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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站在教师办公室门口等横刀一斩,不多时,就看到他迈着大步从拐角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怀抱资料的百。

    我脑子里顿时出现“完蛋”二字。

    ——但是现在再跳窗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在百看不到的角度,横刀一斩看似无奈、实质却极其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从上衣口袋摸出钥匙。

    “爱日同学,你要多向八百万同学学习。”

    他打开门走进去,说:

    “你知道吗?我布置给她的假期作业一共有600页,她不但全完成了,还全部自己批改了。哪像你,一共两套卷子,就和要你命一样。”

    我僵硬地站着,看到百挨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糟糕,挨得这么近会被闻到……不行,绝对不能被百发现我在学校里那啥,必须立刻想办法——有了。

    脑子里灯泡一亮,我瞬间缓下了心。

    “不,并没有……主要是那两天我出去玩,本来也没什么事,咦?”

    八百万百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丝不是很明显的味道。

    “啰嗦什么,快点开假条。”

    我用极度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不知道我刚刷了厕所需要洗澡吗?一秒也拖不了了,快点。”

    哦哟,还反应挺快。横刀一斩抬抬眼镜,拉开抽屉,故意当着八百万百的面,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除了时间、什么填好的假条。

    “那~你打算洗多久呢?”

    “……”横刀,我要把你丢进东京湾。

    肩膀被拍了拍,我转过头,扬起脸对上百那双乌黑又漂亮的凤眼……无师自通地“喵”了一声,试图以此蒙混过关。

    “喵也没用哦。”

    八百万百微笑起来,背后冒起了阵阵黑烟。

    “惜力啊……”她叹着气,摇头,“你还记得你转学前,我说过什么吗?”

    “毕业后一起建立联名事务所,退役后一起开度假村。”

    我很镇定,非常非常镇定。

    “洗澡花不了多长时间,开上两个小时的假条就好,吃完饭我就回来,绝对不耽误上课。”

    “啊好的,不过1:20上课,只能给你开一小时四十分钟的条,喏,拿去。”

    大笔一挥填上时间,横刀一斩心里简直要乐开花——作死,真快乐。

    “不过我还真有点好奇哈哈,八百万同学,你之前和她说过什么?”

    八百万百才不想把这种事和别人说。

    不过,不回答老师的问题也不太好。

    八百万百想了想,特别正直地回答道,“就是,我们约定了如果考上同一高中又在同一班,我就监督她认真学习。”

    “哇,真的么?之前爱日同学还特别嘱咐过我,说她想和你一个班呢——哦,还有爆豪胜己和心cao人使。”

    刚要感动、却发现后面还坠着两个熟悉人名的八百万百:“……哦。”

    “说起来你们三个都学习很好呢,不止你们——泪虹光,轰焦冻,还有绿谷出久,咦?爱日惜力,你有没有发现你身边都是学神,就连袴…咳,我也学习不错。”

    等等,这么一算的话…

    横刀一斩有点震惊——他的确听说了,相泽消太和山田阳射上学时,其实也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

    所以爱日惜力…你的真身其实是优等生拔草机吗?然后根据正负相吸原理……又因为自己“负”的太厉害,所以一次吸了好多“正”?

    横刀一斩觉得自己彻底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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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最后,我和袴田维就真的只是一起吃了个饭,又开了个房间,各自洗了个澡。

    我换上校服从浴室里出来,袴田维正坐在床边缘上擦头发,他换了一条黑裤,显得腿长的看不到底。

    我只能,好吧,我实在是不太能把目光从他的积了些水的锁骨窝上离开。

    “你…咳咳咳咳……!?”

    袴田维被吓了一跳,他捂着嘴咳嗽了起来,虽然表情还算镇定,也没有特别不敢置信——不过,我嘴角抽了一下,目光跟着袴田维游移的眼神一路下滑,果不其然,最后盯在了……我的裤裆上。

    ——怎么一个个的都只关注这个???

    “没有,”我立马回答。这个问题,说真的我已经回答了不同人好多遍,“我没变性,只是肌rou变发达了点。”

    你确定只是“发达了点”?

    袴田维很想把眼前的人扒开仔细研究一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雄英的男款校服能把人包的这么严实。

    “……你一定要变成这样?”过了一会,他问。

    我挑起眉。

    “很多人喜欢我这个样子。”我加重语气说。

    袴田维站起身,他把毛巾叠起来搁在柜子上,转头看着我,“离她们远点。”

    我顿时就想起更衣室里那一顿恐怖的乱摸,瞬间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表示答应。

    “也不准再对别人用那种个性。”

    袴田维又说,说这话时,他的态度不再暧昧,反而多了几分严肃。

    “大脑过度被刺激的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我问。

    我好像还真没注意过,第一次,怕用弔哥做实验,他没拒绝,我也就没怎么在意,不过只玩了1%   ;第二次是荼毘,他很积极地表示想要更多,在他的坚持下我给了他5%,每次都是几秒就昏迷,所以他再次提出想试试更多时,我就没答应他。

    袴田维斟酌了一下答案。

    其实他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无论怎么组织语言,答案都过于指责。

    “可能比毒‘品好点,”他说,“会让人失去对快乐的感知,变得麻木,只想离你近点,离开两天都受不了。”

    “……”

    我有点想过去揉揉袴田维的脑袋,但忍了。

    不过用毒’品形容还是有点夸张,我最多只给过袴田维3%,先不说弔哥,那……这都20多天过去了,之前被我用5%刺激了那么多次,荼毘还不得死了?

