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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监视别人侵犯**权已经犯法了。” “我是想保护雀宁哥哥!”孟尝冬不服气道,“有手环在,如果雀宁哥哥出了什么危险,我立刻就能发现。” 蔚鸿之心想现在说的那么好听,那雀宁最后一次在邵辰风家里差点出事的时候那你怎么没发现?他啧了一声,发现这小孩的三观是真的歪到外星球了:“你如果真心珍惜一个人,想要保护他,就更不应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雀宁发现了,他会怎么想你?” 孟尝冬不服气道:“可是如果不把珍惜的事物牢牢握在手中,终究会因为看不见的疏忽失去的,如果可以保护好他,我宁愿被讨厌。” 孟尝冬这话听起来有些道理,也非常感人,但蔚鸿之一针见血地指出要害:“雀宁才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易碎,他是个成年人,有头脑也有自己的担当,不是需要捧在掌心里小心看护的婴儿。” 但孟尝冬仍然坚持:“但生活总有意外的,不是吗?没有谁可以永远不受伤害。” 蔚鸿之定定地看着他,面对混血少年坚定的墨绿色眼眸,他骤然回忆起了那句原书中一笔带过的话语。 【孟尝冬坚信,只要他把雀宁牢牢护在掌心,知晓他身边的一切信息,就绝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他视若珍宝的“哥哥”。 想到这里,少年忍不住握紧了左手,在那被绷带紧紧缠绕着的皮肤上,是大片丑陋的暗红色癞疤,曾经灼烫的剧痛仿佛还留存在神经末梢上。 他绝不会让雀宁哥哥也像他一样。】 寥寥数语在全文中只出现过几句,当时看的时候蔚鸿之以为是伏笔特地关注了下,结果一直到完结都没有下文,就好像作者专注于搞.黄色完全忘记了这个设定。 而现在,他所在的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远不是作者所描绘出的那样局限。 所以这些话,也应该不会是摆设。 “因为你的手是这样伤到的?” 蔚鸿之话音落下的瞬间,孟尝冬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反射性地立刻将手缩到桌下,手指却已经抠住了绷带。少年盯着蔚鸿之,似乎没听懂他刚才的话:“什么?” “你的手一直缠着绷带,总不能没有原因吧,让我想想……烫伤?还是别的?” 孟尝冬抿住嘴唇,微卷的发乌黑更加衬得面色发白,而墨绿色的眼瞳也因为久远的伤疤被扒开,不见了往日的灵气和神采,他将那只手藏着,似乎不想被蔚鸿之再看到或碰到:“关你什么事?” “我是在跟你探讨雀宁的问题,你说关我什么事?”蔚鸿之见他这幅反应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当然也不是坏到故意戳孟尝冬痛点,但至少,他需要知道孟尝冬三观歪成这样的原因,也许还有机会掰回来呢? 十八岁也不算大,想救的话是能救一救的。 “让我猜猜……因为某些意外,或者原本照看你的人疏忽,你不小心被伤到了手,所以才恨不得把自己想保护的人看在眼皮子底下的?” “不是。”孟尝冬移开眼,不去和蔚鸿之对视,但闷闷不乐的样子已经将他彻底出卖。 “被我说中了?”蔚鸿之挑眉,“虽然你讨厌我,但我真没有故意不想针对你的意思,三番两次找你说手环的事,只是因为那的确太下流恶心了,如果一直抱着这样的思想,最后反而会毁掉很多东西的。” 孟尝冬这下彻底不说话了,他垂着眼,安静的像个小鸡仔,也不知道听没听的进去。蔚鸿之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刺激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站起身。 “行了,你好好想想吧,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人,雀宁根本不需要这样极端的保护,就算需要,也不应该由你来做,你已经越界太多了。” 蔚鸿之推门出去,只留孟尝冬一个人呆坐在会议室的长桌前,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卷翘的眼睫颤了颤,用力深吸口气,他终于有勇气将那藏起来的手重新放到桌上,一点点地拆开紧紧缠绕在上面的绷带。 暗红色的癞疤坑坑洼洼,犹如丑陋的蛆虫盘踞在皮肤上,原本修长的手指仔细观察还能看出不自然的变形,纵然已经经历过一次手术,仍然无法彻底修复,畸形最严重的小指直到现在经受着疤痕挛缩,会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只有非常用力才能艰难地伸直。 而食指和无名指的指甲自从三岁被烫伤后,就再也没有长出来过。 孟尝冬只能用绷带将这只丑陋的手裹起来,他不想吓到别人,更不想因此回忆起当时灰暗的日子,带给他绿眼睛和卷发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几乎将他拴在裤腰上照顾,就算实在有事必须要离开,也一定要让他待在摄像头能拍到的范围内。 她将还幼小的孩子牢牢监控着,防备着一切可能给她孩子带来伤害的人或物,从三岁,到十七岁。 是她告诉孟尝冬,一定要拼尽全力保护好珍视的人,绝不要给任何人伤害的机会,不然就有可能会像她一样,一辈子都活在后悔和愧疚之中,终其一生也无法弥补。 ……难道mama错了吗? 孟尝冬想不明白,他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盯着桌面,蔚鸿之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孟尝冬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可是…… 蔚鸿之推门进来,一抬头,恰好看到孟尝冬低着头,眼泪“吧嗒”一声掉在桌面上。 蔚鸿之:…………………………………… 但他的注意紧接着被桌上那只暗红色的手吸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孟尝冬左手真正的样子,和少年白皙修长的右手比起来,简直某种野兽的爪子。 察觉到蔚鸿之的突然折返,孟尝冬抬起头,慌慌张张地将手抽回身后藏起来,他吸了吸鼻子,佯装无事发生,但声音掩不住的沙哑:“你干什么?” “手机落下了。”蔚鸿之没有绕过去,直接在桌子另一边探身摸过遗落的手机,他没忍住又看了强装镇定的孟尝冬几眼,见他眼眶全红了,委屈的不行,终究还是从兜里掏了掏,摸出个鼓囊囊的小包装。 蔚鸿之将东西扔到孟尝冬怀里,在他低头去看时道,“哭什么,都多大的人了,赶紧冷静一下好干活去。” 这说的着实不像人话,都什么时候了还压榨他,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孟尝冬气的嘴都要歪了,他恨恨地低头看去,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