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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其七(if叶家破败,成流莺卖逼赚钱,一文钱就可摸遍全身)

      咬舌自尽之痛只持续了一会儿,四周慌乱的声音就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白雪落下的簌簌轻响。

    “澹台烬!”

    一只雪球砸在了身上,飞溅的碎琼落入衣领,泛起一阵肌寒。他抬起头,看见叶夕雾挥舞着手中雪团朝自己微笑,笑容温暖明媚,不沾风雪。

    放眼望去是熟悉的叶家后宅,贺岁烟花燃过的火药味仍在风中飘荡,正是他决意回国夺权前的雪夜。

    他急切地跑上去抱紧了叶夕雾,内心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全然占据。什么都没有发生,先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们还是好好成了婚,而且将来也会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

    叶夕雾羞涩地抬起脸问他怎么忽然这么黏人,澹台烬只是握着她的手,反复说着自己不走了,会留下来永远陪着她。

    一遍又一遍,如咒语般重复着。

    自那之后,他开始在叶家安心过起日子,不再思索旁余杂事。面对兰安让他回夷月族的劝诫,也总是再三推脱,宁可顶着盛王三番两次的谋害也要留下来。

    争权夺位的野心一夜间荡然无存,他甚至觉得那至高权柄是什么不祥之物,一旦接过就会有可怕的事发生。

    然而世事总归是难料的,并非主动退避便能躲开厄运。

    据说那段时间景国新君长期不在宫中,带了兵在墨河沿岸不知做些什么。盛王萧昳得到消息后派人突袭,歼灭了护卫他的整支队伍。澹台明朗重伤被一红衣女道救走,再无音讯。后又趁景国群龙无首出兵攻打,军队势如破竹,不出一月便攻下了王都。

    景国国破,百姓流离失所,曾经辉煌的澹台王室也成为了历史上的一捧残灰。

    澹台烬成了亡国之奴,质子身份再也无关紧要。虽然有叶家庇护得以保全性命,但很快另一个噩耗又随之而来。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在此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叶家功高盖主,被多疑的盛王安上谋逆罪名株连九族。男子戮尽,女子流放边疆,唯有作为皇室的祖母被接回了宫中,很快也郁郁而终。

    澹台烬趁乱借妖力救走了叶夕雾,可逃亡路上一个磕绊,她便晕了过去。再醒来时眼中不复温柔怜悯,而是恢复了从前的骄横,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说你个贱人也配碰我。

    她似乎失去了落水那日之后的记忆,怎么都不信澹台烬说的话。直到冒险返回王都,遥望着贴满封条血腥味犹存的叶府,她才终于接受了现实。

    纵使如此,叶夕雾也没对澹台烬有多少好脸色看,总是对他拳打脚踢。不停责骂他是带来厄运的灾星,要他还自己家人的命来。

    澹台烬只当她是受不了打击加上头部受伤而失忆,只要时间一长定会慢慢恢复记忆,变回那个会对他微笑的叶夕雾。殊不知眼前的躯壳中早已换了一个灵魂,而那不属于当今时代的孤魂已被送回了五百年后,看着未能恢复澄明的玄色天穹失声痛哭。

    五百年前的二人尚未知晓将来的残酷命运,相伴着在层层追捕中浪迹天涯。

    既然景国已在盛王掌控下,那么依附于它的夷月族也照样回不得。澹台烬原想逃往穷乡僻壤归隐山林,可叶夕雾挂念着以往呼奴喝婢的富贵,根本不愿随他去过什么苦日子。

    携带的银两首饰很快耗尽,澹台烬也在漫长的逃亡中过分透支妖力,连与鸟兽沟通都做不到了,再难号令动物们替自己做些什么。

    连吃了几日的糙馒头和野菜后,叶夕雾再也忍受不了,将澹台烬赶出门去。隔着门大声喊到,你今日若不能赚足一两银子,就别回来了。

    他不得已在小镇上四处游荡,替不识字的平民给家人写信,一天下来也只赚了几十文钱。

    夜幕四围,华灯初上。他徘徊于熙熙攘攘的夜市上,在首饰摊前驻足良久。红绸之上珠玉琳琅铺陈,他盯着角落中清月流辉的银簪,想着若能给叶夕雾买一支就好了。可惜身无长物,只能顶着摊主异样的目光匆匆离去。

    风中飘来一阵脂粉香,女子的娇声嬉闹自巷子深处传来,再往前就是红灯高挂的花街了。他收住脚步想转头离开,谁料方才的摊主居然追了上来,硬说他偷了自己摊上的首饰,拉着他去了一旁的昏暗小巷就要搜身。

    一双糙手在身上胡乱摸索着,眼见没寻出什么东西,气急败坏地扯松他的衣领要求进一步搜查。看到底下缠胸的绷带之时,他兴奋地抓上去心想里面定是藏了东西。谁料绷带之下竟是一对白嫩的小奶子,失去束缚后在月光下尽情舒展着两团羊脂圆峰,挺立的乳尖颤巍巍地勾人拨弄。

    澹台烬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双手捂着雪乳羞恼地退到了墙边。

    “够了吧,都说不是我偷的了!”

