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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凌晓脸红了好久。她一连好几天都憋在教室里不出门,生怕再一头撞上周暮。

    高级学院的周六是不休息的。普通班的同学一般都会上自习,相比平时来说,学院里安静很多。但是S班和K班有很多额外的课程要上。

    这周K班要上油画实践课,很早就打了招呼让S班配合。

    周六的课都是大课,一上就是三个小时。早上8点半上完早自习后,K班的少主全都来到S班挑选模特。S班一共26个人,K班只有14位。所以剩下的同学会在S班里上艺术赏析。

    由于早就知道K班要来挑模特,今天S班的同学都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最能展现自己特色的衣服。女生身材好的,比如王薇薇,几乎都是紧身长裙,内衣内裤自然是没有穿。而男生有的也穿了紧身体恤、背心一类。

    又是只有凌晓特殊,规规矩矩的穿了百褶裙和衬衫。

    不是她不穿……一是因为她实在家境贫寒,没有拿得出手的衣服;二是因为她真的不会挑衣服,除了校服也不知道该穿什么。

    K班少主们来了之后,在S班的同学中间来回走走转转。桌子椅子都被挪开了,大家都站在教室里,像开派对一样。

    徐峥进来时一眼就盯上了王薇薇,可他偏偏绕到别处去。其他女生都知道徐峥是王薇薇的主子,自发让开了。可徐峥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蹭蹭那个,就是故意让王薇薇急。

    凌晓站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抱着单臂,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俩捉迷藏。

    最后徐峥才绕回到王薇薇面前。她今天穿的是深V高开叉紧身裙,婀娜的身姿让凌晓看了都犯馋。徐峥上下打量她,伸手从深V领里钻进去,把王薇薇的一只小兔子掏了出来。

    他捻着她的奶头使劲揉,王薇薇像是跟他较劲似的一声不吭。

    徐峥最后笑了,就这么一手抓着她的奶头,把她牵了出去。

    而最初“看上”王薇薇的陈铭致在S班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

    K班的少主叫走得差不多了,最后只剩下三个人,陈铭致、周暮和上次在教室门口凌晓撞到的那个。

    周暮始终站在教室门口,连多往S班迈一步都懒。

    和周暮一起的,被凌晓撞到的那人叫王煦,他倒是在S班里转了几圈,可是一个都没挑上。

    凌晓往角落里缩了缩,心里念叨着千万别找上她。谁知无意中和陈铭致对了一眼,就看到他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了。

    凌晓心里一紧,又往角落里缩。

    这时就听到有人喊她:“哎凌晓!”

    她抬头看过去,是王煦。他正要说话,又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凌晓,走了。”是周暮。

    他对她不高不低的说了一句,就抬步往K班走了。

    凌晓看看剩下的陈铭致和王煦,立刻跟上去了。

    “哎周暮!不地道啊!怎么还当程咬金呢!”王煦跟在两人身后喊道。

    油画老师简单说了两句就让大家自己练习了。

    凌晓又成了特殊的那个,她一个人对着两个少主——王煦和周暮。

    “凌晓啊,你看看你们班别的同学,哪有你这样的穿这么多!脱了吧,啊!”王煦说道。

    凌晓看向周暮,而周暮低着头在调颜料,没理他们。

    其他同学确实不像她这样。

    王薇薇一只胸露在外面,一只正捏在自己手里掐着rutou;有一位衣服被横着撕了好几个口子,搞的像战损风一样;还有一位是紧身的瑜伽裤,下面裤子紧紧贴着骆驼趾,湿漉漉的描着形状。

    凌晓咬着嘴唇,其实裸体模特在油画里很常见,脱了衣服也没什么的……

    她又看向周暮,周暮专心致志调着颜料,似乎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说话。

    她点了点头,反正上次都在全班同学面前脱过了……

    她解开内衣之后,瞟到王煦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眼神中都带着光。她立刻羞涩起来,手捂在胸前,不好意思放下。

    “就、就这样吧……”她说,裙子就不脱了。

    “也行也行,”王煦说,“你倒是把手放下啊。”

    凌晓喘了两口气,把手拿了下去。她发现四周的同学都纷纷看向了她。

    周暮也在此刻抬起头。

    凌晓的奶尖就在他的目光中,挺立起来。

    周暮好像在看她的胸,又好像在看她,她慌乱又兴奋,胸口都染上了红。

    “咳、那个……”王煦清了下嗓子:“挺漂亮哈。是吧周暮?”

    周暮收回目光,在画架上夹好画纸。

    一旦过了第一关,接下来就顺利很多。

    她只需要老老实实坐着就行。

    可是她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总是飘到周暮身上去。

    周暮藏在画板后面,只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她就在他抬头的时候把视线移开,在他转头画画的时候再把视线移过去。

    她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周暮突然站起来,“哗”地一下推开画架。这动静很大,吓了凌晓一跳,连忙转头看向他。

    其他同学也都跟着看过来。

    “周暮,怎么了?”王煦问道。

    他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凌晓看。凌晓又紧张起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忽然弯腰拿起画笔和油彩,走到凌晓面前。

    凌晓坐在模特台上,是个两级的台阶,她仰头看着他一点点走近,宛如神衹。

    刀削的面孔,高挺的鼻梁,眉眼深邃,剑眉斜飞。

    凌晓的心扑通扑通跳,手指揪紧。

    周暮两步走到她面前,忽然屈腿蹲了下去。

    他一膝盖抵地,一膝盖架起,拿着油彩的胳膊肘放在曲起的膝盖上。

    他这样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凌晓觉得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他慢慢拿起画笔在红色的油彩上沾了沾,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视线移到她胸前,在她硬得像石子的粉嫩奶尖上点了一笔红。

    “啊!”冰凉的油彩刺激得凌晓喊了出来,她全身一颤,两只小兔子也跟着一跳。

    周暮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又一笔,点在另一只奶头上。

    “唔!”凌晓簇了下眉。

    所有同学都在此刻停下,围了上来,看着周暮换了一个如墨般的黑,绕着凌晓两只底围画了两个圈。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把凌晓当作了画纸,以她的身体为媒介。油彩顺着她的皮肤滴落,他就一指狠狠抹开。

    “啊……”凌晓轻喘。

    他完全沉浸在其中,用自己的画笔给凌晓画了一件锦衣霓裳。

    凌晓一动不动,任周暮绕着自己画笔飞舞。当最后一笔落下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红了眼眶。

    她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不知为何。

    她满心雀跃、满心澎湃、满心沸腾……一种难言的情绪堵在她的胸口,她说不出,却随着颗颗泪珠滴落。

    周暮停下,把画笔移到左手,伸出手指轻轻将凌晓的泪珠抹去。他又展开手掌,放在凌晓的脸庞。

    凌晓顺从地贴了上去,像只小猫一样在他宽大的掌心蹭了蹭,抬起泪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周暮重新拿起画笔,在她的胸口写下一个字。

    周。

    此后全学院的人都知道,凌晓被周暮署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