被呼雷百般嘲讽的时候,景元最多只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后便能心如止水地充耳不闻,甩甩尾巴找个机会溜走。但是上次,呼雷不过刚刚提到刃,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更过分的话,怒火就自发从景元的胸口燃烧起来,把他的理智一同烧干净,只留下名为战意的余烬,催促着他冲上去把这些侮辱刃的家伙都咬烂撕碎。

    “还没呢,”另一只流浪猫的声音传来,“我前两天还看到呼雷受伤了。哦对,呼雷就是去年大清洗之后的老大。啧啧,伤得可重了,整只猫跟个血猫一样,之后他和他手下小弟好像都连夜去别的区了。”

    “我超,你们这片儿的猫这么凶残吗?”先前发问的猫显然是吓了一跳,语气都拔高了几分。

    “也没有啊,以前就属这个呼雷最好站也最能打,到处挑事。这次不知道是哪个,把这家伙狠狠揍了一顿赶走了,也算给咱们出了口恶气。”后来的流浪猫显然苦呼雷久矣,说话间不免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

    “哎,居然不知道是谁打赢了吗?”

    “对啊,很奇怪,往年这种情况,赢了的那方肯定巴不得所有猫都知道自己的丰功伟绩,确立自己的首领地位,但这次这个好像就是为了打呼雷一顿出气一样,打完就走,只听说好像是只黑猫?”

    黑猫。景元心里一惊,蓦然想起近一段时间刃的早出晚归,以及每每回来后疲惫委顿的样子。他家小煤团,不会是上次被呼雷说过之后记恨上了,自己偷偷去报复了吧?

    景元下意识幻想出一团蹲在墙角的黑色糯米糍阴暗记仇的样子,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得笑出了声。笑声打断了两只猫的对话,他们仿佛突然注意到了墙头上还窝了只偷听的猫,都吓了一跳。景元连忙甩甩尾巴以示歉意,“不好意思,你们接着说,我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发现不是被当事人抓到的流浪猫松了口气,平白被吓了一跳让他的语气不免冲了些,“高兴的事?难道你认识那只黑猫?”

    你还真没猜错。景元在心里默默答道,我不仅认识他,他还是我一手养大的。

    另外,今晚回去后,他一定要给小煤团从头到脚好好舔一次毛。好好检查一下,这个记仇的小崽子去找呼雷单挑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可不能让他精细养着的小煤团身上,被不长眼的步离猫留下什么不可愈合的伤疤。

    13、

    在景元从两只流浪猫的闲聊中掌握了小煤团的第一手消息的同时,刃其实就在离景元两条街的一处电子产品大卖场中。他此刻难得化为本相,正神色严峻地注视着眼前的显示屏,上面有两个小小的角色正在冒险闯关。

    若是此时有旁人经过,准会看到电子游戏机区域有一台机器在没有人cao控的情况下自行启动,而与机器连接的手柄上盘桓着一团流动的黑雾。幸好大卖场里没什么人,这区域又较为偏僻,这一灵异现象没有被人看到,不然,明日罗浮杂俎的头条就该是「惊!电子游戏灵异事件,疑是猝死的游戏狂人因未能通关怨念不消……?」

    事实上,刃这大半个月来的早出晚归,正是天天来此处打电子游戏,反倒是景元以为的他蓄意报复呼雷,才是真正的偶然——那不过是刃某日出门时刚好遇到了呼雷,想起先前他伤了景元,一时怒意翻腾的岁阳化作本相狠狠揍了一顿嚣张的黑白猫。

    至于刃为什么会来打游戏,当然并非因为他突然电子游戏成瘾了,只是在明白自己的心情后,刃再看向景元时,总会下意识幻想起与景元日日相对的景象。先前除了食欲外无欲无求的岁阳,突然有了新的愿望——他想要景元长长久久地陪在他的身边,真正成为他的专属棉花糖。

    但景元只是一只猫,寿命甚至比短生种的人类还要短暂。他的一生对于岁阳来说也只不过是一眨眼,意识到这一点的刃,闻到了从自己身上溢出的浓烈的辣味,隐隐还带着点苦涩,是劣质白酒散发出的刺鼻酒精味儿。

    那是指向自己的愤怒与无能为力的挫败散发出来的味道。

    刃突然明白,他的棉花糖或许陪不了他多久了,如果他不能找到行之有效地改变这一点的方法。

    直到刃大半个月前与景元出去散步时,路过了金人巷附近的一家电子大卖场。硕大的液晶显示屏播放着光怪陆离的广告,映射出一片潜藏在网络之下的缤纷世界,刃的思绪被霓虹的光线勾走,蓦然想起了一位许久未见的朋友。

    14、

    “你说,你喜欢上了一只猫?”穿行在网络中的岁阳是一团银色的赛博幽灵,她在手机屏幕上幻化作一个银发的少女,此时正故作夸张地摆出一副吃惊神情,“老叔,我为我先前说你口味老土道歉,你这也太前卫时髦了。没想到啊,你居然是福瑞控!”