    “那可说不准……”小贩只是惊诧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原本咄咄逼人的态度,双手撑墙将对方困在其中,一双细目不怀好意地在玉指间溢出的嫩乳上反复扫过,“我记得方才摸到了你身下那根东西,可既然是男的胸前又怎么会挺了对sao奶子。听说江湖上有易容术可在身上贴人皮做伪装,万一你是拿什么包子馒头伪装成双乳,又将东西藏在里面怎么办?倘若当真问心无愧……”

    他昂起下巴指了指澹台烬胸前,眼中闪过一抹yin邪之色:“那便让我仔细摸摸,看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怀间之人咬唇怒瞪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了遮胸的双手,撇过头去挺起娇乳送到他面前。眼底忍辱负重的盈盈水光滴落在小贩心尖,化作清油将焚身yuhuo浇得更加旺盛。

    惯于锤金煅银的糙掌搂住不盈一握的薄乳,轻轻往上掂了掂。乳rou轻快跃起,又很快落回了原地,如一窝幼兔乖顺地趴在guntang的掌心。他满意地拍了两下,随后反手扣住整座软峰,大力揉捏起来。

    细嫩雪乳白腻如凝脂,抓上去仿佛要融化一般,膏脂从指缝间鼓起溢出。尖端两点赤蕊更似雨中芍药,被飘摇风雨打得东倒西歪,又坠于波涛间浮沉。

    长满厚茧的双指掐上蕊芯的刹那,手下娇躯猛的一颤,玉指重新攀上蹂躏前胸的手掌,想要将其拉远推离。可那糙指正如蟹钳般牢牢夹着乳尖,越是推拽越会将脆弱的红蒂向外拉长,试图掰开手指也只会刺激对方捏得更紧。

    他一时间进退两难,只能红着眼尾虚握上对方手背,声线颤抖地求他轻点。却依然被那双大掌任性地掐肿了乳尖,浅红指印遍布胸前。

    好不容易被松开,小贩却犹嫌不足地摸上了腿心花xue,笑着说果然这里还藏了东西,快打开让我看看赃物在不在里面。

    澹台烬怒而拍开他肆意妄为的手,指责其分明是想趁机凌辱自己。可对方却不以为然,大大方方地说也可以一起去对簿公堂,让衙差当着众人的面搜身。说着就要拉人离开巷子,被他慌忙制止。

    都城的通缉令不知何时就会递到当地衙门,他甚至不敢接近官府,更别提求助于公权来明辨是非。在对方胜券在握的俯视目光下,他咬牙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低头同意了那荒谬的要求。

    “我让你搜,只是要去里面更暗的地方。”

    他没有忘记身下还刺着三个显眼的朱字,若让人瞧见说了出去,身份败露的可能会大大增加。毕竟盛王从来都不是以景国王室末裔的身份通缉他,而是张榜声称宫里逃了个双性脔奴,女xue上留有盛王的御笔亲书。

    一方面是不想让景国残党知道尚有皇家血脉余世,另一方面是让他记住自己永远都是萧昳的床上yin奴,终有一日会被他抓回去严惩背主叛逃之罪。

    他牵着小贩往巷子深处走去,寒凉夜风令他打了个哆嗦。待到灯火难及之处,才乖乖脱了衣服,借着暗淡月光引导对方的手摸上花xue。

    粗糙长指如泥鳅入水,本能地往温暖湿狭的roudong深处钻去。指腹沿着xue壁不断研磨,细细探查过媚rou间的每一条沟壑。还总逮着能让对方发出沉重喘息的地方欺负,嘴上笑嘻嘻地说一摸这里就紧张必然有问题,该翻来覆去多检查几遍才行。

    嫌犯受不住拷问交出了新酿的清甜花酒,浇了失物的苦主一手,醉得人更加胆大妄为。两根不停作弄的手指很快退了出去,换上guntangroubang一下下凿开未曾深入的暗道,逼他打开紧闭的门扉,看看那做贼心虚的zigong内究竟藏了什么宝贝。

