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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正宫捞人,不管谁来了这篇主线归宿都得是双琴

    林曲霏本能地察觉到了这个人的危险,但他被灌下药之后欲望迟迟不得缓解,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了,身上烫的就像被丢进油锅里沸过一半,闻声也就下意识地朝门口抬头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寡淡的脸,连带着眉梢都淬着点冰霜的寒意,如今那轩眉正微微蹙起,配上那句责问却已足够让人畏惧。

    身后跟着的老板娘是被江州白的下属拖着过来的,原本篦得整整齐齐的发丝现下早就被打乱了,显然已经被江州白在前边先审过了一遭,如今跪都跪不住,被拖到暗室来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只求宽恕:“江指挥,奴家是真不知道那账本的事情,底下人也都是照常做事的,想来是这个月抓耗子,被耗子混了进来,换了账本也说不定啊……”

    “哦——说不定啊?”江州白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倚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掌事老板娘玩笑道“那你说不说的定你今天头上的这颗脑袋,嗯?”

    老板娘该流的泪早就在前厅遭受审问的时候哭了个干净,现在是真的哭也哭不出来了,只能不顾押解着她的两个恶人护卫,不住地告饶道:

    “江指挥!江大人!我真的不想回肖老那试药,我宁愿死在这!您杀了我,求求您在这杀了我呜——”

    江洲白眉眼间竟是凉薄,冷哼一声没接老板娘的话,只是扬了扬下巴瞥了眼里间的林曲霏发问道:“里间架着的,是俘虏营里留下来的浩气?”

    老板娘啜泣着,她自来了谷里就知道能活一天是一天,只求活着的时候舒坦一点,因此她不怕江洲白杀她,她就怕江州白折磨她把她再丢回肖药儿那边当活人试药毒去,如今有了突破口,她更是一五一十地全倒了出来:

    “是薛堡主那边让办的差事,说是拿浩气的在庆功宴当做娈宠羞辱一番,然后再拿到战场上去祭旗,人是崔总司挑来送来的,说是俘虏营那边全筛查过了,能问的都问了,还有口气的送去物资处采矿的采矿,这个身板弱但有点姿色,就送到这来了……”

    “祭旗?”江州白的脸上闪过几分讽刺,挑了挑眉跨步走进暗室,边走边嘲讽道“cao都cao过了,还舍得把人从床上放下来祭旗?”

    里间的林曲霏意识不是很清楚,见有人走进来仍旧抬着头看,江州白带过来下属见状要上前把人的头按下去,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只听他淡淡道:“拎起来。”

    几个恶人护卫闻言上前抽出匕首劈开了壁尻的卡扣,将人提着后颈拎了起来。只见江州白翻琴抽剑,一剑挑飞了林曲霏身上原本就没什么用如今更不堪看的烟青色纱衣。

    林曲霏瑟缩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已经赤条条地暴露在一干人前,他低下头,攥紧了拳头随即又放开,身体的异样让他无法忽视江州白剑尖划过他咽喉刺进他乳尖的难耐感,但这次他没出声。

    只是任凭眼泪滴滴答答掉在江州白的剑刃上。

    他被人拎着脖子反背着手无法动弹,他也不敢去看周围的人,只能自欺欺人地垂下眼睑流泪,虽然已经尽力压着想保留自己最后一分颜面了,但啜泣间还是有几声微弱的哭音xiele出来。

    江洲白随即眉峰一皱,甩手用剑身在林曲霏身上抽了一记,薄而利的剑刃在林曲霏身上抽出一道血痕,立马就有血从伤口里留了出来。

    原本跪在门外的老板娘听声抬眼见状大叫一声:“啊!江,江大人,这人可是到时候要送去庆功宴上的啊,要是破了相……”

    “管不好嘴就回肖老那试药去。”江州白没有回头看她,冷不丁一句话吓得老板娘彻底噤了声。

    这种纯粹的痛苦反倒只是让林曲霏闭了闭眼,远没有崔总司抽在他臀缝间的鞭子让人难熬,也没有老板娘扇打在他后臀上的巴掌让他难耐,他在那一瞬间甚至在想,如果江州白直接杀了自己就好了,那一切就彻底结束了。

    但是江州白没有,只是剑刃接着向下,最后在他腰腹处转了个圈点了点,算是试验结束,让手底下的人放开了他,没有丝毫狎昵的意味。

    林曲霏的腿还发着软,但他破天荒地想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只听江州白轻笑一声,随即问到:“你在长歌的门下字号是什么?”