    “福什么?”再次来到电子大卖场前的刃皱起眉头,“银狼,我来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长长久久和他在一起的办法。”

    是的,刃想起的老朋友正是如今已成为赛博幽灵的银狼,她在岁阳群里享有着和刃一样特立独行的名声,甚至比刃的名声更大——她完全摒弃了常规岁阳吸食情绪的方法,直接将自己转化成一团数据进入了星网内部,成为了一团吞吃赛博情绪的电子岁阳。

    此次刃来找她,也正是看中了她在星网内部自由来去的特性。这让银狼能掌握更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消息,不然,就银狼跳跃的思维和过分新潮的话语,刃连跟她说话都觉得心里发怵。

    “长长久久,老叔你是指?”

    “就是让他成为和我们一样不死不灭的存在。”

    “可以啊,老叔,情圣啊!”银狼以夸张到有些滑稽的语调赞叹道,“办法吗,确实也有,而且很巧我还知道。不过嘛……”

    “有话直说。”刃努力压抑着自己被银狼奇怪的语音语调弄得乱跳的眉头,心头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嘿嘿,老叔,先前说好陪我打游戏的,后来一直没见着你,都没机会让你践约。这样吧,你看这里有十个游戏,”银狼晃了一圈,十个游戏图标齐齐整整出现在屏幕上,“等你都跟我打完,我就告诉你!”

    于是,刃便过上了早出晚归打电动的日子,大半个月的电子游戏打下来,直打得刃头也昏了眼也直了,身体和精神层面一同养胃了,每日回了家只能变成一只萎靡的小煤团,被景元舔两下就昏睡不醒了。

    反观银狼,夜夜通宵却精神劲儿越来越好,连电子形象都rou眼可见地胖了一圈儿。刃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吸食了自己的情绪,这才如此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此刻,屏幕上的两个小人举着剑冲进了魔王的城堡,魔王终于显露出真身,黑发红眼的模样还有几分神似刃。不过,因为连续十几日的高强度游戏,刃身躯漆黑、眼睛通红,盯着屏幕的双眼隐隐透露出几丝凶光,看上去倒比魔王更凶残许多。

    随着银狼cao纵的勇者酷帅地打出最后一击,占据了大半个屏幕的魔王轰然倒地。伴随着勇者小人举起剑欢呼,一个鲜红的“通关”跳出,刃发自心底长舒了一口气。

    这就是最后一个游戏了,现在,他终于可以得知那个让他的棉花糖永远留在他身边的办法了。

    屏幕中的银狼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刃显然没有多余的耐心了,“现在,该遵守你的约定了。”

    “好吧好吧,”银狼一摊手,“老叔,你知道人类的双修之术吗?两个人类通过交合的方式使体内的真气小循环变成相互联结的大循环,以此达到互为裨益的效果。”

    “什么意思?”刃皱着眉,并未理解银狼的意思,难道说,是要他和棉花糖多多交配……?

    “其实原理挺相似的啦,岁阳既然可以吸食情绪,自然也可以反哺情绪。你在吸食他的情绪的同时,可以用你自己的情绪是反哺他,只要达到了情感上的平衡,你就相当于和他成为了共生关系,这样,他自然也可以分享你的寿命。”

    “按理来说,这个方法要求岁阳和另一方都要付出面向彼此的、相等的深厚情感,不过,既然是老叔你的心上猫,想必这点不是什么难事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不是难事。刃自然知道自己对景元的感情,而景元对刃的感情,在他为了保护刃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刃也凭借岁阳的敏锐嗅觉,在他的身上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刃甚至比景元更早看清了他自己的心。

    银狼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唔,说不定你们还可以效仿一下人类,试试看通过身体的相连来达到情绪上更深入的共振?”

