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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池】你大爷的

    众所周知,陆离是个A,外表阴柔却狠厉的A,因为躁郁症他的信息素常常失控,在审人的时候极易暴怒,海洛因那缠人诱惑的香气便充满整个审讯室,生生把犯人激出发情期。

    因此陆离差点几次被停职。

    为什么是差点呢?

    众所周知,陆离有个卷毛的搭档,叫池震,原先是个律师,但是被陆离坑进了监狱,也亏着他是个O才轻易被放出去做了个警察,还倒霉催地碰到了死对头陆离。

    池震是O,他从不曾掩饰自己的性别,只是抑制剂喷得多了点频繁了些。他的信息素是甜腻腻的蜂蜜味,中和陆离强烈的海洛因竟变为一种奇奇怪怪的惑人味道,叫人沉迷。

    他们俩搭配审犯人是最有效的,说是信息素迷惑人也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也罢,反正结果是好的。

    要说他俩怎么搞到一起去的,原因似乎太过简单。

    池震刚和陆离搭档不久,除了仇人这层关系其实算不得多熟稔。那天陆离正在审犯人,池震在外头看着,可看着看着陆离就要暴走,他连忙冲进去,差点被满屋刺鼻的海洛因给呛死。恰巧嫌疑人是个O,陆离此番行为也有故意嫌疑。

    池震掩了鼻子坐下,毫不在意地拿出抑制剂对着自己狂喷,末了问已经要疯掉的小O要不要给他一点。

    小O感激地点头,接过抑制剂也喷了自己一身,池震的抑制剂都是保质保量的,好歹压抑了自己涌动的欲望。

    做完这一切池震才发觉陆离探究的黑色眸子已经盯着自己许久。

    他靠在椅背上弯了弯嘴角:“陆sir有问题?”

    陆离的表情逐渐生动起来,却让池震察觉出一丝阴森可怖,他眨着好看的眼睛笑得单纯:“没想到你竟然是个O。”

    池震一时猜不到陆离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下意识抱住自己的手臂强硬地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O怎么了?陆sir瞧不起?”

    陆离摇了摇头,笑意不减:“你的胆子也是大,是个O还来做警察,要是出警的时候……”

    “不是还有你吗?”池震瘫在椅子上,头转向陆离,“咱们不是搭档吗?而且A保护O是义务吧?”

    是义务。陆离在心里说,面上却是讽刺,他一向瞧不起以弱为傲的人。

    “你不用做出那副表情,陆大队长,抑制剂我可从来不缺,不会给您拖后腿的!”

    嫌疑人小幅度地举起手,声音细若蚊吟:“警官,请问还审吗?”

    “审!”两人同时回答。

    就是这个不意外的意外,在池震猜不透的笑容背后,是陆离掩饰得恰到好处的欲望。

    一头饿狼,一只绵羊。

    他们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彼此的床伴,发情的时候你帮我我帮你,虽然一般受累的都是池震,但好歹大家都爽。

    当蜂蜜和海洛因混合时,他们周围飘满了迷香。陆离便身心舒畅,精力充沛,往往做得池震醉生梦死,大汗淋漓。

    爱会上瘾,zuoai也会上瘾。

    发情是最难控制的意外,他们却是彼此最好的解药。像罪恶的毒品,像氤氲的迷迭香。

    因为只是床伴的关系,陆离从未标记池震,且每当陆离嘴唇靠近他的脖颈时便遭到他的剧烈反抗,此时就算两人当场干一架都有可能。

    但是,凡事有意外。就像池震以为只是床伴,却不小心付了真心;就像陆离以为只是降火,却想咬破对方腺体狠狠作弄cao进zigong。似乎床上的翻云覆雨,真的就是水rujiao融,两人的身体达到灵魂的契合。

    连呼吸都是甜腻。

    那真的是个意外。

    陆离一般情况都会自觉避开禁忌地带,可在那次雨天发情后却如失困的野兽一般丧失了理智。他的力气出奇地大,每每把害怕逃走的池震抓回自己怀里,在卷毛汗湿的额间印上一吻,下身如子弹一般强硬挤进对方的身体,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池震恍惚间觉得自己要死在那温柔乡里。

    陆离舔舐着池震后颈的凸起,暧昧又色情地用牙齿揉搓,像把未开锋的小刀刮着奶猫的粉色rou垫,身下小猫发出急切的喘息,催促他快一点。

    池震被强A的压迫硬生生逼出了发情期,天生的欲望要他缠着陆离的窄腰,主动寻找情欲的解脱。

    陆离就在这样魅人的呻吟中不断贯穿池震的口腔和xue口,直至到达最深处,把小卷毛激得浑身战栗。陆离托着池震的大腿,把对方狠狠摁下,瞬间池震发出甜腻而破碎的呻吟,有些难受地向身下探去,不自觉地吸了一口冷气。在池震愣神的瞬间,陆离又加快马力,这次终于让池震达到了欲望的巅峰,不可自拔。

    陆离笑着吻主动凑过来的白嫩胸膛,在上面印上一个又一个难以磨灭的吻痕。像是刻意要打上记号,他把唇靠近后颈,暧昧摩擦那突出的结,作势要咬上去。刚从欲望中缓过劲来的池震似乎察觉到陆离的动作,仰着脖子要后退,却无奈两人下身相连和陆离的压制而动弹不得。

    他呵呵地笑出声,似乎对池震的反抗颇为不解。

    “你爽够了?”

