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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亮】受不洁,本文没有受与他人do的情节,但是有亲密接触(包括但不限于接吻 抚摸)

    最近江湖上不怎么太平,药王谷受到牵连,无论是素问弟子还是九灵弟子,平白无故添了事务,行事匆匆间免不了摩擦,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

    戚横洲在这辈弟子中威望最盛,这几日师弟师妹隔三差五前来诉苦,要么是药材被抢了去,要么是任务被截了胡,他受母亲严厉教导,自幼就接触谷中事务,为了安抚众人,他也许诺近日一定会去协商处理近日的各种争端。

    刚送走这群人,门外又有个师弟气势汹汹闯进来。

    “戚师兄!你可得管管那个贱人!”

    戚横洲不满他粗俗用语,眼顿时冷了下来,低头极其厌恶看了他一眼。

    “言师弟,注意言辞。”

    言栗刚缓过气,被戚横洲这一眼吓得噤了声,戚横洲此人可以用温润如玉来形容,脾气极好,谁见了都要夸一句翩翩公子,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抬头看到戚横洲周身气质柔和,正对自己微笑,心里觉得方才应是看错了,戚师兄怎会做那种表情。

    言栗知晓自己也是过于冲动,当下便不好意思道歉。

    “不好意思戚师兄,是我言辞过激了。”

    他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好在戚师兄仿佛并不在意。

    “下次多加注意,你来所谓何事呢?”

    戚横洲轻声问他,言语里透出关心。

    言栗听他这么说只觉得自己找到了靠山,将不快吐了个干净。

    “九灵有个弟子叫肖洁,不知戚师兄你是否知晓?”

    “略有耳闻。”

    戚横洲微微眯眼,这人弟子们不是第一次提起过,他略有印象。

    言栗听罢,咬牙切齿继续说道。

    “这人仗着自己样貌尚可,天天勾引谷里师姐师妹,骗了不少好药材,不止一次截胡我们接下的任务,那些客人也只关心自己的需求,我们下面这些弟子少了薪酬,如何继续制药甚至生活呢。”

    “这就算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那些被骗的师姐师妹心甘情愿的不得了,有些还上赶着……赶着献身,实在有辱我们的名声啊!”

    言栗说到后面更是激动,戚横洲额角青筋跳了几下,柔声安抚后,教他回去休息,自己定会处理。

    看到言栗安心出门后,戚横洲将门关上,一张俊脸阴郁得吓人,他紧抓屏风边沿,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松手后面无表情向里间走去,方才握过的地方唰唰掉落木屑。

    真是一日比一日吵,太聒噪了,他要忍受到什么时候……

    戚横洲抬头,对着铜镜突然微笑起来,他细细观察自己,从眼睛的角度,到嘴巴的弧度,确保这是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看了许久,他面色突然难看起来,一连呕了数下,待他缓过来后,脸上的笑容竟是丝毫未变。

    戚横洲整了整衣衫,就这样面带微笑踱步出门了。

    这边毫不知情的肖洁正跟着刚认识的素问meimei去采药,最近确是有九灵弟子强抢药材,肖洁可不是那种蛮横无理之人,他很懂得运用自己的皮相,几乎毫不费力就能套出各种草药的位置。

    但你要说他是个正人君子,他也不是。

    他在谷里出名的放荡,可以说没什么贞cao观念,只要他想,是男是女都能快活一番,让人念念不忘,那双狐狸眼只肖看你一眼,怕是三魂六魄都能勾走了。

    就比如现在,他躬身,有意无意贴在那素问弟子身上,看了她几眼随便说了几句话,她就满脸通红往他怀里送,眼看气氛合适,两人正要厮磨一番,这时闻讯赶来的戚横洲正好出现。

    “这位师妹,这是要去哪里呢?”

