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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审讯室好几晚上没熄灯,但谢天谢地,这电话竟然在一天之内来了三次。 挂掉第三个,窗外的天色暗淡下来,傅云河捏着钢笔,金属笔帽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办下去吧。” 陈屿到了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揣着手机钥匙就锁了门。胯下那个垂坠着的东西跟了他一天,依旧没能被生理或心理的任何一方接纳。早上出门匆忙,他身上套着随手翻出的鹅黄色休闲衫,那是几年前母亲买的,颜色不合适,所以一直没怎么穿。款式过时,领口有些窄小,奶奶嫩嫩的颜色衬着一张细嫩光洁的脸,看起来像个斯文的大学生。 他从后面的小门走出医院,那里人流相对少些,离地铁站也更近。没走几步,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锃亮的黑车。 一辆黑车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它一尘不染,高调地反着环境光。不识车的人都能看出它不菲的价格,视线不由得在那上面停留了一瞬。 车窗就踩着那一瞬落下来。 傅云河单手支在车窗上,手指懒懒地向下挂着,一截白色的衬衫从西装袖口露出来,托着凌厉的腕骨。 薄唇微微开合,隔着五米初春湿冷的空气,对他说了两个字: 过来。 陈屿站着没动,然后突然恢复了意识似的低下头,睫毛眨了眨——那是个乖顺的小动作,配合着松垮的马尾和这身廉价的打扮看起来天真稚嫩。两条纤细的腿轻轻一迈就跨进了后座,他闻到熟悉的味道,隐隐约约的,像是雨后的森林。 车子发动了。 陈屿又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今天叹了好几次,但这次是为自己。 他恍惚间有种错觉,好像真的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候他有过几个男朋友,他们约会,填饱肚子,开房上床,然后再约会,再填饱肚子,像饕餮,也像缩头乌龟;他们接吻,zuoai,从不谈将来。 人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偏离了正轨,但说到底,谁也不知道哪条才是正轨。他一个月之前还在挥着鞭子抽别人的脊背,一个月后身份颠倒把人带回家过夜,戴着不知价值几何的浮夸贞cao锁,并在第二天坐到不知要开去哪儿的车上。 他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名字。他很有钱,显而易见的,还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理所当然。他给他距离感,少有几个瞬间略有些人情味,他把他脖子上那根无形的链子牵得很稳,让他闭上眼就安心起来。 陈屿在身边人的余光里静静坐着,车窗上的光爬过他的额头和鼻尖,温柔地吻他被神偏爱的长睫。 他是不怕。 他身侧的不是侵略者,他也不是俘虏。说到底,他在十二岁那年变成了大人,并在那些平白的视线里明白,最好的状态是不属于谁,也没什么可以失去。 【作家想说的话:】 今日修文,总结出一点:写小陆我在给儿子找老公,写医生我在给儿子找老婆 某舟:小陆和二哥才是亲兄弟 我:呃……(点赞 24广厦万间 车一路开得很平稳,大概是因为狭小的空间内有第三个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陈屿视线看着窗外,途经的每条路都很熟悉,他知道这是去哪儿。车停在地下某个入口,钻下车,电梯却不是向下的——目的地是顶层的豪华套房。 第二次来,一切变得熟门熟路。感应门轻轻合上的瞬间,屋内的灯光扣成一个闭环。 面前的男人开始脱外套。 背对着他,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上的袖扣,两颗东西叮当落在茶几上,然后是领带,领口头两颗扣子。半截结实的小臂从挽起的衬衫袖口里露出来,傅云河靠进坐垫里,单边手肘搭在沙发背上,眼神才悠悠地飘上来。 陈屿还干站在那儿。两秒后,他双手捏着衣服下摆,把上衣从头顶剥下来,翻正叠好摆在边柜上,伸手去解裤子。 傅云河饶有兴致地看他脱光,略略抬起下巴,“去洗干净。” 陈屿光着脚走去浴室,轻巧地带上门。他洗了大半个小时:从内到外的清洁向来费功夫。等他洗好,发现门边的小推车上摆了一件白色的珊瑚绒浴袍,上头还压着一个小巧的金属肛塞。他愣了愣,回头去取架子上的润滑剂,把两样都穿戴上了。 傅云河依旧靠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翻一本杂志。陈屿走近了,正打算跪下,余光看见他拍了拍坐垫。 ……又是这个命令。 沙发陷下去,皮垫托着他的膝盖,然后另一个也抬上来,轻巧地跨过中间两条大腿,毛绒绒的浴袍蹭着傅云河的手腕。陈屿把姿势彻底调整好,才把自己的重量小心翼翼地压下去。 他应该不太重,但是这样的姿势叫人尴尬:屁股底下被挤压的大腿隔着一层硬挺的布料依旧温热,肌rou群有力而鲜活。 傅云河抬起手。 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得这样近,面前的男人折腾他,干他,在他床上过夜,但陈屿的呼吸还是凝了一瞬。 男人很帅,说美也无可厚非。那是张放在论坛上能被顶到首页的面容,离得这样近也找不出什么瑕疵。生长在一湾冰冷湖泊上的睫毛茂盛繁密,在鼻骨上方滋养出一片浓郁的阴翳。交叠的呼吸稳而沉,有一小部分被他吸入腹腔,又再次呼出来。 伸过来的手离得越来越近,停在一双难以聚焦的瞳孔前——捏住他鼻梁上的眼镜往外抽。陈屿下意识地闭上眼,耳朵上原本被镜架别着的一缕发丝垂下来,尾端弯弯绕绕地贴着脸颊。 眼镜被搁到一边,那双手拨开浴袍,捏住他胸前那一点。 陈屿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手下的动作当真不留情面,几下捏得他咬紧牙关。陈屿努力稳住身体,某种食髓知味的欲望在血液里蠢蠢欲动,耳垂隐约泛出红色,蛰伏的yinjing正一点点鼓胀起来,皮rou难堪地挤压在笼子上。 折磨完一边,手指换到另一侧,这回力度更甚,蹂躏了更久。 陈屿浑身打着颤,牙齿咬在唇瓣上。两粒毫无功用的东西被把玩肿了,快感逐渐被彻底的痛感取代——最后施加在上面的的力度已经属于惩戒的范畴。 等折磨结束,取而代之的是乳夹:他用过一次的那对,白金配蓝宝石,如今才发现和胯下那个闪瞎眼的笼子是一套。银色的细链子挂在胸前,随着身体的颤动窸窸窣窣地反光。 “喜欢被捏rutou?” 陈屿低头向下看。贞cao锁阻挡得了勃起,却阻挡不了顶端液体的溢出,淌出来的水挂在锁口,蹭到身下人的西裤上。 他闭着眼睛喘了一声。 这还远远不够。情动的身体在撩拨下不自觉地扭动着,显然渴求着更多,却被一阵响亮清晰的铃声打断了。 傅云河看着怀里的人在