    池震挣开他的怀抱,头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口,像只奶猫一样的叫唤,蜂蜜的香味飘了满屋。

    陆离恶意地向上顶了顶,满意地听见了奶猫的呻吟。

    他的声音虚弱得很:“你……出去……”

    “爽完不认人啊?”

    “你发情,发够了没?老子累着呢!”池震发怒,可是湿漉漉的眼睛无一点儿说服力。

    陆离猛地把人翻过来,池震突然被甩在床上痛苦地呜咽一声,刚想回头骂人却撞进陆离幽深的眸子。

    他感到了危险,扯着被子后退。

    “陆离,你,你干嘛?别过来……”

    裸露的小腿被陆离抓住,他被迫一点一点回到陆离的攻击范围。

    “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池震无语问苍天,陆离是吃错什么药了啊!!!

    他想反驳,却被哽住了喉咙。强A释放自己的信息素,狠狠压制了柔弱的O。

    陆离把池震的双手铐住,再次被情欲迷了心的O无力地推阻,下身被A控制着满足不了欲望,连腿都动弹不得。池震咬着嘴唇,理智逐渐退散,他的眼神慢慢失焦,视野中只剩下裸露的A。

    “帮……帮我……”

    陆离摸着池震的大腿,完全覆身而上。

    两人下身碰撞,陆离勾住卷毛下巴,轻佻地挤压对方嫣红唇瓣。他的头发已被汗湿,随意被他拢在脑后,露出一张阴柔魅惑的脸来。

    池震看着他的动作,yuhuo越烧越旺,在情事上他一向主动,此刻毫不犹豫地把手指卷入口腔色情吞咽。

    陆离笑眯了眼,眸光愈发深沉。

    情事一触即发。

    最后陆离下身抵着池震深处小口,靠在他耳边诱惑出声:“我射进去好不好?”

    池震已经被折腾地没了理智,陆离说什么他都点头,陆离满意地笑了,下身又深入灌入,牙尖咬破唇边腺体注入信息素,血液渗出来染红唇齿。

    池震痛得睁大双眼,全然失去反抗能力。他躺在陆离怀中,泪水糊了满脸。

    他成了陆离的O,陆离成了他的A。

    事后池震对陆离发了火,借口逃离却一次次被抓回一次次被强制发情。他的身体糟透了,他全身心地给了陆离。

    标记是个意外,陆离说不清理由,只能告诉自己情欲太过害人。

    却依旧沉迷。

    他却得对池震负责了。

    但池震表现出明显的不愿意,再三强调他们只是床伴。他承认陆离的标记是个意外,陆离不必为此负责。几次下来陆离只得作罢。

    池震知道陆离心里有个人,那个人为他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就死去了,他见过陆离为那个人悲伤痛苦的样子:陆离说他很后悔。

    死亡,是永远的铭记。他知道他池震就算不再是陆离的搭档了,那个人也将是陆离永远的疙瘩和遗憾。他一向识趣,况且他和陆离本就只是床上关系。

    如果一直这样倒是也好,但生活就是不间断的意外。

    池震怀孕了。

    是在他恶心了一个月,连油焖大虾都觉得反胃,在一次出警时直接对着尸体吐昏过去后来送进医院医生跟他说恭喜时他知道的。

    当时第一件事就是庆幸陆离太过敬业加嫌弃他没有来医院所以不知道。

    在医生不解责备的目光中池震恳求医生保守秘密,就说是吃坏了肚子。大概是看这个O太可怜,医生同意了,不过要求他定期检查。

    池震答应了,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他摸着自己的小腹,又高兴又难过,很是奇怪自己的肚子里居然有个小生命。

    他,和陆离的孩子?怎么这么不敢相信呢?他们一般不做防护措施,谁知道陆离这次发疯射进去了,谁知道还让陆离一枪中啊。

    是不是假的啊?池震怀孕?说出去笑掉大牙了吧?说他是个O都没几个信,现在竟然怀孕了?