    肖洁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打断好事也不恼,照样怀着那弟子懒懒散散看他。

    “戚…戚师兄,我正打算跟这位肖师兄采药去……”

    语毕满脸通红低头,要不是为了保留些许仪态,估计早就埋在肖洁怀里去了。

    戚横洲看这场景,面色未变,缓声教她先行离去,自己与肖洁还有事相商。

    被这样温柔俊美的人拜托,美色环绕之下还有什么不可答应的,小师妹心想今天是走了大运,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男一下有俩,抱着怀春脸一步三回头渐渐走远。

    戚横洲就这样维持着善解人意的微笑,等候到那弟子完全消失,实则心里早已骂了百来句,但他不动声色,趁机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衣衫不整的男人。

    他内心对外人没有过什么好想法,自然也不怎么在乎过容貌,肖洁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看得过去罢了,只不过这人浑身一股诡谲媚气,明明是男子不知从哪儿透出模糊不清的味道。

    戚横洲终于知道违和感从何而来了,色情?他平日不会用这词形容男人,他心存疑虑,暗暗运功与肖洁对质。

    “请问,您就是肖洁肖师兄吗?”

    对面的人看他终于说话,上下扫视一番后轻轻吐出一口气,嗓音低哑。

    “戚横洲?哦,我倒是常常听到你,可惜,今日见了……也不怎么样。”

    说罢也不想再与他在多交流的模样,转身欲走。

    戚横洲没想到这人这般无理,但他维持的君子形象还从未被看破过,自然不会听他一句就露出破绽,因而他不显情绪,缓声阻拦。

    “肖师兄何出此言呢?”

    “也是近日诸多素问弟子怨声载道,其中个别对肖师兄更是格外不满,我不想两派弟子因此私下生了嫌隙特来细问商议,还请肖师兄留步。”

    听他说完,肖洁甚至懒得回身。

    “我床事虽随意了些,但不见得其他事我就会任人诋毁,你这人真是没意思,我看我们俩气场不合,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肖洁心里对他这种站在高处贬谴他人的伪善者最为不屑,他经常从素问弟子嘴里听到戚横洲的事迹,还以为是个怎样稀奇的人物,这下看来跟其他人属实是没多大区别,甚至比不上自己的大多数床伴真实,自然不愿浪费时间。

    不料身后的戚横洲不知何时闪到他身前。看他这般模样,怕是铁了心要挑事,心里不喜,当下就叫出药人打算动手。

    戚横洲其实也不愿与他多加纠缠,只是事情必须有个决断,不然他也不想与这麻烦人物牵扯,看肖洁动手,装作惊讶模样教他冷静。

    “你那笑真让人作呕,还不如少说两句直接动手!”

    药人从身侧袭来,戚横洲心里愈加烦躁,不知不觉行招间狠厉起来,要不是看他还在微笑,旁人大概率会以为他是受害者。

    “虚伪!”

    抓到肖洁停顿破绽,戚横洲一纱正好抽到他腰腹,本以为这般就算教训过了,此事也该结束了,谁知面前吃痛的人突然一笑。

    不好!

    一阵药粉从身后直奔门面,那小药人善于隐匿,他居然没有察觉,吸入了不少。待冷静运功退后,他将脸侧残留药粉卷入口中尝了尝,发觉不过是情花制的催情剂罢了。

    药王谷中大部分毒物的解药都是人人知晓的,戚横洲随身的药剂更不怕这些,可他探手摸索无果,才发觉方才连药包都被拿去了。

    到这时,他已不愿给什么好脸色了,可逐渐瘫软的身体已不能支撑他做些什么。

    等戚横洲完全倒下后,肖洁才放心上前嘲讽。

    他用手捏住戚横洲那张脸,看他终于打破面具露出扭曲的表情,那张俊美的脸也由此多了几分生气。

    “哎呀,你现在这模样可比之前好看多了。”

    言语之间,指腹顺着他的眉峰,一路划过瞪视他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停在柔软的唇。

    戚横洲以为他不过是想调戏欺辱自己一番,谁知肖洁眼神突然暧昧起来,那双手顺着衣领探入在他身上上下摸索。

    在他动作下,身上的衣服也凌乱散开,露出健壮胸膛腰腹,那手指调皮停留在他喉结绕了两圈,又使力揉了揉那胸肌,往他身下探。

    “你现在就此住手,我可以不杀你。”

    以往温良的面孔此刻狰狞异常,这般情景下说的话恐怕也不怎么可信。

    肖洁轻笑两声,低头亲了亲他额角青筋,湿漉漉的舌头沿着刚才手指划过的痕迹往下走,经过喉结的时候还特意咬了两下。

    “我改主意了。”

    语毕舌头正好停在戚横洲肚脐,他用软舌在那处舔吻吸吮了一番,双手在此刻解开他腰带,将那根受情毒影响硬挺起来的阳根解放出来,可他错估了阳茎的大小,那rou物经过裘裤时在他脸上“啪”一下弹过。

