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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很高。 周泽离开,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言朔住的是豪华单人间,病床旁边的沙发可以放下来改成陪护床。 宁嘉佑在安床,言朔看了会儿道:“要是不舒服的话,你还是回学校睡吧。” “没事,我不认床。”宁嘉佑将床安好,把周泽买来的新被褥在陪护床上展开,“反正您也付过工资啦,陪护这么几天能拿20万,我还觉得赚了呢。” “20万不是这个意思。”言朔道。 宁嘉佑不解,趴在床上回头望他:“那是什么?” 言朔也说不清,思索片刻,索性放弃:“没什么。” 他低头在电脑上处理工作,宁嘉佑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出来时见言朔已经躺下,便轻手轻脚的关了灯,回到自己床上。 屋内只剩下小夜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宁嘉佑盯着言朔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慢慢闭上眼。 他大清早起来就为言朔的手术做准备,一下午又高度神经紧绷,很快就睡着了。 言朔听着他极其轻微的鼾声,知道宁嘉佑是累着了。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芒,他能看到宁嘉佑裹成春卷的身形,斜躺在陪护床上。 言朔觉得有趣,看了好一会儿,眼皮逐渐沉重,慢慢合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将言朔从浅眠中惊醒。 他艰难的撑起上半身,双腿的疼痛不像以往那般钻心,反而像是刀刃刺入后,身体被撕裂产生的剧痛。 言朔疼得满头大汗,在昏暗的夜灯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寻找周泽放在里面的止痛药。 他刻意放轻了动作,悉悉索索的声音却还是吵醒了宁嘉佑。 “怎么了?”他迷迷糊糊的问。 言朔不知道现在这样是不是手术失败,不想让宁嘉佑知道。 “没事。”他低声说,因为竭力压制着痛苦,声音显得极为沙哑。 宁嘉佑起身下床:“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打开大灯,刺眼的灯光让两人都下意识眯起眼。言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宁嘉佑的手就覆盖在他额前。 额前细密的冷汗尽数打在他手上,言朔想要躲开,却听宁嘉佑道:“没发烧,怎么一身冷汗?哪里不舒服?” 他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查看言朔的腿。 伤口并未裂开,宁嘉佑在周围轻轻按了按,言朔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感觉了宁嘉佑指尖的温暖。 他试图动一动腿,依旧没有办法,但宁嘉佑握着他脚踝检查伤口的轻触与温暖,一五一十的传入言朔的感官。 言朔不可置信:“我感觉到了。” 宁嘉佑不解:“什么?” 言朔附身按了按自己的腿,真的有感觉。 他错愕:“我的腿……有感知了……” 宁嘉佑大喜,连忙避开他的伤口在言朔腿上按了好几下:“这样呢?这样?有感觉吗?” “别捏我。”言朔想要板着脸,但却忍不住露出笑意,就连腿上的疼痛一瞬间都被冲淡。 “是不是除了不能动,正常冷热和触碰都有感知?”宁嘉佑问。 言朔点头。 宁嘉佑忽然想起什么:“那你现在是不是腿很疼?手术的麻药时间已经过去,你要是感知恢复,肯定疼。” “有点。”相比于感知恢复,这些疼痛对言朔来说已经不算什么。 “先吃点止痛药。”宁嘉佑去给他倒热水,和床头柜里的止痛药一起交给言朔,“水温正好,吃药吧。我去楼下搬点设备,先给你做个检查。你有事打我电话。” 宁嘉佑出门去,言朔忽然喊住他:“等等。” 宁嘉佑不解的回头:“还有事吗?” 言朔的眼神往下落去,宁嘉佑顺着望下去,才发现自己没穿鞋,光着脚走在地上。 他说怎么感觉脚底板凉凉的呢。 他哒哒哒跑回来抄上从手术室顺出来的洞洞鞋,冲言朔傻呵呵一笑,裹紧外套大步走出病房。 大型仪器都被所在科室内,宁嘉佑只能推一些轻便的过来。 为言朔检查完,一切正常。 宁嘉佑心情愉悦:“我猜有可能是某一块或几块碎片压住了外部感知神经,现在碎片被取出,感知神经恢复正常,你就有外部感觉了。” 言朔微微颔首,望着宁嘉佑灿若阳光的笑容,心情愈发明媚。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算我的谢礼。”言朔道。 “救死扶伤本就是医生本责,不用送东西。院里规定不让我们收红包。”宁嘉佑义正凛然。 言朔的嘴角弯了弯,没有强求:“想好了随时跟我说。” “真不用。”宁嘉佑一边收拾仪器,一边偷觑言朔的腿。 他还没帮言朔站起来呢。 “我去还设备,明天再做套大检查。”宁嘉佑吩咐完,哼着小歌将仪器一个个推出病房。 第二天的大检查,结果也一切正常。 宁嘉佑高兴的再次哼起歌。 言朔看着心生欢喜,压着嘴角的笑意问:“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你好就是我好,我好就我开心。因此只要你好,我就开心。”宁嘉佑希望用言朔的终极反派光环压制住言天浩和白桐的男主光环。 言朔听着这段犹如绕口令的话,心底的温暖一点点涌出。曾经很多次都想要从他心底呼啸而出的凶兽,被他一点点的重新关起。 不能让那样残暴的自己吓到宁嘉佑。 晚上宁嘉佑为言朔换药,顺便帮他用酒精将小腿擦拭了一遍:“伤口结痂前,你的腿不能碰水,确定不要我帮你把大腿一起擦了吗?” 言朔脸颊微烫,挪开眼神道:“不用。” “那你先忍两天吧,等伤口恢复好一些了,再擦身子。免得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又裂开。”宁嘉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遗憾今天又没能扒下反派的裤子。 因为手术而带来的疼痛已经缓解许多,平时钻心的疼痛也少了不少,言朔躺在床上,心想自己或许不久后真的能站起来。 时间眨眼而过,宁嘉佑这几晚都没睡死,半夜起来查看过几回言朔的情况。 言朔闭着眼只当不知道,静静感受着宁嘉佑轻轻将手背覆盖到他前额时传来的温暖。 半个月后言朔出院,宁嘉佑也搬回了学校。 刚回去,聂宏杰就一脸八卦的从床帘后探出头来:“嘉佑,那天来我们宿舍拿东西的帅哥是谁呀?一副精英人士的样子。” “我老板的助理。我不是解释过了吗?”宁嘉佑不以为意。 “是上次楚琪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吗?”聂宏杰好奇。 “不是。” 说话的空档,聂宏杰的游戏人物已经被杀,他索性丢开手机,郁闷的问:“楚琪说她上次在医院见到了你男朋友,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