    澹台烬显然认清了自己的命运,没有傻乎乎地相信被捅穿zigong后对方就会善罢甘休。只是轻喘着默许那人早已越界的“搜身”之举,情动时还会自己扭着腰配合,将一场逼jian生生变为了你情我愿的合jian。

    逃亡路上始终精神紧绷,根本无暇放松身心。再加上今日叶夕雾的无理取闹,莫大压力快要将他压垮。强jian也好,胁迫也罢,他甘愿暂且沉溺于rou体欢愉,以换得片刻安宁。

    待到将人吃干抹净,小贩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说看来真是我误会了,作为补偿就将你先前看中的簪子赠与你吧。

    见对方垂着头并无感谢之意,又冷哼一声重重捏上熟肿的花蒂,嫌弃他缺乏情趣,方才也不知道挣扎得再激烈些。戏演到一半就只顾着自己发sao,这么当流莺可是赚不到多少钱的。

    “流莺?”澹台烬迷惘地望向小贩,似乎并不解他在说些什么。

    一番交谈后才知道,原来花街女子有时看中了首饰又不想花钱,就会在摊前徘徊不去。再暗示摊主悄悄跟上自己,找个小角落拿身子rou偿,好将心爱之物收入囊中。

    而澹台烬顶着张漂亮的脸盯了银簪许久,离开时还恋恋不舍地回望,像极了那种意思。因为没在花街见过他,摊主原先还不确定,就跟上去拿失窃一事试探。发现他那天生适合让人yin玩的身子后,才确信了几分。之后想摸奶就乖乖给摸,提出去衙门公证又不肯,除了是个欲拒还迎的小婊子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

    于是便将他错当成了新来的流莺,顺着搜身戏码玩了个爽。

    如今误会解除,双方都有些傻眼。摊主打着哈哈道歉,松开还掐着阴蒂的手时不慎碰到了肥软花唇,柔腻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可惜。这一身yin艳的皮rou和双xue,就这么不见光地藏在布衣麻衫之下不拿出来给人玩赏,简直是暴殄天物。

    于是反复问澹台烬真的没有当流莺的意思吗,自己人脉还挺广,可以给他介绍很多恩客。被拒绝后仍不死心地让他再考虑考虑,想清楚了随时来找自己,到时一次可以给他这个数。

    他说着探指前伸,将一粒碎银塞进了花xue深处。

    那天晚上,澹台烬带回了银子与一支花簪。看着叶夕雾往头上摆弄簪子的开心笑容,他迟疑片刻,还是向她坦白了今日的遭遇。双性之体到底少见,如今暴露在了他人面前,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

    可叶夕雾却相当抗拒,她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实在不想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再说他们身上现在就这一两银子,还能去哪里?

    “干脆你就按他所说去接客,不比替人写信来钱快吗。趁通缉令还没贴到这儿赶紧多赚点,到时也方便我们跑路。”

    澹台烬震惊于她想让自己卖身,结结巴巴地想再劝她一二。叶夕雾却轻蔑地说你以前每天挨cao才有饭吃,这跟现在卖身赚钱有什么区别,少装得一副贞洁烈女模样。就这么定了,今后你若有哪天偷懒赚不足五两银子,回来看我不抽烂你这故作清高的贱逼。

    烛火吹熄,澹台烬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睡下的背影,心中忽然万分疲惫。

    他所爱的那个叶夕雾,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次日傍晚,首饰铺前又出现了那个朴素清丽的身影。老板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不久后巷口有了传闻,说花街附近来了只新的流莺。虽然是个长了口女xue的男人,但那张脸美貌近妖,身段更是极其诱人。身下的白虎逼嫩得像豆腐一样,一捅就能挤出水来,叫起来也sao浪得不行。所以明明要价颇高,但凡是试过他的,没有一个不像中了邪似的攒钱想再买他一次。

    只是他从不跟人回家过夜,还总要求客人在黑暗巷子里和他做,似乎耻于让人看到自己畸形的下体。

    也有人坏心眼地带了火折子,等把人cao软了无力反抗,再燃火观照那神秘的小逼。明明不识字看不懂上面的字符,就已被对方惊恐地拉住衣角,哀求他不要说出去。于是狠狠白嫖了小流莺一顿,还威胁他今后都要免费给自己上。

    被服侍到满意的嫖客神清气爽地离去,小流莺也再没了接客的心思,支着酸软的双腿往巷外走去,想回去通知叶夕雾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谁料刚到与花街相连的巷口就让人堵住,被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架着带进了花街最华美的楼阁中。

    徐娘半老的老鸨扭着腰肢走到他面前,质问他不知道在这里当流莺是犯法的吗,唯有受官府管辖的花街才能卖yin。他这样私下揽客侵占了花街的利益,若告到官府怕是会被当众剥了衣服,拿刑棍锤烂yinxue。

