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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打扫一天的家务以及遛狗。 现在想起来,那些日子却好像才刚刚溜走一样。 明明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了。 时荏冉把烟头丟进垃圾桶,再一次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影。 岑意趴在窗户边,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旁边还有只大狗。 他就那么看着他站的地方,一动不动。 时荏冉把眼镜取下来放回兜里,冲看不清的远方挥了挥手。 岑意顿了下,他总觉得那个黑色的伞有些眼熟,好像......见老童用过。 等那撑伞的人仰起头冲他挥手的时候,他整颗心都跟着颤了,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 衣服没换,伞也没打,但还是没能见到那人。 拐角的电线杆下什么也没有,被大雨冲的干干净净,只剩旁边垃圾桶上的烟头。 岑涧盛着急忙慌的拿着伞跟了出来:“怎么了?看到......” 话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拍拍岑意肩膀:“先回去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大雨连着下了三天,岑意看着微信置顶的时敢敢三个字,点开对话框给他发了个句号。 好在时荏冉没拉黑他,也没删他。 只是那个仅他们俩可见的朋友圈被锁了起来。 空白的一片,看着可真让人寒心。 时荏冉挨个翻完了自己的朋友圈,叹口气拿起桌上的纸,唰唰两下写上了名字。 老童接过报名表,问他:“保送名额,你看有没有那个意思?学校是想给你。” “不了。” 八十八走了 比起那些,他还是更喜欢那张第一名的成绩单。 最重要的是,他要和岑意一起考上华大。 虽然分开了,但那些想去的地方不会变,走的路也不会拐弯。 “那你收拾收拾,”老童道:“马上那边就要开学了,这两天我有空,先送你过去。岑意你不用担心,我会 看着的。还有崔晓......” 耳边是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雨打在窗上又顺着玻璃往下滑。 “谢谢。”时荏冉笑道:“老童,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 这彩虹屁来的猝不及防,差点让老童没招架住。 岑意摸着狗头,看了会儿柜子上那一排的小人,然后把“时荏冉”拿出来放在手心,戳着他脑袋:“当初是 你他妈先来的!现在又是你他妈要跑!跑就跑远点啊!成心想气死我是不是!狗鸡玩意儿!” 他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等肚子叫了才下楼。 缪宛旋和岑涧盛去隔壁阿姨家串门了。 岑意一个人吃完饭,系上围裙洗好碗,莫名其妙的去冰箱拿了鸡rou出来,等炖好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愣了 神。 鸡汤好了,但是喜欢的人不在了,倒是大狗一直摇着尾巴跟在他后边打转。 岑意自己使劲的暍了两碗,又去厕所吐了十多分钟,最后往饭桌上一趴,有气无力的瞎吼了一阵子。 鸡汤有些腻,腻的人眼泪都出来了。 他把头埋在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脸。 再熬一熬,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开学了,马上就能见到那个碰不着,不能说话,但抬头就能看见的人了。 很快的,很快就能见到。 再努力一些,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岑意就靠着心里的念想,在开学那天第一时间就去找时荏冉的身影。 但看了一圈都没见着人。 他安慰自己,可能是来晚了,或者路上堵车了 ...... 可是直到老童站在讲台上了,那个空着的位置都还是空的。 “时荏冉去参加为期一个学期的竞赛班了......” 八十八走了 后面的话岑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脑子里全是乱的,但又在一瞬间变的特别安静。 树不动了,鸟不叫了,吱呀吱呀的风扇也像是卡住了一样,他的周围好像都静止了。 没有别的感受,就是心里空落落的,连着一个星期下来,都像机器一样,木纳的重复着听课,吃饭,预习 复习,做笔记...... 魏震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意哥,老师叫你呢。” “啊,”岑意紧跟着又嗯了声,起身去黑板把那道题解了出来,然后盯着窗外继续发呆。 魏震绍很怕他这样下去会出事,连老童都没办法,缪阿姨也来过好几次了,但那人依旧是一副魂不附体的 模样。 除了听到新鲜的数学题时会回一回神,其他时间跟行尸走rou没有区别。 但成绩没落下,只是变得太安静了。 魏震绍冒着“死亡”的风险,往岑意脚上轻轻的踩了一下,赶紧蹲下抱头道:“对不起意哥!我错了。” 但他没想到,那人只是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语气淡到没有任何情绪:“没事。” 这两个字,彻底把魏震绍砸进了冰窖。 他着急忙慌的给时荏冉发消息打电话,但那边一直提示关机。 岑意伸手拦住他:“不打了,他上课交了手机的。” “......意哥,你……” “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我先睡觉了。” 魏震绍赶紧把灯关掉,爬上床:“那我也睡了,晚安意哥,明天见。” “明天见。” 还是老样子。 岑意醒过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时间也堪堪指到三点。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缓了会儿才轻轻的下床。 台灯的亮度开的很低。 岑意面前摆着好几本练习册,都是时荏冉以前爱做的。 魏震绍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裹成一团,差点憋不住哭出来。 岑意这样子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每天睡觉都会做噩梦,半夜三四点醒来就睡不着,会一直看书刷题到早上 白天也不打瞌睡,也没有不精神,课老老实实的听,作业认认真真的写,考试也在时荏冉离开后每次都是 第一名。 但越是这样越让魏震绍害怕。 从来没见过的岑意,让他恐慌。 作者有话说 这个月内会完结。 八十九蝴蝶 今年的秋入的早,刚到十月就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稀里晔啦的走路都淌水。 魏震绍把自己的裤脚挽起来,伞往岑意那边偏了偏:“任颖的画得奖了,说是要请吃饭。 岑意嗯了声,弯腰把鞋脱下来提在手里:“那个人,会去吗?” “......状元好像没空来。” “我不去了,”岑意说:“回家看书,你跟她好好吃吧。” 魏震绍想一巴掌拍在那人脸上,本来就是借着这次机会让他出去散散心,结果整半天,人还不乐意。 不管怎么说,扛也得扛走,再这么下去,没病都得整出病。 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一米八几的汉子,直接瘦了二十多斤,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雨打在伞上晔啦啦的响,岑意抬头看了看,又把头低下来。 明天要放国庆假,不知道时荏冉会不会回来,去问老童,他肯定不会说。 毕竟自从出了他们俩的事后,学校盯早恋就盯的很紧,连晚上的cao场都派了五个保安守着。 稍微亲近一点的,搞不好就会被请去办公室暍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