    肖洁被那巨物打的愣了一刻,很快缓过来惊喜得坐在戚横洲大腿上。

    “你现在生气模样还是有几番姿色,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给我更惊喜的表情…”

    一阵声响过后,两人已是不着寸缕。

    肖洁用手捧着那根阳茎,看它鸡蛋大的头部不停分泌出腺液,伸手用手指狠狠揉弄了几下那小口,听身下人加重的喘息。

    “本来想给你个教训,没想到你这处长得这般威风,便宜你了。”

    还不等戚横洲细想他这番话,下身勃发的性器忽的被热烫软物划过,惊得他呼吸一顿,努力低头看去,只见一头青丝散在胯下,缝隙里那人正张嘴在阳根上下舔舐。

    戚横洲营造的一副好形象,内心对他人接触却十分抗拒,何况这样亲密的举动。

    一条湿热软物顺着阳茎上的经络一路游走,经过guitou系带时还特意合唇厮磨,他不愿被这样摆布羞辱,挣扎着起身。

    察觉到戚横洲的意图,肖洁抬头瞪了他一眼,接着低头在他尿道口狠狠嘬吸了一口。

    “额嗯!”

    “哼………yin贱!”

    肖洁装作没听到这辱骂,张嘴将茎身缓慢往嘴里吞,熟练得用guitou去抵磨上颚,蛇一般的舌头纠缠着嘴里搏动的部分,听戚横洲越来越粗哑的喘息,好似他骂的越狠就自己越兴奋,隐约感觉体内生出些水液,后xue久违地空虚起来。

    他少做雌伏者,本来打算随意欺辱戚横洲几下当做教训,可偏偏他那根阳物难得一见,教他心痒了起来。

    几息吞吐下,那根粗长的阳根将近全被吞了进去,肖洁收缩喉咙,窒息感让他面目发红,人也飘忽起来,鼻腔内全是阳根腺液的味道,身子也紧跟着发热。

    这般激烈的koujiao,戚横洲也不骂了,若不是他现在受药性影响,他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忍不住自己挺腰往肖洁嘴里送。

    下身被高热的喉道包裹挤压,后面的卵蛋也被别人捏在手里玩弄,不足一刻,戚横洲腰身突然激起,那阳物猝不及防整根插了进去,肖洁一时不查差点被捅晕过去,好在喉咙里几下有力的jingye冲刷后,rou物稍软自己从嘴里滑了出来。

    戚横洲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急促,下颚连着脖颈咬出几根暴起的青筋才忍住没有低吼出来,泄过以后却觉得更加恼怒。

    “咳咳…咳……”

    “这么突然,这么浓……看来戚兄还是个处呀。”

    说罢,人还故意顺着戚横洲的身子爬到他面前,张嘴将溢出的那些jingye卷进嘴里一并吞了进去,吃完还伸舌给他看。

    戚横洲看他绯红的嘴唇嘴角,腔内、舌头上只剩几丝涎液,刚刚泄过的阳根又硬起来。他估计今日难逃肖洁手中,更讨厌自己这般难堪,犹豫了片刻选择了沉默,将头扭过一旁,一副拒绝交流的态度。

    肖洁看他不回应,用低哑的声音笑了一阵,身体接着动作。

    他坐在戚横洲腹肌下,将自己勃起的阳根放在他肌rou起伏的沟壑中前后蹭弄,嘴巴含住戚横洲乳首啃咬,空闲的手伸到自己身后,就着臀缝里yinjing分泌的水液给自己扩张。

    许久没用过后面,插进一指都有些困难,肖洁忍痛将手指往里探,摸索自己那处快活地。

    不多时,戚横洲忽的听到肖洁一声娇喘,身上人几乎软在他身上,只见肖洁身前动作都停下来,撑在他胸膛上,身后手臂动的越来越快。

    按揉着体内那块突起,酥麻快感闪电般传遍全身,体内的肠液也顺着手指的抽插分泌出来,xue口软化,贪吃得咬着三根手指不放,肖洁察觉自己将要泄身,忍耐着将手指抽了出来,伸舌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摸索着把臀缝蹭的湿漉漉得阳根。

