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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公主,结果一朝皇位交替,庶出公主因为同胞哥哥当了皇帝被抬了起来,风光更盛她这个嫡出。 尤其她的女儿难产早逝,对方的女儿却眼瞧着要问鼎后位,对比落差之下能无动于衷才怪。 康怡郡主下场惨淡,寿平大长公主也早就病逝,唯一的子嗣安乐在宫中处境尴尬,而寿丰大长公主交好郑皇后,孙女新乐也时常进宫同长乐关系要好,这一局寿丰大长公主赢了。 可惜她贪欲过多,竟还想再参合一局,盯上了太子妃的位子,她找各种借口将新乐拖到十八都未曾定亲,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贪心的结果便是人仰马翻,既没抓住太子也得罪了郑皇后,落得一场空,虽永昭帝补偿给新乐一门好亲事,可据说过得并不好,强势撞上了强势,三天两头闹和离。 如今长乐公主神来一笔,寿丰大长公主瞧着简直要笑出声了。 南若目光在寿丰大长公主和安乐之间扫了个来回。 帝后回过神来,永昭帝面无表情,郑皇后挂上笑容,起身拉起长乐的手:“瞧你,哪有女儿家家好意思当众说什么嫁不嫁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我和你父皇乐意,人家建昌侯也未必乐意。” 长乐刚想开口反驳,被母亲投来的眼神惊住,竟哆嗦了一下。 郑皇后笑如春风:“何况这姻缘讲究你情我愿,还得问问孙公子的意愿,否则成了怨偶,将来叫人看了笑话,您说呢,陛下?” 永昭帝掀起眼皮环视一圈,看不出喜怒:“既已礼成,便散了吧。” 说完起身离去。 皇帝说散那就散,南若便上前示意来宾可以走了,上首郑皇后已经将长乐拖走,只剩下太子和荣王,他亲自上前恭送。 荣王已经长成了挺拔俊秀的少年,眉眼间昔日的天真烂漫散去,透着些许阴郁,或者说叫丧,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这场闹剧无动于衷,还是太子叫他才回过神,慢吞吞起来。 太子神色淡淡,把玩着望远镜,路过南若时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意思想知道内情别急,容后就告诉他。 南若恨不能立刻拉住太子问个清楚,瓜吃到一半戛然而止实在挠心。 “南宫。”荣王路过叫了他一声,脸上带出几分笑,“你送的画我看过了,我很喜欢,谢谢。” 南若笑道:“王爷喜欢便好。” 长乐的及笄礼也是荣王的生辰,他按惯例给两人都送了贺礼,给荣王的是一幅海上见闻图,当初荣王找他谈心说的话他一直记得,这几年送他的礼物皆是各种风景。 荣王不便多留,寒暄两句便追上太子走了。 长乐公主丢下的炸/弹并没有因此平息,反而愈演愈烈,永昭帝这一届皇室人丁凋零,后宫也风平浪静,难得有了这样一个大八卦,几乎全民参与。 碍着銮仪卫的暗探,官员勋贵们只敢私下议论,反倒百姓无所顾忌议论纷纷。 短短两天,摸鱼社送来的消息便有厚厚一堆。 同时太子也叫傅卓送来了内情。 果然如南若所料,这里面有安乐和寿丰大长公主的手笔。 “……具体如何牵得线还没查出来,”傅卓说出他们的猜测,“无非就是那些勾小娘子上钩的小手段,长乐是娇蛮了些,可论心眼她怕是一万个比不上安乐。” “牵线?”这意思孙和礼并不无辜,当时的震惊只是假装? 傅卓嗤笑:“你当单凭见几回面就能叫长乐倾心?孙和礼是生得好,可还没到叫人看几眼便色令智昏的份上。” 南若大概拼凑出了来龙去脉,安乐和寿丰大长公主利用了长乐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制造了几场浪漫偶遇,说不定还有英雄救美,安乐或许还主动为长乐和孙和礼搭桥传书,让长乐越陷越深。 她们竟然能在郑皇后眼皮子底下一步步引导,着实叫人惊讶。 南若对安乐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阴郁寡欢的小女孩形象上,仔细一想也不意外,她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心态不崩才怪,看看太子,还有荣王,宫里长大的几个孩子也就长乐正常些,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连夏侯淳也只是表面憨直。 傅卓嘲讽:“长乐实属活该,当初她若不去招惹安乐,安乐也不会想出这样的阴损法子来对付她。” 这倒是,幼时长乐没少在安乐面前耀武扬威,小孩子说话最不会拿捏分寸,成年人看来恶毒的话他们轻轻巧巧就能说出口,长乐是万千宠爱的嫡公主,根本不会顾及旁人的感受,安乐名不正言不顺的住在宫里本就卑微,长乐形似霸凌的做法对她而言怕无异于一场噩梦。 南若不由想起当初他刚来时接二连三偶遇安乐,只怕那时她就有了计划,只是他对小女孩躲都来不及,根本没接她的茬,误打误撞跳出了局。 “圣上和娘娘怎么说?” 傅卓幸灾乐祸:“长乐被情爱蒙了眼,铁了心要嫁给孙和礼,已经闹起了绝食,圣上和娘娘这会正气得跳脚呢。” 谁能想到圣上和娘娘如此聪慧的两人竟会生出这么一个傻公主。 南若摇摇头:“他们养出来的,是好是坏都得受着。” 长乐的性格脾气是他们惯出来的,小时不教育,别怪长大讨债。 而这个债还执拗的不行,绝食不成的长乐竟玩起了上吊自尽,以性命胁迫永昭帝不得不松口,答应先定亲。 据太子这个吃瓜在前线的群众送来的信,永昭帝虽然松口,却将建昌侯父子两叫进宫狠狠折腾了几回,还有安乐,也被他召进宫训斥了一顿,若不是寿丰大长公主是长辈,怕也不能幸免。 但也仅如此而已,长乐铁了心要嫁孙和礼,既要结亲,永昭帝和郑皇后便无法将建昌侯一家折腾太过,安乐和寿丰大长公主所做隐秘又没有留下证据,顶多也只是训斥。 何况安乐既然会做着这件事,便早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今只有乐罢了。 她摇着折扇神色淡然的从椒房殿出来,郑皇后所谓的刁难对她而言起不到丝毫作用,最痛苦的她早就尝过了,这算什么。 只要想到那日帝后表情僵住的模样,她便恨不能捧腹大笑。 以为给她一个公主份位便能弥补?想得美,只要她活着,便要搅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