    所以说,果然还是要跟他的小棉花糖交配才行吧?虽然解题过程并不对,但是刃依然凭借敏锐的直觉把握住了重点——喂喂,这真的是重点吗?

    “谢了。”刃难得地向银狼点了点头,很真诚地表达了感谢。

    银狼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老叔你居然跟我道谢了,天哪,你是认真的?”

    “对他,我自然是认真的。”

    “我不是……”说他,我是说你居然会道谢。银狼看着刃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背影,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大喊道,“老叔你下次要空再来陪我打游戏啊,到时候把你家小猫也一起带过来啊!”

    “别觊觎他,他是我的。”

    刃想起景元,不由自主变成了一团心情很好的黑雾,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太出来。

    棉花糖是他的,景元是他的。

    景元是只属于刃的,最好的棉花糖。

    15、

    养崽千万不能疏忽大意。

    被刃扑倒在地的景元深刻理解了卡芙卡先前对他的叮嘱。

    刃伸出舌头去舔景元的腹部,雪白毛发被唾液打湿,柔顺地贴在皮肤上,露出柔软的肚皮上跟哺乳期母猫几乎一般大的嫩红硬尖。说来也怪,明明距离刃被强行断奶已经过了小半年,但景元的红尖却消不下去了,大喇喇地在肚皮上凸起,与白色毛发相映衬,显出几丝靡丽。

    “阿刃,你是想给我舔毛吗,”景元强作镇定,“舔毛不是这么舔的,你放开我,我来教你。”

    “景元。”刃贴在景元耳边唤他的名字,声音低哑磁性。明明是已经十分熟悉的嗓音,在此情此景下,却让景元不知为何腰腿酸软,天可怜见,他这会儿都快软成一摊猫饼了。

    “景元,别抗拒我。”刃说着咬住了景元的耳朵。景元呜咽一声,在感到有什么灼热的东西贴上他的猫屁股时,终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放空地回想起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十几个小时前,景元意外听到了流浪猫的对话,误以为自己掌握了刃早出晚归的真相。他特意去金人巷的烧烤店,靠着卖萌讨到了一大块肥美诱人的小羊排,又跑去要了一袋浮羊奶,就指望晚上回家好好给刃补补身子。

    刃今日难得早早回了家,至少在景元到家时,小煤团已经像以往那样盘踞在猫爬架的最顶部了。居高临下的视野让刃早早便看到了归家的景元,他在景元推开门时正好从猫爬架上跳下,稳稳地落在了景元的面前。

    “阿刃,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景元惊喜地喵呜一声,把叼回来的东西放下,便凑上来在刃的身上嗅嗅。粉色的鼻子抽动着,景元的耳朵扑簌几下,唔,淡淡的金属和机油味道?

    呀,不会是血的铁锈味儿吧。景元吓了一跳,赶紧把刃拽过来,开始仔仔细细地在刃身上检查起来。

    景元的举动在此刻满脑子都是交配的刃看来,简直就是迫不及待地求欢。空气里渐渐有炭烤小羊排的腥膻味道弥漫开去,刃竟一时分不清那味道究竟来自景元带回来的晚餐,还是自己逐渐升腾的欲望。

    如果现在扑过去,把他的棉花糖直接扑倒,在他的哭喘声中狠狠进入的话……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刃勉励压制住自己的欲望,一遍遍告诉自己太着急会把棉花糖吓跑,这才堪堪稳住心神。

    这厢刃还在胡思乱想,那厢景元已经把自家小煤团从头到尾检查一番。细心的棉花糖连小煤团的四个爪爪都检查得彻彻底底,捏着刃的爪垫让钩子一样的小爪子挨个伸出来,看看锋利的指甲有没有因为打架弄撇。

    心上猫用软软的小猫爪在自己手上捏来捏去,动作轻轻柔柔的,留下绵软触感。刃舒坦得头昏脑涨,一开始差点忘了变出指甲,还害得景元着急了片刻,几乎以为自家小煤团打架的时候弄掉了整片指甲,皱着五官看上去一副担心到难以自已的样子。

    棉花糖担忧关切的神情让刃不可自控地心情轻快起来。空气中的小羊排味儿更浓郁些许,隐隐还能闻到恰到好处的rou汁香气。刃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感到自己的下身和胃同时传来阵阵空虚。他把头偷偷低下,在景元并没有注意的时候,埋到他后颈处的蓬松毛发中狠狠吸了一口。