    他微微抬身,左手握着那根勃发性器,右手手指将自己殷红湿软的xue口扒出一条缝,不忘恶趣味地对戚横洲说一句“我要把你吃掉了”。

    说罢肖洁使力往下一坐,硕大的guitou被这力道挤开xue口肌rou硬生生插了进去,此刻两人都发出一声喟叹,肖洁觉得自己体内刚生出的空虚麻痒被稍稍平复了一些,戚横洲则是被夹得难受。他感觉自己被送进了一个极其狭小的地方,周围尽是紧致热烫肌理,深处还不断裹挟吸咬着他的阳物。

    缓过这一刻的快感,肖洁再也等不及了,他撑住发抖的腰身,膝盖松力,带着全身重量的一撞将儿臂粗的整根茎身彻底吞了进去,擦过体内突起装进身体里的结口。

    “嗯嗯…啊!”

    可惜的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被这一撞他自己也立马软了身子,浑身过电般坐在戚横洲腹上发抖,撑到极致的xue口崩的死紧,跟着主人一起不安的抽搐。

    戚横洲被这一撞惊到,压着凌乱的呼吸不由自主看向身上的肖洁,此刻他秀气的鼻尖上的汗水正跟着他颤颤巍巍地动,将掉不掉,嘴巴不停张合着,红舌也不堪重负般吐露小半,口涎一丝丝往下流。

    也不知他这副yin荡模样被多少人看过。

    想到这里,戚横洲气不打一处来,越发觉得身上这人下贱,心里决定药效过后定要杀了他解恨。

    被戚横洲灼热的视线盯得缓了神,肖洁回神调笑得看了回去,然后膝盖使力自己起伏抽送起来,后xue已经能够熟练吞吐吃下那巨根,此刻抽插间能听见水液的啪啪声,分不清是谁分泌的体液。

    肖洁扭动腰身,确保每一次使力都能让guitou撞过自己的腺体直达深处,他起伏抽送得不紧不慢,左手右手不忘抚弄自己硬的流水的阳根,左手掐揉胸乳。

    “哈…你仔细看看你干的好事。”

    戚横洲顺他所指,只见肖洁腰侧一道黑紫的抽痕,应是方才自己用条纱那一击,可不知为何,这痕迹在白皙矫健身躯上多了几分味道,想教人再留下些其他痕迹。

    他好似被肖洁这般yin态魇住了,明知身上这人是男性,下身的阳根却越来越硬,guitou又涨大了几分,忽然发觉自己有了些力气,估摸着是方才泄过一次毒性已弱。

    肖洁好像不知道他已经可以动弹,慢悠悠的抽送让他爽利了,可戚横洲隔靴搔痒般半天得不到痛快。此时变故突生,戚横洲下身一个用力,将阳茎狠厉撞进xue里,趁着肖洁被插得恍神,将他按在身下。

    两人位置这下直接颠倒,戚横洲满肚子怒火,他伸手掐住肖洁脖颈使力,下身一下一下重重往里捅,进得又快又深,把肖洁后xue都撞麻了。

    “下贱!”

    狠话说了,抽送却一刻不停,肖洁在他桎梏下喘不上气满脸涨得通红,双臂抓着掐他的手臂,面上露出兴奋的表情,那双被泪水洇湿的狐狸眼紧盯着面前发怒的戚横洲,喉咙里发出受压迫的痴笑。

    “咳咳……呵呵…咳…”

    戚横洲被由此他骤然缩紧的xue道咬的差点泄出来,想不到这人这样都能有感觉,他收紧腰身,结轧的肌rou在背后随着他的动作交错起伏,阳根更是死命往里钻,把xue口撞得白沫翻飞。

    “那我就满足你,把你干死在这里!”

    “咳…嗯咳…好 啊…”

    听肖洁这般话语,戚横洲心里烧的愈发吓人,他不晓得如何发泄这股焦躁,只能用顶撞泄愤,以往笑意盈盈的眼睛黑沉沉盯着下面痴缠的脸,仿佛真要把肖洁钉死在身下。

    若是此时路边有人经过,草丛里响亮的交合声也能把人羞走。

    就当肖洁眼前发黑,人要缺氧过去时,后xue的动作骤然加快,他挣扎着蹬腿,xue里的力道跟着缴紧,容纳在内的粗硬阳根硬生生受着这力牢牢冲了百来下,才停在深处射出几股微凉的jingye。