    怀孕了?怀孕了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池震开始放空自己天马行空地乱想。

    怀孕了要吐,肚子会很难受,有时还能感觉有个东西在踢自己的肚子;他吃不了油焖大虾了,也不能喝酒了;是不是可以借故请假啊~好像怀孕是10个月来着,那他是不是可以休一年的假?想想就激动。

    但是发情期来了怎么办?怀孕了喷抑制剂好吗?会不会伤害到孩子啊?陆离要是非要做的话会把孩子弄死吗?陆离,对,陆离。

    这是陆离和他的孩子,陆离还不知道。

    他有些难受地捂住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孩子不能要。要了的话谁养呢?他会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可能只会落得一个私生子的名声。

    这样对他不公平。

    池震再次抬头,已满脸泪痕。

    他捂着肚子,轻声:“真是对不起啦,我第一次怀孕也没有经验,可能要委屈啦。”

    刚知道怀孕就下定决心要去打掉,医生可能要被气死吧。

    得知他吃坏肚子时陆离也没多大反应,池震现在的胃口很是不好,借口不跟同事吃饭,连去陆离家蹭饭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陆离表面上没说什么,暗中问了鸡蛋仔池震去医院检查出什么来了,鸡蛋仔啃着鸡蛋仔含糊不清:“胃,说是胃病。”

    可池震的胃病总不见好,好像还更严重了些。上次他半强迫借口陆母想他把池震带回家,结果池震闻着油焖大虾的味道就冲进厕所吐了个百八十回。

    陆母心疼地抚摸着池震明显瘦下来的手,念叨这胃病可真害人。

    池震就笑,说了几句开心话又把陆母哄得喜笑开颜。

    陆离却从中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儿来,却不知道那不对劲到底从何谈起。

    池震在为手术做准备。当他跟医生谈起时果不其然被医生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在他再三恳求下医生总算同意为他做手术,却说现在时间不适合要他好好养养。

    池震点头,这身体却是越养越瘦。

    他和陆离的发情期不一样,自己发情后还要被陆离强制发情。他现在还得防着在陆离发情前把手术做了,否则会被陆离发现异样。听说孕期的O特别敏感,要是他发情时还碰上陆离那可遭了。

    怀孕的池震很糟心。

    医生拿着化验单问池震:“你还是不要这个孩子吗?”

    “O一旦打胎身体势必受损,再怀孕的风险很大。而且现在你的身体状况并不好,打胎之后可能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你依旧要如此吗?”

    其实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他的身体不是问题,问题是孩子生下来之后怎么办?他是个警察还是酒吧经理,混迹黑白两道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没有能力给孩子一个安稳的人生,既然如此何必让他降生呢?

    最终他慎重点头,在同意手术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劝说。他大概能猜到,这是个没有A的O。O在社会上本就稀缺,没有哪个A傻到放任自己的O去流产,连去医院都不曾陪同。

    池震瞒得很好,他请了长假说自己胃病太严重需要手术,后面可能还要静养。

    董其令盯着他的肚子若有所思,良久才点头同意,似乎对池震非常满意。

    鸡蛋仔他们含泪告别了池震,争着说要给他送便当。他拒绝了同事们要陪同的好意,说有索菲帮忙。同事们暧昧地打趣池震,恰巧碰到了出警回来的陆离。众人自觉退场。

    陆离的脸色阴沉恐怖,池震狠狠打了个冷战。找了个借口说还未通知自己的搭档,慢悠悠拐进了陆离的办公室。

    却不想陆离就在门后。

    关门,落锁,拉窗帘。

    池震咽了咽口水,压下内心泛起的恐惧。

    陆离先开口了:“你要请假?”

    池震点头。

    陆离坐下,歪头:“为什么?”

    池震不自觉地结巴:“胃,胃病太严重了,医生说必须动个手术。”

    陆离不疑有他“请多久?”

    “大概?一个月?”

    “这么久……”陆离小声嘟囔,不知道自己在遗憾什么。

    池震走进:“你刚说什么?”

    陆离有些别扭:“要不要我妈照顾你?”

    池震失笑,唇边小痣生动:“不用啦,老是劳烦阿姨我也不好意思啊!再说我有索菲照顾我呢,她是我的员工。”

    听到索菲的名字,陆离原本趋于平静的脸色又沉下来,有些咬牙切齿:“你有自己的A还用专门去找一个B?”

    “你?哎哟陆sir,我怎么好麻烦你?你这不是办案的大忙人不是,办案多重要啊,我这儿只是小事犯不着出动警力。”

    池震的一番话说得妥妥当当,陆离也没了反驳的欲望,心口却闷着一口气出不来。他告诉自己,他们两个只是床伴,没必要关心对方那么多,而且池震请假后,他们连搭档都算不上了。

    等到陆离的脸终于恢复正常,池震小心翼翼地问:“那陆sir,我先回去啦?”

    陆离抬头:“今天过来一趟。”

    “什么?”