    小流莺显然被吓住了,当即发誓会立刻离开这里,不再和他们争夺客人。可老鸨却恶狠狠地要他上交这段时间的嫖资和一百两罚金才肯放人,见他面露难色,又摇着扇子遮掩住微笑的红唇,故作大度地说若他愿意留在花街当个招牌,就对此事既往不咎。届时还能将他举荐给富商权贵,且只收少量提成,不比做个无依无靠的流莺来得强吗。

    澹台烬自然拿不出罚金,却怎么都不愿在卖身契上签字。老鸨好说歹说劝不动,又不舍得真将这上等货色送去官府打废,气急败坏之下强行逼他拿身子还债。

    不是想赚钱吗,行,那就让你赚个够。

    可怜的流莺被灌下软筋散束缚于花街最显眼的地方,双唇拿口枷撑开无法呼救,布满爱痕的身躯彻底暴露在来往嫖客的视线下。

    两名壮硕的龟公守在一旁,敲锣打鼓地昭告众人这是犯了错的妓子,特此公开惩戒以立威。凡是来花街寻欢的客人皆可按最低价买他,何时赚足百两,这场惩罚才算结束。

    说着在他身侧摆上一块写了价位的木牌。玩奶摸逼各一文,koujiao五文,插xue一次十文,内射再加十文。其余部位可免费试摸。

    看客们原先还不信有这等好事,怀疑是花街的仙人跳。直到有莽夫花一枚铜钱将那嫩奶和肥逼玩了个遍,离开时也不见有人阻拦,他们才将信将疑地围了上去,举着铜钱揉搓起这砧板上的娇弱流莺。

    无数陌生的手指伸向全身最敏感的两处,掐着娇嫩软rou肆意捏扁搓圆,愉悦地欣赏着流莺昂起的汗湿脖颈,以及口枷下混杂着浓烈哭腔的模糊悲鸣。

    从第一个人插进被玩得汁水淋漓的花xue,并惊喜地发现xue道深处还有如女子一般的胞宫开始,人群躁动起来,陷入了彻底的癫狂。

    数不尽的铜币纷纷向小流莺掷去,金瀑般淋了他一身。顺着趴跪的姿势沿脊背下滑,蓄在他腰窝妆点着素色纤腰,似虎豹斑纹给他平添了几分野性。

    喜欢玩虐前胸的客人往挺翘的乳尖各套上一枚铜钱,作为给他的报酬。嫣红乳蒂自圆钱方孔中怯生生地探出,被对方揪着残忍掐弄。最后肿到无法通过方孔,将铜钱死死勾在胸前,随着身后顶弄yin乱地摇晃着。

    一股又一股的浓精被射进zigong深处,很快令小腹隆起如初孕妇人般的弧度。每个花钱在里面内射的客人都可以拿笔墨在他身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同时在大腿内侧添一笔正字。

    打赏的越多,就能将自己的名字写得更大。以至于有人明明只玩了他一次,就阔气地赏了一两银子。随后将姓名大大写在鼓起的小腹上,就像里面怀的是自己的种一样。

    围观恩客被刺激得双眼发红,也开始大肆撒钱比阔,将大大小小的名字写满每一寸肌肤,好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曾干过这个sao货。

    胸前、腰腹、脊背、臀部、大腿内侧均是重灾区,密密麻麻无从下笔。旁人只要轻扫一眼,便能知道他今夜被多少人捅进zigong灌了精。相较之下花唇的刺字都不再明显,被误认为是惩罚的一环轻易忽视了过去。

    等到他捧着滚圆的肚子再也吃不下一滴阳精,龟公才收拾起一地的铜板,拿清点好的碎银堵住他淌着白浊的烂xue。最后把人分开双腿绑在椅轿上,高抬着在花街来回巡展,让来往人们看清他身上最大的名字属于哪位贵客所有。

    最显眼的恩客面上有光,回去后更是呼朋引伴邀更多人前来玩耍。

    次日方入夜,整个花街早已挤得水泄不通,都摩拳擦掌等着争夺今日的桂冠。老鸨乐呵呵地掩窗隔绝屋外喧嚣,踢了脚地上之人问他究竟签不签卖身契。澹台烬听着外面的沸反盈天,明明害怕到不住颤抖,却依然选择了拒绝。

    木牌上的价格定得实在太低,不到五十文就能玩遍他全身上下,挨个射满口腔和双xue。若真靠这个来抵债,怕是要受完数千人蹂躏才能还清。好在那些人为了在他身上署名可以挥金如土,按照昨日的情况推算,最多再熬两天就能抵消罚金。若今晚大家争得凶,自己说不定明日一早就可以回去了。