    今天的棉花糖是烤红薯味儿的。关切的味道是烤得刚刚好的红薯,一口咬下去软暖香甜;着急的味道是带着淡淡糊味儿的红薯皮,脆脆的,中和掉了红薯的腻,让整体口感更显得层次丰富、鲜活澎湃。

    刃仿佛被蛊惑般,伸出舌头舔了舔景元的后颈,然后,尖尖的牙齿便咬了下去。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散在他的口腔中,片刻后,是更浓烈的红薯香气,以强烈的、不可压倒的气势倾斜而出,覆盖掉了空气中其他所有的味道,占据了刃的全部感官。

    16、

    景元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咪呜痛呼一声,下意识想要推开刃。没想到他的爪子刚送出去,刃居然向一边闪开了,景元于是顺着力道摔倒在地,而叼着他后颈的刃,甚至自始至终没有松开过嘴,一遍一遍用带着倒刺的猫舌头在那块已经破了的皮肤上舔过去。

    淡淡的刺痛伴随着阵阵酥麻传遍景元的身体,他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劲,脑海中警铃大作。这不对,小煤团这是在做什么?这分明该是成年公猫强迫母猫交配时才会做的事情!

    难道是小煤团太过早熟,已经开始发情了?但是他是只公猫啊,就算是发情,小煤团也找错了对象啊!

    刃似乎是感受到景元的走神,牙齿又加了几分力。景元背上的毛发已经全部炸开了,羽翅般的尾巴用力地去扇刃,却被刃当做情趣般用爪子勾住,用自己的掌垫反复去抚摸尾巴与尾椎相连的一小块皮rou,直把景元摸得不由绷起大腿、翘起猫屁股,从刃的角度看去,全然是副发情求欢的yin艳模样。

    心上猫无意识的求欢取悦了刃,他不由轻笑一声,摸着景元尾巴根的爪子更多了几分技巧。景元被他的笑声一惊,这才如梦初醒般醒觉过来,连忙挣扎起来,“小煤团,阿刃,快放开我,你这是要做什么?”

    刃又舔了舔景元后颈处那块已被他百般蹂躏的皮肤,感受到棉花糖的身子猛然一哆嗦后,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嘴。

    太好了,幸好小煤团还是听话的。景元下意识松了口气,但紧绷的神经松懈不过半秒,便又重新绷紧——他被刃在地上整个翻了一圈,被迫向刃敞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这个姿势对于景元和刃来说都熟悉无比,他俩几乎是同时想起了景元曾经的奶爸时光。对此,刃低笑一声,景元则红了脸,不知是气得还是臊得。

    “景元,我要喝奶。”

    刃理直气壮地说着,红色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景元,丝毫不掩饰其中赤裸裸的情欲。他感受到爪子下的身体骤然僵硬,随后猛烈地挣扎起来,但强大的岁阳不过稍稍加大了点力,便轻而易举镇压了这次小小的、不彻底的反抗。

    刃慢条斯理地又重复了一遍,刻意把后四个字说得色情又下流,“景元,我要吃奶。”

    “不,不,阿刃等等!”

    下一刻,景元浑身一激灵,连尾巴都瞬间绷直。

    许久没被舔过的乳尖竟比原先更敏感几分,只是感受到刃喷吐出的气息,便颤颤巍巍着立了起来,在洁白的腹毛中露出几个红色小尖儿,看上去仿佛待人采撷,格外色情。

    当奶尖重新被口腔包裹的那一刻,景元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起来,四肢徒劳地在空气中乱蹬几下,腰却软得没办法支撑自己翻身站起。

    刃带着倒刺的粗糙舌面从娇嫩的奶尖上舔过去,逼出景元的一声呜咽。

    “咪呜!”

    呜咽一出口,景元几乎把自己吓了一大跳,那声音太媚太艳,便是发情期的母猫叫春,都没有这般酥媚入骨。他努力咽回已经到了嘴边的喘息,“阿刃,阿刃,你是想给我舔毛吗,不是这样舔的,你起来,我教你。”

    直到此刻,他对刃依然怀着某种不切实际的期待,就好像只要刃现在从他身上翻身离开,他就还能继续和刃保持着父慈子孝般的相处模式。

    不过话说回来,哪怕到了这份上,景元真的想要挣脱也并非全然没有可能。无论是去咬刃的喉咙还是去挠刃的眼睛,只要能让刃有一瞬停顿,他便能找到机会挣开。但不知为何,这种有可能伤到小煤团的逃脱方法,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在景元的考虑范围内。换句话说,他宁愿被小煤团压在地上yin秽地舔着奶尖,也不希望看到小煤团受伤的样子。