    “我妈念叨你,叫你今天晚上跟我过去一趟。”其实不算是借口,陆妈的确跟陆离说了很多次,只是陆离一直没当回事。

    池震略一思索可能好久都见不到陆母,便答应:“好。那我等你下班吧?”

    “嗯。”

    池震其次从未想过要与陆离有多少牵扯,再深的交流都是意外。两个人本该是单纯的仇人,何必纠缠?池震暗中打定主意,是该把自己的心收回来了。

    知道池震胃不好,陆母特地做了清淡些的食物,总算让池震吃了个半饱。

    吃完饭后陆离洗碗,池震和陆母像往常一样聊天话家常。

    客厅时不时传来陆sir和池震的笑声,陆离洗碗的动作慢了下来,嘴角勾起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

    “小池啊,今天要不要就在这里睡啊?”

    池震礼貌推辞,哄人的话一溜接一溜。关键是他明天一早要去医院。

    陆母本来也要答应,陆离却突然改了主意。

    黑色眼睛没有看他,仿佛随口一说:“你留下吧,反正你也请假了不是?”

    “请假,你咋了要请假?”陆母抓住池震的手关切地问。

    我靠陆离,你怎么又发神经了?你以前不是特别不喜欢我住这儿吗?池震用眼神示意陆离,却被对方忽视。

    哎哟我去,我住这儿不是自己找死吗?陆离摆明了没安好心,我能答应吗?当然不能!

    池震又想拒绝,遭到了陆离口型警告。

    你 不 答 应,我 就 告 诉 我 妈。

    陆母还在锲而不舍地问池震怎么了,接收到危险讯号的池震打着哈哈,笑得谄媚:“没事没事,好吧,我今天就麻烦您了阿姨。”

    陆母瞬间忘了自己的问题,高兴地要为池震收拾床铺。

    “不用了妈,他跟我睡就可以了。”

    池震心中警铃大作,默道: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客人跟你挤呢?不行了我去整理一下那间客房。”

    “妈,这么晚了整理多麻烦,池震没关系的,嗯——?”陆离给池震甩了个眼神。

    池震犹豫地吭哧了两句,胡乱点头。

    “是,是的阿姨,没事,两个人挤着暖和。”

    终于说服陆母,池震跟着陆离来到卧室,抬眼扫了一圈,发现了一个长沙发,他在心中比量了一下,对陆离说:“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过来。”

    陆离坐在床边勾着手指。

    池震在原地没有动作:“哎,我跟你说陆离,今天不能做哈。”

    “为什么?”黑色眼睛疑惑不解,天真得很。

    “你看看你又不是发情期,我也不是发情期,有啥好做的嘛对不对?”

    陆离把池震扯进,抬起对方下巴,呼气:“可是我想做怎么办?”

    声音低沉性感得要命,池震按住自己跳动的小心脏,没底气地反驳:“你妈还在呢?”

    陆离咬着对方嘴唇,撒娇:“你小声点她就听不见。”

    池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陆离这是要命啊。确认没有回旋余地,他咬牙,脸红了个彻底。

    “我,我帮你,……口……”天哪妈呀太羞耻了。

    饶是池震再胆大也没为陆离做到这份上,陆离看着池震紧闭的双眼和红透的耳朵,心里头是疑惑也是兴奋。他轻笑,有点按耐不住的意味儿。

    “好啊。”没关系,总有办法让他说出来。

    池震鲜少看到这样的陆离——可爱又性感,这两个字就像毒药,他还未闻到海洛因勾人上瘾的味儿就已经心潮澎湃,软骨酥皮。

    陆离坐在床上,下身直挺挺露出来。他的手放在池震的卷毛脑袋上轻轻揉搓。

    池震却犹豫不敢靠近,他说不太清楚自己凭什么为陆离做到这个地步,他们只是床伴而已,就算肚子里多了对方的种又怎样,反正马上就要没了。

    久不见池震动作陆离皱眉,却见卷毛抬起头来,眸子黯淡无光。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心慌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叫他打了个寒战。再想问时,却一时舒爽连话也说不出。

    池震含糊不清地说:“第一次,没经验,多多包涵……”

    搞什么鬼!陆离仰头,露出修长脖颈,双眼泛红已是太爽。天知道为什么他一看见池震嘴里包着的样子就差点忍不住了!要什么狗屁技术,一个菜鸟而已就差点要他缴械投降。

    陆离颇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下身耸动把卷毛不知道是舒服的还是反抗的呻吟给堵回肚子。

    池震擦掉唇边白浊,眼中恼怒瞬间消散。他坐起身道:“好了吧?我去睡了?”

    陆离却兽性未消,一把把池震压在身下,饶有兴致地咬着已经结痂的腺体,低低沉言:“谁说好了?”

