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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偏清水有点小刀/紫餐/字母/捏造幼驯染/流血)

    1、

    内斯有恋痛癖,凯撒知道。

    2、

    难得的夜晚,凯撒在自己的休息室里还没入睡,台灯柔和的光牵动着镜面反射,他带着内斯分别时殷勤递上来的蓝光眼镜翻着杂志。

    他在等人。

    很快,来人没让他多等,一阵敲门声窸窸窣窣的传来,门外的人小心翼翼地开口,似是已经踌躇了很久

    “米夏?你睡了吗?我能进来吗?”

    门外是内斯。

    他早上刚和凯撒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当然凯撒本人可能都没觉得这是一次不愉快。

    3、

    “凯撒!世界第一!好球!”

    一只粉紫毛的小狗从球场中央跑过来和他凯撒击掌,这是独属于两个人的进球仪式,内斯每次都会兴奋地跑过来并且乐此不疲。

    “嗯。”凯撒看了他一眼,就像给小狗抛出骨头一样习惯地和内斯击掌。

    他的心思不在内斯身上,最近洁世一地频繁进球和抢球让他很火大,所以这段时间下了训练都会去看复盘录像。

    小狗可能这次没有接到骨头,被手掌错位拍到胳膊的瞬间,内斯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嘶——”

    紫毛小狗突然一改脸上洋溢的笑容,眉头皱起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哪怕仅仅出现了不到一秒。

    听到声音,完成仪式正准备往回走的凯撒停下了脚步,他疑惑地转头把手摁在了内斯毛茸茸的脑袋上 使劲搓来搓去“胳膊怎么了?”

    一句关心的话。

    “哈哈,没事的凯撒!你这是要去录像厅吗,等我一下,我把包里的蓝光眼镜带给你,我很快的!等我!”

    内斯扯开了话题,一边心虚地嚷嚷着一溜烟地跑走了,他在风中挥舞着手臂说没事,要去给凯撒拿眼镜。

    凯撒低着头看从掌心里溜走的发丝缠绕着温度 心里想“不对,这小子一定有事瞒着我。”

    不过他可是凯撒,国王赏赐的关心点到为止就够了。

    凯撒耸耸肩,走向录像厅。

    4、

    “米夏?我能进来吗?”

    门外内斯闷闷地声音响起,把他的思绪抽离回这个夜晚。

    凯撒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进。”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内斯先是慢慢走进来 然后环顾四周,确认了凯撒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又轻手轻脚地把身后的门带起。

    他抬头望向凯撒,眼睛里还有未散去雾气,可怜巴巴的,像只狗。

    随即,跪了下去。

    “主人,请您罚我。”

    小狗带着哭腔膝行到凯撒的脚边,低着头不敢与国王对视。

    凯撒终于大发慈悲地丢下他那本“破”杂志,舍得摘下眼镜审视这个跪在他面前可怜的有罪者。

    “现在肯说了?”

    凯撒活动了一下筋骨,抬腿踩在了内斯的膝盖上 命令道:“手伸出来。”

    脚下的身体从进门开始就不停地在发抖,在凯撒吐出叫他伸出手时更甚。

    见他没有反应,凯撒啧了一声失去了耐心。要知道,以前的内斯恨不得和他的指令同步。今天真是奇怪的很。

    “我数三个数,三……”

    凯撒开始了他的死亡倒计时,现在的内斯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炭烤的罪人,他的身体恐惧地想逃离,但是他的灵魂却早已叫嚣着低伏。

    他颤抖地伸出两只手,掌心朝上,向他灵魂的统治者举起,头却埋地更低。

    内斯是洗漱完毕来找的凯撒,发尾处还微微湿润,身上隐隐散发沐浴露的香气,衣服也重新换了一件长袖。

    说起长袖,其实国王陛下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内斯喜欢带着手套穿长袖,但是国王选择尊重这位追随者。

    凯撒狐疑地伸出手去把内斯的袖子往上卷,他想看看这位追随者给了他什么惊喜。

    当衣袖卷到肘关节上方时,凯撒的目光随动作一起停住了。

    真是……好大的惊喜,他挑了挑眉。

    他看见了整条手臂的刀痕

    有新有旧,忽大忽小,愈来愈深。他们如同自己手臂上的玫瑰荆棘一样爬满了内斯的整条胳膊。

    国王突然觉得自己对这条狗还是太尊重了。

    他气笑了。

    这就是你为什么会痛的原因?