    “阿刃,阿刃,清醒一点!”景元还在徒劳地呼喊着,试图唤醒刃的神智。他并没有意识到的是,刃的双眼中虽然尽是赤裸裸的欲望,但眼神始终清明——

    刃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17、

    粗糙的舌面一遍遍搔刮过去,灵巧地绕着奶尖儿打转,换来景元一阵接着一阵哆嗦。明明不是接受快感的器官,甚至连像母猫一样哺乳的功能都没有,但景元却感到一股奇怪的酥麻从被刃反复舔弄着的腹部升腾起来,随着他的呼吸与血液,悄无声息地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的四肢失了力气,每一下抗拒都像是在迎合刃的yin弄。

    刃并不反感棉花糖欲拒还迎般用软乎乎的小爪子推他的脑袋、蹬他的腿,只专心在景元柔软的猫肚皮上逞口舌之快。他终究是岁阳,即使模拟出了湿热口腔,也比真正鲜活的棉花糖低上几度,就连舌头都是温凉的,此刻从景元越发燥热的腹部舔过去时,就像一把带着凉意的刷子,竟让景元下意识追逐起那偏低的温度,仿佛这样就能抵抗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瘙痒与灼热。

    “阿刃……”景元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喘息,好叫自己还能拿出一副长辈的架势,但却改变不了自己越来越微弱的抗拒。他抬眸看向低着头努力在他肚子上耕耘的刃,眼神一晃,恍惚间又看到了刚捡回来的小煤团安静趴伏在他肚皮上吸奶的模样,努力想要推开刃的前爪于是便失了几分力气,搭在刃脑袋上的动作倒更像在主动勾引。

    刃并没有回应棉花糖甜腻又婉转的呼唤,他的全副心神重新凝聚于味觉之上。不知何时起,景元身上的气味已经悄悄改变,温暖的烤红薯成了热乎乎的全糖芋泥啵啵奶茶。刃下意识吸了一口,在景元又酥又媚的叫声中,真的感到自己喝到了满满一大口黏软芋泥。

    糟糕,棉花糖的滋味真的过分美妙。

    刃觉得自己好像对景元上了瘾一样,不管是他的气味还是他的情绪,都能轻易勾走刃的心神,让他只想把这团柔软的、蓬松的、蜜糖一样的棉花糖好好抱进怀里,疼爱到叫哑了嗓子后瘫在他怀里喘息。

    景元已记不清自己究竟被刃舔了多久,只知道他已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力气,也失去了唯一的、逃脱的机会。冥冥中,一种无可奈何的必然感宛如一道命运的闪电,突然击中了他,他隐隐感到了自己即将面对被亲手养大的猫崽子cao成只会发情的母猫。他想怒骂刃,好让他清醒过来,又想当初是不是就不该心软了把他捡回来。但到最后,他只是在喘息的间隙中,轻轻叹了口气,很轻很轻,一出口就被空气温柔地吹散了。

    景元意识到,他舍不得。就像他那时舍不得放任刃冻死在那个雪夜,现在,他也舍不得责备这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小煤团,哪怕,小煤团对他的感情是错误的、是不应有的。

    全糖芋泥啵啵再度悄然变化,多余的甜腻散去,留下的是清香绵长的茉莉奶绿,花香与奶香交织着,在刃的舌尖翩然起舞,余韵温柔而淡雅,久久不散。

    景元的肚皮已被刃舔得水光一片,洁白的毛发早被口水黏成了一绺一绺的,舌头一刮都能甩出水来。至于作为重灾区的奶尖,更是一个个红艳欲滴,看起来比先前大了一倍不止,立在肚皮上像是两排娇艳莓果。刃依然还叼着其中一只舔个不停,口腔有节奏地收缩着,引得景元随着他吮吸的节奏发出阵阵喘息。

    “咪呜!”

