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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陈靖安陈医生,有急事!” 女医生原本和陈靖安就是竞争关系,现在看到有病人来,竟然只认陈靖安,心里不大乐意。 “这位先生,我们医生都是一样的,有病都能给你治,你什么情况跟我说也都成,今天这个科室我值班。” 尚晓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我不治病,找陈靖安是私事。” 女医生脸上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很嫌弃他这样没事来打扰工作:“私事,你到医院来干嘛啊?陈医生离职好几天了,有事你到他家找他不就结了?” “离职了?什么时候离职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后头还有病人呢,这位先生,您要是没别的事,别耽误别人成不?” “对不起,打扰了。”尚晓辰匆匆的道了歉。 恍恍惚惚的出了门,心里所有不好的念头全都涌了出来,他现在害怕极了。 在医院守着爸妈的时候,他联系不上陈靖安只是慌张、失望,现在却都是害怕,万一是陈氏集团对方尚家的事情,让他发现了,然后他爸把他抓了起来怎么办! 陈靖安虽然表面上柔和,实则是认定了什么就一根筋的性子,断断是不会说一句软话跟他爸低头的。 他想起了方才那女医生的话,根本不报什么希望的打车往他和陈靖安的小家里去。 他现在就想着,哪怕陈靖安是感冒、发烧、手机静音、怎么都好,可千万不能家里也没人,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找不见了! 匆匆忙忙的从出租车里跑了出来,匆匆忙忙的跑上楼梯,匆匆忙忙的掏出钥匙开门。 因为过于紧张和疲累,对着钥匙孔怼了好多次,才把钥匙插进去。 一进门,房间里冷冷清清的,果然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尚晓辰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不肯放过最后一丝的希望,往房间里走,床上也没人,床单上摊着一摞A4纸。 他发颤的手,把纸张拾起来,上头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各个公司,理论上绝对不可能外泄的资料。 顶头一份就是尚家的,后头更是有何沈氏的合作契约,另外还有旁的许多,其中日升集团的居多。 边角上,全都是被人用各色的中性笔,标注的日期,计划,无不详尽。 尚晓辰瞧不清楚具体是些了什么,当医生的“草书”也只有抓药的和医生自己看的懂。 刚才还紧紧的揪着的五脏六腑像是停滞了下来,完全不知道跳动了,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凝结住了,他连跌坐在床上的力气都没有。 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又好像被几辆大卡车来回的碾压过,零零散散的不能拼凑在一起。 老于的电话这时节打了过来。 “晓辰,你在哪儿呢,快回来,董事长他,快不行了!” 尚晓辰顾不得手上的这些个东西,机械一般的冲了出去,坐上出租车,眼泪兜不住的不停的往下流。 出租车司机是个暴脾气,心想这开年第一单也太丧了,怎么这个客人跟要死了爹死的。 原本想说小伙子两句,一听他要去医院,心想还是算了,或许真是他爹快死了也说不准,他犯不着为了一两句口舌之快,得罪人。 尚晓辰冲进医院的时候,尚好又被推进了手术室,他支撑不住的瘫在走廊的地上,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第七十六章:重症监护室 第七十六章:重症监护室 老于和张嵩急坏了,忙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的,把他从昏厥之中弄醒了过来。 楼道里的白炽灯刺眼的照在上头,尚晓辰睁开眼,由张嵩扶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经此一晕,他头脑里混杂在一起的东西,慢慢清明了起来。 “张嵩,你买点粥吧,我要吃一点,不吃的话,我怕撑不住。” 他肯吃东西是再好不过了,张嵩忙说:“好”,揣着手机就出去买东西。 尚晓辰坐在楼道了,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三年前他还在读大学的时候,王爸爸一个人在医院里,面对要动性命攸关的手术的王mama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果然,事情不瘫在谁身上,谁是感觉不到疼的。 “于叔,车祸的原因是怎么回事?” 老于手里拿着一沓警方刚刚交涉过来的资料。 “积雪积冰路滑,拉着渣土的卡车急转弯的时候,cao控失灵,又路有结冰,这才撞上了董事长的车。” “情况属实吗?”尚晓辰问。 老于不明白他为什么有此一问,可转瞬一想莫非少爷是担心是日升集团下的手?啧,瞧着事情把孩子逼得。 “确切熟识,监控录像拍的清清楚楚。驾驶员司机也都调查好了,是个常年开渣土车的老司机。” 尚晓辰“嗯”了一声,发白的脸色似乎和缓了一些,却也微不可查。 彼时陈靖安刚从会议室里出来,一打开手机,一连串的尚晓辰打过来的电话。 据他推测,现在事情差不多已经要闹到明面上了,只是却不该尚晓辰这么快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这脸皮若是撕破了,想要再沾上可就难了...... 可万一不是呢,或许,或许只是他在想他。 只要后续工作处理的好,等他把这一切都结束了之后,让商家不受损失,在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也许,也许他能原谅他也未可知。 陈靖安这样想着,狠了狠心把手机装回来口袋里,可到后来,还是没忍住又掏了出来,嗯了回拨。 尚晓辰特意设置的跟别人都不一样的来电提示音,激的他一抖,他握着手机,从头皮扩散出一股发麻的厉害的感觉,让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 “喂” “你在忙吗?”尚晓辰的声音有些抖,他拼了命的克制,尽可能的从嗓子里发出声音来。 “刚忙完,怎么?是不舍得从家里回来吗?”哪怕已然到了这个时候,陈靖安的声音还是温和的,温和的让人听了心里发暖,这让尚晓辰觉着分外的讽刺。 “我提前买了两天的票,已经到了。” 陈靖安有点惊讶:“要我去接你吗?” “不了,我人在市中心医院。”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进了医院,是受伤了吗?严重不严重?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尚晓辰听见那边皮下踩在楼梯上焦急的下楼声,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之中,硬是坚强的爬起来,挤出一个冷笑来。 “我在医院的原因是因为你小姨和我爸在医院,你不用着急过来,急也没什么用。” 陈靖安:“什么?” “车祸” 陈靖安:...... 纪飞云到的时候,尚晓辰正在签医院下的病危通知书,他刚刚在纸上划上了自己的名字,墨迹都还没有干,小拇指上还蹭上了笔水。 他身上还穿着剧组的戏服,虽然拍的不是古装戏,可大冬天外头套了一件大羽绒服,里头穿着花里胡哨的夏装也是够不伦不类的了。 “怎么回事,你刚才再写什么?” “病危通知书”尚晓辰几乎麻木的说。 纪飞云倒退了两步,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