    老鸨对着执迷不悟的流莺摇了摇头,示意龟公给他带上口枷。临开门前,她又款款转身补充了一句。

    “对了,你所得的银两只按木牌上的价格来算,客人们的额外打赏是不计在内的。所以你昨夜才赚了不到一两银子,要再接再厉哦~”

    小流莺僵硬地看着她打开门迎宾入内,忽然开始疯狂挣扎。但很快被龟公按住捆好,拖到外面丢进了欢呼雀跃的人群之中。

    许许多多陌生的人头在周围耸动着,从中澹台烬还见到了自己的邻居。在对方cao进自己zigong的时候,他俯在耳边以含糊不清的鼻音求他给叶夕雾带个话,让她来救自己。xue中媚rou乖顺缩张,极尽所能地施以贿赂。

    除了他前几日卖身得来的二十多两之外,叶夕雾手腕上还戴着从小伴身的羊脂玉镯,可解燃眉之急。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哪怕一路艰苦她也从未动过卖掉它的念头。

    澹台烬也没有自信她会为了自己舍弃最珍视的宝物,但现下除了寄托于这缕微薄的希望之外再无他法。

    数千人次的凌辱,他真的撑不住。

    这一夜依旧以他被灌大肚子作为结束,老鸨到底也不想出人命,眼见差不多了就驱散人群劝客人们找其他姑娘玩玩。为了围观最后的巡展,很多人都留到了深夜,困了就开个房睡下,各家青楼第一次住得满满当当的。

    而给花街带来如此多利益的流莺,却被随意丢弃在后院柴房之中。双xue沉甸甸地堵着棱角锋利的碎银和铜钱,大腿内侧写满了赤红的正字。

    他枕着冰冷的地板入眠,意识模糊间还在为叶夕雾担忧。既希望她来,又不想她涉险。

    纠结辗转,如蹈薄冰。

    第三日中午,老鸨喜气洋洋地踢开了房门,对他说你jiejie方才来过,先前的债就算我们一笔勾销了。

    澹台烬惊异地抬头,眼中亮起了清澈明光。

    他们身份敏感不可用,又在路上偶遇被强盗劫杀的车队,就顶替了其中一对姐弟的身份,借其路引通行于城镇之中。

    是叶夕雾来救他了。

    果然就算失去记忆,在她心中仍旧残留了些许对自己的爱。哪怕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叶夕雾其实是想继续利用他也无所谓。

    至少她没有抛弃自己,这就够了。

    “她在哪,快让我见她!”他下身酸肿怎么都爬不起来,只能急切地拉扯着老鸨的裙角,求她让自己与爱人相见。

    老鸨叹了口气,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悯:“她已经走了,你应该再也见不到她了。”

    “……什么意思?”

    他心底一凉,明明已有所预料,却还是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一张纸轻飘飘地从头顶落下,最上方的“卖身契”三个大字醒目得扎人。

    “你jiejie已签字将你卖给了我们,今后就归我寻芳阁所有了。虽然前两日被那么多客人玩过,怕是很难再卖出高价,但你底子好,或许仍有出头之日。就乖乖从下品妓做起吧,说不准将来还能成为花街的头牌……”

    可这些掺杂了些许真心的劝告根本灌不进他的耳朵,澹台烬沉默地拾起卖身契,满眼不可置信。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他所用的假名,在交换了身份的现在,具备受官府承认的效力。不多不少,恰好卖了百两纹银。

    原来叶夕雾来此并不是为了救他,而是要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好带着钱远走高飞。

    她根本不爱自己。

    ……

    不,不对。

    她是假的,叶夕雾才没有那么贪利刻薄。

    一定,一定是因为自己没能照顾好她,没给她足够优越的生活,才会让她变成如今的模样。

    只要当时选择了回国夺位,他们就不会沦落到这番境地,叶夕雾也会变回那个爱着自己的叶夕雾。

    叶夕雾,叶夕雾,叶夕雾。

    他呢喃着不停念叨这个名字,松拳露出了夹在指缝间的一束银光。那是他取体内碎银彻夜磨出的一枚薄刃,边缘锋利,原想作断绳逃跑之用。

    可这寒恻锋刃到底还是贴上了自己满是情爱痕迹的肌肤,切开柔软的脖颈,将温热鲜血喷洒了对面之人一身。

    老鸨的尖声厉叫在耳旁炸响,吵得人难以安眠。

    他蹙眉闭目,清醒而昏聩地,祈祷着这场噩梦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