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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矛盾是莫逆带给她的,她知道,如果不是她对他在意,他绝对影响不到她。说到底,还是她把莫逆放在了心里,却并不是
因为莫逆真心待她,她投桃报李,而是她自发的,对他喜欢。一旦喜欢,他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她的软肋,也终将成为,她的盔
甲。
“不好看吗?”她问莫逆。
莫逆低头亲吻她脊梁:“好看,每一寸都好看。”
元鳕把他胳膊拉出来,改换成枕着他手臂:“杀人的时候不穿苗装,以免目标太大。不杀人的时候我就穿苗装,露着脊梁。”
莫逆皱眉:“能不能不露?”
元鳕:“不能。”
莫逆神情变得严肃,像是在思考这事他能不能接受,过了一阵,他说:“露一点行吗?”
元鳕眼睛都笑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为我妥协成这样,是被我下蛊了。”
莫逆:“你不会。”
元鳕不说话了,只顾笑,能不能让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呢?她拥有莫逆,莫逆拥有她,他们像现在这样抱在一起,一直抱在一
起,平凡又简单的过往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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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过了一段短暂但和谐的日子,吴芸打电话问元鳕什么时候回汀坊,打破了这种和谐,她们放寒假了,她想跟元鳕
见面。
元鳕问莫逆,想不想回去,莫逆随她,她就订了两张机票。
要出发的时候莫逆突然有事,要回一趟元诀宫,元鳕只能自己先走了。
莫逆送她去机场,路上堵车,不是高峰期,也不是周末,三环堵的一塌糊涂。
元鳕在副驾上涂脚指甲的指甲油,“要晚点了。”
“那,我们乘地铁?”莫逆问她。
元鳕刚好把最后一个脚趾头涂完:“我去看看外头是什么情况。”
莫逆就要解安全带:“我去看吧。”
元鳕比他快:“你待着吧,我去一趟。”
说着,已经下车了。走到前头三岔路口,呜呜泱泱围了一群人,元鳕挤进去,原来是有人求婚。
男主角弄了好几辆车,后备箱全是花、气球,女的很感动,捂着嘴一直哭,现场围观群众一副副看好戏的态度,还有拿手机拍
的,画面确实挺好,可那要在不占着公家资源的情况下。三岔路口求婚,怎么想的?元鳕过去就给他们踹了,就是脾气不好。
男主角懵了,看着元鳕这个戴着帽子、口罩的女的,满脸匪夷所思:“你谁啊?”
元鳕:“没看见马路上堵着车?”
男主角除了想求婚,还想拍视频传到社交平台,这个三岔路口哪个角度都最美,拍出来有韩剧的效果,他可是计划了很久,决
不允许有人捣乱:“那么多车都不说话,轮得着你吗?”
元鳕:“我管他们说不说话,你堵着我了。”
男主角撸起袖子:“嘿我说你这个人!”
女的拉了他一把:“行了行了,我们换地方吧,拍时间够长了。”
男主角觉得这么多人看着,被一个女的站出来这么说有点现眼,劲儿劲儿的,不愿意动弹:“不是她想干什么啊?尊重人不会
吗?”
元鳕懒得跟他废话:“赶紧滚,把地方腾出来。”
男主角心里憋闷,他虽然不觉得他占用公共资源这事儿有什么,可也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就准备下那女的给他的台阶,可
元鳕态度实在是不好,他又觉得他没什么错,就拿起车上的棒球棍冲过去了,没想打人,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可他还没到跟
前,就被元鳕转腕打出去了。
围观群众都嗨了,卧槽!这他妈什么情况?这女的是个练家子啊,看这动作利落的。
男主角看看自己胸腹,再看看元鳕,完全没看明白她是怎么出的手,好他妈快,妈的这是二十一世纪吗?现在女的不学点格
斗、武术不出门了是吗?
那女的见状拉着他往回走:“走了走了,人越来越多了,别这个画面被人上传了。”
男主角不爽也没辙,打不过啊,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夹尾巴走了。
他们一走,堵着的车没多会就疏通开了。
元鳕返回车里,莫逆发动:“怎么解决的?”
“暴力解决的。”元鳕说。
莫逆:“……”
元鳕:“他们也是没人教他们正确的道理?怎么连基本的行为规范都不知道?”
她这话说的讽刺,但不是冲莫逆。莫逆跟她说:“你不能因为有错误示范就去否定一个好的教育的必要性,再好的苹果也得打
药,打药也不能全避免长虫,但可以让大多数苹果不长。”
元鳕突然笑了:“道长可以。永远正直,我这么混蛋都不能让你近墨成黑。厉害。”
她说的话总能让莫逆觉得不好意思,有时候挺平常的,但就是觉得她不怀好意。莫逆没搭茬,总算让这个话题过去了。
很快到机场,元鳕跟莫逆要分开了。
莫逆看着她,给她整理头帽:“到了给我打电话。”
元鳕点点头:“你那边结束了告诉我。”
莫逆:“嗯。”
元鳕:“亲我。”
莫逆下意识看四周,清咳两声:“这么多人。”
元鳕:“亲我。”
莫逆就蜻蜓点水似的亲了她一口,亲完赶紧转移话题:“那个,你记得打给我。”
元鳕抱了抱他:“我等着你。”
分开之前说的好好的,可元鳕真的命太烂了,或者说,仇家太凶残了,压根不给她安分过日子的机会——在元鳕赶到汀坊
时,吴芸不在,龙婆死在家中。
*
推开龙婆家院门的时候,她手里还拿着新房子的建筑图纸,她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反而是龙婆给了她一个惊吓。她就躺在
血泊里,闭着眼睛。元鳕慢慢靠近,表情从平和,到惊愕,到淡漠,几乎没用太长时间,可她越淡定,就越让人瘆得慌。
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触碰她,冰凉僵硬的触觉让她猛地收回手来。这么怎么了呢?她拿了钱,拿了图纸,还找了工程队,马
上就要盖新房子了,怎么就不等一下呢?
为什么?
就不能冲她来吗?龙婆年纪那么大了,为什么?是她放松了懈怠吗?是啊,如果不是她贪图跟莫逆之间和谐的时光,又怎么会
让迟加遇有机会找到她的弱点?
她跪坐下来,把尸僵及身的龙婆搂在怀里,学她以前抚摸她的姿势,理了理她灰白的头发:“我想着新房子不用太大,你一个
人住,太大一定会觉得孤独,我就画了好几天。我画啊,画啊,觉得你那个灶台太破了,底下都是坑,你每次做饭要小心着,
避免崴脚,可你总崴到……”
后面的话她都说不出来了。她把脸埋进龙婆的颈间,眼泪全灌进了她血染的领口:“你还没教全我下蛊的本事,你能不能醒
来……”
饶她怎么求,龙婆都再也醒不来了。
她在龙婆的院里待了很久,脑袋里想的全是小时候她教她认草药,蛊虫,还跟她说,外面的世界大,可也不见得有多好,人看
过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