    一股寒意直冲而上,危机感瞬间包围池震。他不可置信地想爬起来却动弹不得,不知不觉眼泪已湿了被套。

    他害怕,声音可怜兮兮的。“你无赖,说好的……”

    “我没同你说好。”

    好说不行池震急了直接开口骂:“靠,陆离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你小声点,别被我妈听见了。”

    池震顿时没了声音。

    “陆离陆离,今天真不行,你放过我好不好?”

    小鹿一般无辜可怜的眼睛望着他,陆离的心颤了颤,却不高兴起来。

    “为什么不可以?”

    “……”池震说不出理由,想再搬出发情期没到的理由却被陆离抢了先。

    “没到发情期是不是?”

    “!”池震瞪大双眸。

    陆离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不过几秒,海洛因已经渗透到屋里每个角落。

    熟悉的情欲涌上,池震努力后退要逃离,脚一沾地就无力地倒在地上。几分钟,在A赤裸裸的目光中,他的下身已经湿透,无法满足的欲望侵蚀他的理智。

    “陆离……”

    陆离走过去抱起自己的O,温柔地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完了,要完了。

    做了多次的身体已非常熟悉,O天生的爱欲恰到好处地帮助润滑,陆离挤进去,舒爽地轻哼。

    孕期的O确实敏感得要命,仅仅是下身充裕已经满足不了饥渴的O。池震攀上陆离臂膀,浑身的酥软感又让他滑下。

    陆离却故意不动想欣赏一番O难得的sao样。

    卷毛O已经不行了,扯着陆离的领子撒娇:“陆离,你动一动……”

    陆离依言动了动,满意地听见池震的呻吟。

    他从不知道蜂蜜这样甜,似要把他融入骨血。

    池震被欺负地可怜,眨着眼睛就要哭出来,陆离小声地哄,让他不要哭。

    听到这话的池震反而一滴眼泪砸下来,把陆离的心窝砸了一个大坑。

    “呜呜,你欺负人……”

    “好了,不欺负了,不要哭了,你就告诉我,今天咋不能做了?”

    池震瞬间止住哭声,撇着小嘴发出奶猫似的呜咽。

    又在躲。

    陆离却没了逗猫的心思,眼神一沉就把身下人顶得尖叫。

    “还不说?嗯?”

    池震哭着摇头,连话也说不出了。

    会出事的,会出事的。

    不经意间摸到池震手腕凸起的印记,陆离阴笑着在上面吻了一口。

    猜到对方要做什么的池震拼命把手缩回来,哭叫:“不要陆离,疼……”

    陆离哄着:“不疼,乖,我轻点。”

    说着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抚慰可怜的O,把对方的不安压下去。

    “咔哒。”

    陆离再次覆上,专心讨好被情欲折磨的身体。

    一瞬间,他被陆离的温柔迷了心。

    等到池震完全陷入情欲海洋,陆离才贴近耳垂再次问出内心疑惑。

    “你还是不肯说吗?”

    说什么啊陆离?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吗?说我他妈爱上你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啊?我他妈到底欠你什么了?

    池震迷茫地眨着眼睛,随即自嘲地笑了。

    嘲笑他?还是嘲笑自己?陆离摸不准,却极其讨厌这个笑容。

    “看来你还很清醒嘛?”

    陆离,我一直很清醒。

    接下来陆离再没说话,室内只剩下刻意压抑的呻吟和喘息。黑夜里,两人的眼睛很亮,如同窗外的月光。

    陆离吻去池震脸上泪痕,下身抵住他大腿。

    池震想抚摸自己的肚子,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好疼。但是手被困住。

    在陆离几次试图冲进深处时,他的情欲终于被疼痛冲淡,有些崩溃地哭喊。“你出去……你出去……”

    陆离只当他像平常一样爽过头,下身持续顶弄,觉得时候到了,附在他耳边问:“还是不说吗?”

    池震依旧摇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陆离……你大爷的,快出去!出去啊……”

    陆离捏着他下巴:“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躲什么呢?”

    回应他的只有哭声。

    池震拼尽全力想挣脱手铐,手腕已被磨出血痕,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破开,却比不上身下的痛。

    看卷毛确实可怜极了,血刺得他眼睛疼,陆离终于把手铐解开。恢复自由的池震猛地挣开想跑却被陆离一把摁了下去。

    池震瞪大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角。

    疼。好疼。血,孩子,流血了……

    被温润包裹着让陆离忍不住轻哼,他想安慰看着有些难受的O,被对方绝望的眼神吓到。

    他硬着头皮问:“你,怎么了?”