    肖洁被这汹涌混乱的快感逼得浑身发麻,小腿挣扎着绷得僵直,在戚横洲泄在身体里的同时,前面射的乱七八糟的阳根又喷出些透明的水,人都神志不清的双眼翻白。

    戚横洲这次射过之后药性已解了个七七八八,正要抽身跟肖洁算账,还未起身人就倒了下去,细看,脖颈后面插着一根极其纤细的银针。

    不知何时出现的药人接住倒下的戚横洲,将乱七八糟的肖洁从他身下扒出来。

    肖洁缓了许久才从窒息和快感中恢复,他扶着药人起身,用一旁戚横洲身上扒下来的衣物随意擦了擦xue里流出的白浊,挑拣自己的衣服穿上。

    “味道不错,咳……可惜你主人属实不怎么样。”

    待他把这狼藉收拾的差不多,故意留了张字条头也不回得走了,徒留浑身赤裸的戚横洲继续躺在草丛里。

    直到半夜,被蚊虫扰醒的戚横洲才爬起身,他看着一旁沾着众多体液的抹布似的衣裳,周围空无一人,脸色黑的吓人。

    “肖 洁…”

    此时正在房间泡澡的肖洁突如其来发了个寒颤。

    戚横洲不能就这样赤身裸体回去,只好忍着嫌弃将那团衣服套上,只见那乱布中掉出一张字条。

    多谢款待。

    只消片刻,那张纸就化作了碎屑。

    那晚,戚横洲只得避开众多子弟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的武器不见了踪影,想必也是那人拿去了。

    从小到大戚横洲都不曾受过这般侮辱,若不是不知道肖洁住处,恐怕休整过后今晚就会将他杀掉。

    无法,只能憋着这口气,可善罢甘休是万不可能的。

    可惜的是,自那天他们纠缠过后,戚横洲便再没抓到过肖洁,好在他的消息打探了不少。

    那些个跟他有过接触的弟子,提到肖洁竟都没有什么难听的话,甚至多数都对他抱有好感,听了数不清的情爱废话,他才了解了个大致。

    他的露水情缘果真是…不少啊。

    言栗那事也有了来龙去脉,原来是他追求一个九灵女弟子未果,人家说自己心有所属,他接受不了生了妒心,武功也比不过肖洁,就把脏水往他身上一通泼,再来告状,指望利用自己收拾他。

    也是他最近情绪收敛不当,没有多加考虑,戚横洲不是什么好人,吃了亏必然要还回去,他手段隐秘,不过几日,言栗这名不怎么起眼的师弟就消失谷外。

    处理了一人,自然还要解决跟肖洁的恩怨,戚横洲不愿自降身份跟他道歉,更何况肖洁还逼迫自己跟他行了那事,嗯,是逼迫。

    这日,戚横洲从他人那里知晓肖洁接了个不大不小的任务,现在人就在谷口,于是心里有了打算。

    他向长老说自己接了那任务,人也去了谷口,隐约看到前方有人影,待他看清后脸上的笑差点又没稳住。

    此时肖洁人衣衫不整倚在一男子身上,两人正亲的难舍难分,他要是再来晚点,恐怕两人天雷勾动地火,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

    “这位贵客,在外还是要讲些礼仪为好。”

    听到有人,那两人又亲了许久才分开,肖洁在那人耳旁不知说了什么,他们又靠在一起嬉笑。戚横洲感觉自己莫名被冒犯,脸上的笑淡了,人直接走到两人面前。

    看到来的是戚横洲,肖洁倒是有点惊讶,他深深看了戚横洲一眼,忽的朝他露出一个挑逗的笑,故意伸舌舔了舔方才亲肿的嘴唇。

    “我已在长老那里接下您的委托,特此赶来见您详谈。”

    明明这话没什么不对,那男子总感觉浑身凉嗖嗖的,像被毒蛇盯上似的。

    “想必您就是戚侠士吧,久闻大名,只是这委托我已交给了肖兄,恐怕……”

    “哎呀,这位可是我们谷里出了名的戚师兄,不如,我们一起接下,你要的东西肯定能早点拿到,你说是吗,戚兄?”