    凯撒问道“理由呢?”

    内斯却像今天早上一样选择逃避了这个话题,他颤抖地跪伏“主人,是小狗的不对,小狗知错了。”

    反观凯撒这边,心情不仅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反而现在真是特别火大啊。

    自己的狗,今天,两次,逃避了话题,两次!

    他嗤笑了一声,把从内斯大腿上的脚抬起来,踩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往前碾了下去,“咚”落地声音响起,书桌上的物品被扫落一地,他把内斯踹倒在了一边。

    被踹倒的内斯都快哭了,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又重新手脚并用地努力跪到凯撒的面前,他牙关颤抖,这次连整个上半身也没抬起来。

    但是有些人的怒火已经快直冲天灵盖了,国王陛下这次没有用脚,而是五根手指粗暴的插进紫红的头发里,然后拽着头发,把他整个人往后从地上拎起来,像条溺死的鱼,直到用疼痛强迫内斯和他对视。

    “亚历克西斯,你知道惹怒我有什么下场。”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理由?”

    被拽起来的人面孔已经变得扭曲和僵硬,他肌rou痉挛着,他想笑 想说点什么讨好凯撒,就像之前那样,又觉得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唯有立马回答问题 才能让凯撒消气。

    于是紫毛小狗做了一件他后悔的事情

    他开口说“主人,是我喜欢。”

    凯撒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还是内斯嘴巴,反正有一个肯定出了问题。

    他重复了一遍内斯说的话“你喜欢?你喜欢这个?”

    手下人的眼泪夺眶而出,但他的嘴角是笑着的

    “是的主人,我喜欢。”

    国王松开手,瘫软如虾蟹一般的人坠落在地,他终于饶过了可怜的罪人。

    内斯就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一般呆坐在凯撒的脚下,手臂上因为用力挣扎又缓慢的渗出血迹,又没有办法阻止断线的眼泪,可怜的小狗擦的整张脸血泪模糊,很是难看。

    他一边哭一边自暴自弃道“对,小狗贱,是小狗喜欢……呜呜呜……是……因为……小狗喜欢……”

    他哭着仿佛是真的伤心,却没有发现面前的凯撒已经许久没有说话了,他沉默着站起来,身躯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背后台灯散发出的光,把还在哭泣的内斯笼罩在自己阴影下。

    国王知道不乖的小狗在说谎。

    5、

    事发突然却在预料之中。

    “啪────”

    响亮地巴掌声,如同惊雷惯耳,回荡在整个卧房。

    凯撒咬牙切齿道“好好好,内斯,你真是长本事了。”

    “是主人太久没教你规矩了,你现在连自己身体姓谁名谁都忘的干干净净了是吧?”

    内斯的脸还定格在被巴掌抽的别过去动作上,他好像电池耗尽的玩偶机器,即将要被主人丢弃,他停止了哭泣,而他的身子已经被凯撒拽起来狠狠的丢在门口的书桌上。

    6、

    书桌上摇摇晃晃的玻璃瓶也被怒火波及掀翻在地,从高处“啪!”的一声砸在地面上,玻璃也随时碎裂,一块块透明的结晶反射出截然不同的两张脸,或愤怒,或恐惧。

    内斯死死盯着分崩离析的装饰物,仿佛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命运。

    他不由得从内心深处升腾出恐惧,他僵硬地转头面向凯撒。

    我知道我惹我的主人生气了,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盛怒。

    泪水糊住了我的视线,我从发丝和氤氲的水汽中看向他,我看他暴怒,他把我丢到了那个我们做过很多次的书桌上,书桌的一角狠狠的磕在了我柔软的腹部,我本应该痛呼出声,但是我不敢,我在发抖。

    我看见他对我咆哮,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又像拍打一块鲜rou一般把我摁在桌上,我看见他对我吼道

    “刀呢,把刀给我!”