    “你出去……出去啊!”这声吼仿佛花光了他所有力气,池震瘫在陆离肩头,艰难地喘气。

    下身已经要没有知觉了,陆离还在里面,抵着那个生命。

    “我怀孕了。”

    声音低得陆离以为是幻觉,几秒之后他反应过来掰过池震脑袋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池震掀起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再度低头。

    “唔。”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千万遍,眼泪无声无息充满眼眶。他难过,却不知是为了孩子没了难过还是被陆离知道自己怀孕难过。委屈憋屈让他不由自主地哭出声,体内的欲望在刚才忽然膨胀,不断挤压他火热的内壁。他竟然还未这该死的东西爽,竟然还想要这该死的东西cao弄,竟然还想与这东西的主人翻云覆雨。你咋这么欠cao呢池震?越想越委屈的池震捶着陆离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得到肯定回答陆离是懵的,任凭池震打他一点儿反应没有。怀孕?池震怀孕?我,我的,吗?他抓住池震的手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的吗?”

    池震却好笑地咧了嘴角,一边抹泪一边有些哭笑不得地反问:“陆离,你他妈还怀疑我跟其他人上床了吗?”

    此处可以联想一下关谷神奇听到唐悠悠怀孕消息的情感变化过程。

    从天而降的饼砸在陆离脑袋上,又让他疼又让他欣喜。高兴之余又是震惊,自己为何会因为池震怀了自己的孩子而高兴。一时脑子里千万思绪搅作一团,竟不知作何反应,只下意识再问一次,却格外小心翼翼。

    “真的,是我的?”

    一向高冷的陆sir露出这种表情,若是平时的池震早已捧腹大笑了,现在却是心酸。下身疼痛不断刺激他的神经,他的A却还在怀疑自己的专一性,池震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对陆离干吼:“你大爷的陆离!你他妈给我出来,出来!……”

    嗓子疼,腰疼,整个下半身都要命地疼,好像体内的血管爆了,血液顺着xue口流出,池震脸色愈发苍白,小声叫着“孩子孩子”。他希望孩子做掉,但不是以如此尴尬的方式在陆离的面前流掉。

    察觉湿润的触感,陆离方如梦初醒抽了出来,欲望早已消解,他的信息素却因慌乱四散开来,意外地缓和了池震的不适。

    陆离忙止血,把池震包在被子里再匆匆给自己套上衣服:“我们去医院!”

    恰巧碰上那个医生今晚值班,看到池震他还震惊地问:“不是明天手术吗怎么今天来了?”意料之中得到陆离愤怒和质问的眼神。

    但此时却不是开口询问的时机,他催促:“他怀孕了,但是现在孩子有点危险,流了很多血,请尽快安排手术。”

    医生只睨了陆离一眼,转身去换了手术服。

    红色警示灯已亮了一个小时三十二分钟,陆离看了看手表,已近午夜。他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发愣。

    他其实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池震,不过一次没有防护不过一次放纵对方就怀孕了,还不肯告诉自己,那是他的孩子啊!若不是今晚的意外,池震难道要一直瞒着他吗?他们只是床伴,信息素却格外契合,他们身上带有对方血的印记,他们的关系应该比任何情侣都要亲密。

    他想起孩子,想起一诺,如果孩子保住了长大了会是一诺那样吗?是女孩还是男孩呢?如果保住了,他们的关系会是怎样的呢?他脑子里忽然幻想出他和池震结婚的场景,他脱下军装,池震脱下他sao包的花衬衣,穿着白色成套的情侣西装,在神父和观众的祝福下为对方戴上戒指,然后像爱人一般亲吻对方的唇。

    不敢想象他和池震有一天也会像爱人一样,他此刻却意识到自己内心一直都有的想法——为池震戴上戒指,在他记忆中刻上他的名字。此事无关孩子,梦中的他们并没有奉子成婚。

    天知道当池震肯定孩子是他的的时候他有多欣喜,却搞不清楚自己欣喜的原因。现在他质问自己:哎,陆离,你在为他专属于你一人而高兴吗?

    可池震好像不愿意专属于自己。池震怀孕了,还一个人到医院检查,自己却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陆离深深注视手术室的门,好像能透过去看到那个正在接受手术的男人。

    良久,他轻轻开口,若蝶翼轻盈,气息有泪。

    “池震,你也不要我吗?”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陆离跑过去想看却被走出的医生拦住。对方带着口罩的脸看不清楚,依旧能见隐忍的笑意。

    陆离心里不舒服,却只道:“他呢?”

    医生摘下手套,没有回答反而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病例单略微扫了几眼递给陆离:“我其实蛮想给你下病危通知书的?”

    陆离正在看单子,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怒不可遏,他猛地揪住医生的领子怒吼:“你什么意思?!”

    护士来帮忙被医生劝回去了,被扼住喉咙的医生无一点儿危险意识,笑嘻嘻地答:“上面不是写着呢?自己看啊。”

    医生淡定地掸着衣领,咬着笔盖给新的单子签名递给护士,低声嘱咐几句把刚出来的池震送进监护室。

    看着池震从自己身边过去,陆离却一点儿拦的勇气都没有,捏着单子的手微微颤抖。

    “你是池震的A?”