    “可以,我答应你。”

    我走到桌前拿起水杯,润了润嗓子,看着窗户外面碧蓝碧蓝的天空。

    “但这个效果描述…更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因为,好吧,其实我也有和你差不多的感觉,但我没刺激过自己的大脑。总之,过一阵子可能就好了。”

    “……”

    袴田维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更可能是难过,他想。

    其实没必要,他想说,因为我已经……有可能已经回不去了。

    但他没说。

    ……也可能过一阵子后,真的会好吧。

    沉默了许久,袴田维拿起外套。

    “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我拒绝道。

    “你送我、我送你”,这样来回几遍我可能就又想和他和好了。

    完全与初衷背道而驰。所以没有意义。

    “你休息吧,走了。”

    袴田维站在原地,看着爱日惜力走过拐角,身影消失,他没动,轻轻的一声“咔”,门关上了。

    屋里里又变得空荡荡的一片。

    过了一会,袴田维转身走进盥洗间,他俯下身,低头洗了把脸,抬头看着对面的镜子,镜子里男人面无表情,眼神阴翳地看着他。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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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学校的路上,出租车路过了海边,我靠在车窗上,远方,深灰色的海水起伏不定,泛着白沫的浪花拍打着沙滩,退回时带走一片又一片的沙,只留下泡的腐烂的枝丫。

    涌动的海风阴冷潮湿,有些咸,还带着些细小的颗粒。

    我看了好一会,才突然意识到那个露天垃圾场不见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情变得更坏了。

    我有点想打架,迫切地想撕裂、扯碎点什么,最好是有个人能突然跳出来意图杀人抢劫或强’jian,给我个动用个性的正当理由。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车里只有我和司机,后者是个年轻姑娘,圆圆的脸蛋红通通的,是那种…哪怕看好几眼也没什么印象,却直觉是个好人的类型。

    我甚至开始幻想在不远处的前方会出现一头像山岭女侠那么高的怪兽,尾巴长着锋利的倒刺,力大无穷且异常的灵活……它在大肆破坏,毫无顾忌,然后我就可以冲过去,和它酣畅淋漓地互相打个半死……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主干道上,随着距离雄英越来越近,街道也变得越来越空旷,零零散散的几家店铺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窗前的铁丝网栅栏上,搭拉着刚刚冒出点绿意的嫩芽。

    这时,我余光看到了一抹乍起的冰蓝。

    我转身往后看去,“麻烦停车。”

    街边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矮的那个正怒气冲冲地和高的那个说着什么,然而等我付完钱下车再看时,那个矮个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荼毘把手插进口袋,迎面走来,语气相当熟稔,“好久不见~有想我吗?”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针织衫,露着衬衣领子,袖口一直卷到小臂,同色的工装裤压着几道银色的反光膜。

    虽然乍一看的确是一挺好的青年,但……当街放火拦人,行为相当恶劣。

    “有那么两三次吧。”

    我回答道,话说这家伙的接受度真的是奇高,居然能认出来,还毫不惊奇。

    这一发现让我心情变好了一点,也就由着他走近,把胳膊搭到了我的肩上。

    “走开,”我一歪脖子躲过荼毘凑过来的脸,我现在不想和人黏糊,“你怎么认出来的?”

    偷袭失败,荼毘不以为意地站直身,“看到你出校门了,猜的。不过说起来…?”

    “还是女的,没变性。”

    这个问题,我回答的很熟练。

    “以及我要先告诉你:我最近不想和人做,而且也有新目标了。”

    “真过分。”

    荼毘依旧很轻松,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好转过眼珠也在看我。

    “一上来就说这么无情的话,你这是被谁抓包抓怕了?潮爆牛王?”

    很好,这态度我喜欢。

    要是荼毘也一上来就跟我苦大仇深,说我抛弃了他他要这样那样——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戏太多——但我真的会生气。

    我现在就想简单点快乐点,然后放松点。

    “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那你今晚有空?”

    荼毘看起来心情很好,毫不在意地扔下了一个大炸’弹,“我好像对别的生物ED了,男的女的小朋友小动物都不行,但又实在怀念那感觉。放心,不影响你追新目标,也不强迫你。一次五个零怎样?欧元。”

    “……”

    我顿时就沉默了。

    五个零,欧元——那一瞬,我想到了众吾的第一个代价:一千万日元,换算一下,只需要和荼毘睡一次,就差不多够了。

    “你从横刀那收了多少尾款?”

    一秒钟后,我成功抵制住了诱惑。

    话说为毛我会对这种破提议动心啊!mama给我的黑卡还一直在手里烂着没碰过呢!

    “有五次…半?”

    荼毘特别想笑,他已经不能放过这个梗了。

    “他还特意在现金箱子里放了写着‘嫖资’的小纸条,物归原主不也挺不错?”

    “那你就去嫖他好了。”

    “都说了ED了。”

    “可以他上你啊。”

    “……”

    荼毘:……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