    怎么办,我说不出话,我明白,我不应该给的,但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了,我掏出小刀,捧起手心,完成了双手递上这个动作。

    此刻,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我的身体 是谁的。

    7、

    凯撒居高临下注视着面前颤抖的可怜内斯,他仿佛惊吓过度的怯弱动物,只敢怯生生地寻找他。

    书桌上的玻璃瓶都被刚才的动静打翻在地,从散落的不成形状的玻璃碎片里他好像看到了来自内斯不同的、扭曲的、割裂的面孔,但是凯撒知道这都是自己怒火攻心臆想的幻象。

    我知道,我的狗从来没有这么让我生气过。

    我掐着他的下颚,手掌包裹着我亲吻过的唇部,他嘴唇上好像也被咬破了皮,但是无所谓了,我现在恨不得把他的下巴都捏碎。

    我们从小认识,从第一次接触亚历克西斯?内斯的时候,他的视线从未从我的身上移开半分,我一勾手指,他就来了。从他没进足球队的时候,只要我需要我转头,他会在我身后出现,递上水或者手绢或者眼镜,只要我需要。

    只要我需要,他会完美地完成我所有要求,包括zuoai。

    在众多的盲从者里,我只承认过他的追随。

    但是现在,我不想要他了。

    我抓过他递给我的小刀,把他的头死死摁在桌面,捋开他湿润的头发,guntang的手抓住他脆弱的脖颈,冰冷的刀柄被我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拍在有手指印殷红与惨白的皮肤上,我用指腹抵开刀口。

    “我会让你深刻地记住 背叛者的下场。”

    “最后一次,确认你的安全词,贱狗。”

    我看他逐渐空洞的眼神,我知道,游戏开始了,我才是他身体的主人。

    我完全知道。

    “米夏,安全词是米夏,小狗准备好了,主人。”

    一时的反抗之心果然抵不过长年累月的驯服。

    我笑了,真令人恶心啊,内斯。

    8、

    我把玩着这把小刀,它虽然看起来不锋利,但是我的小狗应该每次用完都有好好保养,这倒是给我省了不少力气。

    “把牙咬紧了 亚历克西斯,好好享受皇帝带给你的快乐。”

    我用手掌拍拍他石化的脸。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抓紧时间祈祷一下吧,你最好是能熬过去,别死在我手里。”

    我用力摁住已不再挣扎的内斯,刀刃划开脆弱的皮肤,露出组织,我看见血流了出来,但是我没停。刀锋随着我的滑动而舞蹈,线条交融出如同我的脖颈侧同一模样的玫瑰,血滴到了内斯的领口和桌上,越来越多的皮肤从完整平滑变得血迹斑驳。

    如果足球是上帝赐予我的礼物,那下辈子我可能会选择握起画笔,绘制绮丽。

    此刻,红玫瑰一定是我的伟绩,我想。

    9、

    “内斯,结束了。”

    “游戏结束了,我们也结束了。”

    叮当———

    我把小刀丢弃在他身上,抽了张纸擦拭我手指上沾染的血红。

    对他下达了逐客令。

    我看见他空洞的眼睛逐渐回神,然后恐惧,然后转为谄媚的笑。

    他想抱我却被我连带着拖到地上,他趴着去够我的裤脚,他脖子处流出的血弄到地上了,脏了,我听到他奔溃地大叫

    “米夏,米夏,不要……不要,安全词,我说了安全词,别这么丢下我…米夏……我求你我求你,怎么玩都可以,你想不想koujiao啊,我自己动好不好……求你了……米夏,我……不能想象你离开的日子……还不如……杀了我,我求你……”

    他开始胡言乱语了…

    “滚开,我不需要一个假惺惺对我说谎的仆从。”

    “我们结束了,内斯。”

    我把他像章鱼一般的手甩开,竖起手指对着他的胸口一个字接着一个字的点到

    “内斯,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去医务室捡回你这条命。”

    “或者我打电话叫他们来?”