    “……”沉默。

    得到默认的医生有点莫名的兴奋:“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池震居然有A?”

    “人家把O当个宝,你却当根草,能耐啊?”

    本该是无关人员的抱怨,陆离却听出了nongnong的讽刺意味儿。他抬眸看他,忽然想要是池震说出这句话会怎么样——究竟会如何残忍地击碎他所有用作掩饰的盔甲。

    “哎,我本来没啥好管你们的事的,但是这倒霉孩子一天天都被我碰上了,做手术还赶趟呢。”

    “目前孩子和大人是都保住了,但是情况不太乐观,大人本来身体素质比较低,加上最近劳累过度情绪也差,手术中休克过一次【设定:怕危害到孩子没有打麻药】,好歹最后孩子保住了,在怀孕期间大人要注意不要剧烈运动好好保养,发情期不要喷抑制剂,最好贴抑制贴,你这个A得起点儿作用,但不能强制发情!他的身体已经要坏掉了吧?要是发情期混乱的情况也要注意,这个时候抑制剂可能起不了作用了,但是剧烈运动很可能伤到孩子,他要是再手术一次孩子铁定保不住,再次怀孕可能都有问题,所以你得靠信息素帮他压制,A的信息素对O有安抚作用你知道吧?但是控制好度才会起作用,他要是再强制发情神仙也保不住他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还要接着念叨,陆离一点点吸收刚刚得到的信息,脑子终于缓过来他才问了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

    “他还要做什么手术?”

    “啊?你不知道啊?”医生故作惊讶。

    监护室病床,池震尚未清醒。

    陆离就木头般地僵坐在椅子上,脚底发冷,凉气直窜脑门激得他一哆嗦。他抚着额头皱眉,叹竟然大白天地睁眼做了个噩梦。

    抬头,发现池震已经醒了手中剥着橘子,正要往嘴里送。忽然想起医生的嘱咐,他急忙拦下:“不能吃——!”

    接过橘子时触及池震探究的眼神他开口解释:“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吃冷。”末了加了一句,“对孩子不好。”

    池震了然,孩子保住了啊,却不由得好笑:“那你买橘子做什么?”

    陆离抬头想解释什么,旋即垂下眼帘。总不能说是陆母送来的吧?——这没什么好解释的。

    陆离打开保温杯盛汤递给池震,默默收拾残局。

    “你明天做不了手术了。”

    池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第一反应是陆离搞的鬼,直起身子要质问却被陆离眼疾手快按下去。大抵是动作有点大,池震撇着眉呜咽了一声,陆离连忙把人抱起垫上垫子。

    “你身体太弱了,再做一次手术受不了的。”

    池震心下咯噔,才发应过来,最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陆离不仅知道他怀孕了,还知道了他明天就要手术打掉孩子。他怕陆离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事实上陆离也的确这么做了。

    在陆离的脸靠近时,池震的心跳漏了半拍。这个凶起来像狮子一般的男人,总能在不经意间撩拨他的心弦,就算是在这种可能会被打的情况下。

    故作淡定地拉开陆离,他答:“别问我为什么陆离,我讨厌这样。”

    陆离瘫在椅子上,轻易被池震一句话抽干所有力气。

    “那是一个生命,你怎么如此轻易地割舍呢?”

    “呵呵,你心疼你去生啊!”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到底是谁讨厌谁啊!”分明是你一直打我困我欺负我,我是恨不得你死,但我更恨那么喜欢你的低贱的自己。

    陆离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天知道当他听医生说池震池震是要做流产时是怎样的天崩地裂的感觉——为何你也要在我的自尊上狠狠踩上一脚?

    “那你为何非要打掉?为何不告诉我?为何要自己承担一切?”

    池震气愤地吼:“那你为何非要我留下呢?为什么非要把他救回来呢?!”他死了关你屁事啊,你不是有一诺了?你不是有白月光吗?干嘛还要来招惹我啊!

    “你就拿我当个炮友不好吗?我不用你负责了行吗?”

    沉默,长久的沉默。

    陆离震惊地瞪大双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心疼地揉着池震通红的眼角,在池震不解的目光中小心地把手收了回来,似笑非笑。

    “我其实想,要是你要打掉,我就陪你。但是,”陆离捂住头表情有些痛苦,“一想到那是你和我的孩子,我就舍不得了。”

    我想象过孩子生下来的样子,是像我多一点还是像你多一点,是男孩还是女孩,有多重有多高;他会不会很调皮,整天哭闹;我们要不要把孩子给母亲养,孩子大了要不要带在身边上下班;甚至,我们要不要换个工作。

    “我想,我想跟你结婚。”

    池震仿佛受到惊吓,拍着胸口为陆离解释:“结婚?你开玩笑呢吧?我说了用不着你负责,你不用——”

    唇上温热覆盖,池震感受到嘴角的凉意,渗透进皮肤,漫延至全身各处。

    “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你死了,就在一列地铁上,被一个小混混捅了一刀。”陆离撩开池震腰间病服,有些哽咽,“就在这里。”

    他靠在池震肩窝。

    “地铁上只有你一个人,血流了一地,染红了你的座位。窗外很黑,烈风呼啸,死寂无声。”

    池震没有推开他,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觉,只得说些玩笑话:“你的文采很好么?”