    林曲霏被问得有些懵,显然江州白不是什么耐性好的人,他的属下见他不回话,就踢了他的膝弯一下,这下他彻底跪了下来,他嗫嚅了一下,像是羞愧将门派字号宣之于口。

    江州白的耐心不是很好,随即将剑丢给了他,直截了当道:“门中的剑式总还记得的吧?”

    “什么……?”林曲霏显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江州白眯了眯眼,他一直都觉得和不聪明的人搭话会很累,比如现在。但出于林曲霏还有用的前提下,他还是选择将话挑明了意思重新说了一遍:

    “提剑,杀了他们。”

    那把沾了血的剑被掷在地上时发出一声断金碎玉的悲鸣,却没能唤得起江州白的怜惜,如今正微微颤抖着剑身,呈现在林曲霏的眼前。

    “你不恨他们吗?还是说——”江州白说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望着他道“你甘愿受辱?”

    暗室内顿时静了下来,只留下被音刃削了下身后还在不断嘶气的伙计外,另外两人包括门外的老板娘都白了脸瘫软在地上。

    林曲霏微微蜷缩了下指尖,随即上前拿起剑柄,转身趔趄着向背后不断因痛抽气的领头伙计那刺去,一剑封喉,可惜浑身软力道差了些,再在同一位置刺了一剑才让那人彻底断了气。

    因催情而泛出的yin液从林曲霏的腿间流下,在大腿内侧划出一道yin靡的痕迹,最后和地上不断淌着的血水融为一体。林曲霏握着剑柄,拖拽着剑身费力地走到剩下的二人旁,眉眼间闪过一丝恨意,二人被吓得要往门口逃,可那堵着个江州白。

    江州白嘴角噙着笑轻轻拨弄了一下弦,随即给那二人让开一条道来,然后在林曲霏走到二人原来所在处的时候,弦音铮然,原本以为江州白大发善心让他们逃出去的二人瞬间又回到了原点,这才反应过来,那第一声琴音,是长歌莫问的独学——迴梦逐光。

    而江州白,从一开始就没有让他们逃走的意思。

    刹那间林曲霏的剑已经到了眼前,同第一个一样,封喉毙命,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有力道些。

    “好好好——”江州白在门口抚掌,满脸欣慰地走了过来,绕开了污秽的血迹,像一只骄矜的白孔雀,愣是半点血污都没有沾到他雪青色的履尖。

    “载川。”林曲霏立在原地垂着头,很轻但是吐字极为清楚地再次叙述了一遍“回大人,我的门派字号是——文心载川。”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林曲霏一雪前耻后眼角滑落的一滴泪,这是他第一滴没有受催情药物影响,凭心而流的泪。

    “哭什么”江州白抽走林曲霏手里的剑,掀了下眼皮挑眉多看了眼他眼尾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淌出来的眼泪。

    林曲霏闻言伸手随意摸了一把眼睛,鼻尖哭得红红的,还想着背过身去不让人看见。江州白莫名觉得他有些好笑,调侃道:“衣服都脱完了,现在知道躲了,浩气就是把你这么个新人拨来送死的?”

    林曲霏不吭声。江州白没有哄孩子的心思,讽笑了一句“好有出息”也就没再多为难他。

    随着门外老板娘一声惊呼昏死过去,只见江州白突然发难提剑一挥,一剑毙了之前踢了林曲霏膝弯一脚的那个随从的命,末了还未结束,抽出剑刃转而割断了那人的脚筋,心情颇好地将剑柄顶端压在掌心转了个圈,愣是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倒下的人,含笑对林曲霏提醒道:

    “这还漏了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