    我威胁似的打开手机屏幕,想去拨打电话。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让自己被发现死在我的卧房里,他做不出来。

    然后,我听见他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我知道了,凯撒。”

    10、

    该死的,我想。

    我把手机摁灭,头埋进枕头里。

    啧,糟糕透顶。

    11、

    第二天

    凯撒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来训练场练习,但是内斯却请了假。

    还有不愿透露姓名的球场人员说,听到半夜医务室里传来医务人员愤怒的嘶吼,好像有什么“这是什么!?…鬼样子……他疯了……”什么的。

    凯撒微微侧头听到一个满嘴鲨鱼牙的球员对大蘑菇头球员说“羊,打不打赌?内斯请假肯定和凯撒有关。”

    大蘑菇头的球员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摸了一下鲨鱼牙球员的额头,又放在自己头上试了一下温度,咕哝出声“也没发烧啊,你问这个问题,不如问我日本的国花是什么来的有难度。”

    球场那侧。

    凯撒转头 一个冲击波,完美进球,吐出一口憋着的气

    内斯 内斯 内斯 内斯 全是内斯

    啧,我和他关系很好吗?

    那边的格林也是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样子,真是多事。

    耳边又传来其他队员的议论声“你们觉不觉得今天的凯撒,有杀气?”

    “开玩笑吧,他每天都是这样。”

    “没有没有,往常魔术师在的时候还能安抚一下,今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皇帝变成了暴君 !”

    话音未落,足球飞跃一个漂亮的弧线,直直的落在还在嚼舌根的球员头顶。

    “我靠!谁!”

    凯撒扬起嘴角“小心点你的脑袋。”

    正常的训练结束了,接下来应该是去影像厅。凯撒借过了别人的毛巾,擦了一下手汗,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材质好烂。转头,微风吹起他的克莱因蓝色的发尾。

    他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球场上的人

    内斯

    12、

    内斯裹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佝偻着肩,把头缩进领子里,好像这样可以增加他的一些安全感。

    也掩藏起了脖子缠绕着一圈一圈的纱布。

    他正准备把放在口袋里的凯撒专用的手绢拿出来,又看见凯撒接过了别人的毛巾,他愣住了,自嘲一声 直直的把手绢往回塞,就在这时,凯撒看了过来。

    内斯的目光与他撞上。

    但是很快又移开了视线,他听见他对着喇叭大喊

    “喂,什么情况,现在蓝色监狱已经要压榨区区5000万的伤员进来充数了吗?”

    内斯缩在口袋里的手狠狠攥起,他听见自己的牙齿发出吱呀的声音,他感受到眼眶充血湿润。

    自己是伤员?自己是废物中场?

    凯撒 凯撒 凯撒 他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念他的名字,好像如今多叫几遍便有挽回的余地。

    眼看凯撒甩手要走。

    他听见自己的喉咙先他一步滚动了起来

    “凯撒……你等……”

    刹那间,球场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魔术师的身上,他们宁愿自己是听错了。这种沙哑破旧,布满灰尘,像是枯树上栖着的老乌鸦发出的哀悼曲。

    这种声音?真的是往常每天笑嘻嘻的笑面虎发出来的声音?

