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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突遇边防

    

197、突遇边防



    (作者有话说:我真服了,本来想正文完结在199这章,结果都写到这了,还有好几个片段没写完!!!

    啊啊啊,199,要久久,多好的数字啊,难道我要把所有内容全部压缩到一章里?

    崩溃掀桌中!)

    她本来是装的,但现在真的有点想吐了。

    “呕!”

    路曼捂住嘴,“岩泉哥,我胃真的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冻到了。”

    她扭捏着,“总……总不能拉在车里吧。”

    岩泉皱了下眉,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路曼无奈抿了抿唇,润白的脸颊飘起两抹红晕,“最近吃得都比较稀,肠胃总是咕噜咕噜的。”

    “待会儿若是奏响一点乐曲,岩泉哥可不要传出去让我在岛上待不下去。”

    她从他手里扯过塑料袋,调整着座椅的距离,随后撩起衣摆想要褪下裤子。

    车子突然发出尖锐的急刹。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没有提前解下安全带,不然现在她已经撞破前窗飞出车外了。

    岩泉也愣了几秒,脚放在油门和刹车上反复几次,似乎在思考该直接开走还是让她下车去解决。

    后头小弟跑上前来敲了敲车窗,“岩哥,怎么了?”

    岩泉斜了路曼一眼,随后回道:“无事,原地休整五分钟。”

    路曼赶忙抽了几张台子上的抽纸,打开车门就往车下跳,几下就消失在树丛里。

    岩泉从后视镜里看向自己七八名兄弟,一时竟有些气愤自己没有带女的出来。

    不过,岛上哪有女的?

    “麻烦!”

    他抬手锤向方向盘,汽笛爆发出鸣响。

    路曼蹲在一片草丛里,裤子确确实实脱到了半膝盖处,手里攥着纸巾悄悄用力。

    不到三分钟,草丛就传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路曼抬头一看,岩泉的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山里硕大的母蚊子。

    “手上的是什么?”

    “手上?”路曼抬起手,“车上的卫生纸啊,不是你的吗?”

    岩泉又上前两步,在她周围仔细看了一圈。

    路曼挪开一寸,将某处需要打上马赛克的草地露给他看。

    岩泉鼻窦处突突的跳,扫了一眼就挥手往回走。

    那拳头捏的,几乎快将掌心骨捏断。

    路曼低垂下眼,指尖微动,一个透明的月牙型小碎片被弹飞进草丛里。

    一切发生在岩泉的身后,但无人知晓。

    “岩泉哥,听说你以前跑海外线的?”路曼闲着无聊,又开始打探消息。

    “不是以前。”岩泉从兜里掏出烟盒,惯性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塞进嘴后又去中控收纳盒里拿打火机。

    路曼眼疾,抢在他前头取出打火机,吧嗒一下点燃火苗递到他嘴边。

    然而烟头还未接触到火,车子再一次猛地刹停。

    半个头都卡进中控台的路曼差点没在心里骂娘。

    出门不管前座后座,都得系安全带。

    这次拦路的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身边还牵着身形高大的警犬。

    岩泉长叹了口气,将口中的烟夹上耳侧。

    路曼这边的门被砰砰敲响,视线刚从车窗探出去,就有人挥手示意降下窗户。

    “你好,我们是边防检查站的民警,这是我的工作证,编号是……”

    他报了一串数字,路曼没仔细听,只看到他手中的证件晃了一下,又被塞回衣兜。

    她从车内上下打量了下几人,岩泉已经跳下车去给几个民警打扮的人散烟,但都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岩泉按照他们的要求出示了身份证和驾驶证,又满脸堆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车上那个是我内人,吵嚷着要去县里吃好的,您通融通融。”

    路曼戏瘾上来了,趴在窗子上探出腰,“死鬼,能不能快点呀,就一车冻货,送人人都不要,我要去吃云霄阁的点心,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知道了,死婆娘,就知道吃。”

    几位民警交还证件,为首的板着脸,严肃要求他打开车厢检查。

    路曼缩回车里,看着几人绕到车后,上了编制的警犬跳上车厢,大约十几分钟,几人通知放行。

    路曼趁着岩泉回车上这点路程,再次仔细看了眼几名自称边防民警的腰带和皮鞋。

    嘴角无声的勾了几分,在岩泉望过来的那瞬收的无影无踪。

    到底是蒋莱,不信任就是不信任。

    车上没有真货也就算了,连安排来查车的几人都不能收拾真切。

    且不说体制内的皮带皮鞋是统一发放的,就他们那几个皮带的价格,皮鞋尖的圆的都有。

    用脚趾头想想也不是真的边防。

    看破不戳破,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岩泉哥,没事儿吧?没被那警犬闻出什么来吧?”她一脸紧张,把后怕全然表现在脸上。

    “能有什么事儿,要有事儿还会放行?”岩泉最烦蠢人,尤其是蠢笨的女人。

    本来还以为这路曼能手刃龚永长那老家伙,身上怎么着的也会有几分真本事。

    结果今天这一路看下来,除了蠢,一无是处。

    路曼放宽心,又见他对着车内的后视镜子扫了她好几眼,还特意扭过头去给他看。

    岩泉气的感觉要脑梗,就这模样,也就只能在床上耍耍功夫。

    本就和演习差不多,路线自然也不会有多真。

    路曼全当看了个乐子,跟着大伙儿吃了个便饭又回了岛。

    只是船刚驶离港口,岩泉随身携带的卫星电话就响了。

    她坐的位置远,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但船很快拐了个方向。

    浪花被船桨拨出白沫,透着咸咸味道的风吹乱了她的卷发,船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白痕,在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归于平静。

    岩泉挑了几个人,放下小船划向岸边。

    路曼想跟去,但岩泉没发话,根本没有人搭理她,她只能作罢。

    没过多久,岩泉带着几人赶回了床上,身后多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肩上挎着一个复古的药箱,搭在箱子上的手背还有被灼伤的红痕,显然是刚刚烫伤的。

    老头畏畏缩缩的蜷在后头,被人推搡着进了船舱。

    路曼佯装吹风,悄悄站在门外探听虚实。

    从几人不太友好的表达中,大约能听出他们是用了那老头的孙子作为要挟。

    还扬言若是治不好,让他全家陪葬。

    路曼心思微动。

    治不好?

    谁?

    蒋莱吗?

    胸口突然闷了几秒,她捂着心脏位置反复深呼吸。

    夜幕降临,灰蒙蒙的云层翻涌着,覆盖了独处深海里的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