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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啊,再被他们言传身教,道行又上了一层楼。
她就这么熬着霍保川,快熬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有多想一刀捅死他,然后肢解,给他孙子炖汤喝,可她不能,她不光有霍保川这一个敌人,她还有龙保达,迟加遇,霍起。
把霍保川五马分尸纵然舒坦,可那样她就没法把自己择出去,她学会的道理中,玉石俱焚是最愚蠢的报复方式,她不能说学富五车,也算是吃透了霍家六十平的书房,她知道生命的可贵,糟践别人的可以,糟践她自己的,不行。
终于,她把霍保川熬死了。
霍家大哀,她也是第一次在霍起脸上看到那样恐惧的眼神,也是,爷爷死了,爸爸在拘留所,等法院判刑,霍家就剩他一个男人了,他必须得把霍家撑起来。
可他远没有迟加遇那份远见识,也没有他聪明。在可以丰富自己的年纪,他选择当一个纨绔子弟,成天吃客嫖赌,本事没有,手段没有,吹牛逼倒是炉火纯青,可这救不了他的命。
霍保川法事做完,遗体火化,元鳕在此之前把他遗体偷了出来,破腹,灌进毒物,腐烂的味道它们最喜欢。然后冷眼看着他死无全尸,连灰都不剩下一捧。
就这样,元鳕拿到了霍保川的遗产,然后被全世界的人以为,这是理所当然。
会怀疑她的只会是迟加遇,可只要他站出来,那就是变相承认,他跟霍保川曾经狼狈为jian,拐卖、囚禁未成年,实施性侵,虐待。
他不会,但他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元鳕就通过霍起的朋友,把她跟霍起结婚的消息传给他,让他从外国赶回来。
与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她出手,不如她来掌握这个节奏,先一步送他去陪霍保川。
思及此处,元鳕又摸了摸黑色的指甲。
*
莫逆在酒店房间看书,阳光照在他侧脸,给他侧脸轮廓加了一层光晕。
好看。
电话这时候想起,他放下书,接通。
那头是个脆生的刚经历变声的声音,是兴惟。“师父。”
“嗯。”
兴惟说:“师父,陈先生又来了,已经在宫里待了三天了,说见不到您,就不走。”
莫逆应一声:“嗯。”
兴惟没得到莫逆回来的消息,可他没再问。
他通常只会把一些他解决不了的事情汇报给他,他会告诉他解决办法,如果没说,就是让他自己看着办。
电话挂断,元鳕回来了。
元鳕进门直奔他,走到他身旁,熟练地坐到他腿上,靠在他肩膀:“你要走了。”
她进来时正好看到他放下手机。
莫逆没瞒她:“嗯。”
元鳕:“我怎么办?”
莫逆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你现在是霍太太,当然有去处。”
元鳕把脑袋支起来,看着他。
莫逆被她这么一看,略羞赧,别开脸。
元鳕把他脸扳正:“吃醋了?”
莫逆红了脸,很不自然地清咳两声:“没有。”
元鳕:“那你这么酸。”
莫逆不说话了,反正说不过她。
元鳕就拿出手机,给霍起打了个微信电话。
霍起给她挂了,她就发了条消息过去:“过两天我回北京,我们到民政局把婚离了。”
霍起一看,给她打过来:“怎么,找着下家了及时摆脱我?你他妈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可以支配我?”
元鳕:“你也可以不离,我会开发布会,把你婚前婚后出轨、嫖娼、强jian的事情公布一下。”
霍起顿住了,半晌才说话,底气显然不足了:“谁会信你?”
元鳕:“我不说,不代表我没证据。”
霍起脊梁冷了:“你放屁!你没有!”
元鳕:“那咱们试试?对了,光开发布会恐怕是便宜你了,不报警,不起诉,怎么对得起你那么丧尽天良的履历呢?”
霍起不敢说话了,声音低到了尘埃里:“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元鳕:“等着。”
电话挂断,她转向莫逆:“好了,你不是小三了。”
莫逆脑里全是元鳕对霍起的稳准狠,她是真被虐待、侵犯过,也是真脱胎换骨强大了自己。她不是娇娇弱弱没有还击之力,她是含垢忍辱用娇弱的外皮掩饰住她的复仇心切。
他通过她种种行为,几乎猜到了她近几年来在筹谋什么,并做了什么。照以前,他会觉得这人复杂,心有仇恨,走不太远。
现在,他只有满腔心疼,说不出来。
元鳕看他走神,亲了亲他鼻梁:“想什么?”
莫逆回神,搂紧她腰:“想,还俗娶你。”
32
元鳕沉默好一阵,才说话:“娶我?”
莫逆看着她眼睛,耳朵还红着,可见他也是做过一番挣扎才说出这话的:“我知道这个时代没那么保守,有肌肤之亲也不用对对方负责,或者硬绑在一起长相厮守,可我没那么开放。”
元鳕转了下眼,跟他对视,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逆又说:“我应该对你负责。我也。”
愿意对你负责。
元鳕在经过短暂的失神后,神情变得陌生,整个人陷入一种莫逆看不懂的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以后再说。”
莫逆以为她不愿意,眼里的光暗淡下来,却也没问。
元鳕能感觉到他的失落,本来她以为她司空见惯男人因她难过,并不会有什么反应,可当莫逆有这种负面情绪,她心里突得跳了一下,很剧烈。
她知道她喜欢他,说是荷尔蒙、费洛蒙使然也好,说是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男人、意料之中的被吸引也好,她真的喜欢他,喜欢到愿意停下来,跟他过二人世界。
可她并不想从一段婚姻进入另一段婚姻,哪怕她知道莫逆的本意是让她安心。只是她有那样的人生,肮脏,恶劣,习惯了不负责任的关系,突然有人要对她负责,她当然想要逃避。
这是正常的,她知道,却不知道,她的逃避让莫逆难过,她也会跟着一起难过。
这感觉太可怕了。
他们不是男欢女爱?不是快餐式互相取暖?难过什么?
酒店最后一晚上,他们没做,元鳕就靠在他怀里,被他搂着,睡了一宿。
可她没睡,莫逆也没睡。
*
房不续了,莫逆也不打算回汀坊了。
元鳕看出来了,没说什么。
从莫逆提出给他们这段关系一个法律认可的凭证时,元鳕逃避了,他们就很少说话了。
两个人都不爱说话,只是碰到莫逆,元鳕会喜欢调戏他,她喜欢看莫逆为她脸红、破戒,一点一点推翻自己。很缺德,可她就是喜欢。
但她昨晚上没有,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