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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一直没停。 想当日第一次把银子交到星云手上时,她是何其rou疼心疼。但不知何时开始,善堂便成了她的一个牵挂。到今时今日,她已将行善当做了生活的一部分。 每个月,她都会主动将一笔银子添到善堂的运作之中。 她的慷慨,让她的名声更甚,她铺子的声誉和口碑也越来越好。 时光如梭,转眼便冬去春来。 男人们也惊叹。 其实他们原本都以为这铺子就是小打小闹玩的产业,却没想到女人们那么认真。 重点是,认真之后的效果太太太超出他们预期了。 当妻子,未婚妻或是女儿将银票甩到桌上时,谁不得惊一下? 挣那么多银子? 本以为,开业的火爆是热度,很快会降;后来觉得是因为年前,那些夫人小姐都要置新衣新装所以疯了一样花钱;可过了年,女子的购物热情依旧不减,原来她们又开始为春装准备了…… 而这个时候,荣安已在琢磨夏款。她将闪亮清澈的琉璃水晶与颜色清亮的浅紫、淡粉、冰蓝色绒花搭配到一块,看着清爽明亮,带上了几分透心清凉。 连个现货都没有,只样品往那黑底缎架上一摆,可男人们却眼看刚上架只一天,便被预定了好几十套…… 嗯,是套,不是件。 他们错了。 原来女人们一年四季的购物力都很强悍且疯狂。 他们不得不叹服,果然,女人的银子是真的好赚! 男人们偶尔觉得委屈,时常感到被冷落。于是,他们也开始抱团了。 先是朱承熠和郝岩,后来加入了于彤和常如风,再后来连梁旭也加入了进来…… 姑娘们打趣他们,让他们不如在附近也开个酒楼算了,省得那银子都被别人赚走了。 这段时日,平静,富足且快乐。 姑娘们挣到了不少银子。一向清贵的陶家另两位小姐也都时不时带人出现在铺子中,来帮着分分线,体会一下她们即将出嫁的jiejie为何每回来了铺子就不想走的快乐。 常茹菲的嫁妆早就备下,所以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铺子中。荣安怕她胡思乱想,便把累活全都丢给了她。常茹菲不喜欢做手工,她更喜欢做掌柜,钟爱每日巡视中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所以荣安便由着她当大掌柜去了。 而最近,第二间铺子也在筹备中,从找地方到装修,所有事荣安都丢给了常茹菲。 常茹菲每天累得想哭,压根没有想朱永泽的时间…… 彩云管着生产,葛薇也忙着出嫁准备,只时不时来看上一眼。 至于颜飞卿,因为她的眼光好,所以她的活便是负责各种图纸花样和配色。尤其是大客户们订的货,全由她盯着做。 里里外外都有人管着,所以荣安这个大老板才是最清闲的。 嗯,真正的甩手掌柜,只要喝茶数钱,坐镇幕后就行。而她手下的“小妹们”个个得力且积极,她每日坐在摇椅上都只想咧嘴傻乐。 她与朱承熠都是白日各忙各,晚上鸳鸯帐暖。 两人感情越来越好,天天蜜里调油,拿小荷的话,便是“没眼看”…… 朱承熠和荣安并没有着急要孩子。 两人说好,这事先搁置,至少也得到明年再提上来。 荣安贯彻她“河东狮吼”的名声,自打那回收拾完一众纨绔后,再没人敢上门来挑事了。所以王府里,依旧还是老样子。 长宁还是十天有五天不在家。 荣安想着她婚事,几次想和她谈。可她却总拖延着,说不着急。有时候荣安怀疑她是不是有心上人,可她的状态又分明不是。 朱承熠表示不用管她。 “我与长宁打小就是在监控中长大。眼下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眼睛,我想让她自在些。她的事,留给她自己决定吧。”所以他才不禁着她,而是由着她。让她欢喜玩几年也好,可以弥补儿时的缺憾…… 二月的时候,阿暮总算娶到了彩云。 朱承熠出银子给两人在京中买了个精致的二进小院。可两人都不愿住,反而是选择住在了铺子中。 荣安觉得甚好,阿暮住铺子里,还省下看门人和侍卫的钱了…… 这段时间的荣安,依旧时不时会去看看朱永昊,顺便气他一气。 有两回她还看见荣华了。 荣华就似老了十岁,远远的与她对望,眼里恨意翻滚。 那张脸,那种眼神,让荣安恍惚中如同看到了前世死前,那个狂妄戳破所有泡沫的荣华。只要想到那一刻,荣安的唏嘘便都化作了庆幸。 前世的自己和荣华,所有路都是被规划好的。 今生,桎梏被打破,荣安走出了自己的路,而荣华也一样。只是她的选择,实在太糟…… 过年前几天,二皇子府上也得了几坛好酒。 除夕那晚,朱永昊听着外边鞭炮声,实在睡不着,一个人喝着闷酒。 很快,他就醉了。 荣华再次丢掉了尊严,爬上了他的床,并好一番的勾,引。 她没办法了。她实在过不下去了。与她同住的婆子不是偷她骂她就是辱她讽她,她几乎是在过着比奴婢还不如的日子。牢中牢,这样的苦,一般人哪能明了。 她必须改变现状,而看来看去,唯一少吃苦头的办法便只有这一条了。 廖静怀着孕,这个时候朱永昊身边没有其他女人,她去勾搭,成功的把握要大得多。否则等廖静生产完回到朱永昊身边,她就更难了。廖静那贱人,这会儿怀孕腾不出手收拾自己,可将来呢? 荣华后怕连连,思来想去,决定努力爬床。万一撞大运,她也有了呢?…… 她运气不错。因着除夕,与她同住的俩婆子在她的起哄下玩牌,结果都喝多了,睡得像两头死猪。 荣华偷偷跑出来了。空荡荡的府里,为数不多的下人要么在玩,要么在喝,倒是给了她机会。 廖静身子重,睡得早。所以朱永昊都睡在自己院中。 荣华等了不多久,就有了机会,趁着朱永昊的小厮放水,偷偷进入了屋中。 朱永昊迷迷糊糊间被撩动,竟是把荣华当做了廖静。 荣华气恨交加的同时,却发现原来朱永昊对待廖静时是温柔的,没有半点上次对待自己时的粗暴。那温和的感觉,让她再次想起了那个如暖阳般耀眼温和的太子。 这才是她一直喜欢的男人啊! 她嫉妒到几乎发疯! 所以,如果说荣安抢走了她的身份地位,那廖静则是抢走了她的爱人。 荣安,廖静,都是她最恨的人!呵,这俩,都是比她低贱的出身,还都是她的亲人,何其讽刺啊! 半夜的温柔,换来了醒来后的暴风骤雨。 荣华本以为在她努力营造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