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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一看姿势就是经常编辫子的,这么多年了他的手艺一点儿也没生疏,每一扣都刚刚好,不会太松,送了她爱跑跳,一会儿刘毛躁起来,也不会太紧,紧了她叫头皮疼。 想起这茬,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小时候,那年绿真刚来大河口上学前班,因为一直留的meimei头,没扎过头发,也想学着菲菲扎两个辫子。 也不知道找谁帮忙,给她头顶勉强揪起两个倒栽葱似的小揪揪,可没扎多大会儿,她就闹着头疼。 那天刚好黄老师不在家,胡峻负责给她们热饭热菜,听见她说头疼,又是给她按摩太阳xue,又是给找药,折腾半天啥用也没有,倒是看见她脑门头皮红了一圈,忽然心血来潮摸了摸她紧巴巴的小揪揪,痛得她直哼唧。 他立马解开两个小揪揪,轻轻的给她按了会儿头皮,头痛病就莫名其妙……好了! 他还记得小胖妞抱着他手臂,说自己“不要死”的胡话,大概从哪儿听来,头痛病会死人? 绿真也想起来了,不由得好笑,从来没扎过头发的人,忽然扎太紧,确实是会疼的。这个道理,还是他慢慢领悟出来告诉她的,可以说,胡峻哥既像大哥哥,又像大jiejie,一把鼻涕一把尿将她拉扯大啊。 少女回身,一把搂住他脖子,“是陪我长大,我就要以身相许啦。” 胡峻怔了怔,把手放她腰上,“上天待我不薄。” 两个人腻歪一会儿,看时间快来不及了,赶紧叼着根油田跑出胡同。胡峻开车,绿真先咬一口自己的,再把他的递过去,“乖啊,胡小峻,尝一口。” 胡峻瞪她一眼,惹得她嘻嘻笑,“又想占是哥便宜,没良心的。” 青梅竹马,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她眨巴个眼,挑下眉,他就知道她心里冒什么坏水儿。 俊男靓女的组合,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更何况一个是刑侦大队前途无量的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队长,一个是新来的实习警花……同时,并排,有说有笑走进单位。 其实,早在他们到达之前,单位里就有了传说。 警花常见,可能让大队长这棵千年老铁树开花的警花,那真是第一次见。别的不说,是就说在大队里待了这么多年,是见过大队长跟哪个女的说说笑笑?跟哪个女的并排走一起? 别看大队长表面看着让人如沐春风,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可对女人,那是……叫什么来着,避之不及!把女人当洪水猛兽,找他帮忙可以,谈工作欢迎,一旦话风不对他立马走人,兄弟们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可现在,就这么大大方方进来了。大家伙是看看我,我看看是,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 “都别愣着,十分钟后会议室,各个组跟的案子做个简单的情况介绍。” “是。” 绿真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儿,光明赶紧亲自迎上来,“师妹,这儿,老王给咱们师妹找两套服装。” 其他人挤眉弄眼,这小子行啊,才刚结婚就给新来的警花献殷勤了。话说吧,这位小崔警花确实顶漂亮,个儿高,起码一米七以上,普普通通的解放裤白衬衫穿身上,又精神又体面,两根大辫子团在脑后,没有那些女同志的花花绿绿,都是最简单最基础的打扮,却漂亮得不像话。 要他们说啊,还是得看脸。 人家小崔警花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那五官,精致得跟电影明星似的,人家就是披块破麻袋,那也是美! 这不,才大四,还没毕业呢,肯定没对象。几个单身男同志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于是,很快的,绿真发现,她的办公桌椅都有人帮忙安排了,几位师兄又是擦桌子,又是给泡茶,还有给她桌上放一盆茉莉盆栽的。 她没想到,这里的师兄这么热情友善。 “谢谢各位师兄,改天咱们一起吃饭。”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诶,一起吃饭?好啊!”说话的被其他几个捶了两拳,龇牙咧嘴,“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啊。” 众人这才罢休。 绿真倒是也没多想,因为她的性格从小就大方,男女朋友都多。刚坐下没一会儿,光明来喊她,“一起过去听听。” 她忙拿起小本子和钢笔,整理了刚换上的警服,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到会议室……因为来晚了,又当了一次大熊猫,她走到哪儿,一群老少爷们的目光就跟到哪儿。 胡峻重重地咳了一声,心道:是时候该多招几名女警了。 “胡队,我先来吧,我和小王,大强,老张目前跟的前门街伤人案目前取得以下进展:……” “胡队,我这边的抢劫案是这样的情况,已经发了协查函,正在等辽宁大连警方的回复。” “胡队……” 大家有条不紊,尽量简明扼要的汇报目前案件进展情况,尽量概括性、简明性,又要做到保密,具体情况只能几名办案人员清楚。绿真听得津津有味,原来公安开会是这么着啊,怪不得胡小峻回去,她打听的时候他都是云里雾里,嘴巴紧得拉链条似的。 大臭屁! 听完各部门工作情况,胡峻这才有时间安排绿真:“小崔先跟着老廖学学现场勘察,其他的等上手了再说。” “是!”绿真清脆的答应,老少爷们都笑了。好家伙,不止人美,声音也甜啊,都能甜到人心里去了,谁要是跟她处对象,那还不得美死? 老廖是个老刑警,只不过以前咱们没有“刑事技术”这一专业岗位,一般出警的在现场就能完成证据采集工作,分工没那么精细。直到他因为一场意外伤了腿,行走不便,胡峻为了照顾他,就给安排到痕迹检验科,做点轻活,不用出外勤。 “小崔啊,咱们这儿也没啥大活儿,是就先看会儿子书吧,我抽根烟去。”老廖一瘸一拐,拿着一根纸烟和打火机上天台去了。 绿真看了看捡漏的“化验室”,基本没啥化验设备,就中学化学实验室那样有个cao作台,两个水龙头,几个烧瓶烧杯,甚至烧瓶都是空的……好家伙,这真是一张白纸啊! 就这,还是全国排名前几的刑侦大队,绿真简直不敢想象其他地方的条件得简陋成啥样。难怪要实习之前,每当同学们问起咱们国内科学检验技术达到什么水平时,老师们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又送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原来,这真是一张白纸啊!就这光秃秃的cao作台,他们课堂上学的东西,压根派不上用场啊! 两个小时后,抽掉半根烟的老廖终于回来。之所以知道只抽了半根,那是因为他耳后还别着半根呢。 绿真刚要打听一下情况,他又端起搪瓷茶杯,“我去隔壁找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