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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竹涧,你来。” “嗯?” “你看这女童。”爻楝伸手指向辰朔牵着的抱剑侍女,“你可知晓她是谁?” 竹涧怎么会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小姑娘是谁,“谁啊?辰朔他闺女?” “是——”爻楝笑意愈深,“是莞月师尊。” “……” “看她手中这剑,名曰火麟,我绝不会认错。” “……” 与竹涧一道说不出话的还有一旁本保持得体微笑的守城军爷,他原想着眼前两位大人是远道而来的国师府贵客,然而隐约听见云生阁这种只存在于仙侠话本和说书人口中的词汇,最后他竟然还亲耳听到了什么辰朔师叔、师尊,君湖岛。 军爷惊得长枪都拿不稳了,直到爻楝和竹涧说完悄悄话,唤他准备离开时方才如梦初醒。 “啊!哦……大人,这边请。”军爷扶了扶头盔,震惊地在前边带路。 “……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别又是只兔子妖吧?”竹涧揪住银狐的后颈毛,把它往地上一丢,“自己走,懒死你了!” 银狐:“……” 它委委屈屈地瞥爻楝一眼,后者微笑着合拢颈边的绒毛,将自己全身都护在暖和的外袍里,银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助跑起跳跃上了竹涧的背,盘在他的肩颈后方死都不下去。 一剑一狐就这么‘开心’地‘玩耍’一整路,直到走出去许久,竹涧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下,爻楝,他是在把我们往哪儿领?” 此时爻楝已经在常府门前站定,闻言他回首微笑嗯了一声表示疑问,军爷行一个礼率先上前叩门,竹涧则是炸得跟只刺猬一样,“爻楝!!你答应过我不住他府上的!” “嗯,是的。” 竹涧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你这是打算说话不算话了?” “当然不。”爻楝余光瞥见长鸣子一身家居常服带着一众仆役小厮,打开了正门来接,他握住竹涧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我只是答应长鸣子道长由他宴请我们一顿晚餐而已。” “不行!” “吃完就走。” “……不行。” “竹涧龙君,爻楝仙君。”这厢长鸣子已经走到二人眼前,守城的军爷也领过赏钱,说着还要值夜,匆忙告别离开了。 “竹涧,莫闹了……”爻楝好脾气地按压竹涧的掌心,银狐也跟着拿尾巴搔抚他的脖颈。 “我没闹!……烦死了你们两个……好吧……吃完就走啊!”竹涧说着没好气地瞪了长鸣子一眼,趾高气昂地迈进了国师府,银狐蹲在他肩上甩着大尾巴,酷似圣犬的外型为竹涧吸引了一路的惊呼。 长鸣子莫名其妙遭了一瞪,正奇怪时回头则看见爻楝无可奈何的神情,他若有所思道:“……两位的关系可真好。” “……什么?”爻楝简直哭笑不得,“道长,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两个时辰后。 爻楝被迫与某名同他关系真好的仙君抱在一起,怎么推也推不开,“竹涧……竹涧!醒醒,别喝了!” 首座上的长鸣子也微醺,他喝醉之后一反严肃的神情,言行间像极了属于他这个岁数的孩子气,“哈哈哈,你们换名字打趣我,真是过分!” “抱歉,竹涧他顽劣了些,还望国师大人海涵。”爻楝艰难地取下抓到他鼻子的剑爪爪,他也是在席才知晓,长鸣子竟然就是这当朝国师,不过仅仅就任了不到一年。 数月前他的祖父和父亲,乃至家族数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尽数在东国边疆的擒妖战役中身陨,但他却至今未曾捉拿到那名残害了将近百名无辜百姓的妖怪。 ※※※※※※※※※※※※※※※※※※※※ 剑剑:香啊啊啊! 35.补魔2 “无妨无妨。”长鸣子笑着还要侍女为自己斟酒, 却醉得手抖,根本端不稳酒杯, 爻楝怀里还一个醉鬼,根本无暇分出心思来照顾上座的长鸣子。 “竹涧, 要走了。” “走?”竹涧醉眼朦胧地打了个酒嗝, “走去哪?我哪儿也不去!!”他晃晃悠悠地又要去够桌上的酒壶, 一旁银狐连忙眼疾手快地飞身上桌叼走。 月上梢头,别说去客栈了, 竹涧醉到连走上半步都得爻楝硬拖着, 同样是酒后, 长鸣子被美貌的侍女们一声又一声的老爷老爷, 虽耍了一小会酒疯,但很快就被乖乖劝回了屋洗漱休息,而到了竹涧这边, 简直麻烦上数十倍, 这位醉鬼祖宗除了爻楝谁也不准许靠近他,谁来打谁,就连狐狸也不例外。 爻楝就只能在一种侍女的簇拥之下,单肩扛着竹涧把他送到长鸣子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房内,因为先前以为爻楝名为竹涧, 暂居的住所还专门落在一片翠绿的竹林当中。 “……再给小爷满上!”竹涧双颊绯红,闭着眼睛得意洋洋地对空气命令爻楝给他添酒, 狐狸回头施舍给爻楝一个怜悯的眼神, 转身出门没入黑暗当中。 “你身为一柄剑灵, 是如何喝成如此烂醉的模样?”爻楝无奈地摇摇头,脱下满是外袍,室内被长鸣子贴了恒温的符咒,温暖如春。 爻楝在酒席上方才与长鸣子言笑晏晏地喝下三杯酒,扭头就看见竹涧跟喝白开水那样咕咚咕咚地给自己灌酒,越灌越起劲,喝到兴起还大声给长鸣子劝酒。 关键在于长鸣子道士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竹涧随便一劝,他也热血上涌,分明两人酒量都不行,牛饮一通,双双醉倒。 “爻楝……” “爻楝!” “爻·楝·!!” “何事?”爻楝真是无奈至极,他将将转过身,一个人影便歪歪斜斜地扑进他的怀里,竹涧说话间喷出浓烈的酒气,“你怎么不理我?” “我哪里不理你了?”爻楝回拥住他,“去把桌上的醒酒茶喝了,等清醒点了去洗个澡。” “……”竹涧充耳不闻地把脸埋进爻楝肩窝里,疯狂地摇晃着钻了钻,“你怎么不理我你怎么不理我!” 爻楝:“……” 爻楝默默把竹涧拖到矮桌边上坐下,再单手掐住竹涧的两腮,逼迫他张口,另一手举起茶杯,壶嘴对准竹涧的嘴巴,慢慢地倾斜。 刚倒进去一口竹涧就被凉水呛得直咳,爻楝慌忙放下茶壶,一边拍他的后背顺气,一边哄劝道:“自己喝?” “……”竹涧摇了摇头,半晌后他抬起脑袋,嘴角还残余着泛青色的茶液,眼角一片潮红,他双手难耐地扯着衣领,露出锁骨和xIoNg/膛,“好热啊……” 怎么又热了?爻楝帮他脱去外袍,轻声道:“去洗个澡就好了。” “真的好热。”竹涧努力甩甩脑袋,他使劲眨眨被汗水沾湿的眼睛,倏尔侧身双手从爻楝的腰间穿过,搂住了他的背,“热死了。” 爻楝的胸前只感觉被一块guntang的烙铁烙下了印迹,他下意识伸手去推,但醉鬼竹涧力大无穷,愣是纹丝不动。爻楝仰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咬咬下唇,爻楝伸出右手跳起了竹涧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