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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荏冉说不喜欢他的时候那种一闪而过的失落来的莫名其妙。 他伸出手搭在时荏冉肩膀:“那......咱们就是朋友了,老爷们之间的相处其实很简单,没事约着打个球, 有事约着看个球,聊聊女生的八卦,再抱怨一下考卷的变态,要是能有机会一起干架,那就是过命的兄弟的 了。” “打架我们打过,看球前不久老童组织全班一起看过,聊八卦你告诉过我阿飘,考试嘛,你倒是在我面前 抱怨过好几次数学变态,所以咱们就只剩篮球没一起打过了,但是我不会。” 时荏冉这一串话下来说的认真,半分开玩笑的意味都没有,岑意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只好道:“改 天有空我叫上魏老二和虞思航,咱们一起去球场教你。” 时荏冉没回岑意的话,他低下头看了一眼,那人已经在挑球服了。 效率很高,就是不知道学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岑意趁时荏冉不注意,抬手从他脑袋顶上滑过,然后落在了自己下巴。 三十一不出意外 按照时荏冉平常的运动量算,这身高怕是一天只吃一顿才能压下去。 那个叫杭飞的,对他还真下的去心。 所以时荏冉其实是从淤泥里长出来的一朵莲,靠着自己独特的脑回路闯出了一片天。 时荏冉皱眉看着神游的岑意,用脚踢了踢他小腿,道:“车来了,收起你脑子里对我不切实际的幻想。” 岑意尴尬的啊了声。 所以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出了毛病,不然怎么可能一脑袋里装的全是时荏冉。 校车摇摇晃晃的开着,切实的把安全行驶放在了第一位,导致岑意被摇的实在想睡觉,他也的确睡了,头 点着点着就点到了时荏冉肩膀上。 黄昏里透着落日的余晖,晚归的鸟儿绕着天边飞了一圏后落在电线杆上。 时荏冉掏出手机拍了个照。 不出意外,那会是他最喜欢的电线杆,橙的跟个橘子一样的帽子会是他最喜欢的帽子,书包里那本书,会 是他最爱的那本书。 肩膀上睡着的那个人,会是他高中三年里最重要的人。 作者有话说 时荏冉:今天我就很气!我是这个“冉”,不是这个“苒”! 蛋哥:真是时光荏苒啊...啊...冉。 岑意:我是万万没想到我输的这么没名没分... 蛋哥:你们是万万想不到我笑的多大声。 时小冉,是我对不起你,但我还是想笑。 关于加更的事呢我是这样想的: 推荐票过八百加一更 作者专栏关注破三百加一更 查看全部〉 三十二青春 岑意醒过来的时候,校车已经晃进了学校大门,时荏冉嫌弃的拿纸擦了擦自己肩膀的衣服,道:“你好歹 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校霸,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下次要再把口水流在我身上,我直接把你从窗户里 扔出去,渣都不带剩的那种。” 岑意清醒了那么一两秒:“呵,时荏冉你脾气倒是大了,能不能闭上你无中生有的嘴,蹦两个数学公式出 来?” 时荏冉把纸伸到岑意面前给他:“那你自己闻闻是不是你口水的味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只闻到了一股草莓奶茶的昧道,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还没断奶啊。” 两人从车上怼到宿舍,等回了各自寝室才算消停。 今天一天其实没做什么,但又好像做了很多。 时荏冉把帽子叠好放起来,先洗了个澡才开始带那群孩子上课,等时钟指到十一点的时候,他才拿出书复 习。 岑意在隔壁寝室眉头都快要皱到发际线上了,地上扔了好几张纸,连带着草稿本都遭了殃。 数学的变态对他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怎么人学霸都是文综或者英语差,到他这好死不死的败在了数学 上,简直比上蜀道还要难。 但今天这道题不算出来肯定在梦里都会折磨他,没办法了,只能去找有过命交情的隔壁小孩。 岑意敲响门的时候时荏冉正好算出了最后一道题的答案,他一开门看到那张濒临死亡的脸就知道了是怎么 回事。 “题大概是老童自己出的,你先在书上找到这题的模板,背熟公式,然后再去练习册里找几道差不多的 做,最后要还不会再来问我。” 岑意赖在了时荏冉桌子面前:“那行,等我做完再走。” 台灯的光是护眼的暖黄色,桌子上堆着各种各样的书,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纸张一夜一夜的翻过。 那些曾经为梦想拼过命的日子里塞满了少年的热忱,为了赴一场前程和热爱,挑灯夜读好像也不再是多么 难熬的一件事。 因为心里有光的少年,无惧远方。 岑意把脑袋埋在桌子底下,尽全力企图避开老童的那双眼睛。 但老童不按套路出牌:“没参加的同学站起来,现在男子一千五还差人,跳高和四百接力差人。我看岑意 长的挺高,跳高这件事就不适合你,这样,一千五你报个名,老师不要求能第一,毕竟咱们学校艺体班也不是 三十二青春 白练的,你就装模作样的跑完就行。” 岑意一个不字还没开口,任颖已经手快的把他名字记上了。 老童接着道:“明天周一,你们两个记得检讨的事,还有厕所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天都有阿姨打扫, 也不缺你们那四个胳膊。” 岑意举手表示反对:“老师,我脚还没好。” 老童嗯了声,暍口自己的菊花茶道:“我看你那天追着时荏冉跑的时候挺活泼的,现在算旧伤复发?” 他该怎么回答,还能怎么回答! 那天要不是时荏冉把拖了厕所的拖把甩在他腿上,他能追着那人跑完整个学校!? 简直太不把他这个挂着校霸名号的学霸放在眼里了,虽然最后的结局是时荏冉帮他洗了裤子,并且还包了 一个月的早饭,但被厕所拖把扫腿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魏震绍扭头幸灾乐祸的冲岑意比了个大拇指,下一刻就被老童盯上了: “我看魏同学也挺活波的,这样 吧,加油稿就你和时荏冉来写,剩下没参加运动会的同学就当后援会,负责接人端茶递水。” 魏老二当场就愣住了: “老师啊,我除了加油,你是最棒的,第一等着你之外什么都不会说了啊,你不能 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我这个半文盲手中。” “那我不是找时荏冉陪你了吗,正好你是校广播队的,他写你念就可以。” “那我拒绝可以吗?” 老童笑了下,拍拍魏震绍肩膀:“为班级争光的时候到了,该准备的老师都准备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能不 能对得起老师的一片苦心了。” 班里的女生们都在偷偷商量着到时候给谁加油,男生们都盘算着运动会怎么溜出去上个网。 但总会有那么几个不愿挪窝的死守战线坚决捍卫自己的领土,埋头刷题的手都没停过。 好像所有高中生的生活都是一样的,做变态的题,听催眠的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