    他轻声:“然后呢?你在哪儿呢?”

    身上小孩一样的男人闷声:“我在警局等你回来自首。”

    “为什么要自首啊?我做坏事了?我可是三好公民呢!”

    “你杀了董局。”

    “哦。”老头该死。

    “我对你开了枪。”陆离的身体无助瑟缩。

    他安抚地拍着他的肩:“你怎么还是这么混蛋?”

    陆离点头:“是,我混蛋。”

    “那是上辈子吗?上辈子你也不爱我?”

    陆离勾过池震脖子,轻吻已经结痂的腺体:“但这辈子我爱你。”

    “我爱你”这曾是池震不敢奢望的三个字,他以为他跟陆离的缘分就止于炮友了,况且陆离心里还有疙瘩、对他还那么粗暴,谁敢奢求陆离的爱呢?但他怎么就为这三个虚无缥缈的字感动了呢?他怎么就哭了呢?

    “你是个骗子,我不信你……”

    “没关系。我一直没跟你说,楚刀是什么死的,吴文萱是怎么死的,我怕你也那样死了。”

    “不是被你打死的么?”

    是。“楚刀很尊敬我。他本来是个A,但是他被罪犯切除了腺体【A有腺体吗?不知道,就当有吧】做了手术变成了O。O是做不了警察的,但那是他的梦想。在一次抓捕犯人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他控制不住自己,却不要我帮他。警局没有配备O用抑制剂,他自己也没有带,他已经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叫我杀了他。”

    陆离平静地诉说过往,内容却叫池震惊讶,他一直以为陆离暴躁情绪失控才失手打死楚刀的。亲手杀了自己的搭档,陆离一定很难受吧,就像他害死了自己的jiejie一样。

    “那以后警局再没收过O,谁知道你被塞进来了。”说着他自嘲地笑了笑,“又是我的搭档。”

    池震强硬安慰:“楚刀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陆离却摇头,言语苦涩:“我的信息素常常失控,想帮他帮不了反而更加刺激了他。你知道海洛因吗?那是一种毒品,让人上瘾。若不是我,照楚刀的毅力也许可以撑到救援。”

    “文萱也是这样,难产了。她坚持保孩子,自己却死了。”

    虽然听到吴文萱的名字池震不是很高兴,但陆离的情绪才是他此刻最担心的。“你怕你会害死我么?”

    陆离却笑了,竟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以前是不怕的。我第一次见你,你穿着那件sao包的敞胸花衬衣在酒吧跳舞,像只花蝴蝶一样,你知不知道自己当时多sao?”sao得我都想cao你。

    池震有些生气地打开陆离想摸脸的手:“关你屁事,我sao我乐意。”

    “第二次见你在法庭上,当时想你就这样死了算了。”

    池震不屑:“切,口才没我厉害还怪我。”

    “再见你到了警局,你知道我当时多兴奋么?仇人就在眼前。可你成了我的搭档,我不能让我的搭档再一次因我而死。”

    “没想到你还是个O。”

    “这样不是方便你动手了吗?”

    陆离凝视着池震的眼睛到唇边小痣,似要找出些什么来。当时看池震拿出抑制剂时他已经猜到了,但当他真的得到肯定回答时,心底第一时间却不是放松而是担心——担心池震会和楚刀相同的结局。他却厌恶自己的反应,只得硬邦邦地讽笑。池震以为陆离在笑他,却不知他在笑他自己。

    “不。奇怪的是,我当时只想保护你。”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却使池震内心翻起巨大的波浪,质问仿佛已经有了答案,他依旧固执不愿相信,许是怕了,许是累了,心中苦涩难当,嘴唇颤抖:“你在使苦rou计吗?”

    “就当是这样吧。”

    陆离拭去他眼角泪水,爱怜地吻上。

    温柔而郑重地拥人入怀,池震乖乖地没有反抗,陆离好似解脱一般呼气。池震却在落在陆离肩头的一刹嚎啕大哭,他疯狂地捶着陆离挺直的背,泄愤似地咬下嘴边肩膀呜咽抽泣。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跟我在一起。

    …………

    “我要洗手,刚刚剥了橘子手好黏。”

    …………

    “我去给你打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