    戚横洲正要发话,没想到肖洁来了这样一出,于是忍住了话头,想看他耍什么花招。

    那男子听了这话一顿,面色奇怪的看了一眼肖洁和戚横洲,犹豫了许久还是答应了。

    那人走之前肖洁又凑过去跟他说悄悄话,戚横洲明眼看着肖洁屁股上那只不安分的手,灼热的视线直到把人彻底送走。

    “我看你真是饥渴难耐啊。”

    戚横洲懒得在他面前再装着什么,反正什么都看过了,要不是那日被偷袭,单论武功肖洁定不是他的对手。

    “那可不,我一日不寻快活就浑身难受呢。”

    肖洁不吃他这一套,眼神轻飘飘,好似确实不怎么把他放在心上,他站在原地,脖子上系着戚横洲丢失的那根抽纱,手指轻浮地玩着自己的头发。

    “不过好在今日你没有用那副假脸对着我,不然平白无故增添恶心。”

    “难不成我要学你那样浪荡吗,哼。”

    肖洁顿时觉得这人还是那样没劲。

    “啧,我现在倒是后悔方才为你说话了。”

    说罢人就转身往那片瘴气横生的林子走去,这次委托需要的东西就在那里面。

    戚横洲嘴角一扯,翻了个白眼,扬起一个嘲讽的笑跟了上去。

    “像你这样的人懂什么。”

    “我确实不懂什么,不管你有什么远大的志向,跟我没关系,我仅仅只是讨厌虚伪的人。开心就笑,难过就哭,人活着不就图一个舒服。”

    戚横洲从小被身为长老的母亲教育的观念与此不同,身为以后的继任者,要被众人认可,必须情绪稳定头脑清醒,让大家信任依靠才行,他带着假面过了太久,已经记不得自己正常生活的样子。

    “……天真”

    话头不对,很快就都安静下来,一路无言。

    到了密林深处,瘴气已经浓得叫人看不清事物了,虽说他们俩不怕这瘴毒,但现在视野受限,也不能说是行动自如。

    保险起见,他们间隔不过一臂。

    “不对,我上次见那虫子就在这池子附近,怎的今天这般安静……”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肖洁只身去池边查看,一下没了人影,戚横洲还没来得及拉住他,坎坎感受到他颈间抽纱抚过手指。

    戚横洲久未听见动静,已知事情有异,警觉起来。唤了好几声肖洁,还未得到什么回应,忽的周边多出些淅淅索索的声音,似远似近。

    突然脚后一紧,不晓得什么东西缴住了他的小腿,戚横洲立刻反击将那东西打断,谁曾想那物事断了根还能在自己脚上活动,他低头用力一抽,抓着那怪物凑到眼前。

    那竟是一小截藤蔓,不过颜色怪异就罢了,此刻跟条活物一样在他手上扭动,截断处滴出几滴汁液,落在地上发生腐蚀的嘶嘶声。

    戚横洲心里恶心,掏出火折子将它烧了个干净。

    想必肖洁已经被这东西袭击了。

    他心里犹豫,其实戚横洲可以现在抽身就走,一个任务罢了没必要冒险,可不知为何他脑子冒出来系着抽纱的肖洁,想起他那轻飘飘什么都不放心上的眼神,最终还是迈步顺着声音往浓密的瘴气里走。

    越往里走蛇一般的蠕动声音越大,身边的瘴气忽的变淡了,戚横洲终于看到那东西的全貌。

    面前一棵成人合抱粗细的怪树,可不论树根还是树枝,尽生出的是刚才那种诡异藤蔓,树下堆着不少动物和虫子的残肢骨头,还未等他看分明,几根紫黑色枝条拖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茧往那树根处去。

    戚横洲眼尖的看到一条白色的抽纱在落在藤蔓的缝隙间。

    不行!

    他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肖洁是自己的猎物,自己还没报仇,哪轮得到这怪东西下手。

    好在他今日随身多带了把匕首,配合着抽带的攻击,几下就给那茧打了个粉碎,肖洁掉在地上又很快被他拉起来搂在怀里。戚横洲低头看他已经不省人事,那张不饶人的嘴此刻失了红润,跟面色一样惨白。

    戚横洲心里顿生怒气,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面色怖人。

    被教训过的怪树躁动起来,藤蔓摩擦间生出一种尖锐的响声,仿佛某种动物的尖啸,听的人浑身不适。

    看着眼前铺天盖地袭来的东西,戚横洲立在原地毫不惊慌,他将身后的火折子掏出来,冷漠地吹了吹,随手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炸出一团火,火焰一路蔓延直直烧到怪树身上,顿时只见满天火光和黑烟,无数藤蔓在空中扭动抽甩,最后无力的落下来。