    但是只动脚趾头也知道,这种时候会喊住凯撒的只有内斯一个人。

    但是,正没有像内斯期望的一样,声波阻止不了皇帝的步伐,凯撒没有任何停顿的走了。

    13、

    医务室里 恳请医生让自己去球场上看一眼的魔术师,失魂落魄地敲门回来换药。

    忙前忙后的护士小姐准备好碘伏和纱布,把它们摆在面前。

    “内斯先生,昨天晚上医生给您开的药膏怎么没有带过来?他特地嘱咐过您,想要不留疤就一定得好好涂药膏,还有您手臂上的这些,虽然时间可能有点久了,但是坚持用还是会有效果的……”

    热心的护士小姐还在不停的叮嘱他,内斯却出言打断道“谢谢您的好意,护士小姐,但是我不想……让它们消失……”

    护士小姐贴上最后一片固定的胶带,叹了一口气“内斯先生,我认为只是生理上的治疗并不能让您完全痊愈,作为护理人员,我建议您抽出时间,去看心理医生,也许他能帮您解决问题。”

    内斯待包扎完毕之后起身感谢那位护士,又缩着身子准备逃离

    “再次感谢您,但是只要凯撒回来,我什么病都能好。”

    他轻轻地带上了门,听得一声叹息。

    14、

    日有所思。

    自从上次去完球场回来吹了冷风,内斯这几天好好的呆在自己卧房养病,哪怕是外出吃饭,也会小心翼翼地避开球员们的休息时间。

    说是不想让他们太过担心,但是其实是在避开某个人。

    他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看,手指不停地抚摸凯撒黯淡下去的头像,翻着他与凯撒的聊天记录,欣赏他偷拍凯撒的照片和视频,又重新背诵记录着凯撒生活习惯的便签,看他们数以万计的时光里的点滴。

    内斯甚至觉得,如果有幸还有人记得他,请不要用亚历克西斯·内斯来命名他的一生,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希望属于“米歇尔的跟班”的名讳能贯彻整部他并不精彩的演出,这是他的一点私心。

    内斯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把一部一年前的电影翻出来重新看了一遍,依稀记得上次看还是他在某年盛夏的午间邀请凯撒一起,两个人混合着高亢的蝉鸣,伴着甜丝丝的西瓜,看完了整部电影。片名开头入镜,在内斯的眼球上投射下反光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小狗不明白,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15、

    内斯做了一个梦,在想念凯撒的第三个夜晚。

    是儿时的球场,凯撒在踢球,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而内斯跟着零散的记忆带着水和毛巾偷偷地坐在球场角落的长椅上。

    凯撒还不是皇帝,内斯也不是魔术师。

    “喂,凯撒,那条小狗又来喽。”

    球场上有人注意到了内斯,鉴于每次只要凯撒一出现,球场上就会乖乖出现一只紫毛这件事,球员们显然已经接受了,纷纷跑过来打趣凯撒,脸上还稚气未消的凯撒不屑于击掌,只是撇了那人一眼,装作没听见。

    “喂,凯撒!为什么你不把他招过来给我们捡球玩玩?”场上的队员们三三两两的抱作一团嘻笑。

    内斯听见他们在说自己,瞬间红了耳朵,他紧张地扣着自己的手指,把饮料捏的咔咔作响,但他又不想走开,现在 能在梦里见见凯撒。

    多好。

    多么熟悉的场景啊,内斯简直要幸福地哭泣。

    他看见凯撒在众人振臂的欢呼下朝自己走来,他仿佛能闻到他在拜塔球场上张扬恣意的味道,凯撒伸手拿走了被内斯抱在臂弯里的运动饮料,拧开盖子一口气喝完。

    他望向乖乖等着的、湿漉漉的、没有家的小狗,笑得极其恶劣“现在球场被我们包了,这里里禁止无关人士入内。”

    可怜的小狗要被赶走了。

    众人发出一片抗议和倒彩声……内斯垂着头在心中悲鸣。

    凯撒喝完了,把水硬塞进内斯手里,挥了挥手。

    又说了一句“除非,你来我们球队。”

    “什么……?”

