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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纯粹的很。 “怎么了?”他觉察出他也在看他,便问。 “没什么,想起九十年代流行在中国各个地区小粉灯的故事。” 尚晓辰侧着身子安静的听他说。 “那个年头盛行一个叫做洗头房的所在,里头坐着打扮好的姑娘,说是做理发的生意,白天可不开门,晚上点上一盏小粉灯开门等客人,说是洗头房,可房里连一把梳子、剪子都没有。” 尚晓辰哪里还听不出来,那所谓的点着小粉灯的洗头房姑娘到底是做什么营生的。 他趴在枕头上笑:“九零年的时候我才四岁,自然是没有陈医生年纪大,见多识广。” 陈靖安瞪了他一眼,然后勾着人的脖子拉过来,闷头亲了两口,直把人亲的喘不过来气,才放过他。 晚饭时候,两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出门吃的是竹升面,是一道广东传到澳门的面食,在这里还保留了很好的传统。面条用竹升手工反复挤压做出来,爽滑筋道、韧性十足。 要上一碗招牌虾子捞面,面条配上大量虾子,淋上一勺猪油,让猪油香借着热力渗透到面条中,这样趁热吃起来,从舌尖到胃到心,每一口都是满足的味道,过瘾! 拿勺子舀上一口汤,从嘴边滑到胃里,霎时间把幸福感放大无数倍。 尚晓辰不禁想到从前看过的一句话“择一城终老”,能让他做到这一点的,肯定要定居在拥有无数美食的小城,有全国各地各种正宗的吃食。 这大概不是特别有名气的店,小店里坐了七八成人,他俩坐在靠墙角的一张两人桌那里吸面条,尚晓辰看上去还像个年纪轻轻的大学生。 尚晓辰其实算是个豪门子弟,不是暴发户的那一种豪门,往上倒几辈那是新中国建国的先驱力量。 只不过政治这回事他们家倒不是十分执着的非要祖祖辈辈从政,尚爸爸在机关单位上混了几年后还是觉得要回家做生意,本来就有点家底,然后慢慢发了家。 尚爸爸好好的政府机关的领导干的正好,突然跟尚爷爷说要辞职创业,然后奋不顾身的投入了九十年代初的下海大军。 当初的代价是脸上挨了尚爷爷两巴掌,啥也没说的撵出了家门。 万世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好好的一个细皮嫩rou没吃过苦的人,一点点的从基层干起,可比一个家境一般的人难多了。 这并不是身份歧视,习惯了搬砖头的工人去搬砖头和金贵的小少爷去搬砖头,自然不是一个心态。 尚好到了这个年纪,忽然有点理解当初家里头想让他子承父业的心来了。 可他自己便是忤逆家里头出来的,自然明白,人与人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所以这些年也没有强迫过纪飞云和尚云杰非要如何如何。 他们只要愿意,出去捡破烂,尚好也不会说什么。 只是尚晓辰这个乖宝的出现,还是对他有极大的诱惑的,太乖的人就像可以摆弄的橡皮泥,即便他的心态也是为着儿子好的,单页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有点子私心。 尚晓辰吃着面给陈靖安说着他爸的发家史,说着说着又论及他的养父养母和生父养孩子的不同来。 “我的养父母我想过点踏实日子,他们眼中钱不在多,如果能在银行上班或者在什么政府机关单位,再或者当老师,当医生,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是最好的。” 王爸爸王mama只觉着那些工作“体面”实际上是真不知道隐藏在干净阳光的表象下的这些事。 没有入过那个行业,理想状态下总觉着那地方干净些。 人和人养孩子的方式不一样,有的父母就像老话说的“你摇摇尾巴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而有的更倾向于把孩子养大了任他自己到外头闯吧,只要不给家里头惹事就好。 这样的话题陈靖安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他母亲去的早,当爹的又没有上过心,自然是不能跟尚晓辰的养父养母或者生父相提并论,于是只是听着。 “这碗面对我来说有点小。”某人摸着肚子用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话,向陈靖安申请再来一碗。 陈靖安可不想让他吃太多,向他伸出手拉他起来,对他说:“走吧,带你去吃蛋挞。” 一月底了,夜晚的风扑在身上,即便穿的再厚还是让人打冷战。 尚晓辰提溜着一塑料袋子蛋挞,跟着他行走在街头,空气里弥漫着蛋糕店飘散出来的奶油香和奶茶味。 香甜的味道窜进鼻腔里,笼罩在人身上,让这平淡无奇日日喧闹的街头,多上几分风花雪月的感觉。 ☆、第六十章:cao心相亲的王mama 第六十章:cao心相亲的王mama 尚晓辰在Q市没心没肺的窝在恋人怀里啃着蛋挞看股票,可苦了家里的王mama在家里日日为他的事情悬着心。 王家这对父母,说句实话,在养孩子方面上真没怎么花过心思,总觉着这孩子省心,一转眼的功夫,就自己长大了。 等这夫妻两个转过头来想起自己似乎疏忽了对孩子的心理教育的时候,王晓辰已然市大学毕业踏上工作岗位,拿着他的行李箱,买了一张火车票,去往了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啥也没有的Q市谋发展。 前期在工作上拼了那么多精力,如今想回过头来过一过在家照顾照顾孩子,cao心cao心孩子的衣食住行的生活,人家压根就没给你这机会。 也是从晓辰走的那次,王mama才反省过来,孩子他们是当亲生的养的没错,只不过从前养的粗糙了些,以为给了他吃的喝的,风吹不着雨吹不着就好了,现在摸不准孩子的脾气。 也怪他们为人父母的当初疏忽了,现在这孩子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他们真是一丁点都拿捏不住。原先觉着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前两天突然看老李家的孩子,因为娶媳妇的事情跟爹娘闹翻了脸,她才意识到问题来。 老李家给孩子说了个在他们村某小学当老师的姑娘,小李平日听话,他妈就没跟他说几乎就把这事给定了下来,结果礼钱也给了,等他儿子回来,竟是不愿意,瞧不上的。说人家姑娘见识短,跟他三观不合适,硬是给把亲事给退了,最后连礼钱都没有收回来。 好几万块钱打了水漂,还在落人口舌,让老李媳妇丢了人。 王mama虽然素日瞧不上老李媳妇见不得什么世面的做派,但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悬了心,她自然是比老李媳妇强的,但是也不过就是个初中毕业的文评,害怕和自己大儿子意见相左。 你要是放心让他自己在外头找把,他保证三十都不能领个媳妇回来,那臭小子没长那根筋,打上学的时候就不会跟小姑娘处对象。 在家里给找好,在家里给他说个媳妇把他的心拴住了,也好回来安安心心的娶妻生子。 这过了年就快二十三了,虚岁说可就二十四了,再晚可就不好挑媳妇了。 王mama是个眼光高的,虽说跟王爸爸干装修吃的是血汗钱挣来的饭,可辛辛苦苦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