    直到一声格外酥软的叫声传来,刃感到自己舌尖下的身躯突然绷紧,紧接着,景元的后腿在地面上漫无目的地蹬了几下,尾巴悄然缠绕上刃的后背。刃抬起一直埋在景元腹部的头,并不意外地发现,景元的小红尖早就露了头,这会儿正向外吐出一股股白浊黏液。因为仰躺的姿势,景元的jingye全数落在了他自己的下腹部,配上先前就被刃舔湿了的肚皮,看上去已经是一副被蹂躏过后的yin靡景色。

    真是只色色的棉花糖,居然只是被舔舔小奶尖儿就射了。

    刃仗着景元吐着半截粉红小舌头,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无暇他顾时,大喇喇将自己的尾巴散作一团黑雾,流动如一团黑色的缎带。黑雾比尾巴更灵巧几分,神不知鬼不觉,已摸到了景元的屁xue。大约是先前的刺激太过,这会儿,这朵紧闭的花蕾竟已自发开合起来,一张一缩间,轻易就被黑雾飘散进去。

    景元一开始并没注意到屁xue的异样。

    他的眼里已经蓄上了生理性的眼泪,雾蒙蒙的一层,缀在纤长的白色睫毛上,将落未落的,衬得金色猫儿眼如垂露海棠般娇艳。他的视野被眼泪遮蔽,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连看刃都只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没发觉沉溺于rou欲的岁阳已逐渐展露出本相。

    直到景元突然感到什么东西在他的屁xue中游曳而过,冰冷的、黏腻的,像一条蛇。刻进基因里的恐惧让景元原先朦胧的眼神瞬间清醒,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挣扎起来,“阿刃,阿刃,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嘘,嘘,别怕,”刃低下头舔舔景元的双眼,“别怕,景元,那就是我。”

    “别怕,别抗拒我,放松,交给我就好。”

    景元明明还是怕得要命,身体抖个不停,但剧烈的反抗却在刃的安抚下逐渐偃旗息鼓。刃注意到棉花糖的可爱举动,心头澎湃难以自制,干脆将棉花糖揽进怀中,深深去亲吻他的眼睛,去亲吻那双就这么看着他便会让他方寸大乱的金色糖珠。

    少了景元的抗拒,黑雾更顺利地在景元屁xue中扩张起来,随着刃的心意逐渐变粗,以温柔而不可抗拒的力道,将柔软的rou壁向两侧分开。

    有空气随着黑雾的动作涌进了景元的屁xue,他又害怕又感觉丢脸地喵呜了一声,干脆把脸埋进了刃的黑色短毛中。属于小煤团的熟悉气息安抚了他的紧张情绪,他感到小煤团亲了亲他的耳朵,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慢慢说着。

    “景元,我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现在,可以让我进去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候这么问有什么用?景元只感到自己脸上guntang,哼哼着不愿亲口说出让刃进去的话语。但刃在这时却突然变得格外听话,景元一言不发他就一动不动,只把景元惹得又臊又恼,最后恶狠狠在刃的脖子上咬了一下。

    空气中骤然出现了一股辣味儿,刃仔细嗅了下,居然是火鸡面的味道。口是心非的棉花糖,他这样想着,忍不住低笑一声。

    “你进不进去?”景元故意粗声粗气地问道,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话音未落,景元感到自己的耳朵被轻轻咬住,随后,是几乎将身体劈作两半的痛感传来。他张大了嘴,却叫都叫不出来,眼中蓄积已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进刃的皮毛中,引得刃更用力地将自己体型伟岸的孽根向景元体内塞了塞。

    好疼。景元的身体无意识地痉挛着,每一下抽搐却让他更鲜明的感受到刃的存在。小崽子显然没有经验,器大活烂,没给景元缓过来的时间便急不可耐地挺动起来,一下一下地,恨不得凿进景元身体的最深处,给他开拓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zigong来。

    景元开始后悔自己对小煤团的纵容,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不在该在的位置上了,整只猫颤抖着随着刃的动作,在地上被推出去又扯回来,像一片暴风雨中的小舟,飘飘荡荡着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被风雨裹挟着,在海浪中粉身碎骨。

    景元透过眼泪的层叠看去,刃此时脸上沉溺欲望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和善,恶狠狠的,仿佛要从景元身上撕下一块rou来,但即使在此时,那双深红双眼也依然专注地注视着景元,看上去无辜又乖巧。

    景元几乎有些痛恨自己的心软了,因为他只被那眼神看了半分钟,就无可抑制地再度纵容了刃的所有举动。

    空气中的气味变了又变,一会儿是火鸡面,一会儿是苦瓜汁,一会儿又成了酸甜苦辣咸混为一团的怪味豆。刃看向此时眼神都疼到失了焦距的景元,为他丰富的内心戏感到了一丝怜爱,他低下头去,轻轻给了景元一个吻。