    众人举起水瓶毛巾在球场里面欢呼,几个球员已然化身成了德国动物园的猴子,在球场里开起了派对。凯撒不耐烦地转头把脚边的球踢走,嚷嚷道“干什么?这动静比你们进球了还大。”

    而他们抱在一起兴奋地转圈“天哪上帝!米切尔·凯撒交到男朋友了!”

    太阳碳烤着内斯,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与那枚飞跃半个球场的足球同频。

    16、

    内斯抽噎着抓起床头的安眠药,混着一口冰水灌了下去。

    他后悔了。

    17、

    淋浴间里,凯撒在冲澡。

    内斯缺席了他们的训练,皇帝陛下为了给对手完美的死刑发现了几个花招。

    凯撒胡乱的揉搓头顶的头发,心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他烦躁地甩开手 发现自己的洗发水空瓶了,他摇晃了一下瓶子,顺手问旁边的陌生队员劫持了些。

    凯撒回到卧房抓起手机,沉默了一下打开了浏览器。

    在一众搜索足球运动员和比赛视频的搜索记录里,几乎是别扭地敲下了

    “恋痛癖”三个字。

    凯撒看着五花八门,姿势怪异的图片震惊了一脸。

    好吧他承认,他是喜欢和内斯玩一些主人和小狗的play啦,但是这都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也从来没有过于越界,虽然内斯很纵容他。

    他居然不知道内斯难道恋痛到这种程度?好吧,这可能是主人的失误,他不愿承认。说到底,那天真是气愤的过头了……

    但是说谎的人,国王陛下不会原谅。

    除非……

    18、

    “谁?!滚出来!”

    凯撒听到门外的动静,熄灭了屏幕,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半夜不睡觉来夜袭自己?

    难不成这死监狱有小偷???

    他不耐烦地打开了房门想一探究竟,一头软乎乎的紫毛冲进怀里。

    19、

    “内斯?”

    凯撒有点惊讶,故意停顿了一下,又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扶了把内斯“你现在这是越来越会不请自来了?”

    小狗哪管这些,小狗一见到主人就想哭,他跪坐在地板上撒娇似往凯撒怀里拱了两下 深深地吸了两口主人的味道,留恋着面前让他茶饭不思的人的片刻温存。

    凯撒皱着眉看他,那双数年前的眼睛还是这么盯着看,就是这双小狗一般的殷紫的眼睛让凯撒一眼记住了内斯,并把他从一众虚伪的拥护者里挑选出来。

    凯撒掰过内斯红彤彤的小脸蛋,用手掌轻柔地托住小狗的整个下巴,内斯吐出湿漉漉软嫩的舌尖,凯撒明显被取悦到了,掌控和占有欲瞬间上头,球场上踢出皇帝冲击波的腿强硬地挤进内斯的膝盖中间,撑开了双腿,他对着内斯两腿之间慢慢踩了下去,碾了一碾。

    内斯缩了一下身子,那双明眸流出泪来,他敏感地呜咽出声“主人,小狗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凯撒笑了,拖了一把椅子坐下,他的手指灵活地绕开内斯耳骨,顺着还在吞咽口水滚动的脖颈缓缓向下,交错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上次留下玫瑰痕迹,不深,疤痕却没有消退“你喜欢这个,对吧。”

    凯撒在盯着他问,是肯定句。

    没等内斯吐出什么话来,凯撒的剩余两指已经粗暴地插入了他的口中,夹住了那片薄薄的红舌头,来回搅动,可怜的小狗想要说的话瞬间被堵在喉咙口,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呜咽声,凯撒坏心思地使劲往外拽那条可怜的软舌,内斯踉跄差点摔倒,肩膀却又被那只手牢牢钳住。

    “现在是一条可怜的小狗在祈求前主人的原谅,所以,主动点,张开你的嘴。”

    他听见自己的主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