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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警

    自然不好。

    孟初不知他为何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她不甚清醒,面前的陈殊观看着有点低声下气,不像他,她也无意探询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来了例假,身子本就虚弱的紧,右肩处的伤因她自己恣虐反更比先前严重,如今强撑多时,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断裂。

    女孩儿神智渐涣散,只觉得眼前顿时一黑,彻底昏眩过去,失了生息。

    深夜,京市军区总院急诊室。

    男人抱着怀里昏厥的女孩匆匆赶来。

    夜里值班的医生护士和白天里的不是同一批,小护士偷偷瞥了数眼站在病床前的男人,男人上身仅着了件衬衫,袖口随意卷至小臂上方,胸前染了大片的血渍,棱角分明的面上倦色难掩,幽黯的眸子从未离开过床上阖眼的女孩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样出色样貌的两人,小护士觉得眼熟得很,只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待值班的中年女医生替两人分别处理好伤口,安排了间病房后,她揉揉眉心思索了片刻,低声对小护士说了句:“去通知保卫科报警。”

    京市“打黑扫恶”专项行动要求所有医院凡涉及一切“枪伤”,可疑“刀伤”均需上报。

    她却也是好心。

    女孩儿肩处那伤口明显遭人蹂躏过,虽处理过,然而还是出现开线发炎的症状,白皙手臂上数条没有完全结痂的刀痕,看着触目惊心,还有男人胸前的刀口,很难不叫人生疑。

    医生安排了间双人病房。

    男人靠门边的床铺空荡荡的,被褥仍维持着折叠的状态,丝毫看不出睡过的痕迹。

    男人沉默地站在她床前,直盯着她,她没有像平时那样避开,只静静昏睡着。

    第二次,他第二次见她这般模样。

    陈殊观已经完全记不清自己当初的心境。

    他俯身去轻吻她,动情的吻掠过她的发丝,额角,眼睑,他清楚看到她眼下青紫色的阴影。

    最后辗转停留在她几失了血色,因不适应北方干燥而裂开数道细口子的唇瓣,他细细舔了舔,帮她润湿了方撬开她的贝齿,探舌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屋里温熙而意外地和谐,谁也不忍轻易扰了此刻。

    住院楼外黑沉沉的,见不到半丝月光。

    病房的门均是不能从内锁死,几个深蓝色制度的民警推门而入。

    见此情景,走在最前面的民警轻咳了声,男人闻声抬头,对方掏出证件,“你好,我们是西丰分局的民警,麻烦你出示身份证,配合调查。”

    最近这几日西南西北两处军区,正举行囊括了步、坦克、防空、炮等诸多兵种的联合演习。

    陈觉并不在京市,深夜“营救行动”的演习还在继续,陈觉坐在总指挥室,王平走进来与他低语了几声。

    诱导

    要不是身边这屋子里都是几杠几星的,陈觉可还真就不怎么能绷住了。

    按陈觉的心思,那就是,他这唯一的儿子终于开始有点人气样。

    两次弄进医院不说,还把警察给招来。

    只听说那小丫头被东西砸到痛晕了,他不知具体怎么回事,本不欲管,想了想还是转念又吩咐王平:“让办公室那边秘书部派个人去看看。”

    医院这边陈殊观的笔录暂告一段落,三个男警协同陈殊观都在走廊外等着,只一个女警仍守在病房内。

    陈殊观听了半天总算查出点苗头,这是怀疑他虐待病房里的女孩儿?

    她身上除了那处肩上,哪还有别的?

    他不解这群人奇怪的脑回路,面上表情倒不见丝毫窘迫,看在他同是伤患的份上,警察倒没有多为难他,甚至特地搬了个凳子让他坐下。

    女孩儿总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呆滞地仰头注视了纯白色的天花板一会儿,旁边陌生的女声忽然响起,“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有什么难受的么?”

    孟初扭头看她,盯着她左袖臂章上的“警察”字样,半天没回过神。

    女警掏出证件递给她看,“我是西丰分局的民警,你和那位陈先生是什么关系?”

    陈殊观?

    孟初眸中瞬时闪过丝瑟缩,她怔愣着,没有开口。

    女警比她大了二十多岁,孩子估摸着就和床上的女孩儿差不多大,瞧她这样的反应,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一时心疼不已

    “你不用怕,有什么只管跟我讲,你身上这伤是他弄的么?”

    实际上这询问很逾矩,完全不符合规定,有诱导受害者的嫌疑,何况这受害者还未必就是确切的。

    孟初愕然,显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下意识摇了摇头。

    女警脸上完全没有松懈下来的趋势,反拧起眉,道:“你先好好休息,如果有情况及时报警。”

    她走出去,对同伴使了个无奈的眼色。

    他们看过医院开的报告,虽高度怀疑这是一起虐待案件,男人身上的伤,可能是女孩儿自保导致的,只受害人不配合,他们也很无奈。

    几人收起记录摄像机,已准备回去,谁知走廊上突然出现一人,他直接无视了几个民警,走至陈殊观跟前唤了声:“陈教授,您还好吧。”

    陈殊观“嗯”声,平静地道了句:“没事,你回去吧。”

    折腾了这一晚,他便是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心中窒闷难受惦着屋里的女孩儿,面色比平时更冷。

    来人没法,仅呆了半分钟就回头。

    孟初已经醒了,她坐在床上,怔忡地愣在那儿,数着输液器内葡萄糖注射液的滴数,陈殊观推门进来时她连动都没动一下。

    男人原本躁郁的心,见到她的这刻倒安定下来,不自觉悸动了下。

    他已走到床边,看她闷闷的,竟出声打趣道:“乖乖醒了,难道是你报的警?”

    他真不过随口一句。

    孟初以为他是在质问自己,被他惊吓住,仰头看他,艰涩地扯了扯唇角,“不是我。”

    他坐到床边,漫不经心盘卷着她的散发,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无事人般说着,“医生说你失血过多,伤口有流脓迹象,最好住院两天。”

    论起心理素质来,恐谁都比不上他。

    女孩儿被他紧贴着,看着似有松软的迹象,他正欲说些什么。

    手机在这时突兀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