    是的,一个吻。虽然对于猫来说,亲吻似乎并不是常见的表达感情的方式,但此时的刃还是很想亲亲他的棉花糖——明明怕得不行,明明疼到抽搐,但从头到尾都没抱怨过一句,即使被他欺负成了这样,也只是暗自生生闷气就罢了。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棉花糖呢,傻到他都要舍不得欺负他了。

    “景元,我喜欢你。”刃一遍遍地在景元耳边说道,语气一次比一次郑重,一声声、一句句,直把景元的心说得软了又软。他开始后知后觉地从疼痛中品味出一丝快感,好像来自身体内部,又好像来自心间,身体逐渐自发追逐起快感,心情也逐渐雀跃起来。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每一声喘息都比先前更多情。而原先哆嗦着的猫屁股,这会儿也左右摆荡起来,迎合着刃的动作,将他的孽根吞吃得更深。

    终于,在一次又深又狠的顶弄后,一股微凉液体被射进了景元的甬道中。景元后腿抽搐两下,尾巴哆嗦着,下腹的红尖儿也悄悄出了精。

    与此同时,景元再度听到了那句已经被刃在他耳边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语——

    “景元,我喜欢你。”

    18、

    高潮后的景元在刃的怀中喘息了许久,方才找回了自己离散的思绪。他抬眼去看身上的刃,确认了刃此刻毫无防备——年轻的猫崽第一次体会到绝顶的快感,这会儿依然眼神发直。于是,景元猛地一用力,反身将刃踩在了脚下。

    “现在,阿刃,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局势瞬间调转,先前始终掌握了主动权的刃此刻被景元全然制住,一向爱笑的棉花糖一改往日总是甜蜜蜜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被踩在猫爪下的刃,眸光中闪烁着冰冷的探究。刃只看了一眼,就感到自己仿佛被狠狠电了一下,从背脊到尾巴都麻酥酥的。

    是难得一见的棉花糖,冷酷得惊天动地,性感得无以复加。

    刃刚刚餍足的欲望再度泛起波澜,他专注地看着景元,感到自己的喉头发紧。

    景元并不知道他没有任何感情的凝视竟然把小煤团又看硬了,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是的,聪明如他,早已察觉出刃的异常,看出了他的小煤团或许并不是普通猫崽。之所以看起来心大到毫无察觉,只是因为他不想追究。但现在,小煤团都已经说出了想要与他共度余生之词,那么,他便该老老实实地说明一切,若再执意隐瞒,只能说明他先前所谓的喜欢只是一句敷衍。

    景元或许心软,或许在刃面前总是好像没脾气,但这并不代表景元真的没有底线,可以任他牵着鼻子走。若是小煤团坦诚相待,那么景元或许会接受他的心意;若是小煤团搪塞过去,景元也能毫无留恋地与他断个干净,正好把先前那场情事当做分手炮。

    认真的棉花糖让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海盐苏打饼干的味道,隐隐还夹杂着些许薄荷的冰凉。紧随在性欲之后,餍足的食欲也再度膨胀起来,胃一阵阵地收缩起来,空虚地叫嚣着,怂恿他把棉花糖再度彻彻底底地拆吃入腹。刃知道,不管是食欲还是爱恋,他的一切都已经与棉花糖息息相关了。

    于是,他忍着逐渐升腾起的燥热,双眼坦荡、毫无回避地迎向景元审视的目光,缓缓开了口,“景元,我喜欢你。”

    景元的眼睛依然是冷的,“你知道,我想听的并不是这句。”

    “我知道,但是这很重要,”刃顿了顿,“我要先跟你说的是,我确实喜欢你,与其他的一切都无关,只是名为刃的灵魂在认真地喜欢着名为景元的灵魂。”

    19、

    对刃的表白,景元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垂下眼睫,避开了刃炽热而诚挚的眼神攻势。

    刃于是接着说道,“对不起,之前一直瞒着你,我其实是一只岁阳。”

    岁阳?景元的耳朵扑簌两下,金色的眼瞳重新聚焦在刃的身上,随后便眼睁睁看到自己爪下的黑猫骤然化作一团流光溢彩的黑雾。黑雾流动着,亲昵地绕着景元的身躯盘桓游曳,随后缓缓回到原处,下一秒重新凝结为猫的身形——依然还是先前那副被景元踩住的乖乖模样。