    原来方才动身的时候,戚横洲就多少预料到会面对些什么,好在平时带的药物里有一种味加了硝石,刚刚救下肖洁的时候,他就将那些粉末全撒了出去。

    戚横洲怀里搂着肖洁,黑色的瞳仁里闪动着舞动的火光,毫无表情的脸生出一股疯狂,他一脚踩在一根焦黑的试图绞住他的藤蔓,用力碾了碾。

    好一晌过后,待火势变小,面前只剩一团团的焦炭,他才终于低头看怀里不省人事的肖洁。

    “蠢货…”

    戚横洲伸手掐住肖洁的脖颈,手指收紧,手背青筋突起,可身下的人毫无反应。不经意间,肖洁颈间系着的抽纱松动,露出了下方仍旧青紫的掐痕。

    他又犹豫了。

    太无趣了,戚横洲心想,我要看到他痛苦,要看到他哭,看到他害怕,对,这太便宜他了。

    于是,戚横洲松手了,他掐住肖洁的脸,就这样看了许久。

    肖洁醒来时浑身酸痛,他艰难起身,发现自己被扔在了一块石头上,怪不得这般不舒服。

    他回头四处找寻,一旁的戚横洲看他醒来了丢给他一个包裹,打开发现是这次寻找的那几味蛊虫,他的记忆留存在自己被袭击昏倒那一刻,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醒了就走吧。”

    肖洁想张口问话,这才发现前几日好不容易好些了的嗓子如今又肿痛起来,他将脖颈上抽纱重新系了一下,撑着浑身不适跟在戚横洲后面。

    路上,他扯着嘶哑的嗓子询问事情经过,戚横洲简单说了几句,肖洁这才知道自己差点命丧于此。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干什么又来救我呢。”

    “不行,你必须死在我的手里。”

    “真够变态的……”

    戚横洲扭头看他。

    “你若是就那么死了,有什么意思,我还没听到你的求饶,你的惨叫。”

    肖洁却丝毫不怕,他快步走到戚横洲面前,吊儿郎当问他。

    “不过,今天你既然救了我,我肯定是要报答你的。”

    说罢张嘴伸出舌头,右手圈出一个圈,头部前后动作,用舌头在圈内伸缩勾动,暧昧的看着他,眨了眨眼。

    戚横洲闻言只是推开他。

    “切,小气鬼。”

    被拒绝后,肖洁也只好继续跟在他后面,嘶哑小声的腹诽。

    他不知道,刚刚戚横洲看着他湿漉漉得舌头,一瞬间回忆起之前下身在喉咙里的感觉,他不动声色,压下隐约的冲动。

    好在想要的东西拿到了,不然平白无故遭罪。

    两人在长老那里交付过委托后就要分道扬镳,肖洁出去就被一群女弟子围住,她们听到他嗓音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他倒是耐心,温柔跟她们讲话,左右手各搂一个,还插空抚弄一下其他人的鬓发,亲密极了。

    戚横洲闻声挂着以往那副温柔的笑走过来,隐秘得将肖洁从女弟子堆里扯出来。

    “呀,戚师兄来了。”

    “戚师兄戚师兄,听说这次是你肖师兄一同去的呀。”

    戚横洲随意应合了几句,然后带着歉意轻声说自己跟肖洁还有事没做完,拉着肖洁就要走。

    肖洁力气拗不过他,只能跟这群meimei们道了再见。

    “你干嘛拉我,我怎的不晓得还有事没做完。”

    肖洁没好气得问他。

    “你得跟着我,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想杀你,到时候免得寻不到人。”

    “你这人!”

    肖洁被他这般厚颜无耻惊到,挣扎着要走,但戚横洲掐着他腰眼,他只好浑身无力被他拖着。

    ……

    身后的弟子们看到他们这般亲密,当即又开始讨论。

    “诶!戚师兄和肖师兄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刚刚戚师兄说话好像有一点点生气啊。”

    “不知道诶,不过大家都没看过戚师兄生气。”

    “真的吗,我感觉戚师兄太温柔了,跟我们好有距离感呢。”

    “是呀是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