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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柴峻掩下眸子里的戾气,再抬头时面色平静,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没死?我命大。” 楼重见他脸上有了笑容,刚才的局促也跟着消失不见,快步走过来在床边坐下,声音也轻快了很多:“你刚才让谁来你家啊?是同学吗?上次见到的那个?” 柴峻轻轻地应了一声,接下来的话让楼重的脸色变得苍白:“昨天就是他来照顾我的,所以也没必要惊动叔叔了。” 楼重的笑容有点难看,强装镇定地问:“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爸妈还在帮我联系学校,有的是时间,阿骏,我们以后常居国内,不会出去了,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说,我不希望你因为那几年的分开和我变得这么有距离感。以后,我可以帮你啊。” 柴峻往门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笑得灿烂,好像刚才低气压的不是他,连声音都柔了几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们一直是朋友啊,我是觉得天那么晚了,惊动你们谁也过不安生。岑白是我的同桌,我们聊得来,所以就找他了,行了,别多想了。我口渴了,你帮我倒杯水行吗?” 楼重听话地去倒水,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柴春明急匆匆地走进来,脸上是止不住地关心:“你这孩子,是想吓死叔叔吗?要不是今天刘医生给我打电话说你发病,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以后不要这么胡闹了。” 柴峻咳嗽两声,笑得有些虚弱:“你们太大惊小怪了,没事的。昨天晚上岑白是打车过来的,追着让我给他报销车费。” 柴春明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岑家那个废物儿子自从老子妈离婚以后成绩退步,这种人和柴峻玩最让他放心,楼家小子再怎么折腾也是唱独角戏,倒是不足为惧。 “行,他那么晚还跑来照顾你,也算是帮了我们柴家的大忙了,我会好好感谢他的。我看你身体虚弱,还是静养两天,要不改成下周再说吧。” 柴峻摇头:“我和他说好了,今天放学他就来家里,顺便把作业给我带回来。” 柴春明点点头:“不管怎么样,你得以身体为重,要是学习太累就放到一边,别难为自己。叔叔最近公司很忙,实在抽不出身,小朗最近也在准备别的比赛,你婶婶娘家那边长辈身体不舒服,她一直在伺候。你脾气也犟,给你安排个人在身边照顾你还不乐意,你说让我怎么办?” “我不用人照顾,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就想找同学说说话,一起做作业。岑白家里也挺不容易的,不知道能不能帮帮他们。” 柴春明没说什么,但是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只有站在旁边的楼重一直沉默,他满怀欢喜的回国,可是一直忘不掉的人心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他要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岑白吃完饭刚回到教室,收到了乐雪找到工作的消息,从语音里也能听到掩饰不住地欣喜:“他们觉得我手艺不错,不过今天得在店里当一天的销售,那些新品介绍我看过了,有点多,我这个中年妇女记性有点差。” 岑白笑着回了句:“妈,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今天我放学过去找你,以后我们母子俩一起回家。”已然把柴峻的话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岑白有点担心的是老高会留他做作业,一直有些坐立不安,直到最后一节课没看到老高来教室抓自己,他二话不说逃难似地跑走了,压根不知道是柴峻特地给老高打了电话。 而等在学校外面的司机好半天也没看到人,只得给自己的小老板汇报:“没看到人出来,是不是已经走了?” 柴峻挂断电话找出岑白的号码拨过去,一遍又一遍那边完全没有接的意思,一天的好心情再度落下来,化成了外面的寒冰,冷得让人发颤,而一边不死心的楼重终于发现了其中的怪异,又气又恼又无助,眼眶不禁红了,但是又没什么办法。 柴峻不知道的是,岑白刚到蛋糕店就看到了让他气极的一幕,乐雪是有教养一身贵气的富家太太,不过是运气不好跌落下来,那些人居然敢那么侮辱她! 岑白气冲冲地拉开门进去,将蹲在地上为人擦鞋的mama拉起来,不顾mama的劝阻,冷笑道:“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面前的女人看到岑白,一脸惊讶地说:“阿白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位是?” 岑白下颚紧绷,咬着牙,漂亮的脸上是挡不住地怒气,黑亮的眼睛里像是住了一头要吃人的豹子,连徐敏的同伴都有些发憷,开口说道:“算了,也不是我们斤斤计较,实在这家店员太不会做事了,哪有拿蛋糕往人身上砸的?我这鞋子,是当季新款,今天才穿了一天,就被沾上蛋糕了,换成你心情能好吗?” 乐雪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分明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摇头说:“是你撞到我的,我都要放到包装袋里了,才掉了。这位女士,你不能无缘无故的污蔑人。” 岑白看着自家mama就无奈,她知道别人欺负自己,本该理直气壮地和对方理论,她这么底气不足,甚至眼眶发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岑白才不在乎那双鞋子,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徐敏,好笑地说:“到底是为什么你们心里清楚,你记住,你怎么刁难我妈,我就怎么收拾你儿子,除非你给你儿子转学,不然我让他横着出去。以为和我一个班能怎么?炫耀?我可不是吃素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全凭我乐意。你说,要是哪天你儿子被我打出心理阴影,成了废物,你那望子成龙的美梦可就真的破碎了。” 徐敏到底败下阵来,拉着好友想走,岑白在后面悠悠地喊了声:“等等。” 他将橱窗里的奶油蛋糕拿出来,全数往徐敏的同伴身上扔,轻蔑地笑:“你不就是想让我们赔?反正要花钱,总得让我砸痛快了,顺便让你多讹点钱。现在来算算赔偿?鞋子C家两年前的款,上市价2.3万,现在打三折,衣服连个牌子都叫不上,至于你这个人,人品低劣,连一百块都不值,在这里趾高气昂什么?回去考虑考虑要不要回炉重造,算好价钱再来找我要我赔偿。不服气啊?我打个电话叫个中间人来评评理,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脸皮厚到无坚不摧的地步了。” 徐敏一看他拿手机就慌了,拉着好友赶紧走了。 岑白无奈地看着低头和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乐雪,笑着说:“你这样受欺负怎么能行?我们回家吧,mama,我好饿呀,想吃你做的糖醋鱼。” 岑白走到收银台对着二维码扫了五百块过去,笑着说:“员工受到恶意刁难,居然还能站得这么稳当,热闹看够了吗?看来你们这家店连最起码的员工尊严都没办法保障,纯属害人。这些钱算是损坏蛋糕的赔偿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