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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学章身上!但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的接过“遗书”,连一个字也不想看。 幺妹一蹦一跳的,“mama让我看一眼叭。” 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是谁写的,因为小琴jiejie已经帮她找来一份王家成的入党申请书了,都是手写的字,只要看一眼她就能知道。 黄柔想到这茬,递给她。 小地精看着看着,就学叔叔皱起眉头,“字是一样的字,也是一个人写的,可……可是,有人逼迫他写的哦。” 几个大人笑了,“你认识几个字啊你,,小顾媳妇儿,我们考虑你们的情绪,但也请你们别把我们当傻子。” 被人取笑和质疑,小地精可不服,只见她双手叉腰,指着信说:“这个‘我’字,虽然看起来一样,可前面的笔画非常顺滑,信上的却非常涩,像有石头压在心口,说明他非常害怕,心理压力非常大。” “放屁,这是啥道理,谁说写的字不一样就……” 幺妹双手叉腰,顶嘴:“笔迹分析和比对可是公安都知道哒!” “对,公安部门专门有这方面的专家,要是没有这么多讲究,那是不是谁都能模仿别人笔迹?能模仿领导人签字发文件?” 老头被陈静问得哑口无言,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只是他自个儿不懂而已。再说反而会暴露自己的立场和无知,他只好转移重点,“那他就算是害怕又怎么了,干了这么多坏事儿害怕不正常吗?” 幺妹叹口气,这个老伯伯真笨,好吧,她可是好为人师的小地精。 于是,她又指着其中的“学章”两个字,“老伯伯你看,这两个字的尾巴都拖得特别长,跟申请书上的不一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一个人写的,你可别信口开河!” “正因为就是一个人写的才奇怪呢,这说明写遗书的伯伯故意的,他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想让顾学章叔叔知道,他不是故意陷害他的,是被坏人逼迫的。” “你!” 幺妹双手叉腰,把所谓的“遗书”递回去,“mama我们回家叭。”她迫不及待要让叔叔醒过来,狠狠的收拾这些坏蛋啦! “那这遗书……”陈静有点发愣,她们要不要带走? 当然,张出纳早迫不及待揣怀里了,这么重要的“证据”怎么可能落她们手里。幺妹撇撇嘴,小声的说:“静静阿姨咱们回去吧,我才不要那个遗书呢。” 反正啊,到处是漏洞,只要叔叔醒来,就一切都真相大白啦! 然而,要让顾三醒来,却不那么容易。当天晚上,陈静怕好友想不开,留宿402陪她们。可她却发现,这母女俩好像不是那么的“伤心欲绝”? 这不,母女俩用盆装了满满一盆凉水,捡个河蚌放进去,守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呢! “阿柔,小绿真,你们这是……怎么了?”她戳了戳那个笨笨的河蚌,硬邦邦的,花纹倒是挺好看挺规则的,可也不至于……莫非是睹物思人?这个河蚌是顾哥送她们的? 那可更不能了,她强行把河蚌端进卫生间,将母女俩推回房,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越是看到他送的东西,越是想他,这不越难过吗?她前几天就是这么过来的,想到徐志刚那那猪蹄子就掉眼泪,忍不住豁出面子去找他,谁知他还相亲去了! 妈蛋,她经历过的痛苦不能再让她们体会了。 最后,黄柔怕暴露,亲自将她送走了,她再三的保证,她们会好好的不会多想……这愣头青,愣起来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转回家里就发现,幺妹又把河蚌端出来了,她正蹲着,用小胖手轻轻的给它做按摩呢。“mama,我给叔叔挠痒痒他会醒来吗?” 额……这个…… 有一次,小丫头想吃冰棍儿又没钱,就去找顾三要。顾三正在睡午觉,其实他已经醒了,可他就是假装还没醒,故意闭着眼睛打呼噜。小丫头就用一根毛毛的白毛,在他鼻子上一碰一碰的,可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愣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小丫头灵机一动,就去给他脚底板挠痒痒……没几下,憋不住的顾三就破功了。 因为啊,他从小就怕痒!胳肢窝都还好,脚底板才是最怕的! 从此以后,幺妹可终于找到致胜法宝啦,每次磨着他什么事都是挠脚底板……当然,换黄柔可不干,她那大脚,那味儿,能直击灵魂! 也不知为什么,是“挠痒痒”真管用,还是河蚌也想到这件事,居然“噗通噗通”冒了几个泡。 “呀!叔叔说话啦!他想张嘴说话呢mama!” 黄柔赶紧凑过耳朵,可除了吐泡泡声,啥也听不见。 幺妹听了会儿,也苦恼的摇头,“我猜叔叔是不是说他饿了呀?”她哒哒哒跑厨房,拿出两片白菜叶子,掰碎了放盆里,“叔叔快吃吧,吃饱饱就有力气打坏人啦!” 可她们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河蚌没吃菜叶子,幺妹眼睛一动,聪明的想:“莫非叔叔还想吃饭,不吃白菜?” 对,顾三平时也不爱吃白菜,说是小时候吃太多,有心理阴影了。 她又哒哒哒跑回厨房,拿出一个中午剩下的冷馒头,揪成小块扔进水里,“叔叔快吃叭。” 黄柔:“……” 这孩子的脑洞是有多大?要再不阻止,她还不得往里头加蜂蜜果脯和蜜枣?反正她觉着好的,她都能往里孝敬她“叔叔”。 “哎呀行啦行啦,咱们先睡觉,明天再说。”其实,她现在已经相信闺女的说法了,只要丈夫好好活着,只要他还在身边,那就还是一家三口,她什么都不怕。 直到睡前,幺妹都在想河蚌的事,默默的念一句:叔叔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呀?,,: 第119章 、119 第二天, 派出所传来消息,说顾三的自行车在河里打捞起来了,可人却不见踪影。 在老书记恳切的要求下, 警方把整条河都给打捞了一遍, 甚至喝酒下游十几里的村庄、生产队也加入这一行列中, 依然一无所获。 幺妹对那封“遗书”的解读反驳,虽当场看着是没啥作用, 老尤条一伙也没被她吓住。毕竟, 五六岁的孩子懂个啥?看起来貌似头头是道,其实还是大人教的,可现在死无对证, 那自然是该怎样就怎样呗! 他们不是要证据, 他们只想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能把旧账一笔勾销盖过去。 但其他良知尚存的同事,被她质疑的话勾起自己的思考,是啊,顾主任不缺吃不愁穿的,他要走这条路干啥?总得有个动机吧?如果信不是司机真心想写的, 那到底是谁逼着他写的?写的目的又是什么? 显而易见, 顾主任这次, 是被人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