    景元知道岁阳,那是以情绪为食的奇怪生命体,往往在寄生在人类身上获取食物,只是刃怎么缠上了他一只猫?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香、好甜、好可口,让我好想把你一口吞掉,”刃自顾自地继续说着,“现在想想,我大概那个时候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是的,没错,我先前接近你只是把你当做食物。但是后来,当你温柔地把我抱在怀里时,当你勇敢地挡在我面前时,我闻到了自己的情绪。”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景元,刃的这辈子栽在你身上了。”

    刃边说着,边把头轻轻靠向踩在他胸前的白色猫爪。他的棉花糖,连爪子都是这样香香软软的,刃把脸凑过去深吸了口气,动作像是个轻浮的浪子,把景元弄得下意识想起了先前的情事,还在向外渗着血丝的屁xue再度感到一股隐秘的疼痛。

    “景元,元宝,我的棉花糖,”刃的声音仿佛是在叹息,“我已经知道了如何久伴在你身侧的方法,你愿意彻彻底底地接受我,从此与我共享漫长到永无止境的岁月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刃的声音竟微微颤抖起来,景元的心头猛地一跳,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心率失速不期而至。他看向乖乖被他踩住的刃——他脸上的表情被期待与紧张轮流支配,几乎可以说得上狰狞,明明早已不是最初那个被他捡回家的小煤团,但依然让景元该死地、无法控制地心软了。

    “如果我说,我不能接受你的隐瞒了?”

    “我会离开,”刃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小煤团会离开。哪怕你不能接受我,我也会一直守着你的,不过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看到我的。”

    “要是有一天你……”说到这里时,刃微微滞涩了一下,“那我就守在你沉睡的地方,哪里也不去了,大不了,就是继续饿着肚子是了。”

    刃敏锐地察觉到棉花糖突然变成了有些发苦的抹茶粉,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出了沉重的内容,像是想要哄景元开心一样。

    景元沉默许久,最后长长叹了口气。他不过是试想了一下刃所描述的画面,居然就被自己幻想出的那个落寞的黑色背影弄得胸口酸涩,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每一下呼吸都让景元感到憋闷难过。

    该死的,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小煤团,没有人能让他不开心。

    哪怕是景元自己。

    这样想着的景元重又看向刃微微有些失落的表情,下一秒,仿佛携雷霆万钧之势,在刃骤然睁大的双眼中,恶狠狠吻上了刃。

    这是一个全然没有旖旎、只有最原始撕咬的吻,凶巴巴的,又软绵绵的,像极了口是心非的棉花糖。

    刃的心情随着空气中恰到好处的黑巧气味一同松懈下去,他知道,他已经尝到了,在他漫长一生中最绝妙的味道。

    待恶狠狠的亲吻结束时,刃已经揽着景元在地上再度翻滚了一圈,从景元的纵容中获得了勇气的岁阳重新显露出霸道本色,将自己再度燃起的欲望赤裸裸地彰显在景元面前。

    他得到的回应是景元默许般咬住了他的喉结,同时,隐隐传来一句含混不清的话语,“这一次,动作轻点,还疼着呢。”

    20、

    再度厮混许久终于餍足的一猫一岁阳身躯交叠,黏黏糊糊地靠在一起喘息许久后,终于一前一后找回了丢失的神智。

    景元已经累得连爪子都抬不起来了,蓬松的白色大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一开口,嗓子哑到几乎说不出话,“阿刃,你先前说,你有办法改变我的寿数?”

    刃心情大好地揽住心上猫,在他粉红的鼻尖上轻轻亲了一下,“嗯。”

    “是什么办法?”

    “和我交配,”刃面不改色地胡诌道,“我们只要多多交配,你就可以和我共享漫长寿命。”

    景元甚至没有看刃一眼,就听出了小煤团话语中的坑蒙拐骗,但他已经累得没劲再和刃计较了。反正,若是真的要和这只岁阳从此厮守一生的话,像今天这样的事,也不会少发生吧?

    白色的尾巴缠缠绵绵卷上了黑色的尾巴,景元依偎向刃坚实又可靠的怀抱,渐渐闭上了眼睛,“那你这辈子就要彻底和我绑定在一起了。”

    “我的荣幸。”刃吻了吻渐渐睡着的景元的额头,再度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遍已经在情事中说了无数遍的爱语。

    “景元,我喜欢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